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真实目的
可是直到这辈子不断学习和分析,郑建国才发现财政破产只是表象,重点还是以霸权为中心的本质改变。
从六十年代前开始,这位之前的老大哥便想通过军事控制共和国,支持阿三入侵巴铁,策动安哥拉,干涉索马里,颠覆扎伊尔,入侵南也门。
就这还只是小规模的行动,大规模则有支持北棒子和猴子以及利比亚和古巴,再加上尼加拉瓜和萨尔瓦多等国。
而在这些提供武装支持外,还出兵叙利亚和伊拉克以及埃塞俄比亚与阿尔及利亚,提供美元几内亚和贝宁与莫桑比克的兄弟党派,更是挑动第三次中东战争以及入侵阿富汗。
等到时间进入了八十年代时,苏维埃已经从六十年代之前的反殖民主义,给予被殖民主义者压迫的人民从经济到武装支援的老大哥,变成了将社会主义大家庭兄弟当成争霸棋子的超级大国。
于是人们赫然发现,当年可依赖的反帝反殖民靠山,竟然成了新的帝国主义,最终随着1979年入侵阿富汗,引爆了这种埋藏已久的危机。
当然,这些只是郑建国自己结合上辈子记忆分析得出的,他并不确定国内是否了解目前苏维埃面临的情况,不过以他对国内情况的了解来说,这会儿国内知道不知道的也没什么意义。
不说国内还在美利坚就关系正常化谈判,就是记忆中将继续改开深化下去来判断,也能看出未来不可能在军事层面竞争。
而至于想要两面当人的美利坚,则肯定已经发现目前全世界反苏同盟的出现,如果不借着这个机会去极限施压,那演员总统后面的资本家们也肯定不会乐意。
因为共和国只是想要发展经济和收回国土而以,最起码现在的共和国目前是这么想的,这就与想要把自己等人全部挂上路灯的苏维埃相比,堪称是大善人。
对外人来说,郑建国身份有点多,医生,学者,有钱人,聘用的外交人员等等。
可郑建国知道他在苏维埃人眼里还是个资本家,他之前是想过怎么去了解下这个国家,不想对方就如此体贴的竟然直接发出了邀请,顿时引的他被害妄想症发作:“他们窃听了咱们的对话?!”
“——”
如果说大约翰先前对于苏维埃的邀请感觉有些突兀,那么郑建国这句话就瞬间引爆了他心中的惊诧,面色当即大变:“这,不可能吧?!”
认识两年多时间,郑建国第一次见到了大约翰失态,可见他先前那个假设有多么的可怕,只是考虑到他之前就和大约翰说过这个事儿,其他时间再没提起过:“可咱们只有在那个时候说过这个事儿,现在苏维埃就发来了邀请?”
“我会让人好好检查的。”
大约翰飞快恢复了正常,冲着郑建国说过后转头离去,留下卡米尔望着他面现好奇,乔安娜飞快开口道:“卡米尔,这个事儿不能问。”
“哦。”
听到姐姐的警告,卡米尔转过头来看向了乔安娜时,郑建国便探手牵住了卡米尔的手道:“抱歉,这个事情你现在还无法理解。”
“嗯。”
感受着郑建国的歉意,卡米尔飞快开口道:“这个,你不会有危险吧?去苏维埃做什么?我听说那里很可怕,到处都是间谍——”
“我不会有危险。”
关于自己的安全,郑建国倒是不怎么担心,他这会儿虽然已经引起了不少情报机关的注意,可大多都处在相安无事阶段。
对于苏维埃,郑建国的心情与这会儿全世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他清晰的知道这个国家凭借一己之力的作死行为,将自己送到了全世界的对立面,而且还是在有着美利坚这个生死大敌的情况下。
即便如此也不够,更在把所有对手推到对立面之后,苏维埃还朝着这些人狠狠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代号西方81的演习从名字到目标,都是对准了以美利坚为首的敌人们。
当然,除了朝美利坚和欧洲这些生死对手示威之外,还包括了巴铁,安哥拉,索马里,扎伊尔,南也门,北棒子,猴子,利比亚,古巴,尼加拉瓜,萨尔瓦,叙利亚,伊拉克,埃塞俄比亚,阿尔及利亚,几内亚,贝宁,莫桑比等等的对手们示威。
只不过这些都是外部环境,对于苏维埃的解体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真正决定其生死的还是内部因素,任何再坚固的堡垒,都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
就像上辈子郑建国看到的分析那样,财政破产导致无米下锅,这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致命的,更何况对于一个超过一百多个民族组成的联盟?
至于财政如何破产,上辈子的郑建国也只知道人云亦云的,认为现在已经打了两年的阿富汗战争拖垮了这个国家。
倒是这辈子的郑建国,在经过系统的分析后,知道财政破产的原因是美利坚发动的金融战争,通过打压石油价格来控制苏维埃的收入,其次是严格控制其引进高科技技术,并通过星球大战计划来作为增大其科技研发成本,来达到消耗对方财政的目的。
于是,在有着五百万军队的巨大消耗下,又有着阿富汗的伤口不断流血,再加上对其他兄弟国家的输血,短短几年时间财政就崩了。
既然得出这么个结论,郑建国知道对于苏维埃的布局也要开始了,安抚过卡米尔和乔安娜摸起了旁边的电话,等到对面接起后开口道:“甘丽君,你通知下赵哥,由于纽约大雪,我直接回波士顿了,让他坐火车过来一趟。”
打完电话,郑建国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大约翰,放下电话后开口道:“大约翰,你安排下,让马修过来趟,我有件礼物送给他。”
“好的,先生。”
大约翰挑了下眉头应下,接着瞅过旁边的卡米尔和乔安娜道:“我已经安排人去检查了,我不认为咱们的对话是被人窃听,他们邀请可能只是出于——礼貌。”
“呵呵呵。”
郑建国笑了,不过想起自己在生意上干的都是赔钱勾当,也保不准毛子会认为自己是个冤大头,这么想着便开口道:“我答应他们的邀请了,时间就放到夏天吧,大冬天怪冷的。”
“好的,先生。”
面现诧异的看了眼郑建国,大约翰想了下才要开口,就见旁边的卡米尔突然开口道:“是放暑假的时候吗?我们能去吗?是坐白天鹅去?”
