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投诉

  所以这么个情况下,即便是研究出来,也不可能登上《自然》或者是《科学》以及《细胞》。
  而且,郑建国之所以将这篇论文扔给了《科学》,也是因为这个领域之前的报道都是在《自然》上刊登的,他相信只要《科学》编辑脑门不是被门板夹了,这篇论文是有七成能发出来的。
  因为《自然》和《科学》也是竞争对手,之前这个领域的成果都被不列颠的《自然》发了,而美利坚的《科学》会善罢甘休吗?!
  当然,要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研究者整出来的,郑建国相信《科学》该拒稿还是会拒稿,不过以他在学术领域内的重量来说,哪怕单蝌蚪注射技术并不值得上,也会看在他面子上给通融的。
  毕竟郑建国从一开始的《柳叶刀》,到后来在《自然》发了和托马斯关于石墨烯整数霍尔效应,后面又和费舍尔教授在《科学》上发了石墨烯的分数霍尔效应,而且还有着自己的《细胞》杂志,到现在他已经在各大期刊做了两年多的审稿人。
  这么长时间下来,郑建国对于这些杂志编辑看稿子的套路已经有了大致了解,所以面对郑冬花的惊讶虽然当时没说,后面还是找机会给她透露了下:“这些期刊杂志的编辑也不是全能的,有那跨领域的来稿就会去查这人的研究和身份。
  前者是这人发过什么文章,也就是看这人是什么领域的,顺便尽责的再去查下相关文章。
  后者是看这人参与过什么研究,也就是得看导师是谁,也就是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
  不过这两者的目的都是确认这人的可靠性,关系的可靠性,人的可靠性就涉及到了文章的可靠性。
  按照咱们的话来说,就是我在带你们刷存在感,如果这篇文章发出来,那你们到时候申请md和phd的资格也就有了。”
  郑冬花点了点头,一副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
  在过去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她感受到最深的,还是这个弟弟在学校师生口中的传说。
  特别是说到消化系统领域时,拿着才加入到教材中的幽门螺旋杆菌当成重点讲解过,还专门点出了她的身份,令她与有荣焉。
  只是,当有那关系要好的如颜如雪和楚大招等人打听是否开过小灶,她便用忙到见不了面搪塞过,直到这会儿md和phd的资格入耳,便感觉以前都相差了。
  郑建国并不知道这个姐姐在胡思乱想,而是继续说了下去:“虽然其他学科也有phd的说法,而且md的社会地位也比phd要高,可我认为既然要学的话,就得冲着做到最好才行。
  再考虑到未来的行医环境,我认为现在接触科研领域可以帮助你们在未来走的更远,除非你们打算这辈子就当个围着患者团团转的医生了——”
  前文说过,md是医学博士的简称,phd是理学博士学位的简称,大致来说就是前者代表临床医学的学位,后者偏重专科学位。
  正常的情况下,美利坚各大医学院里学生本身就有不少拿到了phd学位,等到这些人从医学院通过考试毕业后,就可以称为md和phd,只是这些人的phd专业就和医学没什么联系而以。
  可能够走到这里的,也都是各个科室里的头面人物,说出去唬唬外行足够了,这也是各大医院里不少md和phd的原因。
  但是医学博士的md并不代表主治医生,并且在整个体系中也只是处在最低级,可以在高年资住院医和专科医生以及主治医生带领下,开展有限的医疗手段。
  而举凡任何一个拿到了md的医学院毕业生,其毕生理想都会是主治医生,从md的医学博士开始到拿了主治医生的行医执照,还隔着3-5年的住院医,以及2-3年的专科医生培训两大阶段。
  特别是在结束了3-5年住院医后,到了选择科室进行强化的专科培训阶段,这里的考核指标就差不多是研究生中的phd论文,也就是专科领域内的研究成果。
  所以既然要在日后要考这个,倒不如在医学院里就开始参与到md和phd联合培训项目资格,虽然会很累很苦,可毕竟节约以后的时间,竞争激烈都不足以形容了,需要用惨烈来形容!
