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翔王落马,送去封地

  殿内的气氛明显有些暗涌。紫幽阁ziyouge
  离王未曾开口,翔王那里又死死的盯着离王。
  “老四,你说。”皇上打破了沉寂,目光落在离王的身上,带着威压。
  “这最近坊间有两个传闻最是传得沸沸扬扬,第一呢,是关于祥瑞公主的,说是她身子有问题,是个不能生养的。”离王笑着开口,道:“如今看来,不是公主不能生养,她压根还没破身,也就不存在生养的问题了。”
  “至于这第二嘛,就与二哥有关了。”离王说着玩味一笑,神色有些奇异。
  “外界传闻,二哥是断袖,与几个走得比较近的大臣关系很是不一般,比如,祥瑞公主的前夫,周牧,周大人。”离王又道。
  “老四你血口喷人。”翔王站起身来,怒斥一声。
  身为皇子,却被传出这种传闻,而且还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离王面色无辜。道:“二哥,这是父皇让臣弟说的,臣弟只是奉命行事。”
  翔王狠狠的瞪了离王一眼,却是没有过多纠缠,赶忙跪在地上对着上首的皇上道:“此事纯属空穴来风,都是有心人刻意放出来的谣言,儿臣是冤枉的,还请父皇明察。”
  上首的皇上眼中神色冷然。
  不管是真是假,身为皇子却传出这种谣言,日后如何担当大任?
  一旁的云想容跪着没有多说什么,方才她给翔王挖了个坑,离王立马就给填上了,这次翔王必定是不好过的。
  “好了,都起来吧,此事日后再说。先将皇后簪子失窃之事处置了。”皇上淡淡的说着,转向皇后道:“既然祥瑞的身上没有你的簪子,那么,将你贴身的几个宫女和嬷嬷叫出来。”
  刚刚皇上答应过云想容,若是她身上找不到簪子,就搜皇上身边的人的身,他可没忘。
  皇后的脸色变得极差,勉强道:“此事是臣妾误会了,许是手下的人将簪子收起来了,臣妾不知情罢了。”
  “皇后娘娘手下的人竟是这般不知礼数么,私自将东西给收了起来,却不禀告?这不是收起,是贪墨了吧。”云想容淡淡的开口,面含浅笑。
  皇后心里恨极了云想容,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由着皇上叫人将自己身边几个亲近的宫女给带走搜身。
  不一会儿,方才领头的那个女官手上拿着一个簪子进来。
  “禀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在宫女蜜儿的身上找到了此簪,不知可是皇后娘娘遗失的那把。”女官跪在地上,说道。
  见皇上和太后都看着自己,皇后只好道:“是这个簪子没错。”
  “既然簪子找回来了,就将那手脚不干净的宫女给打杀了吧,也免得旁的宫女效仿。”太后淡淡道。
  “是。”那女官应声道。
  “皇后娘娘救命啊,奴婢冤枉啊,奴婢也不知这簪子怎么就到了奴婢身上,皇后娘娘饶命啊。”蜜儿听到太后吩咐将她打杀,顿时顾不得礼数,尖叫着大喊饶命,想要扑上前来。
  皇后看着略微犹豫。
  这蜜儿毕竟是她的心腹,许多事情由她做着也是省心,动了动唇,低低道:“皇上,这蜜儿追随臣妾多年,要不然便重责一番,留她一条性命吧。”
  皇上看着皇后,心中微动。他不傻,虽然平素不参与后宫这些弯弯绕绕的算计,但是不代表他看不出来。
  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若是人人犯了错都顾念着过去的情意,那这律法和规矩要来何用?皇后是后宫之主,还明白这个道理不是么?”皇上冷冷道。
  眼见皇上动了怒,皇后也不敢说什么,抿着唇,眼睁睁的看着宫女将蜜儿给押了下去。
  蜜儿的惨叫不止,不停的求饶,但很快又没了声响,显然是被拖下去处置了。
  太后对着皇后道:“皇后日后御下可要仔细些,别再出这种手脚不干净之人。”
  这是在责怪皇后御下不严了。
  “是,母后,臣妾知道了。”皇后低低道。
  “无事就都散了吧,哀家乏了。”太后平淡的开口。
  众人闻言赶忙纷纷起身告退离开。
  出了宫,离王正想和云想容说话,一旁的翔王却冷着脸迎了上来。
  “老四,你好,真是好得紧。”翔王抓着离王的领子,冷声道。
  眼中的光芒,恨不得将离王给撕碎了。
  离王手上的折扇拍在翔王手上,挣开了他的手,淡淡道:“此事二哥怨不得我,若不是父皇问起,我也不会说,二哥要怨便怨当时说出那句话的人去,可与我没有任何干系,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呵,你怕是早就巴不得有此机会吧。”翔王冷笑一声。
  离王笑了笑,道:“二哥怎么会这么想呢?二哥便是出了事,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不是。”
  “呵,咱们走着瞧,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翔王冷冷的说着,转身离开。
  今天他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如今应该想的是怎么挽回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自然没有时间在这里与离王耗下去。
  离王看着他离开,淡淡一笑,看向云想容,“真没想到,祥瑞竟然”离王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完整,但是话语中的意思,他们都明白。
  “离王殿下想必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忙,不必在我这儿耽搁时间,咱们就此别过吧。”云想容淡淡道。
  翔王栽了个跟头,如今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离王又怎么会放过呢?
