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潘夫人教训温小柔
的黑影已经来到了通往潘仁美书房的石径甬道上。
奇花异草间,状如狮子的藏獒已经感知有人靠近,在花草树丛里来回徘徊警戒,单等入侵者一旦越界,它们就冲上来把入侵者撕咬成碎片。
黑衣人见状,腾空而起,施展轻功,飞到树端,停留了一下,见底下的藏獒不仅没有更加躁动,反而渐渐停止了走动,知dào
它们并不留意上空的动静,放松了戒备,于是,像只灵巧的猴子一样从这棵树跳到另棵树,逐渐向潘仁美的书房接近……
被大火困在佛堂里的潘仁美和温小柔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别说现在大火封门,根本冲不出去,就算此刻出去,外面已经围满了家丁仆妇,只怕两个人的丑事便如纸里包不住火,大白于众人面前。
潘仁美并不在乎被那群奴才知dào
自己和温小柔通奸的事,后人还评价说:说脏唐臭汉,唐明皇还娶了自己的儿媳杨玉环为妃,像自己这等身份、这等身家的成功人土外加社会名流,再冠以当今皇上宠臣,几重响当当的名头,若没有点风花雪夜、风.流韵事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天下苍生!只要自己能做到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抛弃糟糠之妻,便是有节操、有人品的大宋模范好丈夫。
本来么,干女儿。还有一层隐晦的意思,那就可以干一干的女儿,既如此。就要顺应天意,勉为其难地干一干。
老贼千不介yì
万不担心,只是忧虑这件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如果天子知dào
他把自己穿剩的破鞋送进宫来做母仪天下的皇后,还不气得龙颜大怒,给他来个满门抄斩,附加诛连九族!
但是。事情由不得他怕,该来的一刀想躲也躲不过,潘夫人业已赶到了。
外面救火的下人并不知dào
潘仁美也在佛堂里。一直以为里面只有温小柔一人,平日她在相府作威作福、鱼肉他们这等下人,大家早就对她恨之如骨,见她遇火难。虽没人敢扇风点火。但也无人尽lì
尽lì
,都期盼着这一把火把温小柔烧得连骨灰也不剩,到时相爷真要怪罪下来,就说火势太大,救不了,罪不责众,相爷也只能作罢!
现在见潘夫人赶到,本来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准bèi
不着痕迹地谋杀温小柔的一票苦大仇深的相府家人反而心中没底了,一面跑进跑出装做慌乱的救火。一面察言观色留意潘夫人的反应。
潘夫人脸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淡定地说道:“火势太大,不要救了,徒劳人力物力,即使扑灭了大火,佛堂也毁了,不若索性让它烧成灰烬,再在原址上重建。”
说着便欲转身离去。
一个下人胆战心惊地提醒道:“夫人,凤小姐还在里面。”
潘夫人望着被大火团团包住的佛堂长叹一声,无可奈何、怜悯地说:“这么大的火,凤丫头恐怕早就香消玉陨。等火灭了,找出她的尸骨厚葬,也算对得起她了。”
众人一听,各个心中暗喜,全都尾随着潘夫人准bèi
离开。
潘仁美在佛堂里听得一清二楚,尽管他心中顾虑重重,可此时性命攸关,也就顾不得许多,对着门外大声喊:“不要走啊!”
这一声如炸雷一般滚过众人的头顶,所有人都怔在原地,狐疑地互相望着对方:里面,怎么会有相爷的声音?
温小柔一直想喊不敢喊,现在见潘仁美喊,连忙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到门前,对着外面大喊“救命!”
潘仁美和温小柔的叫喊声先后从佛堂传出,就是傻子也猜到了七、八分,在场的下人哪个不心知肚明?只是不敢表露出来,全都齐刷刷地看向潘夫人。
潘夫人见众人都望着她,那眼神有怜悯、同情,甚至还有奚落,面子里子全挂不住了,又羞又恼,却要极力装作淡定,恨不能置潘仁美不顾,由他随着那个贱人一起烧死算了。但是毕竟夫妻一场,狠不下那心肠,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喝道:“救火!”
众人不敢再怠慢,忙不迭地把堵住门的柴禾上的烈火扑灭,再移开未烬的柴禾,打开门,救出了潘仁美和温小柔。
两个人在里面也算受了大罪,烟薰火燎的,门一打开,两个人就争先恐后、迫不及待,踉跄着一头栽了出来,被迎上去的奴仆赶紧扶住,才没摔个饿狗抢屎。
潘夫人狠狠地剜了一眼温小柔,冷冷地问潘仁美:“老爷自从吃了早饭后就一直待在佛堂里么?”