  因为每年名额只有500名!
  这其中还要面对像郑冬花这样的关系户!
  以前的时候,郑冬花也想过郑建国怎么不给自己开开小灶,毕竟不说这货在医学上的天资聪慧,单是他才学完这些,给自己指点下捷径,总不过分吧?
  然而直到这会儿郑建国点出了md和phd,郑冬花才醒悟到和这个资格申请相比,普通学习中的小灶都是在毛毛雨了,当然前提是论文能在《科学》上刊登出来。
  md和phd主要考核标准,就是学习过程中参与到了什么研究里去,那么一篇《科学》上的第二作者,应该就可以了!
  当然,该说的正事儿说完,郑建国又说起了自己要出去学习半个月的事儿:“医院派我和艾米主任带队去不列颠学习半个月,你们这边也别把注意力放在杂志上,该学的还是要用心去学。”
  “这个你放心吧,我们知道。”
  郑冬花是说过后转身回了屋里,只是郑建国想走的时候,门里面突然出现了个身影,易金枝小跑着带的优弧抖动两下到了面前,手里拿了张纸道:“建国,这是我朋友们的名单,麻烦你了。”
  “嗯,我会让人安排的,你让他们抓紧复习准备考试。”
  接过了信纸,郑建国点过头便回了53号,便听大约翰开口道:“先生,裴聿铭先生的设计图已经送来了,亚力克认为雇佣共和国团队建设会导致纽顿县提出抗议,毕竟之前约定建设工程交给他们,我猜你的解决办法是给他们钱?!”
  “你说的也对也不对。”
  郑建国将外套交给他后挂起,边解袖口的扣子边开口道:“实际上如果亚力克真的看过设计图纸,就应该知道多出的那两条水道,就不是共和国的建设团队能解决的。
  我的想法是增加施工成本,将这部分土方的工程交给纽顿县来解决,还有材料的运输什么的,都交给他们。”
  大约翰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还是花钱。”
  “钱嘛,就是花的。”
  郑建国歪了歪头说了,转过身望着站在面前的大约翰道:“钱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的话那是万万不能,贫贱夫妻百事哀——”
  点了下头,大约翰面现思索道:“这句话太有哲理了,一个家庭的稳定往往取决于家族的经济状态,另外37号新来的巴斯特先生邀请你在18日晚参加晚宴,我在接到你要去不列颠后回绝了他,又送了点礼物过去。”
  郑建国在圣保罗社区住了差不多三年时间,可出席过旁人的邀请次数还是0,之前是因为上学太忙了,后面则是在毕业后变到更忙,直到范萍过来后才把这个活安排给了她,后面再没出席过私人邀请,忙就成了他的代名词。
  实际上郑建国是真的忙,别说是社区这些人的邀请了,俱乐部里面一些无关紧要的邀请他都没去。
  当然这些邀请多数时候都是有人请客集体去嗨皮,听听交响乐看看歌剧舞剧的,然后有看上的妹子在演出结束后去个酒吧啥的,最后交换下体液留个纪念。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按照大约翰的说法,自打奥古斯都的娃安德烈挂掉,这些绅士们都收敛了不少,将嗨皮的地点放回了俱乐部里。
  毕竟经过郑建国名声的热度传播,连带着许多传统非医学杂志报道也对hiv病毒进行了宣传,以至于许多人都知道这玩意会通过包括唾液在内的体液交换进行感染。
  好在这个病由于爆发人数并不多,截止到1981年9月的这会儿,全美利坚确诊人数还没超过100人。
  再加上绝大多数病例集中在男上加男群体中,大众们接触到男同癌的机会并不多。
  所以虽然知道的人不少,可在没有接触到晚期病人时,对于这个病的认知只停留在不少好病上面。
  而俱乐部里面就不同了,奥古斯都的娃安德烈从检测出到晚期用了不到半年时间,最后从出现的生理病症开始到带着精神折磨走向死亡。
  就这,还是在nih传染病中心全方位的医疗护理下,面对着病毒的安德烈依旧没能坚持过一年时间。
  当然,和俱乐部能扯上关系的,还有船三代安东尼找的那个妹子,据说还是纽约议员的闺女,可惜郑建国见到她时已经开始发病,白皙的脖颈间用一条颈带遮着卡西波肉瘤。
  至于绅士们为什么会选择回俱乐部嗨皮,郑建国是没费劲儿就猜出了原因来,虽然见缝插针的话可以选择套上雨衣来避免麻烦,可口对口——
  旁边,大约翰看到郑建国在走神,接着开口道:“先生,福斯特想请您吃顿饭,是由李南英转达的。”
  “噢,我还以为福斯特那么直接了。”
  郑建国面带好奇的看了眼大约翰,嘴角扯了扯道:“福斯特的原话是什么?”
