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宿在她家里(7000)
被他吻的唇上微疼的她,抬手用力推了他一下,使得他的唇暂离了她的。
“阎——”
她刚要开口喊他的名字抗议,他的唇却再次热切地覆了上来,以比之前更猛烈的力道。
于是她微张的红唇反而成全了他,他的舌趁机滑进了她的唇腔里,勾着她躲避抗拒的舌尖恣意缠绵,将她所有的抗议都封在了喉中,只能化成一声声低低的呜咽犬,
“唔——”
她继续挣扎推攘,那人竟倏地抱紧了她的腰就那样贴着她的身将她压在了甲板上,唇上依旧没有离开她半分,继续shun着她的舌尖吞噬着她所有的感官,大手甚至嚣张的抚上了她的腰际,隔着她的衣衫揉着踺。
两人就那样呼吸相融,唇舌纠缠,津液相渡。
挣不出来,完全挣不出来。
路子陌在他的怀里开始颤抖,他的呼吸越来越滚烫,抵着她的某处硬度也越来越清晰,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霸道索取三年前她已经领教过一次,她不想再领教。
“我有罪”
“我是个罪人,我不配得到幸福”
就在她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人却忽然松了她,在她耳畔这般痛楚地低喃着。
他此话一出,路子陌都不知道自己该气他,还是该同情他。
不知是他的话太酸涩,还是他的语气实在太过痛楚,她竟跟着心底一痛,忘了被他侵犯的愤怒了。
他说他是个罪人?
尚未反应过来他这句话什么意思,身上一沉,他竟就那样伏在她身上醉了过去。
路子陌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那人给弄回了房,被他那样侵犯了一顿她本来不想管他的,可是甲板上海风很凉又很大,这样冻一晚上非得冻坏不可。
想找个人来帮她吧,这三更半夜的,来的人又都是成双成对的,她去打扰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只好自己连拖带拽。
她本就纤瘦,那人身形高大健硕,又醉成那样,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好不容易回了房将那人扶到大床上躺好,她直接累的滑坐在床边地毯上大口的喘气。
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起身刚要离开,又见那人躺在那儿抬手捏着额头表情难受地呻/吟,
“水——”
她只好又去倒了水来。
那人刚喝了没几口,忽然一把推开了她起身踉踉跄跄冲进了卫生间,然后便是一阵痛苦的呕吐声。
路子陌叹了口气,喝成这样,又是何必呢。
蓦地又想起在甲板上他醉倒之前呢喃的那些话,他是个罪人什么的,只觉得心上遽然一闷,是背负了多大的心债,才会自己说自己是个罪人?
正这样胡乱的想着,就见那人吐完之后脸色有些苍白地走了出来,似乎洗了把脸,估计只是胡乱的擦了一下,根本就没擦干,脸上还湿漉漉的残留着水珠,就那样又倒在了床上。
路子陌见了于心不忍,转身去洗手间拿了根干净的毛巾出来,站在床边轻声开口,
“南总,擦把脸再睡吧。”
她始终谨记他们只是上司跟员工的关系,所以她不可能做出给他擦脸这么亲密的事情来的。
那人躺在那里没反应,路子陌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只好试探着又问了一句,
“南总?”
