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过年二
崔氏就动了心思,再加上也确实想孩子,就正好趁今日大家都在,问问孩子的去向。
卢祖父听了没有说话,可是心里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别人家都没有注意到卢家的儿郎们都不在,除了崔家?他们怎么知dào
的?为什么会注意到卢家得事情?他们问起卢家儿郎的去向想干什么?
卢祖父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心里慌慌不安,可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卢祖父想着为了安全起见,等过完年的时候还是让人去查查崔家的事情。还有看来需yào
约束崔氏,不许她回娘家了,她说出去的事情太多了。本来这些事情就嘱咐过所有的媳妇,可这崔氏太过自以为是了,以为她姑母能给她撑腰吗?加上她以前对囡囡掌家的态度,还有她质问自己二娘的婚事,卢祖父想起来就有火,这次需yào
好好管管她了。
卢祖父没有多耽搁,下午就招来了二儿子去了书房,卢祖父喝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茶,一句话不说,也不搭理儿子。
卢二伯卢达感觉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自己最近没有做错事情啊?怎么父亲的态度这么奇怪?反复思索,找不出自己的错儿,就更加小心翼翼的看着父亲。
卢祖父喝够了茶,才慢慢悠悠的道,“老二,你媳妇最近经常回崔家吗?”
卢达想了想,“是比刚来的时候多了些,不过也不算经常吧?”试探着回答。
卢祖父点头,又问,“你知dào
你媳妇回家,都跟崔家老妇说了什么吗?关于家里的事情?”
卢达表情马上严肃道,“父亲放心,儿子不曾把家里的事情告sù
崔氏,所以她们也不可能说起家里的事情。”
卢祖父又点头,面色突然一整,问,“你可知dào
你媳妇看不上囡囡?你可知dào
你媳妇还挑唆二娘慢待自己的妹妹?”
卢达一惊,磕磕巴巴道,“二娘只是有些嫉妒囡囡,都是小孩子心性,我回去会说她的。可是崔氏,没有,没有挑唆孩子什么吧?”
卢祖父有些失望的看着自己的二儿子,略微嘲讽的道,“有没有,我都知dào
了,你却不知dào?我卢家的孩子都是嫡亲的血脉,不曾有庶子庶女,你们几个亲兄弟的孩子都是嫡亲的姐妹兄弟,怎么还要嫉妒?又嫉妒些什么?囡囡有的,二娘什么没有?我可曾亏待了你们兄弟?可曾亏待了那个孙子孙女?”
卢达被父亲的一番话,问得哑口无言。其实家里的事情,他也知dào
一些,毕竟有的时候崔氏也在屋子里面跟他唠叨过,可是他始终没有当回事儿,毕竟囡囡除了是养在观澜院里面以外,跟二娘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所以他也就没上心。
只是没有想到父亲都知dào
了,而且问得他都答不上来。
卢达想了一会,这次没有回避问题,诚实的回了,“父亲,以前崔氏也抱怨过,说囡囡被养在观澜院里面,宠爱有加。可是儿子觉得这些都无关紧要,所以没有注意,不过儿子确实不晓得二娘受了崔氏的影响。
儿子今日回去就会好好跟崔氏说说,也会注意二娘的事情。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说完,还非常坚定的看着父亲,表示自己的决心。
卢祖父深吸了一口气,“达儿,你是专门负责消息的,你该知dào
,很小的一件事情能反映这个人,甚至她身后人的想法。你需yào
仔细了,再有下一次,你就放qì
消息吧!”
卢二伯一愣,低下头来,被父亲责备不是头一次,可是看到父亲眼中的失望,比任何一次的严厉的训斥都让他难受。卢达深深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一句保证。
卢祖父继xù
道,“崔氏今日为何会问起四郎的事情,你知dào
吗?”
卢达道,“孩子们走得时候,家里人都是知dào
的,崔氏也知dào
,并没有说什么。直到咱们家搬来长安的时候,她也问过我一次,我跟她说过四郎是去求学,等学业有成就会回来的,不可半途而废,后来她就没有再提起过了。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又会问起孩子的下落。”
“她问的是四郎,还是所有的孩子?”
