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满脑子都是她(修改)

  “你不是已经睡了吗?”顾谨言直接略过了她的问题。
  “回来……”鸢尾恳切的央着他。
  “你睡吧!”顾谨言却格外的坚持,只道:“我今晚不会回来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也不等鸢尾答话,就兀自把电话给挂了。
  顾谨言决绝的态度让苏解语倒是颇为意外,印象中他对那小丫头向来是有求必应的,像今儿这么冷淡对她,倒是头一回。
  苏解语很是乐于见到这一幕的。
  顾谨言挂上电话之后,却不知怎的,心情却似乎一落千丈,心下烦不胜烦。
  “我出去抽支烟。”
  顾谨言说着,拿过床头的烟盒,出了卧室,朝外面的露天阳台走了去。
  其实,顾谨言向来是有个习惯,洗完澡之后他是绝对不会再碰烟酒这种东西了,但今儿显然破了例。
  他点了一支细烟,叼嘴里,薄薄的青烟袅袅升起,朦胧了那双略显浑浊的双眸,印象中,这似乎还是自己除了出差之外,第一次把她一个人丢家里。
  想到那小丫头祈求自己的话语,又忆起昨儿自己对她产生的那种罪恶的生理反应,顾谨言只觉胸腔里更加压抑几分,他深深地吸了口手里的烟,试图让这浓郁的烟草味麻痹他心里的那份憋闷感,然而,所有的对于他都无济于事,一切不过只是徒劳罢了!
  “谨言……”倏尔,两只手臂从他的背后缠了上来,搂住了他精硕的腰身。
  是苏解语。她把头轻轻靠在顾谨言的背脊上,就听她柔声细语的低声央他道:“今晚让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顾谨言抽烟的动作,蓦地顿了下来,暗眸里微微沉了沉色泽。
  “不要再拒绝我了……”苏解语缠着他腰身的手臂更加收紧了些分,似唯恐他会挣开她去一般。
  顾谨言紧涩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将手里的烟头扔进了一旁的金属烟灰缸里,蓦地转过身,强势的一把将她抵在了身后的落地玻璃门上,“今儿晚上,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话音落下,他一低头,冰凉的薄唇,霸道的攫住了苏解语的红唇,肆意的纠缠起来。
  顾谨言的吻,一点也不温柔,甚至还有些粗鲁,冰凉的大手如铁钳一般缠上苏解语的细腰,另一只手则迫不及待的去扯她身上的裙衫……
  两人的呼吸,顿时粗重滚烫起来!
  深冬的夜里,寒气逼人,鸢尾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站在别墅门外,执拗的等着他。
  她仿佛是半点也感觉不到冷意似的,却偏偏,那张稚气的脸颊早已冻得惨白,连一贯红润的双唇此刻都仿佛没了颜色,小身躯甚至还在瑟瑟发着抖儿。
  老天也仿佛在刻意为难着她一般,细密的雨点从头顶浇灌而下,每一滴雨水中都有如淬着寒冰一般,淋在她单薄的娇身之上,寒得刺骨的疼。
  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却不知是被冰凉的雨水染的,还是被自己的泪水浸的。
  “小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呢?!”
  李嫂见着在外面淋雨的鸢尾,愣是吓了一跳,连忙撑着雨伞迎了出来,“您这做什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啊!”
  鸢尾只觉头晕目眩得厉害,李嫂跟她说了什么话,她也没听得太真切,只掏出手机,又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而酒店这边,顾谨言抱着苏解语从露天阳台回到了卧室大床上,粗暴的吻,肆意的落在苏解语的身上,脑子里却莫名的,始终有一道熟悉的丽影,挥之不去!属于鸢尾的那张稚气的小脸蛋就有如梦靥一般,盘踞在他的脑海深处,随着他的深吻,变得越渐清晰起来。
  他的思绪,越清晰,他吻苏解语的动作越疯狂,甚至近乎于粗暴。
  他的身体,已经明显有了反应,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里想的,却全然都是家里那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少女!
  那个,他的晚辈!尊称他一声‘叔叔’的小孩儿!!
  那小丫头明明不谙世事,更不懂男女情事……
  顾谨言重重的呼出一口郁气,欢爱的动作也跟着戛然而止。
  冰冷的大手木讷的从苏解语身上抽离开来,半点留恋都没有,起了身来,从床头扒拉了一支烟出来,叼嘴里,点上,沉郁的抽了起来。
  苏解语显然没料到他会半路收手,顿时心神俱伤,“谨言,为什么?”
  她坐起身来,含泪,满脸委屈的问着顾谨言。
  明明都到这一步了,可为什么他却还不肯碰她!她真的就那么没有魅力可言?
  顾谨言沉眸看她一眼,“抱歉。”
  他的声线,哑得喉管像是被人拿刀子划破了一般,“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又在下逐客令了!
  苏解语的眼眶里一片通红,却正当这会儿,床头顾谨言的手机又蓦地响了起来。
  苏解语一眼就见到了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而扎眼的名字!又是她,那个讨人厌的秦鸢尾!!
  “因为她吗?”苏解语激动的尖声质问着顾谨言,“是不是因为秦鸢尾?顾谨言,你有恋-童癖吗?!”
  恋-童癖,三个字,无疑是一根尖锐的刺,一下子狠狠地,深入的扎进了顾谨言的胸腔里,他眸色陡然一凛,面色冰寒,凉薄的唇间只蹦出一个冷硬的字眼,“——滚!”
  苏解语的眼泪登时涌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这话彻底惹了他顾谨言生气了,她踩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
  “谨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心急了……”她还在试图同顾谨言解释。
  但顾谨言并没有心思去理会她,拿过床头的手机,想也没想,直接摁下了挂机键,“砰——”的一声,重新重重的摔回了床头柜上。
  浓密的剑眉拧成了一个深深地‘川’字,漆黑的眸底有复杂的情绪流转,交替。
  电话才一挂断,却蓦地又重新响了起来。
  他再挂,电话再响……
  回应鸢尾的,一直是同一道机械而又冰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