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答谢之礼
又抬头望望初升的月亮,反正他有一整夜的时间,急什么?
沈言清哭丧着脸从车上下来,以蜗牛的速度移向院中,阿闪已急急迎了出来,看见蓝漠依然跟在公主身边,提防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去轻唤沈言清道:“公主?”
蓝漠笑道:“今日本王留宿!”
阿闪立时傻在原地,呆望着沈言清,一时搞不清状况。
沈言清无奈地解释道:“皇兄已拟旨昭告天下,龙王为东沧驸马。”
阿闪不明白这世界为何变化如此之快,翻脸比翻书都快。一时消化不了也没关系,她做下人的只照着执行就好了。
沈言清跟在蓝漠身后,仿佛他才是这海神府名正言顺的主人一般,大剌剌地进了沈言清的房间,还吩咐阿闪不要跟进来,在外边候着就行了。
阿闪站在门口欲哭无泪,但看看自家公主都不敢惹他,也只好作罢。索性去照看晚餐,心中还盘算着蓝漠今晚应该住在哪里?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她也不敢擅作主张,只好先吩咐人收拾出了一间客房,给他预备着。
沈言清双手环抱,斜眉挑着蓝漠道:“你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我都怀疑是自己走错房间了呢。”
“你我二人何分彼此。”蓝漠顺手拈起梳妆台上一朵珠花道。
沈言清“扑哧”一声笑道:“何分彼此是这个意思吗?你这是侵犯隐私!”
“嗯,这些俗饰的确不配清儿,母后吩咐送来了一批,不如我陪你去选选吧?”蓝漠似乎配备了自动过滤功能,他不想听的话一句没听见,只自顾自说着。
若得沈言清直翻白眼。
蓝漠走过来抚过她的长睫,嗔道:“这毛病还没改?”
沈言清满腹的不情不愿,却无从发泄,只得认命的叹息道:“我服了。”
门外传来阿闪的声音:“公主,晚餐已备好。”
“好。”沈言清如释重负地将蓝漠隔开,冲到门边将门打开。
来至桌边,蓝漠与沈言清对面而坐,面对着满桌的佳肴,沈言清却无心享用,像生闷气般自顾自将饭菜扒入口中,连吃了些什么都不知dào。
蓝漠却只当没看见,唤过一边的婢女,低低吩咐了几句,少时那小婢女便取了一壶酒回来。
“这是母后让送来的聘礼,海中少有的佳酿。”蓝漠接过酒壶,不紧不慢的打开坛塞,向沈言清解释着。
沈言清心道:真是有备而来呀,连酒这乱性之物都自行准bèi
了。
见她不表态,蓝漠自斟了一杯道:“此酒乃是母后取了龙渊之冰露酿成的,已在龙宫存了百年,想来她一片心意,却不知你不善饮酒,也罢,我且独饮便是。”
沈言清听得心中直想骂人,咬牙道:“即是母后心意,我焉能辜负。”边说着边恶狠狠地将杯子递过去。
蓝漠却擎着酒壶道:“公主不要勉强,大不了等一百年请母后再酿一壶。”
沈言清不理会他,接过他手中的酒壶给自己倒上,才道:“今日我才知龙王除了七清决,还练了口吐莲花之术。”
此时屋内已被酒香溢满,这香气果真非比寻常,单是闻闻已觉心内陶然。且这香气中似酝着无穷变化,由淡及浓,醇香甘烈;
沈言清举起酒杯,深深闻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如此美酒,果真不可辜负,谢母后!”说着便一饮而尽。酒气温柔醉人,虽不浓烈入腹却又说不出的香醇;
“慢些喝!”蓝漠扬手轻敲她额头,嘱咐着。
他的动作若得一边伺候的婢女都大惊失色,他怎能用如此粗鲁的方式对待公主呢?可偏偏他这动作却又似无比亲昵。
沈言清自然感觉到了婢女们的惊异,遂狠狠瞪了蓝漠一眼,吩咐道:“都下去吧。”
小婢女们偷偷对视了几眼,便依次退出。
蓝漠道:“清儿也嫌旁人碍眼了?”
沈言清没好气地道:“还能不能好好喝酒了?”她已经受够了变成话痨的蓝漠了,举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不容蓝漠反驳,便道:“赶紧的。”
盯着他也饮尽后便又续满一杯,放下酒壶,举起酒杯道:“祝你早日治愈聒噪,干杯!”
