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是留是走难酌定
婴孩还在“哇哇”大哭。
她赶紧将半截剑扔了,附首去哄婴孩。
“想不到他长得这么俊,武功这么好,为人也不错!”止水师太道听途说,早已知纳兰占占是石剑与庞美玲之子,心里暗叹一声,侧目而视满园春时,又见她满脸泪水,悲苦凄楚。
“纳兰施主,等等。”止水师太便朝纳兰占占大喊一声。
“师太,何事?”纳兰占占一怔,回身过来。
他也感觉事情蹊跷,尤其是满园春竟然会抱着一个婴孩来行剌他?还有,这个女人竟然要让自己还她清白?
“你可是纳兰占亮?”止水师太上前,拱手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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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他弟弟。师太认识家兄?”纳兰占占双手抱刀,朝她拱手还礼。
“哦?”止水师太与满园春皆是一怔。
“师太,满姐姐……”就在此时,曾灵月与纳兰占亮手牵着手,回来了。
曾灵月以前曾长期与满园春相伴,眼如利剪,一下子就认出满园春,也认出了止水师太。
她松开纳兰占亮的手,奔跑过来,朝止水师太欠欠身,然后一把抱住满园春的肩膀,惊诧地道:“姐姐,这孩子……?”
“呜……”满园春失声落泪,不知说什么好?
纳兰占亮陡闻曾灵月喊“满姐姐”,脑子不由轰轰作响,他的脚步停下来,距离满园春只有丈余远,双腿却几乎迈不动。
“畜生,你还我清白!”满园春忽然将婴孩往曾灵月怀中一塞,“唰”地从曾灵月腰间拔出佩剑,纵身一跃,凌空一剑剌向纳兰占亮咽喉。
“大哥小心!”纳兰占占大吃一惊,纵身一跃,后发先至,横刀一封,探手一抓。
“铮!”
满园春一剑扎在纳兰占占宝刀的刀销上,左肩膀已被纳兰占占捏住。
“哎呀……”她左肩胛骨疼痛欲裂,痛得萎身下来。纳兰占占松开她的肩膀,一手拧住她握剑之手腕,下了她的佩剑。
“纳兰大人……”纳兰将府众侍卫闻声又出来,个个拔剑握刀,又团团围住了满园春。
“占亮……不要……”曾灵月抱着婴孩,飞奔过来,傍着纳兰占亮,低声道了一句,双目已经噙满了泪水。
她好象感觉到了什么,再低头望望婴孩,心道:“难道此子是纳兰占亮的?唉……”
她对满园春与纳兰占亮之间的事情,早已经知dào
,只是因为心爱纳兰占亮,所以,一直没有追究。
可眼前,这婴孩……
她双手颤抖起来,几乎抱不动婴孩。
“施主,这婴孩是你的。”止水师太跨步上前,从曾灵月怀中接过婴孩,拱送于纳兰占亮面前。
“呜……”满园春蹲地掩脸,失声而泣,泪如雨下。
“什么?”纳兰兄弟及曾灵月皆是异口同声地问。
纳兰占亮伸伸手,欲去接婴孩,却又缩回去,身子一阵抖动,心头又惊又喜,百感交集,却也满脸惭愧,心怀内疚之情。
“呜……我们走……”满园春忽然站起身来,从止水师太怀抱中,夺过婴孩,转身而去。
众侍卫面面相觑,急急散开回府。
他们此时已知止水师太没有恶意,满园春又不是纳兰兄弟的对手,不想再听下去,生怕因为知dào
此等秘密,会惹来杀身之祸。
“慢!”纳兰占占首先清醒过来,双足一点,飞身掠过,拦住了满园春。
“别过来,否则,我摔死他……呜……”满园春见到纳兰占亮,便被仇恨弄晕了脑子,当真是举起婴孩,一副要摔于地的样子。
“春儿……满姑娘……满姐姐……”霎时间,止水师太、纳兰占亮、曾灵月皆是如大梦初醒,急奔过来,颤声惊喊。
他们各伸双手,生怕满园春真会将婴孩摔落在地。
婴孩再次受到此等惊吓,又“哇哇”大哭起来。
满园春一惊而醒,连忙缩手,重抱婴孩入怀,附首贴脸于婴孩的脸上,珠泪串串,心疼如绞。
纳兰占占将宝刀插于背部,眼疾手快,忽然出手,从满园春怀中抱过婴孩。
“放开我儿子……咚咚咚……”
满园春大吃一惊,泣声呼喊,抢身上前,双拳直擂纳兰占占。
“真象我大哥。”纳兰占占侧身不闪,左肩膀任由她拳击,没有什么感觉,低头掀开裹着婴孩的衣布,赞叹出声。
众人闻言,皆是心头大震。
纳兰占占确信这婴孩便是兄长的骨血,赶紧抱着婴孩进府,大喝一声:“来人,快烧水,给孩子沐浴,传丫环,准bèi
房间。”
“不要……还我儿子……”满园春心头一惊,可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了婴孩。
她发疯般地跑向纳兰将府。
数名侍卫横刀一拦,不让她进府。
“儿子……儿子……呜……”满园春又气又愤又伤感,伸手朝侍卫的脸抓去。
“满姐姐,不要这样……先进府,凡事好商量。”曾灵月满腹心酸,却很无奈,因为她既不愿看到纳兰占亮与满园春有了儿子,但是又深爱着纳兰占亮。
她跑上前来,一把抱住满园春,疾手点了她的“气海穴”。满园春身子一麻,瘫倒在地上。
“贫尼在四川成都城郊,看到满师侄母子乞讨为生,所以,劝她将孩子交还与你,希望婴孩能从此不再受苦,并接受良好家教。唉……贫尼此举,不知是错还是对?”止水师太眼望满园春伤心的样子,唉声叹气地对纳兰占亮道。
“谢谢师太!如果满姑娘愿意,可留我府中照顾我儿。”纳兰占亮终于从难过与惊喜交集之中清醒过来,拱手对止水师太道。
他皓皓双目,泪光闪闪,激动、愧疚、伤感交织在心头。
他激动的是,没想到自己一时之错,竟然有幸当了父亲,他愧疚的是无意中害了满园春,害得她如此落魄,伤感的是婴孩从此失去娘亲。
他是聪明人,话是这样说,但是,他知dào
满园春断无可能留于他家中,通过这种方式照顾婴孩。
他幼年丧母,失道孩子没有娘亲疼爱的那种可怜,纵身出于富贵门,但没有母爱的日子,他也曾如小草般可怜,任人践踏。
所以,他的自尊心才会比一般人强烈。
在清廷皇室,谁敢欺负他,他的拳头便与谁过不去。昔日多元化一行,没执行清廷“途经纳兰将府,文官下轿、武将下马”规定,他也是拳头交加,招呼多元化一行,一点面子也不给多尔滚。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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