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章 三生情缘之他要寻死
楼可盈字里行间都是攻击,言下之意,就是说秦暮楚是故意这么做,让她为难的。
一旁走过来一对中年夫妇,秦暮楚知道,这是楼司沉的大伯和大伯母。
楼可盈的母亲何林也满脸的不悦,“湘宜,咱们家对你也不差吧,你怎么能在可盈这么重要的日子,故意制造这些不愉快呢?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可盈也是你妹妹啊。”
暮楚:“……”
这一家人真是醉了,三言两语就把她说成了十恶不赦,好似这场闹剧不愉快是她为了报复,故意制造的。
真正的陆相宜,有这么坏吗?
还是,一直都被这些人欺负着?
可她不是陆湘宜,她是秦暮楚,自然受不了别人冤枉。
“我没有故意制造不愉快,对你也没有任何意见。”
林清轩,“我看这应该是个误会,嫂子……”
他叫着嫂子,看了秦暮楚一眼,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他脸上的不适很快就不见,他搂着楼可盈,“嫂子应该不是那种人,算了吧,今天应该开心点。”
楼可盈皱眉,脸上不悦,压低声音,“你干嘛帮着她说话。”
“我不是帮她,我这不是希望你能够开心点吗。”
“哼,我的心情都被她全部破坏了。”
楼伯父终于开了口,“散了吧,一点小事值得吵吵嚷嚷么?”
说着,就要拉着自己妻子离开。
楼司沉却在此时发话,“既然你们都这么不欢迎我太太,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不在这里扫了你们的兴致。”
楼司沉拉着她的手,撂下话就要带她走。
楼可盈忙拉住他,“哥!你才刚来就走,一会我还有事找你说呢。”
她还要拜托楼司沉,在公司好好照顾林清轩。
一直以来,楼司沉和父亲这边就不太和睦,清轩是爸爸安排进公司的,以前他们在海外的公司不碰面还好,如今她和林清轩回了国,进了总公司,就得在楼司沉的底下工作,她是怕楼司沉认为清轩是爸爸的人,而为难他。
虽然楼司沉跟他们家的关系很僵,但他对她还不错……
总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对清轩好一些。
楼司沉拉下她的手,“你对你嫂子意见这么大,我怎么好留在这里?”
“我……我那是……”
“算了,今天是你重要的日子,我们就不打扰了。”
“哥!”
楼可盈叫了几声,楼司沉都没有止住脚步。
楼可盈生气,今天他是怎么回事,这么维护那个女人。
以前,就算她欺负陆湘宜,欺负到她头上,他都会装作看不见的。
今天怎么总是为她出头……
林清轩看了眼他们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垂下眼帘。
这两日,他找人调查过陆湘宜的情况。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陆湘宜原本只是一个小小设计师,后遇到楼司沉,意外得到楼老爷子的喜欢,成为了楼司沉的妻子,但是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很不好。
他们结婚已经有数年,那个时候,暮楚还在他的身边。
所以,陆湘宜,不是秦暮楚,这一点他可以确定。
他看了眼还在生气的楼可盈,安抚道,“好啦,别生气了,再生气不漂亮了。”
“我哥也不知道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今天这么维护她。”
“他们的关系很不好么。”
“何止是不好啊,我哥都烦死她了,要不是爷爷,他早就不要那个女人了。”
“既然这么讨厌,为什么要娶她呢?”
“这就是她有手段咯,之前装的像小绵羊一样温柔善良,有一次,我哥和爷爷出了车祸,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和别人预谋好的,还是走了好运碰到的,她救了他们,后来……爷爷就很满意她,我哥可能也觉得,她很适合做楼太太吧,反正各种原因加在一起,他们就结婚了,但是结婚之后问题就出现了,那个女人仗着自己嫁给了我哥,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名牌都带在身上。”
说起陆湘宜,楼可盈就满脸的嫌弃,“反正那种土包子就是这样,俗不可耐。”
林清轩了解的点点头,心里总算是安定不少。
那次在医院见到她,他着实吓了一跳。
他揽着她,“走,我们去敬酒。”
车,并没有开回松园,而是去了滨海大道的海滩。
车子停下后,他下了车,吩咐司机,“送她回去。”
暮楚有些担心,“你呢,你去哪里?”
他没回答,就一个人走远。
司机回头看向秦慕楚,“太太,你去看看先生吧。”
“他怎么了?”
“今天是楼先生父亲的忌日,先生应该是心情不好。”
他父亲的忌日?
怪不得,他今天晚上一直怪怪的。
“我去看看。”
她下了车,看着他已经走远,赶紧跟上去,“楼司沉。”
“楼司沉,你等等我。”
看着他朝大海走去,她心里咯噔一下。
这人该不会是要自杀吧?
他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
可是……
万一,就很脆弱呢?
想到此,她急了,嘶喊着,“楼司沉!”
秦暮楚着急跑上去,眼看着他走下海滩,她赶紧跑上前,一把抓住他,“你疯了吗?多大的人了还想自杀,你死了,有想过那些担心你的人吗?你的家人,你爷爷该怎么办?你简直是懦夫,不就是爸爸的忌日么,你好歹享受过爸爸的温暖呢,我呢、我爸爸还活着,却跟死了没什么差别,我比你可怜一万倍,我都没想死,你拥有一切,有什么资格去寻死。”
她不带喘气,一口气骂完。
说完,自己鼻子都酸酸的。
真是醉了,她心情都烂透了,还要安慰他,这生活真是糟糕透了。
她生气,想他拥有着一切,却还要轻易放弃,简直让人瞧不起。
秦暮楚用力甩开他的手,“死吧,快点去死,你这么想死,还站着这里犹豫什么,死还不容易么,活着才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