“四郎,就问了四郎。”卢达坚定的回。
卢祖父捻了捻胡须,想了想,“我总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你既然告sù
过她一次了,她心知肚明的。之后也不见她着急问,今日怎么会又突然提起来?还有崔家的那老妇怎么也会问起来?我总觉得不安心,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有机会就去查查看。”
卢达应诺。
“另外,二娘的事情我不想再听见质问,我能为二娘做的已经都做了,只能叹她命不好,竟然出了那事。”卢祖父在告诫自己的儿子,他做了很多,不要不知足,而且是二娘自己出事,引来了求亲,又不是他卢群卖女求荣,要不是因为二娘的事情,他也不用毫无条件的支持秦王。
“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会回去好好敲打崔氏的,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定不会再让父亲为难!”卢达表了态之后,被卢祖父遣了出去。
当晚,卢达就把崔氏训了一顿,崔氏不服,两人打闹起来。后来不知卢达怎么说的,崔氏哭哭啼啼的服了软,保证再也不提二娘跟儿子的事情了。之后,崔氏确实老实了不少,也没有再提二娘跟儿子的事情。
过年了,崔家来接崔颢回崔家过年。自从来了长安的几年,崔颢都是年年回家过年的。虽然走的时候,还是不情不愿的,可是比以前好多了,起码他自己知dào
可以尽快回来,心里有了低,就走得顺畅了不少,也没有每每闹腾不回了。而且,因着过年,回家以后,崔颢到他祖父祖母处,到处搜刮好东西,每每回了卢家,赶紧送给三姐姐。引得卢祖母大笑,跟卢祖父说崔家出了个硕鼠,把好东西都偷出来送来卢家了。
大年三十傍晚,卢祖父带着卢祖母还有大伯父,大伯母,卢萦去宫里,本来卢二娘也该跟着一起进宫的,可是卢二娘受了风寒,只好在家里呆着了。
卢家的几辆马车刚刚到了宫门外的街口,侧面来了五六辆高大的马车,看标志是崔家的,俩家的马车堵住了街口,谁也前进不了。卢祖父挑帘子看了一眼外面,正看到崔砺跟郑氏也挑帘子问怎么回事。
郑氏看了过来,高声挑衅的问,“怎么?妹夫着急进宫吗?”然后对自家的马夫道,“快给卢家尚书大人让路,不然小心你的脑袋!”接着嘲讽的看着卢群。
崔砺在旁边拉着郑氏,似乎让她别太过分。
卢祖父脸都黑了,这个死老太婆今日也不知dào
吃了什么,敢当街挑衅他?甩下帘子,让自家的车队过去。
卢祖母见卢祖父黑着脸一声不吭,忙问“怎么了?”卢祖父不想跟郑氏一般见识,就说“没事。”其实卢祖母听见大嫂的话了,那么大声,能听不见吗?可是那话一点不给卢家颜面,也真是气人。卢祖母也不能说这崔家怎样怎样,她自己还是崔家的女儿呢!只好装做不知。
到了宫门口,所有的官员及家属都要下车,步行入宫的。卢祖父领着大伯,卢祖母领着大伯母跟卢萦,分两边进入皇宫。后面崔家的人也到了,不过卢祖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招呼人进去了。
崔砺刚才就看见卢群的反应了,心里懊恼之极。郑氏这几年越发的跋扈了,对人都没有好脸,连崔砺见了都烦,所以长期住在妾氏的院子里面。家里面好多的事情,崔砺也都瞒着郑氏,不然让郑氏一掺和肯定把事情搅黄了。就像崔颢的事情,崔砺根本就不跟郑氏说,而且他也烦妻子,老是把家里的事情往郑氏那边说,弄得崔家有个风吹草动,郑家都了若指掌,更何况崔砺还常常被郑家打趣。
如今更不像话了,一点世家贵女的样子都没有了,敢当街寒颤自己的妹夫,而且还是一品尚书大人,开国公,她仗的谁的势?她怎么敢?这是给自己拉仇恨呢?这是想把崔家的盟友都得罪一遍的架势?
崔砺这边运气,准bèi
回去教xùn
郑氏,把她关起来一段时间,这一出门就惹事可不行。遂也不再搭理郑氏,向前小跑想追上妹夫,一起排队进宫。
郑氏被崔砺这般忽略,心里气得不行,看着夫君追赶上卢群,心里冷笑连连,等着吧,我等着看你们哭呢!哼!脸色几次变换之后,平静地带着崔家的媳妇女儿一起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