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这太可怕了!
随着赵亮亮的站起,旁边的高哥和楚琳也是满脸惊讶的站起,郑建国瞅着眼前三张神情以震撼惊诧居多的面颊,笑着开口道:“按照正式翻译来说是不列颠皇家学会外籍会员候选人,按照意义翻译来说就是外籍院士候选人,看样子他们是感受到了pcr技术带来的影响——”
pcr技术就不说了,郑建国上辈子没接触过,这辈子也在研究出来后有了切身的感受,这个技术对于生物学的影响可以简单的归结为两个时代,没有pcr技术的生物学和有pcr技术的生物学。
当然,这个就不用给面前三人做过多解释,郑建国是装作没什么异样的和三人聊了十几分钟,把他们送走后按照往常那样洗漱过上了床时,却怎么都看不进手上的文件里去。
勉强看了会,郑建国发现脑子里面都是会员候选人的念头,以及要是没能选上的忐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会,才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失眠了。
咱也是个俗人啊——
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明悟,郑建国既然是发现自己失眠了,也就没有去用理智纠正脑海中画面的飞翔,他这会儿是一想到如果落选就亏了。
然后理智便会纠正到亏了也没什么,3年后再来过便是,到时怎么也得能选上才对,这一反一正的念头倒腾过来回,那不多的睡意也就消失不见。
而对于这种程度的失眠,郑建国也不是没有办法去应对,那就是在想到落选后亏了时,去顺着这个念头想下去,为什么亏了,亏到哪里,果然没多久便听到了铃声传来时戈登声音也跟着传来:“先生,我送您上学后就去纽约了。”
“路上注意安全。”
在戈登服侍下吃过早饭离开53号房门,郑建国叮嘱了句后带着安迪到了路虎车旁,便见郑冬花打着哈欠上了车后,也跟着打起了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不想打完哈欠后发现后座上三女齐齐望来,也就开口道:“你们暑假的活我联系完了,还是到医院里去当护工,从接触开始吧。”
“——”
面带无语的瞅着郑建国,郑冬花才想开口时便见他继续开口道:“有消息说以后医学院取消统一暑假,按照不同年级去医院里面观摩实习的做些辅助护工的工作。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明年暑假就差不多能趁着暑假实习到各科室轮换了,当然前提是你们能通过step1考试。
而且,我听说acgme要对step2考试进行改革,在现有的临床知识基础上,增加临床技能的考核内容。
也就是说,会将原来step3部分内容挪到了step2来,这样的话step3难度肯定也会增加。
考虑到挪到step2部分的内容,我感觉应该会增加临床病例模拟考,也就是将1年资住院医部分考核内容挪过来。
所以综上所述,你们还不到放松的时候,等到你们通过了step1和暑假的安排后,寒假我就不给你们安排学习内容了。”
眼瞅着这仨姐姐的第一学年就要结束,郑建国便趁热打铁的给三人透露了下明年的安排,这会儿acgme已经正式成立,医生们走向正规化统一化科学化的教育同时,要学的东西也是愈发的多了:“我还不知道这个学习后会回到急诊室会怎么样了。”
郑冬花摇了摇头道:“叶教授说你成为不列颠皇家学会外籍学部委员候选人了?”
郑建国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这个姐姐,指了指脸上的倦意开口道:“知道我为什么失眠了?”
“啊——”
白皙的面颊上俏眼圆睁,郑冬花顿时乐了:“你这是失眠了?”
郑建国点了点头,只是脸上的笑容飞快收起道:“忐忑啊,选不上咋办?那不丢人了?便感觉自己一定能选上似的,是折腾到半夜才睡着,不过不列颠皇家学会的学部委员除了有个明头外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还要交钱。”
郑冬花愣住了:“还要交钱?不是和那些学部委员一样享受待遇和津贴吗?”
回头看了眼这个姐姐,郑建国满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没有,除了可以看到学会内部期刊外,还要缴纳会费和承担部分研究资金——如果这年开支出现赤字的话。
我感觉他们挑中我,应该是考虑了这部分的因素,否则我的重磅论文还没10篇了,距离遴选的20篇差老鼻子了。”
寇阳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开口道:“可是这并不是钱能买来的,你发在《柳叶刀》和《科学》上的论文,都是重磅的发现,普通人又一篇就能吃一辈子了——”
郑建国是笑了:“谁都想多多益善啊,我也是个俗人。”
打量着郑建国的侧脸,寇阳跟着笑起:“学无止境,欲望也无止境,不过叶教授说你是有能力的,旁人是贪多嚼不烂,你是在医学和物理学上都游刃有余。”
寇阳说这话的时候也只是在重复叶敏德的评价,她连医学院都还没上完,对于研究上的成果概念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话说出来时心中倒是以奉承意味居多。
当然,寇阳的这个想法也只是持续到车子停在教学中心门口,本瑟姆抱着本《科学》杂志到了郑建国旁边,满脸惊讶:“郑,没想到你看个唱片机都能发篇《科学》。”
本瑟姆手上拿着的是1981年第12期的《科学》杂志,崭新的封面上是郑建国的侧脸在看着台唱片机,脑门上顶了行大大的标题:“原子层面的扫描显微镜!”
郑建国是先惊讶了下接着看到本瑟姆的神情,不禁笑道:“老师,这是我在固体物理学上的研究成果——”
面上依旧是难掩喜悦之色,本瑟姆飞快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了根笔道:“我知道,我只是感觉能成为你的培训班老师,真是太荣幸了,你能帮我在这上面签个名吗?”