蓝漠含笑不语,只配合地与她酒杯轻碰,一饮而尽。心内却道当日初见她时自己给她的评语便是此女聒噪,不想今日这评语竟被原样奉还了。自己真的是变了,见到她便想逗她,不再觉得说话是件麻烦事了。
沈言清不知蓝漠想些什么,却对自己的酒量颇为自信,她想速速喝完结束战斗,比总悬着心等待蓝漠不知何时会来收谢礼要强。
可两杯急酒下肚,竟然就飘飘然了。这酒饮起来并不算烈,不想竟然如此厉害?沈言清看着眼前的蓝漠,他轻托着腮,含笑看着自己,眼神深遂撩人。
撩人?沈言清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双手轻拍两颊,提醒自己这是想什么呢?虽然明白了些什么,可脑子却不见清明,扬起眼眸问道:“这酒怎么回事?”
蓝漠被她逼着连喝了三杯,此时也觉体内一阵阵冲动,此时看她双颊红润,眼神迷离,更是一股股热流向上冲起,被她一问,才想到恐怕这酒
他摊摊手表示不明白。
沈言清看他抵赖,蹭地自椅上立起,整过身体伏过桌面,倾身贴近他的脸颊,一只手紧紧扯住他的衣领道:“既然答yīng
了谢礼我便不会食言,你这是何意?”
蓝漠知她误会是自己所为,可眼下的状况却无法解释。他只是单纯地想与她饮几杯以助兴,却从没想过要用手段引她就范。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龙妃,根本无需什么手段。想来母后即将此酒送来,也必不会的损她的身体,只是这功效他也没办法!
(此时,龙宫之内:龙后抱着阿寻,不断与阿寻叨叨着:“阿寻呀,你猜哥哥带去的酒,清姐姐会不会喝?想来用不多久阿寻就会有个小侄了,阿寻开不开心啊?”阿寻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后,口中咿咿呀呀地回答着,似乎听懂了般开心地笑了。)沈言清腹内酒气翻涌,一波波化为热流,让她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呼吸,以调节体内某种喷涌的情愫;
那热乎乎的香甜酒气喷洒在蓝漠的呼吸之间,无异于为本就熊熊燃烧的烈火又浇了一桶油。
蓝漠双眸微微眯起,两眸越来越深遂。眼底深处闪着幽深的欲望之火,他低低的嗓音透露了他已压制不住的情感:“酒是母后送的。你若再靠近,我便不客气了。”他警告着在眼前嫣然似火的女人。
沈言清此时已陷入脑停转状态,仍不知死地伸出手指点上他的鼻尖道:“我还不客气呢!”她边说着,另一只手抚过自己的颈项,边抱怨道:“好热。”
蓝漠顺着她的手扫向她脖边,酒力让她玉肌微红,有滴滴细碎的汗珠渗出。被她自己手指滑过,一滴汗珠缓缓滑落。
蓝漠看着那汗滴的滑过她微红的肌肤,滑过她因为倾身而突起的锁骨,骨节匀称而性感,那汗滴调皮的继xù
下行,直到没入微微露出的青翠兜衣的边缘。
那处隆起的曲线在他眼中起伏着,蓝漠喉节颤动,口中逸出最后一句:“清儿你好美!”
话音未落,他已转这桌角,将她揽入怀中。
沈言清后背与他紧紧相贴,不由肌肉紧绷。他埋首在她的颈窝,龙涎香的味道拂过她的耳边,她不由自主的侧头,寻找着香味的来源。
终于寻到他的的唇时,她才似满足般与他痴吻,两人便如触电般紧紧纠缠在一起。
此时,心中已什么计较都没有,不管是酒,还是情,他们彼此眼中只有彼此,心中有的只余互相拥有这一个念头。
蓝漠被她吻得几乎失去理智,体内已如火山爆fā
前夕般迫切。他深深吮着她的唇,不肯松开。手却将她抱起揽在臂弯,纵身一跃自后窗跃入夜色。
门外守着的婢女们,只觉眼前有什么一闪而过,定睛细瞧却什么也没有。可空中香风吹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久久不散。小婢女相视,皆不解的皱了眉,不由又细细听着屋内,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蓝漠早抱着期盼已久的甜点回了房间。
床塌之上,他轻轻拔掉她头上的碧簪,看着她万千青丝,丝丝缕缕的飘散滑落,衣襟半垂,气息不稳,香肩抖动。眼神迷离地与他对视着,那里他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狂野,对情的执着。
眼前的蓝漠突然凝重而深情地望着自己,沈言清不知自己此时是有多么撩人,她轻轻地伸出一只手,向他召唤着:“来收你的谢礼吧?!”无尽的挑豆之音,让蓝漠再也无法压制。
他袖风轻摆,纱幔如水月般滑落。昏暗的夜色中,暗香浮动,世界似乎安静地唯剩他有力的心跳和她颤抖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