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何干
“那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得你如此看重?”太后温和的看着齐昊天。
这也怪不得太后好奇,以这孙儿的脾气一般人可入不得他眼。
就连他那老爹都……
“得空去看看你父皇,父子俩哪有隔夜仇。”太后劝道。
齐昊天的眸光迅速暗淡下去,抿嘴不再说话。
太后叹了口气,祖孙相对无言。
半晌,“我帮你捏捏肩吧。”齐昊天开口打破沉默。
如果说这皇宫还有进来的理由,也只有皇祖母了。
花千月一脚踏进屋来,洽好kàn
到这一幕,嘴角弯弯。
想不到这货还会这一手,花千月挺意wài。
齐昊天没想到花千月这么快就到了,好像被人发xiàn
什么秘密似的,耳朵根有些发红。
“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太后朝花千月招招手。
乌黑的头发,皮肤光滑细白,双目闪着精光,一袭丁香色家居服,显得随和可亲。
花千月走上前去,还未跪下,太后已一把扶住,“不必多礼,皇后没有为难于你吧?”
“多谢太后关心,皇后娘娘只是命子期打造一顶凤冠腊八佩戴。”花千月恭敬道。
齐昊天挑眉。
“你答yīng
了?”他冷声道。
你丫的,这不是费话么,花千月薄怒,要不是你,姐姐能摊上这事。
“皇后之命,草民怎敢不从。”怎敢两字咬音特重。
此话一出太后颇为好奇。
不由打量起花千月来。
滴溜溜转动的双眼透着狡黠。
看着挺聪明的,不象是会犯这种错误的人。
一般做不到,打死也不会答yīng
,死也只是死他一人,一旦答yīng
下来做不到,那可是欺君,欺君之罪可是罪不容恕,不仅他要死还得连累家人。
莫不是有什么内情?
还是这孩子跟本不懂?
“几龙几凤?”太后试探道。
“十二龙九凤,”花千月十分干脆道。
十二龙九凤?
太后颇感意wài
,向齐昊天投去爱莫能助的眼神。
“走,”齐昊天拖起花千月急步向外走去。
“哎!你松手,去哪啊。”
看着别别扭扭远去的两人太后眉头微挑。
“阿春,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人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
领花千月过来的春嬷嬷向外看去。
微微一笑。
“太后是说花公子长得太俊俏了吧,起初奴婢也吓一跳呢。”
要不是浑身的那一股子英气勃发,奴婢都差点错认。
太后收回目光。
“不是,哀家总觉得他们讲话味不对,至于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春嬷嬷扶着太子坐下。
“您呀,就是思虑太多。”她说道“好好歇息歇息,奴婢给您按按肩。”
花千月被齐昊天拖着一路狂奔,七拐八弯的进入一座宫殿。
“松手,”花千月甩开齐昊天,天杀的,手腕都抓红了。
“十二龙九凤?”齐昊天狠狠的盯着花千月目光森森,“你故yì
的是不是?”
奶奶的,还好意思来质问我?
花千月柳眉倒竖,满腔怒火。
“是,我就是故yì
的。”她说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如你所愿有什么不对?你怀疑我,故yì
让我靠近不就是想知dào
我究竟和皇后有没有关系?故yì
借钱给我,把我推上珍宝阁东家的位置不就想利用我对付皇后么?今天如你所愿还有什么不开心?”
花千月边珠炮似的发问。
“我只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只想安安稳稳本本份份的做生易,你们谁当皇帝与我何干?凭什么把我拉进你们的争斗里?”
听着花千月一声声的责问,齐昊天越来越心虚。
原来她一直都清楚。
忽然一句,‘你们谁当皇帝与我何干?’令他怒火中烧。
于她无关,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实想法。
好啊,真好。
齐昊天凤眼微眯,无数的情绪在眸中翻滚。
“后悔了?”他冷笑,“你已经上了本王这条船,没有退路了,要么跟本王一起战斗,要么等着皇后把你处死。”愤nù
令他口不择言起来。
花千月双眼泛红,攥紧了双手。
“你以为你们都是谁,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生死?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说着一把推开齐昊天埋头冲了出去。
淑德宫。
桂姑姑再一次跨了进来,皇后娘娘依然疲惫的手撑着头坐在凤座上。
“走了?”
“是”桂姑姑躬声道:“娘娘放心,奴婢亲自送到宫门外的。”
“阿桂,本宫是个坏女人吗?”
“娘娘,当然不是了。”桂姑姑道。
“不是?你是不敢说吧。”皇后娘娘嘴角带着嘲讽。
“奴婢不敢。”桂姑姑惶恐跪下,这皇后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就连她这个心腹也越来越捉摸不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樊晨曦缓缓跨出宫门,长舒了口气。
等在宫门口的樊忠急步迎了上去。
“怎么样?”他紧张道,朝后望了望,“怎么没出来?”
樊晨曦轻松的笑了笑。
“被太后的人带走了。”
“哦”樊忠禁不住埋怨起来,“连个感谢的话都没有。”
樊晨曦回望了眼身后的皇宫。
“我不需yào
她的感谢。”说着翻身上马,“走了。”
樊忠挑眉,不需yào
感谢?那少爷如此这般又为了什么?看不懂啊。
摇摇头亦是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那边花千月冲出了屋子却也无处可去,顺脚拐进了墙角的杂物间。
一股呛人的霉味扑鼻而来,地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堆得乱七八糟的器具上结满了蜘蛛网,显然这里很久没人来过了。
花千月唔了鼻子走进去,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以为到了京城可以展开拳脚大干一场,想不到……
花千月苦笑,这叫什么?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花千月啊花千月你还真是牛,柳溪镇别人觊觎你的秘方,到了京城出息了竟然让别人觊觎起你的命来了。
自嘲的一笑。
现在没资格初春悲伤的,还是省点力qì
下来好好想想凤冠的形状吧。
眸光四扫,杂物堆里有一把秃里吧几的竹扫帚,小心翼翼的挪过去尽量不碰到那些蜘蛛网,挑了根比较称手的扫帚须。
蹲在地上,就着满地的灰尘画起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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