“哦——”
神情一愣,郑建国瞅着满脸期盼的卡米尔和乔安娜,迟疑了下便开口道:“当然可以。”
“我爱你~”
起身抱住郑建国吧唧过,卡米尔将头贴在了他耳畔嘀咕了句什么时,大约翰默默的转身出了门,将门带好后招来远处站着的布朗道:“你在这里候着。”
“好的,管家先生。”
布朗飞快贴着郑建国的门旁站好,大约翰点了点头道:“没有招呼不用进去,我去去就来。”
“是。”
布朗开口应下,大约翰转身施施然的到了自己房间里,找出通讯录后摸起了电话,拨了个号码过去后开口道:“马修先生在吗?我是郑建国先生的管家大约翰——”
“嗨,大约翰,你现在的工作还可以吗?”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大约翰飞快开口道:“马修先生,主人邀请您近期访问圣保罗社区53号,不知您最近是否能安排下?”
“当然可以,不如就在今天好了,我的机长先生说华盛顿正在下暴雪,我准备回纽约的。”
马修有些庆幸的声音传来,大约翰飞快应下后回到了郑建国的房间,发现卡米尔和乔安娜都没在,便在汇报完后接着问道:“先生,您有了什么计划?”
将手中的记事本亮起,郑建国飞快收回后拿着笔在上面写着说起:“过会这个计划里的资料你填充下,然后整理两份草案出来给我,最好在马修和赵领事来之前整理出来。”
咕咚咽了口唾沫,大约翰努力的站直了身躯道:“先生,这两份草案需要一样吗?”
“当然,为什么不一样呢?”
飞快在大纲上写下美元霸权四个字,郑建国正往下写着的时候,大约翰继续开口道:“先生,那您会提什么条件呢?”
“诺奖,多多益善的诺奖。”
郑建国笑了,只是笑着说完后神情变得冰冷,面现自嘲道:“以前,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有公平的竞争,最起码在学术层面是这样的,就像我鄙夷农少山和那个坦普尔大学,以为是学校的放纵,才使得农少山这种人有了生存土壤。
可是我现在发现我错了,学术专家虽然是精英中的精英,可他们毕竟是人,而只要是人,就会被七情六欲所困扰,就会面对现实而屈服,至于由学术专家组成的研究机构,就更只会受到利益的牵绊——也就是资本。”
大约翰眨了眨眼面现恍然,接着开口道:“可是诺奖委员会由瑞典,确切的说是欧洲那帮人——”
停下手中的笔,郑建国看了看说到半截停住的大约翰,发现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后低头自顾自的边写边道:“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欧洲和曰本趁着美利坚陷入越战泥潭而不可自拔,通过发展实业生产而逐渐脱离控制,此消彼长后导致七三年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
然而现在对美利坚来说也不晚,趁着毛熊带给欧洲人的压力,我认为可以通过美元和石油深度绑定,发挥美利坚在经济金融上的优势,和苏维埃打一场经济战。”
大约翰紧紧的攥紧了双手,声音低沉:“这才是您推动外汇市场全球化的真实目的吧?!”
“呵呵,错了。”
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敲了两下,郑建国撇过大约翰后摇了摇头道:“不,我的真实目的,共和国可以在经济全球化的进程中,取得她应得的市场地位,在我这个计划里面,美利坚由于成本高昂,某些人力密集型产业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失去了竞争力,就现在来说的曰本电子产品和汽车——”
蓝色的眸子闪烁两下,大约翰缓慢开口道:“您应该掩饰下的。”
“大约翰,阴谋诡计能够发挥效果的地方,只限于非生即死的战场之外。”
郑建国面露正色的停住了笔,望着旁边的大约翰想了下,接着继续说道:“而在非友即敌的战场上面,实力才是决定胜败的唯一因素,我不想让大家在面对着可以拉全世界陪葬的敌人时,还顾虑着旁边的盟友战友的会不会捅自己一刀,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对待苏维埃自然也是如此。”
大约翰微微鞠了个躬道:“您的品德——”
“你看完这些再说了。”
用只写了大纲的笔记本打断大约翰的恭维,郑建国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开口道:“现在距离降落还有两个半小时,你下了飞机后就让布朗负责,尽早把这些资料和数据找到,虽然这薄薄的一张纸就足够了,看看再怎么丰富下。”
郑建国的话音落下,大约翰却仿佛未听闻般看着笔记本,好在上面写的东西并不多,百十个字不说一目十行吧,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也就看完。
看完后,大约翰愣住了,这上面的字数虽少,可内容着实让他感到心惊肉跳,美元霸权就不说了,通过武力控制产油区以达到抑制油价的目的,在他看来就不是轻易办到的:“产油区一旦开战,油价势必会继续上涨——”
郑建国歪了下头看着大约翰手中的笔记本,原本想说个你去把这些资料找齐,就会分析出你的想法先入为主的话,就变成了对于这个计划的解释:“中东地区的油国们都是部落酋长制,当然在欧美国家眼里他们叫做君主制,那么你知道他们在苏维埃眼中,是应该被推翻的封建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