第三百三十一娘家来人
所以,其实在十四心里,胤禛其实算得上是他的依靠,当然胤禛给不给他靠这个另说。
后面的十五十六都还小,就不说了,胤禛至少都尽到了做哥哥的心。
说胤禛总是游离在众兄弟之外,但说实话,胤禛跟哪个兄弟也没有太远,他又不拉帮结派,又没有野心勃勃的冲着那个位子使劲。
可是皇上不在京城的时候,却每每委以重任。
胤禛这人,对人心的把握,真算得上是炉火纯青。
天热了,屋里就得贴窗纱。
静娴送俩孩子回来之后,就开始张罗着叫人去收拾。
“秋叶,去年咱们换下来的窗纱放哪里去了。”静娴问。
秋叶说道,“主子,都放在库房里呢,好几年的都攒在一起堆着呢。”
静娴点头,“去看看哪些颜色还鲜亮点的,找出来。”
秋叶有些疑惑,不过主子吩咐了,她只能照做。
叫了门口伺候的周全,又叫了几个小丫头,就领着人去了库房。
好在经过一个夏天,还能颜色鲜亮的实在是不多,只拿了两匹纱。
一匹紫色的,一匹黄色的。
静娴叫院子里的几个小丫头全都进来,一人领了一块纱,就坐在窗边开始堆纱花。
要说静娴虽然针线上不好,但是毕竟也是搞设计出身的,设计了几副花样子,叫小丫头们做,做出来的纱花看上去倒是还不错。
秋叶也高兴的说道,“福晋,您瞧瞧这枝,可还配您这件衣服。”说着就拿起一支来,往静娴头上比划。
静娴本就穿着浅紫色的衣服,又配上一支紫色纱花,看起来倒是还不错。
秋叶正要夸呢,布尔和从外面进来。
“咦,额娘,你院子里这是做什么呢,都凑在一起。”
布尔和左右看了看,“哪里来的这么多宫花,额娘给我几支吧,我拿去送给大伯家的两个姐姐。”
大阿哥家的大格格跟二格格已经出嫁,都是嫁去了蒙古,现在家里还有两个小女儿。
大阿哥府上虽然说是圈禁,却并不限制他们这些兄弟或者妯娌进出,静娴上回去的时候,就看着大福晋有些不好,也就是硬撑着熬日子罢了,府里没个女主人,大阿哥又意志消沉,家里总是乱糟糟的。
布尔和指着静娴旁边放着的几支做好的宫花说道,“额娘,我上回去大伯家里的时候,两位堂姐身上连件合适的衣服都没有,内务府那些人真是该死,不就是看着大伯失势了,居然这般看人下碟。”
静娴摇了摇头,“等我叫人做几支好的,这些都是拿不出手的,放这里吧。”
“什么拿不出手的。”胤禛从外面进来,抬头看见静娴头上戴的花,还指着她说,“嗯,今天头上戴着的这个好看,跟你这身衣服挺配。”
静娴就笑,“嗯,我也觉得好看,就是都是往年的窗纱做的,我叫秋叶挑了两匹颜色还算鲜亮的出来做的,拿出去送人不太好。”
静娴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东西,怎么听着眼前的人没动静了。
一抬头才发现,这人,脸又黑了。
静娴瞪着眼看他,这人怎么说黑脸就黑脸,连个缓冲都没有,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是为啥。
胤禛上前一步,从静娴手里把东西拿走,继续黑着脸说道,“爷还没穷到这个份上,叫你用旧的窗纱做头花。”
静娴说道,“就是想着库房里这些东西放着没用了,拿出来做着玩的,又不是要戴出去。做好了我拿来赏人不成啊。”
胤禛上前来揽着静娴的肩膀,把她按在榻上,俩人紧挨着坐好才开口说道,“爷又不是给闺女置办不起嫁妆,又不是给儿子娶不起媳妇,怎么,是嫌弃你家爷的银子少了不成。”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匣子,“喏,打开看看。”
静娴接过来一看,里面满满的都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
拿出来数了数,总共五十张,这就是五万两。
“哪儿来的。”静娴把银票塞进自己怀里,抬头问他。
胤禛冲她挤了挤眼,“不用管哪儿来的,你收起来就成。”说完往旁边桌子上的茶杯伸手。
静娴也不管他是从哪里来的,反正进了自己的腰包就别想再要回去。
屋里的人早都在胤禛进来的时候,知机的退了出去,就连布尔和都走了。
胤禛看她乐呵呵的把银子收了才说,“过几天老八府上要纳两个妾,叫爷当天过去耍耍,咱们离着近,不好不去。”
静娴点头,俩人大中午的在一块挨挨蹭蹭,不知道咋的就滚到被窝里了。
下午胤禛出门的时候,心情颇好,出去了还特意跟苏培盛吩咐,“去把前边库房里今年新进来的纱,都收拾出来给福晋送过去。”
静娴刚刚梳洗了一遍,才出来就看见满屋子都堆着纱,她都没个下脚的地方……这是干啥,嫌自己这里太清闲了是吧。
“都收下去吧,堆在屋里做什么。”静娴果断的叫人把东西又都收进库房里去。
下午没事,静娴还想着能够清闲一下,结果乌拉那拉府上进来递了帖子。
乌拉那拉氏毕竟是自己的娘家,虽然费扬古没了,可是觉罗氏还在呢,静娴也不能不给面子,就把人叫了进来。
来的是静娴的大嫂子。
对于自己娘家,静娴肯定是有感情的,但那是对自己额娘,还有自己兄弟子侄。
对于自家嫂子肯定是不能跟血脉亲人相处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再者静娴实在是看不上她这个大嫂子。
为人刻薄,又爱贪便宜,当初是因为费扬古坐在九门提督这个位子上,要跟旁人联姻,必要慎之又慎。
最后选来选去就选到了大嫂子家,当初也没有去查问一下大嫂子为人如何,只是觉得家世合适,就给聘了回来。
谁能知道最后会是这样一个人呢。
可是都已经成亲了,孩子都生了俩,能咋办,总不能给人家退回去吧,那也不是人干的事,只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