  离王点了点头,说了声再会,然后快速离开。
  云想容也紧跟着上了马车离开。
  她知道,自己不能生养的传闻算是破了,而翔王是断袖的传闻,怕是要愈演愈烈了。
  她无心关心这些事情,今日会搭上翔王,也不过顺势而为,毕竟翔王也是霍琛的敌人。能收拾,便收拾了。
  回到府中,外界的一切喧嚣似乎都隔绝了,云想容也没有去听外头的流言蜚语的意思。
  直到几日后,小七来了一趟相府。
  “不是说被皇上禁足了,怎么跑我这儿来了。”云想容令人给小七备上他最喜欢吃的瓜果零食,这才笑着开口。
  “生辰那日就解禁了,憋了几日,今日他们都顾不上我,才出来找姐姐。”小七笑着回道。
  云想容笑着点头,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小七道:“姐姐可知道关于二哥的事情?”
  “不曾听说。”云想容平静道。
  她虽没有听说关于翔王的事,但是想来。如今的翔王定然也是不好过的吧。
  “二哥因为那日的事情,被父皇派去封地了,今日正是他离京的日子。”小七说。
  脸上的笑意收敛,看着情绪不怎么高。
  他与翔王素来不怎么亲近,自然不会是因为翔王被派到封地去而伤神。
  但是翔王突然被派到封地去,难免让他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皇室无亲情,身为皇子,便是不愿,也必定是会卷入这夺嫡之争的,虽然他如今看着是最不适合当太子的皇子,但是却也免不了被打主意。
  日后成年,封王之后。随时也有可能会被派去封地。
  翔王的封地在西边,那边地段荒芜,虽然没有靠着边境,但是确实是个苦寒之地。
  这一走,翔王算是彻底排除在权贵之外了。
  毕竟按照小七所言,皇上可是下令,未得传召,不得归京。
  翔王离开后,朝堂之上风云再起。毕竟原本是太子、翔王、离王三足鼎立的势态,如今却是太子和离王双王争霸,如今圣上正值壮年,一时倒也不会让位,但这两位的争斗却也已经水深火热了。
  翔王的骤然离开,让朝堂中他的跟随者顿时变成了无主之人,地位极为尴尬。
  这些人,太子和离王自然是极力拉拢的。当然,有些曾经翔王的死忠,却是被晾着的。
  而周牧也是死忠当中的一员。
  无奈之下,周牧告了假。
  按理说,蒋青是太子的表妹,他投入太子的麾下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离王和霍琛走得亲近,而他和霍琛,几乎是死对头了。
  但是。周牧却不想。
  自从太子回京之后,蒋青每每说起太子,便是太子表哥如何如何,让周牧好好跟着太子,日后定然不会亏待他,会让他升官发财,拥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按说这是好事。
  但是蒋青脸上那种高傲的模样却叫周牧心生不喜,连带着,便也不想投诚太子。
  这日,周牧独自在府中喝闷酒,浑身尽是落魄的气息。
  蒋青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周牧的落魄模样,心里顿时来气。
  猛然上前抢过周牧手上的酒坛,猛的摔在地上。
  酒坛砸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一股浓浓的酒香在屋内肆意流淌。
  “你又发什么疯。”周牧没喝多少,倒也还很清醒,怒斥道。
  “喝喝喝,一天到晚就知道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啊。周牧,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你看看你现在这落魄的模样,比大街上那些乞丐好到哪里去?”蒋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如今太子风头正盛,而周牧之前跟随的翔王却是倒了,蒋青心里到底惦记着周牧,说了不止一次让周牧主动投诚,可是周牧都不去,最后烦了索性告假在家喝酒,让她心里生恼。
  “嫌我落魄了?那你滚啊,留在我府里做什么?滚。”周牧堂堂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这般指着鼻子骂,也感觉很是没脸,斥道。
  蒋青气得眼眶发红,但是看着周牧这样,却也是心疼的。
  到底是放在心上的男人,往日里打打闹闹的,那么艰难都过来了,她如何会这时放弃周牧?