“哪里!老夫也是刚来。”潘仁美镇定自若,似乎他是正人君子。
“这么巧,竟然赶上这趟无名大火,连累的佛堂也毁了,凤丫头也不必再在佛堂忏悔,依着我,倒是杖责四十大棍让她长记性,不要再做出连长幼尊卑也不顾的丑事来!”潘夫人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说出的话语气却是森寒彻骨,就是潘仁美都觉得不寒而栗,更何况温小柔,差点吓得魂都散了,忙扑到潘仁美脚下,两汪热泪滚滚而下,求老情郎救她。
潘仁美自己都焦头烂额,又哪里会顾她的死话?
再说了,潘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提都没提他来这里的原因,已是顾及他的面子,天大的恩惠和让步,投桃报李,他当然不会阻拦夫人毒打温小柔出口恶气了。
正在这时,书房那边藏獒如万箭其发一般同时狂吠起来,潘仁美变了脸色,一脚踼开死死抱住他大腿的温小柔,留下一句“任凭夫人处置”,便带着几个家丁直奔书房而去。
潘夫人见潘仁美远去,转过头来阴狠地看着惶惶如丧家之犬一样,浑身瑟瑟发抖的温小柔,一边嘴角得yì
的微微勾起。
温小柔见状,心里一寒,叫苦不迭,像畜生一样四肢着地爬到潘夫人的脚下,磕头如捣蒜,摇尾乞怜道:“求母亲大人放过!”
“哼哼!你不是有你爹护着吗,求我干嘛?”潘夫人高高在上俯瞰着温小柔。
温小柔抬起一张混合着黑烟和泪水的睑,显得格外狼狈和落魄,一副无与伦比的贱相,如同讨食的狗一样讨好道:“女儿从今天起眼里心里只有母亲一个,唯母亲是瞻,再无半分父亲的影子。”
潘夫人意味不明地定定凝视了她一会儿,看的温小柔心里直发毛。
潘夫人忽尔用保养得极好,白嫰如少女的手撑住额头,发狠地笑了一阵,待她笑够了,依旧饶有趣味地望着贱到极至的温小柔:“我的儿,既然你想行孝,我这做母亲的就承全你!把我的两只脚板舔过一遍,我便相信你方才所说的全是真心话!”
温小柔略显犹豫、略显为难。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也就罢了,做母女要的是缘份。”潘夫人无所谓地说。
温小柔立kè
慌了,忙不迭地说:“愿意!愿意!”急忙动手去脱潘夫人的鞋袜,早有下人搬了一张椅子请夫人坐下。
现场静得可闻落针声,大家都解气地盯着温小柔,眼里暗含着嘲笑和讥讽。
温小柔脱光夫人的脚,正准bèi
伸出舌头去舔,头顶夫人说了声:“慢!”
温小柔心里一喜,以为夫人顾虑她的老迈情人,不敢真的折磨她。谁知,夫人把脚踩在地上,脚板还用力地碾了碾,等再抬起时,原本白净的脚板沾满了泥土,变得脏兮兮的。
她把脚板伸到温小柔的嘴边,轻描淡写地说:“舔吧。”
温小柔顿时脸色煞白,含屈忍辱,缓缓伸出手捧起夫人的脚舔起来。
潘夫人露出了久违的舒心的笑容。
温小柔忍住一阵阵的恶心,好不容昜把夫人的两只肮脏的脚板舔得干干净净,以为苦难就要结束了,夫人却突然变了脸,对准她的心窝,一脚把她踹在地上,怒气冲天地说:“果然是个蛇蝎女子,竟敢头偷偷用指甲掐我!”
她厉声喝道:“来呀!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拖出去杖责四十大棍!”
立时,上来两个壮硕的家丁拖着温小柔就要走,潘夫人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几个字:“给我往死里打!”
顿时,佛堂外凄惨的嚎叫声响彻云霄。
再说黑衣人到得书房附近的一棵大树的顶端,谨慎地查探了一番,看不出异样,便飞身从树上跃下,只在半空,那些藏獒已经嗅到生人气息,齐齐聚集在黑衣人的身下,只等她一落地就一拥而上,把她咬个希巴烂!
那睑上蒙着黑布的黑衣人一双露在外面的美眸惊恐地瞪得溜溜圆,在心里无奈地哀叹,出师未捷身先死!看来今生报仇是无望了!不由得万念俱灰,闭上漂亮的大眼睛,任由身体往下直坠,迎接死亡的到来!
就在这生死一刻之间,黑衣人忽然听到一个如丝绸般润滑动听的声音:“豆豆!我来救你来了!”
那个黑衣人正是郝豆豆,她听到那天籁之音忙睁开眼去看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一道白影如光一样飞到她的身边,她立kè
感到自己不盈一握的纤腰被人揽住,“咻”地一下狗口逃生,飞离了危险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