依旧没反应。
路子陌咬唇站在那儿,心里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上前一步,拿着那块干毛巾弯腰轻柔去给他擦掉脸上的水珠。
好吧,她总是这样容易心软,见不得别人有一点的不舒服。
有时候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心软不好,比如当初,如果她不心软救他,就不会被他错认为是前去对他不利的人,就不会被他用那样的方式惩罚,她现在的命运就会是另外一番模样。
明知道不好,可是也改不掉。
有些性子是人骨子里带着的,比如她的善良,想开了,索性就顺其自然了。
就那样动作温柔的给他擦着,入目所到之处,皆是那人轮廓分明的冷峻眉眼,弧度优美的下巴,性感的喉结,还有因为醉酒燥热而微敞的衬衫领口。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脑海中不由得就浮现出他们亲密接触时的那些旖旎画面,脸上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她赶紧移开视线,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老想那些画面,她明明那么讨厌他好不好。
却不期然对上一双幽深暗沉的眸子,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吓了一跳,差点扔了手中的毛巾。
连忙后退了一步直起了身来,将毛巾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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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朝门口疾步走去。
还没等走到门口呢,就听到身后那人又冲进了洗手间吐了一通,她要离去的步伐就那样停住了。
既然都已经照顾他半天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了。
于是又折返回去,重新倒了一杯水,待那人出来之后递给了他。
阎皓南看了她一眼,接过来喝掉了。
后来他又吐了好几次,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回才终于沉沉睡了过去,而这时天色也已经大亮了,路子陌待他彻底熟睡了过去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刚一回到她跟宁数的房间,就见宁数洗刷完从浴室走了出来,一见到她顿时就笑得满脸暧昧。
昨晚宁数睡的迷迷糊糊间听到路子陌的手机响了一声,再然后好像就是路子陌起身出去了,然后就是直到这会儿才回来。
路子陌一看她笑的满脸的暧昧,赶紧红着脸解释,
“昨晚我们南总喝醉了,我去照顾他来着”
“哦”
宁数拖长了音调应着,但表情却依旧暧昧,路子陌很是无奈,
“好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真的只是去照顾喝醉的人来着。”
然后便赶紧逃进了浴室。
宁数那表情,好像在说她跟那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似的。都说越描越黑,她还是什么都不说了好了。
这一天海上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一群人相约到甲板上活动消遣,路子陌也没见着那人,估计是一直在房间里补眠。
后来发生的宁数和蔺默言事件,导致众人都散了各自回房,她便一直待在房间里陪着宁数。
来了这一趟,她见到了卓听枫跟苏世媛爱的甜蜜,也见到了宁数跟蔺默言爱的苦涩。
其实爱情这回事,很简单,不过是你情我愿。有一方不情愿了,便成了强求。
宁数因为在海里跟蔺默言折腾了一番导致了受寒发烧,她主动去厨房里给宁数熬姜汤驱寒。
在她离开.房间之后卓听枫跟唐煜寒也一起出来了,卓听枫摸着下巴盯着路子陌朝厨房里走去的背影,
“我怎么觉得,这路子陌昨晚没睡在阎皓南那儿呢?”
看那女孩子身轻如燕的样子,根本不像被在床上折腾了一晚上的样子。
请原谅他想的色/情了一些,因为他实在是太期待自家兄弟开荤了。
唐煜寒想了想阎皓南那样儿,然后说,
“老阎那冰山脸,好姑娘都被他吓坏了,谁还敢去接近他啊,跟他睡一次,估计人家姑娘也会被冻坏。”
卓听枫白了他一眼,
“切,你怎么知道老阎在床上不是热情似火呢?”
卓听枫这样一说,唐煜寒顿时暧.昧的笑了起来,
“也是啊,说不定下了床他是一冰山,上了床就是一火把,一熊熊燃烧着欲.火的火把,哈哈——”
两兄弟就那样站在那儿幸灾乐祸的挤兑起了某冰山男,然后就听一道堪比来自寒冰地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们俩八卦够了没?”
两人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就见阎皓南抱臂酷酷倚在自己的房间门口,那张酷脸上的表情,分明说明刚刚两人八卦挤兑他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哟,起了啊。”
卓听枫呵呵笑了声,阎皓南白了那两个没良心的兄弟一眼,兀自迈步朝厨房走去打算找吃的。
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幽幽丢给了他们一句,
“她这不是没被冻坏吗?”
然后径自大步离去。
她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三年前那一晚,她不但没被冻坏,最后反而被他调教的攀着他的肩缠着他的腰在他身下缱绻低吟。
剩下卓听枫跟唐煜寒两人在原地因为他这忽然的一句话而愣了一会儿,回过味儿来之后卓听枫在他身后喊,
“我靠,老阎,你什么意思?你俩睡过了?”