  好在婚后蒋青的脾气也算是收敛了不少,缓了缓,上前拉着周牧的手道:“夫君,我知道翔王被遣去封地让你受了影响,你心中有气,但是没关系的。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咱们还有太子哥哥啊。太子哥哥是太子,如今又势大,离王不会是太子哥哥的对手的,你何不主动去投诚?太子哥哥肯定会好好待你的,他”
  蒋青竟苦口婆心的开始劝周牧。
  然而周牧却来了气,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他猛然甩了蒋青的手,蒋青踉跄着,好不容易才扶着桌子稳住身子,没有摔倒。
  就听到周牧道:“你的太子哥哥那么好,你找他去啊,你在这里守着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不用你管,你走啊。”
  周牧猩红着眼,一脸凶狠的模样,蒋青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周牧。
  但是一片好心被这样糟蹋,蒋青心里也是极度的不舒服的。
  她猛的一巴掌甩在周牧的脸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周牧的脸歪在了一边。
  “周牧,你还时不时个男人?你这样要死要活的给谁看?是个男人就去朝堂之上争功名啊。成天待在家里喝酒算什么?”蒋青指着周牧的鼻子怒斥。
  像是不甘心,一边红着眼冲上去要打周牧,一边骂道:“早知道你是这个鬼样子,本郡主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嫁给你,就让你和云想容那个贱人过好了,我费得着巴心巴肺自找苦吃”
  蒋青这话像是点燃了周牧心里最阴暗的角落中潜藏着的心思。
  若不是蒋青,他不会和云想容和离,若不是蒋青,他后宅美人如花,若不是蒋青
  一切都是蒋青引起的。
  心里的积怨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似的,周牧猛然甩手就给了蒋青一巴掌。
  蒋青被打得一懵,跌坐在地上。
  然而周牧甚至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上前抓了蒋青的手,直接拖着她往门外赶。
  “是,我没用,那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周牧脸色狰狞的将蒋青往门外一推,反手就要关上门。
  蒋青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猛的就朝着周牧扑来。
  “周牧,你竟敢打我,你”蒋青抵着门,不让周牧关门。
  周牧猛然松了手,蒋青一个不稳,朝里扑来,然而周牧却又伸手一推,蒋青整个人踉跄着后退数步,站立不稳,直接从门前的阶梯上滚了下去,脑袋重重的磕在台阶锋利的边缘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鲜红的鲜血从蒋青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周牧看得一愣,脑子里的疯狂和醉意顿时一个激灵,全醒了。
  赶忙扑上去将蒋青打横抱起,直接朝着蒋青的院子而去,嘴里则吩咐着小四去请大夫。
  大夫来给开了药,处置了伤口,这才离去。
  周牧看着蒋青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
  如今事业不顺,后宅不宁,真是烦心得很。
  不知过了多久,蒋青悠悠转醒,抱着脑袋喊疼。
  “青儿,你还好吗?”周牧看着蒋青,低低的开口问道。
  蒋青目光有些茫然,落在周目的脸上,似乎在回想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一会儿,蒋青才面色一变,狠狠道:“周牧,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敢伤我。”
  蒋青尖叫一声,声音有些虚弱,却不掩恨意。
  “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失手。”周牧躲开蒋青朝他抓来的手,辩解道。
  “周牧,这日子你不想过老娘也不稀罕,我这就进宫禀明皇后姑姑,让她为我做主,老娘不伺候了。”蒋青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就要朝外走。
  毕竟撞了头,脑袋还有些眩晕,蒋青扶着床边站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也就是心情不好,失手伤了你,你何须闹到宫里去。咱有事不能在家里好好说么。”周牧顿时苦了脸,苦口婆心的劝着。
