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话、回家啦~亲爱的弟弟妹妹窝回来啦=3=

  “正是这样的才气人呢。”辛夷一想起先前的遭遇,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看来……这不光是我一人受欺负了。”她说到这,也好奇道:“那你是怎么把他们……?”
  “说来也简单。”沐方锦轻笑一声。“我不过是设一个小计,惹怒了他们而打了我一个家丁,然后,让那个家丁装成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模样,然后直接抬去见官。”沐方锦轻笑一声:“平民百姓受他们欺负也就罢了,难道还想欺负到我这从三品御史大夫身上吗,若是那样,说来不就成笑话了。”
  好险恶!!官官相护神马的听起来好险恶!
  辛夷虽然是这样表示着对统治阶级的愤恨之情,但其实自己身为统治阶级的……未过门的家属,其实自然也十分享受的。“然后呢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然后。”沐方锦轻笑一声:“这个宅子是贺兄送给我的,旁人其实很少知道这是属于我的偏宅,所以不识泰山的打了我的下人也是很容易做到嘛,既然打都打了,难不成我还任他欺负到我头上来?”沐方锦说着,为辛夷将茶斟满:“所以只派了个人,一说这事我的宅子……这打的是我家的仆人,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若是这样都不肯秉公办事,怕这知府也没必要再当下去了吧?”他说着说着,愈发得瑟起来了:“就算我答应,咱们身为太守的贺伯父也不会答应呀。你说是吧!”
  是!当然是!
  先前他们欺负上自己,不就是因为贺公子不在冀州嘛!要不然哪里用得着受那冤枉气!直接叫贺公子与他老爹支吾一声,直接就能将几人给办了!
  辛夷想到这里,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可不是这个理儿嘛!”
  “再加上此事一出,许多百姓也知道是时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也就顺水推舟,这回那伙子人自然逃不了干系,我只通了气,让这两人留在我府里做苦力,剩下的一律流放南疆去了。”
  “不过……他们两个也难缠的很,你……你不怕被他们倒咬一口?”
  “当时他们也并非一个人成的事,一旦拆开来,又能起什么幺蛾子?”沐方锦满眼的不屑:“退一万步来说,就是三拳不敌四手,区区两个人,我府邸里那么多家丁,竟还制不住他们了?”
  她点点头:“若这么说也有道理。”
  “哼,不给饱饭,不给暖衣,但若病了就花钱医治,我不会让他们死的,我要让他们每日都这样辛苦疲累,稍有怠慢就用刑逼迫……”
  “听起来二师兄您的心真狠呀。”
  他轻笑一声:“怎么,你这时候倒是心软了,你不是总是一想起来他们害你的时候,就恨不得气的牙根痒痒么,我这可是为你报仇呀。谁若敢欺负你,我定不饶他。”
  辛夷听到此处,心中一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轻笑了声。
  “哦,这话也不全对。”沐方锦摸了摸下巴,“应该说是,除了我之外,谁欺负你我都不饶……你只能被我一个人欺负~”他说着,突然凑上前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
  “辛夷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你干嘛要用茶泼我!”
  “口口声声说要欺负我呢!我不泼你泼谁!”
  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自然,这大抵可以归纳为:被茶泼了也真爱。
  翌日一早,雪已经停了,辛夷看看路上的雪已经被清理干净,想必是这两兄妹清理了一夜才勉强弄完的。如此想来,不免也十分哀伤的感叹一句——真是惹谁都不能惹咱们的沐大夫,这厮不光嘴坏心黑还特别损,落他手里基本上没啥好果子。
  等到梳洗完毕,她便兴冲冲的跑去找沐方锦,要急着回去看弟弟妹妹呢。
  马车行驶在冀州熟悉的街市上,虽然落了雪,可这成立的喧嚣总是少不了的。辛夷正一边与沐方锦说着话,一边朝外头瞧了瞧,却在自己当时摆摊不远的地方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沐方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哦,这不是你当时坑钱的地方……”
  辛夷讪讪的瞪了他一眼,而后才道:“我说,天怪冷的,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她不出摊了?”
  他再度望了望:“你不光爱吃地瓜,土豆也很在行?”