“怪不得将人家带到这儿来了呢。”
唐煜寒若有所思,卓听枫则是一脸嫌恶的数落阎皓南,
“睡都睡过了,瞧瞧他那闷sao样儿,装的跟人家姑娘不认识似的。”
刚想跟过去再跟那冰山男八卦一下呢,却又想起路子陌刚刚去了厨房熬姜汤,顿时就止住了脚步,那两人,说不定在里面做什么呢。
阎皓南在去厨房之前先去了吸烟室,他本来因为宿醉一直在房间里补眠,被蔺默言用喇叭喊宁数的名字吵醒之后,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酒味。
这会儿他穿了一身宽松休闲的衣衫,头发也没有打理,吹干之后就那样用手爬了几下,边往吸烟室走着边摸出了烟来叼在嘴里,懒懒散散晃荡进了吸烟室。
将自己往吸烟室的沙发上一丢,长腿伸出,交叠搭在前面的矮桌上,然后点了烟,闭着眼靠在沙发背上吞云吐雾,脑海里将昨晚的事缓慢过了一遍。
按照他的酒量,昨晚他喝的其实不多,但是喝的太猛,心里又藏着沉重的心事,导致醉的凶猛,酒后反应也剧烈。
依稀记得她陪在床边来来回回的照顾着他,他呕吐的时候在他身后轻轻拍他的背,口渴的时候及时递上温热的白开水。
也依稀记得醉倒之前甲板上那个缠绵失控的吻,她娇嫩的唇,湿润的舌,手下掌控着的柔软腰身
不能想。
不能想那些亲密的细节,想着会觉得身上燥热,口中发干。
也不能想自己为什么会三番两次的侵犯她,其实他不是那种喜好对女人动手动脚举止轻浮的男人。
相反的,他很自律,自律到让卓听枫他们以为他不喜欢女人的程度。
更不能想,他为什么会在卓听枫的求婚宴上带她来。
不能想,不能往深处想,想深了只觉得宿醉后的头更疼了。
一根烟似乎解不了他的烦,索性又用力狠狠抽了一根,这才觉得舒坦了许多,稍微又眯了一会儿之后起身去厨房找吃的。
刚一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在里面忙活着,绾着松散的长发,素颜干净清爽。
走了过去在她身旁站定,瞥了一眼她面前的锅,
“做什么呢?”
路子陌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有些惊讶,
“哦,宁主编感冒了,我给她熬点姜汤驱寒。”
阎皓南闻言重重看了她一眼,路子陌不解他那眼神什么意思,正好此时锅里的姜汤也熬好了,她也没工夫理他,拿了干净的碗盛了出来。
刚盛好呢,一旁的阎皓南直接伸手过来毫不客气地将那碗姜汤给端走了,
“这碗给我,你再另熬一碗。”
“哎哎——”
路子陌没等抗议,就见他端起那姜汤来喝了一口。浓郁的味道让他皱眉,但不妨碍他继续喝下去,边喝着边对她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
“我那晚在甲板上着凉了,也有些感冒。”
“”
路子陌很是无语,他都喝过了,她还怎么给宁数啊。
再说了,就算他也感冒了,总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哪有他这样的啊,上来就抢别人的姜汤。
气的鼓着小脸瞪了他一眼,转身重新给宁数熬去了。
阎皓南心满意足地喝完了姜汤,端着食物走了出去,剩下路子陌一个人边心里抗议着他的“恶行”边重新熬着姜汤。
因着宁数的这一生病,一行人决定提前返航。这其中最高兴地莫过于路子陌了,因为她终于可以逃离那人的“魔掌”了。
上了岸之后,众人在岸边告别之后各自散去。路子陌来的时候是坐的阎皓南的车,回去的时候必然还是跟他一起。
她倒是很想蹭别人的车回去,只是其他人都故意不载她,硬是要把她跟阎皓南往一起凑。
其他人都离开之后,岸边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路子陌见他靠在车旁表情有些难受地抬手捏着额头缓缓揉着,上前询问,
“南总,您不舒服吗?”
“上车。”
他拿下了按在额头上的手,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这样说了一句之后就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路子陌坐进车里之后,看了一眼他有些憔悴的面色,好心提议,
“您要是不舒服的话,不然我来开?”
虽说她车技不好,但她如果慢慢开的话,应该没问题。至于上次她开他的车会被追尾,还不是因为他说要替她接电话,她被吓到才会急刹车导致了追尾。
阎皓南慢悠悠系上安全带,回头瞥了她一眼,
“我头再疼,也不会开到追尾。”
“”
路子陌尴尬。
她也是一片好心想让他休息一下,谁知换来他一通嘲笑,还能不能好好的交谈了?算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她能安全到家就行。
车子平稳上路,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阎皓南专心开车,路子陌也专心看着路况,她怕他万一头疼影响对前方路况的判断。
阎皓南瞥了一眼身旁正襟危坐观察着路况的小女人,觉得她的心还挺细致的,看出他状态不好,所以帮忙认真的看着路况,以便有什么突发状况好及时提醒他。
车子在路子陌的公寓楼下缓缓停住,路子陌解了安全带跟阎皓南道别之后就打算下车,他带着些许鼻音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家里有没有感冒药?”
