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昔有佳人
俩人都带着一肚子疑问,去了大殿。
俩人利落的打了个千,“给父皇请安(参见皇上)”
上首老爷子穿的很家常,看上去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俩人却都完全不敢掉以轻心,这毕竟是皇上,就算是四阿哥,也对康熙心里存着谨慎,毕竟他先是皇帝后才能是父亲。
康熙给俩人都赐了座,“费扬古主持九门,去岁一年京里都太平安稳,很好,朕很欣慰。”
费扬古能说啥,跪下谢恩呗,“是圣上圣明,臣不敢居功。”
康熙就笑着点了点他,“行了,也别谢来谢去的了,就当拉拉家常了。”
费扬古点头称是,心里却想着,你说拉拉家常,那也得我敢啊。
康熙又转过去跟胤禛说话,“老四这是得偿所愿了吧。”
四阿哥一脸惊奇的抬头看着老爷子。
康熙就笑,“你当朕看不到不成,宫宴那晚上你盯着人家费扬古家的小格格不放,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停了一瞬,又说到,“不过乌拉那拉家的小格格是个好的,你还挺会挑,朕本也是想着要把她给娶进皇家的。”
费扬古这次坐不住了,“谢皇上恩典,臣家里的女儿自幼娇惯,整日的打马游街,舞刀弄棒的,实在是没个女儿样,说实话臣家里的几个儿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只见康熙抚掌大笑,“好好好,这才是我满人家的姑奶奶该有的样子,你不必担心,朕既指婚了就肯定对你家格格有个了解了。”
费扬古这才放心,他一直都担心万一皇家发现女儿的性子不好,再以为自家骗婚,到最后苦的还得是自家静娴啊,现在已经在康熙这里过了明路了,那就起码不用担心到时候再露馅了。
康熙又留他俩说了会话,就放两人离开了,离开前对四阿哥还说到,“去你额娘那里看看去吧。”
俩人出了乾清宫就拱手道别了,费扬古出了宫,胤禛就往德妃的永和宫去了。
胤禛去的时候德妃正在午睡,是永和宫的吴雅嬷嬷出来跟他说的,他也没有进去就在外面请了安,就离开了。
回了阿哥所,胤禛就想着,当初皇额娘还在的时候,那时候德妃从不往自己这里靠,哪怕远远的看到了也都是避开的,那时候自己经常想,是不是她不爱自己,后来这些年才明白一点,她这是想保全自己吧。
宫里没有哪个宫妃是可以自己养育两个阿哥的,能俩阿哥都活的了的很少,而且都是把其中一个送出去了才能俩都活下来。
五阿哥是如此,自己也是如此。
后来自己就不再强求了,她在宫里也不容易。
今天父皇能让自己去看看她,估计也是因为自己就要成亲了吧。
想了一会,又去小佛堂念了会经,也不知道算是为谁祈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那边费扬古从宫里谢恩回府。
回到家就先躺床上,拉着觉罗氏的手,“福晋,多亏了有你啊。”
觉罗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他又说到,“多亏了你有先见之明,给咱家静娴提前攒了嫁妆,要不然,现在我上哪去现置办这么些好东西啊。”
觉罗氏简直被他气笑了,“你看谁家女儿不是打小就开始攒嫁妆,等你想起来,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然后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谁谁谁家女儿一出生就攒嫁妆了,谁谁谁家更牛,还没有女儿呢,就开始在家里攒起来了……
说的费扬古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静娴现在却很为难,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真的嫁过去,还是要假死脱身,而且皇宫对自己的压制很大,在宫里自己的神识只有不到五十米,越是靠近皇帝就越是压制的厉害,自己有些担心到时候在胤禛身边自己的神识就基本上不能管用。
后来又想了想,假死脱身实在是不可取,不说别的就只觉罗氏跟费扬古自己就舍不得他们难过。更何况这样的事还不一定瞒得住。
万一泄露出去,对他俩来说那就是欺君之罪,一家子都得不了好。
又想了一会,觉得自己也不算吃亏,就当是去嫖了,还是那种不花钱,人家倒给钱的,反正到时候自己也爽到了,且自己是嫡福晋,谁也不能越过自己去,自己又不会怜香惜玉,到时候看谁不顺眼要整治也容易。
而且说实话前世自己孤儿院出身,为了能够过得好,一直在努力拼搏,年过三十了都还没有谈过恋爱,这第一次谈,就是四爷这么高质量的小鲜肉,自己这绝对是赚大便宜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上了,就是他了。
原是圣旨赐婚,本不用那么麻烦,只要钦天监合了八字,没有不好之后就可以开始走礼。
可是四阿哥却偏偏找了媒人,正儿八经的上门提亲。
觉罗氏见四阿哥这么重视自家静娴,心里高兴的简直没话说,看见四阿哥来也是好茶好水的伺候着,还告诉他静娴就在后院,着人领着他过去。
定亲的流程是很繁琐的,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静娴这才知道,原来古代成个亲是这么不容易。
定了亲的小两口单独见面也是可以的,不用担心别人有什么不好听的话。
胤禛跟着这个叫葫芦的丫鬟,转去了后院。
葫芦就是上次在城郊静娴救下来的那个女子,现在看着应该是觉罗氏调教的差不离了。
静娴正在院子里练剑,是一套自空间里找出来的剑法,叫《游龙剑诀》,远远的只见她身若游龙,翩若惊鸿,他忽然就想起了那首诗,不自觉的就念出了声,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