  “少说这些不正经的!”辛夷捶了他一拳:“自然是因为当时……愿意帮我的,也只有她了。”
  沐方锦点点头,便招呼旺财吩咐了句。马车停了一阵,却见旺财跑着去了那老婆婆的摊前,远远地看去,那老婆婆似乎做出十分感谢的模样,拿了银钱便离开了。至于旺财,则吩咐人将好大一堆土豆都处理完了,才又回到车上驾车。
  “但愿你这善心只这一回。”沐方锦无奈的看看她:“除非你准备让沐府上下一年都只吃土豆。”
  辛夷噗嗤一笑,不做声。
  出城的路显然较刚刚更难走些,而且因为行人来往较少,雪也厚的很,虽然耽搁了好一会儿,可终于还是到家了。
  辛夷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今日会回来,如此也算是个意外惊喜吧。而当她推开屋门的时候,正巧望见坐在桌前捏着面兔子的佩兰。姐妹俩皆是一愣,辛夷朝她笑笑,可却见佩兰眼圈一红,赶忙用袖口抹了抹眼睛。“长姐!”
  “你看你,大过年的哭什么。”辛夷说着,连忙进屋来走到她身边去。
  屋子里炭火烧得旺,暖融融的像春天似的。
  “长姐怎么这么迟才回来,我还怕……我还怕今年长姐回不来了呢。”
  辛夷笑着答说:“说好了过年时候回来,我这个做姐姐的这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说罢,四下里望了望:“哎?甘松和半夏呢?怎么不见他们两个?”
  “甘松在忙着烧炭呢,这几日冷得厉害,若是炭火不够可真要受冻了……”她说着,忙站起身来,满是面粉的手拍拍又搓搓:“我这就去叫他回来,还有半夏……今年易家的北游大哥可算回来了,还带着个小女儿叫曦儿,长得十分可爱又讨喜,半夏这几日总喜欢去易大娘那儿逗她玩……唉,若是珠儿还在的话……大概……长得比她还高些了呢……”
  “过年的咱们不说这些伤心话。”辛夷见她如此,也赶忙伸手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尽管一想到珠儿,自己心中也酸涩得很。
  “哦对了,我赶快去叫他们回来……前几天甘松还念叨你来着。”佩兰也抹了抹眼睛,这才微微笑道:“这回长姐回来了,还不好好亲近亲近。”
  ……不过我总觉得甘松那孩子……好像念不着我什么好呀。
  辛夷犹豫了一阵,却恍然中觉得刚刚仿佛听到了个熟悉的名字,连忙又将佩兰抓了回来:“……等等?”
  “长姐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当?”
  “不……我刚刚好像听你说……曦儿?”辛夷脑子一热,忽而想到中元节那天撞见的那个小萝莉,好像也叫曦儿!?难不成……这、这是同一个?
  “是呀。”佩兰笑了笑:“是北游大哥的女儿,今年方才三岁。”
  “……易北游……”她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颇有些魔怔了似的:“那位……那位是……”
  “怎么,你竟然没听贺兄说过?”此时跟在后面的沐方锦也上前一步插嘴道:“那位可是刑部的贴面侍郎,是贺兄的顶头上司啊。”
  ……什么?易北游竟然就是……就是中元节时候遇见的那个美大叔啊卧槽!
  正在辛夷惊愕的时候,佩兰见沐方锦也跟上前来,忙弯身福了福,叫了声‘沐公子’。
  辛夷见状赶忙将佩兰拉了起来:“你跟他客气什么呀。”说罢了,还不忘讪讪的瞟了身后的男人一眼:“还有!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易侍郎就是我家邻居大哥!?”
  “我怎么知道你会认识易侍郎啊。”沐方锦也无奈道:“再说,人家是你邻居,你自己会不知道?”
  “都说了……我上次得了失忆症之后,先前的事情就都全不记得了呀。”她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真是丢人丢到京城去了,我还见过他带着曦儿出去玩来着,人家看了我半天,又自报家门的明明感觉是认识我的……啧,这真尴尬!”
  佩兰见状忙宽慰道:“这也没什么,数年未见,人的相貌变化,见面不识也是有的。你也别太在意就是……谁让他也没认出咱们呢。”
  要说佩兰妹纸是真会说话,当真贴心得很呐。几句话下来,辛夷内心的愧疚和囧意稍解。
  “得了,我也赶紧去叫甘松和半夏两个小子回来,我回来就去做饭,今日长姐回来,我定要坐一桌好菜来。”说着,这才匆忙裹上棉衣就跑出门了。
  此时辛夷也招呼沐方锦坐了下,倒了杯热水给他,随即同样坐了下来,戳着刚刚佩兰捏出来的面兔子玩儿。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家妹妹仿佛不大喜欢我。”沐方锦,端着杯子倒也不喝,只是喃喃道。
  辛夷回头看看他:“定然是你想多了,佩兰人很好的,怎会不喜欢你……呃这话仿佛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