路子陌回头看他,他解释,
“头实在疼的厉害。”
他的身体素质本是很好
,平日里又注重健身锻炼,极少生病,估计是那晚甲板风大又凉,他又醉酒,导致这场感冒来势汹汹。
刚刚在码头她问他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他还在撑着,总觉得一个大男人感冒生病是很脆弱的一件事,所以不想表现出来。
然而这会儿实在是熬不住了,人的意志力或许真的很强悍,但终究抵不过身体的病痛。
其实他可以找个药店自己去买药,但他怕撑不住,这会儿头疼的厉害,似乎还发烧了。这一路上其实他一直在撑着,上一次见识了她的车技,实在不放心她开回来。
上次“引狼入室”不愉快的经历让路子陌咬唇犹豫了一下,但终究没有拒绝,
“上来吃了药再走吧。”
她也知道,他要不是撑不住了也不会在女人面前展示脆弱的,这会儿这样说了,肯定是难受的很。
路子陌一个人住,平日里要是生病的话也没人帮忙买药什么的,所以家里总是备着感冒药消炎药等几种常用药。
所幸在小秋频频光顾她这里蹭饭之后她就将儿子的照片什么的收起来了,所以这次也不用提前上来收拾。
进了屋之后她放下东西就去厨房烧水了,出来的时候就见那人闭眼坐在她的小沙发里,高大的身子整个都陷了进去,眉眼困顿,似乎真的是撑不住了。
端了水拿了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轻声提醒,
“水好了,吃药吧。”
阎皓南睁开眼撑着身子起来,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菲薄的唇动了动道了一句谢,
“谢谢。”
说完便拿了药就着水吃了下去。
路子陌想了想又拿出了体温计来放在一旁,
“量个体温吧,看看有没有发烧。”
她看着他这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像是发烧了,如果发烧了,还得再吃点退烧药。
“有退烧药?”
阎皓南放下水杯直接这样问她,不用量他也知道,肯定是发烧了,他自己能感觉出来。
路子陌见他这样说了,知道他是自己感觉出来发烧了,便转身又去药箱拿出了退烧药给他。
阎皓南吃完退烧药之后站起了身来,路子陌以为他要道别离开,谁知他只是看了一眼她那窄小的沙发,然后迈开长腿朝她的卧室走去,边走着边丢给她一句让她无比震惊的话语,
“我去睡一觉。”
“”
路子陌呆在原地,秀丽的小脸上全是错愕,就那样看着那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她的卧室
他也未免太随意了吧,这里是她家好不好,他竟然说去睡一觉,他是不是发烧烧坏脑袋了啊
然而,她再愤愤,也改变不了那人已经倒在她的床里沉沉睡去的事实,她只能将卧室让出来,也只能祈祷那人睡不惯她的小床很快就醒来离开,她也很累好不好,她也想睡一觉呢。
将卧室门关上,她拿了手机躲进洗手间先给宝贝打了个电话,询问这个周末小家伙过的怎么样,然后又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通卫生,除了那人正在睡的卧室之外,其他地方都被她收拾的光洁铮亮。
做完这些之后卧室里还是没动静,她累的躺在沙发上歇了歇,结果不小心睡了过去,等她一觉醒来之后,那人竟然还在睡。
饶是性情温和的她也不由得有些抓狂,主要是外面天色已经渐暗了,还不知道那人要睡到什么时候,一想到大晚上的要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她就觉得不安,尤其是那个人还曾经对她
又想到前一晚在游艇上那人还强吻过她,她就更坐不住了,拿过手机来给小秋打了个电话,问小秋在不在家,她打算暂时离开自己这个现在被占据的小窝,去小秋那儿避一会儿。
小秋姓杜,杜小秋。
小秋正自己窝在家里看电影呢,听说她要过去高兴的不得了,
“太好了,我正一个人无聊的要命呢。而且,你来了,我的晚餐也就有着落啦。”
小秋一说晚餐的事情,路子陌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脑海里莫名窜上的念头是,她要是就这样走了,他醒了晚餐怎么办?也不知他好些了没有,烧退没退,生病的人想必不太有心情操持晚餐吧。
意识到自己操了不该操的心,她郁闷地安慰自己,她只是尽好一个下属的职责而已,省的他一个不高兴了,又要扣她工资。
于是挂了小秋的电话之后,她起身去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的食材,还好,有两个青菜,她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两个菜炒好,同时还熬了粥,焖了米饭。
做好之后她给那人留出了一份来,用保温菜罩罩好,又写了张纸条放在一旁,便赶紧拎着打包好的饭菜匆匆出门直奔隔壁小区的小秋家,生怕那人醒来跟他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