  然而蒋青却像是铁了心似的,非要进宫去。
  上回她被周牧关了起来,后来又被周牧好声好气哄着,没去成,这次却是非去不可了。
  蒋青让自己从国公府带来的丫鬟拦着周牧,而自己则当先朝着周府大门之外而去。
  蒋青让人备了车,出门后直接跳上车,吩咐车夫驾车朝着皇宫而去。
  周牧摆脱了几个婢女,冲出去却只看到了蒋青的车架带起的灰尘。
  他赶忙上了一旁的马车。吩咐道:“快,追上去。”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道路上疾驰,行人均被吓得尖叫躲避。
  “青儿,你停下来,有话咱们回家去说。”周牧被过快的速度晃得头晕眼花,抓着马车的边缘朝着蒋青的车架喊。
  如今蒋青这幅模样,他可不敢让蒋青进宫去,否则到时他便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马车里的蒋青正在气头上,如何听得进他说的话,反倒嫌他聒噪,掀了车帘对着车夫斥道:“再快点。”
  车夫顿时苦了脸,这都已经这么快了,再快就飞起来了,道:“郡主,不能再快了,再快要出人命的。”
  他如今都控制不住车速了,所过之处行人尖叫避让,犹如蝗虫过境一般,整条街道一片狼藉。
  车夫有顾忌,蒋青却没有顾忌。
  顿时骂道:“没用的东西,滚开。”
  她竟直接抢了车夫手上的缰绳,更加用力的朝着马屁股挥了一鞭。
  马儿吃痛,跑得更欢了,直接将周牧的车架甩在了后面。
  蒋青回头看了一眼周牧,将他目光惊骇,心中快意。
  然而她看着周牧脸上的惊慌,却感觉有些不对,一转头,竟发现迎面而来一辆马车,而她快要撞到别人的马车上了。
  蒋青尖叫一声,用力扯着缰绳要马将速度放下来,可是却徒劳无功。
  最终,蒋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马车朝着对面的马车撞去。
  在撞上去的那一瞬间,只见那个车夫抬手用力朝着蒋青的马头上拍了一掌,马发出尖锐的一声嘶吼。紧跟着朝前冲了数米,哀鸣着倒在了地上。
  蒋青的马车歪倒在地上,她自己也从车内滚了出来,身子撞在一旁的柱子上,这才停了下来。
  倒是被撞的那辆马车晃了晃,终究没有出什么大事。
  而这时周牧也已经赶到,赶忙扶了蒋青起来。
  “你发什么疯,还没闹够吗?如今气也撒够了,赶紧随我回去。”周牧拉着蒋青的手就要往自己的马车上扯。
  然而蒋青却不让,尖叫道:“我不要和你回去,我要进宫,你滚开,别拦着我。”
  被撞的马车里的人终于下了车。
  就听一道温淡而平静的嗓音道:“我道是谁这般无状,当街纵马伤人,原来是青阳郡主和周大人啊。”
  听到这嗓音,周牧浑身一僵,转身就看到云想容和离王还有小七站在不远处。
  他顿时感觉自己没了脸。
  “离王殿下,七殿下,祥瑞公主,实在对不住,内子的马不知因何失控发了狂,这才冲撞了几位,周牧在这里给各位赔不是了。”周牧赶忙朝着几人作揖,心中很是尴尬。
  如今虽说太子已立,但是如今离王风头正盛,没有到最后,谁也不能肯定太子便能坐上皇位,如今的周牧自然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单单只是冲撞了我等这么简单吗?你瞧瞧这满街的狼藉,百姓损失了多少钱财?便是青阳郡主也不应这般纵马在街上狂驰,若是伤了人又当如何算?”离王开口斥道。
  “是,下官知错,定当照价赔偿,下官这就带内子回去好好管教。”周牧赶忙道。
  如今形势不由人,他自然只能曲着,应和着。
  “周牧,你个没骨气的东西。你朝着他卑躬屈膝做什么?本郡主上有皇后姑姑,还有太子哥哥,你怕他们做什么?”一旁被扶起来的蒋青,晕头转向着,看到周牧这般模样,顿时觉得没脸,尖叫道。
  这话一出,四周顿时寂静。
  按分位,蒋青和周牧不如离王和云想容他们,按理,方才是蒋青的车架在大街之上冲撞了旁人,怎么看蒋青都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可她偏偏仗着身后有皇后。有太子,肆无忌惮,让离王顿时冷了脸。
  而旁边的百姓也知晓了几人的身份,顿时议论纷纷。
  “你少说两句会死呀?此事明就是你的错,真要闹得到公堂上去丢人么!”周牧快步走到蒋青的身边,抓着蒋青的手低斥。
  蒋青却是没有任何的惧怕,甩了周牧的手,走到云想容的跟前,指着云想容怒道:“云想容,你刚刚就是故意驾车撞我的是不是,你就看不得我好是不是,走。正巧我要进宫,咱们进宫将此事说个清楚。”
  她伸手就要去抓云想容。
  云想容看着蒋青,只觉得她莫名其妙,方才的事情,到底是谁错,百姓和他们自己都心知肚明,蒋青怎么有脸颠倒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