面带微笑的歪了下头,郑建国是应下后接过来杂志和笔,飞快在上面写了起来,只是写完的时候看了眼旁边的安迪:“你去买30本过来,我要当礼物送人。”
安迪点了下头转身走了,郑建国看到旁边的郑冬花三人还在,便将三人撵去上学,自己则在本瑟姆的陪伴下进了教学中心,难掩心中的喜悦面带灿烂的笑:“老师你也对固体物理学有研究?”
当即是摇了摇头,本瑟姆脸上的笑容敛去几分后开口道:“只是大学时期学习过,可是称不上研究,后来进了医学院就都扔下了——”
要是换成旁人,本瑟姆还能显摆下大学时的专业课,然而不说是郑建国这种把论文发完《科学》又发《自然》,接着又发到《科学》上开创了个领域的大佬,便是个普通的物理系教授当面他都不敢说是研究过,毕竟都丢下十来年了。
瞅了眼鬓角已经发白的本瑟姆,郑建国是心中算了下时间就知道他上大学时,那怎么也是20年前的事儿了,便笑了笑没有说下去,要是本瑟姆这么多年没用到的话,基本就算还给老师了。
再加上如果本瑟姆大学毕业后没有立即考医学院,而是在社会上浪荡了几年的时间,才找准了人生去考的医学院,这会儿的他应该是只剩下了个物理专业的大学毕业证才对。
当然,这个话题只能在脑海里想下,郑建国是到现在还记得他重生后参加的那个考试,一氧化碳的化学式都忘了的场面,也就说了几句到了大教室里面。
开始上课,本瑟姆并没有说郑建国论文发表的消息,因为他也知道这篇论文的内容和医学没啥联系,最起码这会儿他是这么认为的。
郑建国也就免了应付同学们的烦恼,很快一节介绍往复式骨锯的课程在铃声响起后结束,他便在看到安迪出现后到了门口,就见安迪开口道:“杂志买完了,接了三个祝贺电话,其中费舍尔教授说别忘了后天早上集合——”
后天早上就是美利坚物理学会三月会议开始的时间,费舍尔教授原本就想着在这次会议上公布隧道显微镜的研制成功,没想到《科学》杂志好像掐着点似的选择在这一周刊登,算的上是意外之喜了。
由于兼职副教授身份的原因,郑建国之前是拒绝了哈佛大学物理系一起出发的邀请,他还看不上哈佛大学给报的出行费用。
甚至是连住处也没让对方准备,而是决定依旧住在帝国大厦里面,所以费舍尔教授才有了这么个说法。
接着郑建国到了车里签过30本《科学》周刊,又给处在已经是中午饭后不列颠的叶敏德打过电话报了这个好消息,等他处理完这些事儿后回到教学中心,不想本瑟姆又出现了面前,神情鬼祟:“郑,我听说你凭借在幽门螺旋杆菌和pcr技术上的成绩,成了不列颠皇家学会的外籍会员候选人?”
郑建国神情一愣:“老师你的消息,也挺灵通的啊?你等等我去打个电话——”
说罢扔下有些傻眼的本瑟姆,郑建国是转头回到车上拿起电话,便给李南英拨了过去,不想连着打了第二个响了好几下铃声时都没人接起,他也就皱起眉头准备给老约翰打时,话筒突然被人拎起,急促的呼吸声清晰传来后声音响起:“喂,我是李南英——”
“你在做什么?”
才因为电话没打通的感到不快,郑建国是下意识的说了后才醒悟到这个呼吸声代表着什么,不禁是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表,发现已经是10点18分了,皱眉道:“你上班时间乱搞?”
“boss,我今天给约翰先生请假了,这个电话是呼叫转移过来的——”
电话里的李南英声音平复不少后传来,郑建国也就知道自己是错怪人家了,好在他拿这些手下没当成外人,便开口道:“抱歉,那是我想错了,这边有两个消息你安排人播出去,一个是我获得了不列颠皇家学会的外籍会员候选人身份,另一个是我的最新研究隧道显微镜论文发表在了这期的《科学》杂志上——”
听到对方请假,郑建国便感觉自己错怪了人家,然而想到这娘们上班的时间不好好上班,反而请假在家里嘿嘿嘿?
这么想着,郑建国放下电话后摇了摇头,转身进了教室里:“真是万恶的资主本义社会啊。”
当郑建国心中腹诽着李南英的混乱生活时,远在几百公里外的纽约曼哈顿上东区的一栋联排公寓内,腰间围了个塑料玩意的吉娜·布尔西看到李南英放下电话,精致的眉眼间现出了好奇:“那个男人成了不列颠皇家学会的候选人?”
转头拨了拨吉娜腰间的塑料玩意,李南英探嘴吧唧了过去后忙活起来的开口道:“外籍会员的候选人,还又发了一篇论文到《科学》上面。”
低头看着李南英急手嘴齐动急吼吼的模样,吉娜·布尔西是强忍着大脑中的异样开口道:“那他的小蝌蚪又要涨价了。”
正忙活的李南英停下手中的动作蹭的站起了身子,目光扫过满脸平静的吉娜,不禁是摇了摇头:“你诚心不想让我舒坦的,是不是?”
“不,我只是在重复个事实。”
耸了耸光滑而又圆润的肩把深深的锁骨窝带的动了动,吉娜满脸正色的说了后探手牵住了李南英的手,满脸深情的道:“这个男人虽然成功的推动了普通人对蝌蚪银行的了解,从而帮助了无法正常怀孕的不孕不育者,可也让那些反对咱们的人认识到了这个事情在法律上的空白。
我听说已经有保守议员提议,要对现在蝌蚪银行进行的辅助生殖技术进行立法规范,必须要取得结婚证和医生开具的不孕不育证明,才能进行试管婴儿手术。
我担心的是如果咱们拖的时间够久,如果未来想要孩子时没有办法去做,那样在咱们当中最后那个去世的时候,连个出席葬礼的人都不会有——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