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幸运
吕府不止害过自己,还想要花清荷的命,封云墨哪会那么容易放过,更何况吕阁老还是封云正的一大心腹,得好好铲除,当然能借别人的手是最好的。
“阿墨哥哥真聪明。”花清荷笑着夸赞。
“不觉得我无耻?”封云墨笑问,“我这算是‘借刀杀人’,虽然还没到要命的阶段,可利用的却是亲娘。”
封云墨自嘲的笑了笑,当时他本身存了实情相告的心思的,可他说是吕阁老下的毒,母后是惊诧了,可也并没有追问,她潜意识里是不想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的,她心里其实明白的很,所以她不问,知道的再多又如何,也是她儿子的锅。
封云墨之前就有想到过这个可能,所以也留了些心眼,无法为自己讨回公道,收些回报也是应该的。
“阿墨哥哥,你别难过。”花清荷安慰道,“我会对阿墨哥哥好的。”
封云墨眼底柔的带水,情不自禁的把人往怀里带,“阿荷,能遇到你真好。”
花清荷心里纠疼,“阿墨哥哥,遇上你,才是我的幸运。”
知道她有危险,处处护着她,如果不是有封云墨,自己早就遭了吕府的暗算了;有好东西就往自己这儿送,还亲手做簪子,这份心意是旁人无法企及的。
花清荷埋在封云墨的怀里,暗叹,她这是遇上传说中的高富帅了吧,好在这一世自己也算是所谓的白富美。
封云墨感受着怀中的温暖,心也逐渐回温,“阿荷,今日算是我这么多年做得最出格的一回了,都翻了你家墙头了,好在伯父他们不知,不然该重新审视我了,还请阿荷帮忙保密,我会下不为例的。”
花清荷失笑,点了点头,“好。”
封云墨主动放开花清荷,即使心里不想,可这般就够了,免得被阿荷以为是登徒子,下回不见自己了可如何是好。
“刚刚不是故意偷听的。”封云墨主动认错,“不过阿荷给我准备好了生辰礼可对?”
花清荷点了点头,“不过生辰那日才送给你。”
封云墨咧嘴笑,“好。”
“阿墨哥哥要办生辰宴吗?”花清荷问道。
“会办的,毕竟是出宫建府头一年,即使我不重视,宫里人也会张罗的。”封云墨说道,“毕竟是我的生辰,之前已经找我问过了,反正就是请熟悉的人,按理帖子该送来了。”
“哦。”花清荷回道,“那我可得准备准备那日穿什么好。”
“我已经有了。”封云墨笑道,“阿荷给我做的衣服那日穿正好。”
“生辰日该穿新衣。”花清荷说道。
“本就是新的。”封云墨说道,“除了那日试穿回睿王府,之后就没穿过。”
花清荷闻言笑了,“对了,明日我要进宫谢恩。”
按理花清荷得收到赏赐的第二日就进宫的,可宫里来了消息,让八月初六再去。
“不要怕,我会让惊雷跟着你的,明日我就不进宫了。”封云墨说道,今日进宫后,心里的不得劲,即使能自我调节,可也得让史太后记挂记挂,封云墨决定,最近都不会进宫了,除非传召。
“嗯嗯。”花清荷点了点头。
“也,花世子朝清尘斋来了。”惊宏突然出现,低声回禀。
封云墨有些不舍,这还没坐两刻钟吧,不过为了避免被未来岳父抓现行,得赶紧闪人,反正惊雷在,具体什么事,要不了多久也能知道了。
封云墨和惊宏悄无声息的翻窗而出,然后顺着没人的地儿出了英国公府。
“小姐在睡觉?”见清尘斋正屋的房门关着,花开勋停了脚步。
“爹爹。”花清荷开了门,“女儿没睡,可是问出来了。”
花开勋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进了房门,在外室的凳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然后一口闷。
去顺天府,如微和她那个软腿相公,还没打就招认了,这十年来,每个月的十三,宁敏都会出宫送钱让他们寄出去,还会给如微额外的钱,算是麻烦人家的工钱,每次都是二两银子。
最大的一笔是宁敏刚进宫出来的第一趟,也是宁敏刚进京的第二天,是让如微寄救命钱去的,整整五百两。
那是宁敏向如锦借的,当然如锦是个好的,这个事跟史太后提了提,史太后直接给了三百两,二百两是宁敏跟如锦借的,之后每月都还一些。
那么一笔大钱,让如微一下子就动了心思了,毫不犹豫的就贪了,因为她知道,宁敏这次进宫就不可能再出宫,所以她今生是见不到亲人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十年,宁敏在宫里得的所有银子等于是填了如微夫妻俩的坑,给他们赌博、挥霍。
花开勋气得当场亲自行了邢,这样的人渣竟然还活在世上,真是太悲哀了。
花开勋不知给庆幸,还是该庆幸,宁敏到死都不知道这事,至少她死的时候算是少了些许牵挂的,她觉得远在他乡的亲人,会因为这些年她寄去的银钱过上好日子。
花清荷也气得心口疼,什么玩意儿,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这事你跟你干娘晚些再讲,我这样的旁人听了都快气死了,更何况她这个当事人。”花开勋认真说道,“而且现在她刚生了孩子,月子里的人可得注意,不能郁结于心,也不能多哭,对身子伤害很大的。”
“干娘如果不告诉她,她也会郁结于心的。”花清荷担忧道,田翠竹刚知道了宁敏的事,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全部实情,本就心里有愧了,如果知道了实情,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最重要的是现在宁敏已经不在了。
“爹,还有一件事。”花清荷想到那个小土包就心疼。
“什么?”
“干姥娘的坟在田沟岙,离干姥爷的就差几丈的距离,之前阿墨哥哥就是在那里祭拜的干姥娘。”花清荷说道,“如果干娘知道那墓碑的坟头是干姥娘,该多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