  大约翰神情不变的开口道:“为了表达你对她声援的谢意,不过我认为按您的说法是,想蹭您的流量。”
  “那我需要和卡米尔沟通下。”
  听到正如自己所想的,郑建国是直接把借着传言表达不满的李南英扔出脑海,他之前是想过和福斯特互动一波,不过那时候急诊室发生了爆炸事件,随后的事情让他转移了注意力,现在想来是真的可以和这个风头正劲儿的女孩接触下?
  要开启狗血的三角恋情戏码吗?
  福斯特的长相并不符合欧美人对美的认识,从长相上来说卡米尔可以扔她三条街,而且这个比他还小的妹子长相偏中性。
  不过郑建国从她出席节目采访的过程来看,心中直觉她和李南英半斤八两,应该是个拉拉。
  从性别上来讲,郑建国并不排斥拉拉行为,他相信这是任何一个爷们都喜闻乐见的事情。
  那么在职业上来讲,郑建国也不能排斥男男行为,毕竟医生面前没有性别之分,只有需要治疗的患者和不需要治疗的常人。
  所以,郑建国面对着媒体时的态度,就是拿出选择权那一套来忽悠美利坚的吃瓜众们,毕竟他作为外来者,这就是需要展示的大国胸襟。
  当然,郑建国真实的想法是,你们加油,我看着。
  不过这是郑建国对于没涉及到自己利益时的态度,现如今要和福斯特开启互动了,他也就到了电话机旁边拨过熟悉的号码,没想到里面传来了佛兰克的声音:“噢,郑,卡米尔和乔安娜吃过晚饭去参加舞蹈补习班了,泰勒带她们去的——”
  “好的,佛兰克先生,我是想邀请她们12日和13日到不列颠过两天。”
  郑建国看了下电话旁的日历,知道12号和13号正是周六和周日,他如果没有其他意外的话,这两天要去城堡医院学习下微创技术:“那两天我在那边有个培训要参加。”
  佛兰克显然也是在翻看日历,一阵杂声过后声音传来:“噢,当然可以,那两天我也有空,我会带她们去的。”
  “你也跟着去?”
  郑建国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念头时,嘴上却没闲着的应下挂了电话,自从和卡米尔认识后他和这位准丈人见面的次数,那是没超过一个巴掌的数量,便感觉这货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找自己时,面前的电话接着跳起,于是拿起就听赵亮亮声音传来:“嗨,建国,找你有点事儿——”
  这就是有话要说了,而且还是代国内问的。
  根据以往的经验做出判断,郑建国便拎着电话机拽着线到了沙发旁,开口问道:“你说。”
  赵亮亮的声音充满了公式化:“有国际友人打电话到大使馆,投诉你使用游戏机荼毒未成年人,还为了加大和加快荼毒程度,设置了基于金钱的奖励办法。”
  郑建国眨了眨眼:“这个不是国内投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