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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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潇一愣:“孩子?”
  夏静月点了点头,“去年她和一个老婆婆过来让我看病,那老婆婆的病与你的病有些相似,我怀疑是来试探我的,就没有给她治病,开了别的药方拖着。那老婆婆我把过她的脉,观她的气息,倒是个普通人,而那个杏儿,开始只是觉得那孩子过于聪明了,后来我又见了她……”
  夏静月把上次见到杏儿的事说了出来,一个一年前跟一年后一点变化都没有的孩子。
  “她突然独自一人出城在京城,而且没有半点乡下孩子的局促,太过从容了,实在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韩潇听说,慎重起来,“我会派人去查的。”
  “要不我把她的相貌画出来给你,虽然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但我估计,那孩子还是跟一年前一个样,相貌和身高都不会变。”
  韩潇点头,“此事你早该告诉我了。”
  两人把窗关上,重新点亮蜡烛,让人取了笔墨纸砚过来。
  韩潇磨着墨汁,看了几眼画后,目光便落在夏静月身上。烛光中,她的脸庞显得更加柔和,还有一些婉约的温柔。
  夏静月勾勒完最后一笔的,放下笔,将画拿起来,“你看,就是她。”
  借着灯光,韩潇与夏静月一道看着。
  只见画中的小女孩长得冰雪可爱,一双大大的眼睛圆溜溜的,除了看上去特别的有神外,与一般的小女孩区别不大。
  韩潇凝神看了几眼,将它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等着墨干。“她后来没再找你吧?”
  “没有,上次也是在街上偶尔遇到的,她貌似也没想到会撞见我。只是后来我想出蹊跷后去找她,一转眼的功夫,她就消失不知所踪了。”
  夜渐渐深了,也渐渐地冷了,北风呼呼地吹在窗棂上,发现砰砰的轻响。
  “我该回去了。”夏静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说。
  “嗯。”韩潇低低地应了,问:“你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夏静月揉了揉犯困的眼睛,问。
  “你不是说过,斗医赛之后,会送我一样礼物吗?”
  夏静月抿着唇轻轻地笑着,“忘了。”
  “忘了?”韩潇一脸的失落。
  夏静月明媚的眼睛悄悄地看了他几眼,口中埋怨地说:“当然了,天天忙里忙外的,哪还记得什么礼物,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只道你早就准备好了。”韩潇幽幽地说道。
  “这些天你不来找我,我一怒之下,扔掉了。”
  “扔哪了?”韩潇那认真的表情,仿佛问出她扔哪了,他就立即地拣回来一般。
  夏静月抓着脑门,犯迷糊说:“想不起来了,兴许是扔到炭盆上了,烧了,变灰了。”
  “如今这天又没多冷,怎么就烧起炭来了?”
  “我喜欢,不行吗?”夏静月刁蛮地说道。
  韩潇自然没了脾气,说:“自然可以。”
  想了想,他又带着一丝恳求说:“能不能再重新给我做一份礼物?”
  “你喜欢什么?”夏静月笑盈盈地看着他说。
  他最喜欢的自然是她,可这话却不好说出来,只得含笑说:“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好好地保存。”
  “我才不信呢。”夏静月撇过头说。
  韩潇扶着她的肩膀,低声说:“你若不信送一个试试就知道了。”
  “我早就送过了,可没见你保存过。”
  “送过什么?”韩潇糊涂起来了。
  夏静月眨了眨眼睛,说:“我送了你这么多栗子,却没有一个好好地保存下来,全部都被你吃光光了。下次,我再也不送你吃的了。”
  韩潇这才知道面前这个小女人在戏耍他呢,他目中含着浓浓的宠意,低声说:“你第一次送我的那个枕头我都一直保守着。”
  “我不是给了你新的吗?以前的早就该扔了,小心生满了黑黑的虫。”
  “不会的,我让人仔细收着,若是坏了,潮了,生虫了,就砍了他的脑袋。”
  夏静月为那个替韩潇收存的人默哀。
  不过,他如此在乎她的东西,夏静月心中自然是高兴满满的。
  她抿着唇也止不住唇边越扬越大的笑意,仰起头说:“我骗你的,礼物我带来了。”
  韩潇心中大喜,那深邃的眼睛亮得如同有星光在闪耀,“在哪?”
  夏静月心口在他的熠然眸光下怦怦乱跳:“你先坐下,闭上眼睛,我慢慢给你找来。”
  韩潇依言坐下,在夏静月的要求下闭上眼睛,暗暗猜测能被她藏在身上的,是帕子,还是玉佩,或者是其他的小东西。
  鼻间闻到一阵阵淡淡的幽香越来越近,韩潇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正见她的脸靠得他极近,那红润的双唇迅速地印在他脸颊上,柔柔的,软软的,带着淡淡的香。
  韩潇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离地看着他。
  她脸颊上爬上两团淡淡的红晕,眸中仿佛含着水意一般,柔得发亮,“喜欢吗?”
  韩潇早已失去言语的功能,当时听她说要送他礼物,他日思夜想她会送他什么,可从不曾想过,她会亲他。
  主动地亲他。
  心中激动而澎湃地乱跳着,他的呼吸也不由地重了几声。
  见他良久不答,夏静月恼了,“不喜欢就算了。”
  这可是她两辈子第一次吻男人呢,竟然如此不给脸面,真是气死她了。
  她转身要走,韩潇突然从背后抱住她,让她猝不及防地坐在他腿上。
  “你干什么,吓死人了。”夏静月气鼓鼓地说道。
  他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我很喜欢。”
  夏静月不由自主地,脸又红了,嗫嚅着说:“喜欢就行了,我走了。”
  然而,他却抱得她更紧,不容她离开。
  天知道他多想亲亲她,吻吻她,抱抱她,可总怕自己的行为太放浪,把她给吓着了。
  好不容易得到她愿意嫁于他的话,他百倍珍惜着,呵护着,生怕出一点点的小差错,所以再多的渴望,再多的想法都强忍住了。
  哪怕忍得很辛苦,他也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