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替身的破绽
但是吴毅对掌门之位不甚在乎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所以替身很自然地推辞掉了。
智天玄名权在握,对宗门师徒世家二脉并立的现状,没有直接夺权,继承玄星思的手段,继续引入外部势力,手已经扩张到了外海之地。
那里有许多的莽荒巨物,实力强大,有的甚至自从苍茫界诞生以来,就一直存在,强悍得不可思议,水族拿这些存在,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以往因为距离遥远,劳神费力,道门几乎没有在这一块动用心力,不过随着一气门大政方针的改变,一切都不一样了。
毕竟,时代变了。
施展此方针的时候,替身作为先锋冲锋在前,经历过的斗阵不少,不过败多胜少。
毕竟是在水族的地盘,很多时候,面对的对手往往是自己的数倍,不过因为将珠子炼化为自己洞天,法力雄浑,实在不行,还有黑甲虫助阵,是以替身还算败得体面,虽败犹荣,名声反倒越来越广。
真要是吴毅自身的性子,行事处处思虑,其实对于这些败多胜少的局面,一般很少参与,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能够棋逢对手,斗上一场,磨炼一下神通术法也就是了,除非真的遇上极难以突破的瓶颈,吴毅才会选择以死求生。
替身几乎有着吴毅的一切,却没有吴毅,也可以说是所有修士那从自己的角度思索的自私精神。
因为替身的存在,本就是众生意念形成的,每个人只会想着别人对自己好,哪里会想自己对别人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千年之后,依旧熠熠生辉。
高频率且激烈的斗战,对替身而言,好处自是居多,斗战经验就不说了,外海广阔,物资丰裕,珠子演化为吴毅洞天之后,对于资源的渴求,完全没有上限。
无数资源的堆积,将珠子洞天完善到更高的层次,洞天之内,日月循环,五行周旋,阴阳轮转,一切富有生机与活力。
这便是洞天二重,一个可以正常进行内循环的洞天。
到了洞天三重,精气神化作元胎,寄于洞天之内,无尘污垢,此元胎,也被称为法身。
再往上,元胎与躯壳分离,返本归源,也就是所谓的脱离凡体,羽化成仙。从某种角度上而言,仙,已经是另外一种物种了,人非人,妖非妖,鬼非鬼。
不过,虽然仙人是另外一种物种,但是并不是所有仙人都彻底斩断尘缘,所以在因果牵扯下,人族出身的仙人,还是为了本族的利益争斗。
不如思索一下,他们究竟在争什么?等闲俗物,他们看得上眼吗?这背后的事情,也是故事无尽,日后再提。
洞天境界之后,修炼,其实就是修炼洞天而已,洞天作为修士的法力源泉,越是完善,就能够提供更多的法力,法力是一切神通的基础,没有法力,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替身修为提升到了洞天二重,而吴毅还在思索一些特别深奥的问题,孰是孰非,还是需要交付历史来检验。
最后,还有一件特别魔幻的事情,一件可能让吴毅本人有些不开心的事情。
那就是,替身与月琉璃完成了合和之礼,月琉璃的处子,被替身拿去了。
不必怀疑,月琉璃对吴毅的忠诚,同时,也不必怀疑替身对于自己吴毅身份的确信。当真正的吴毅出现后,替身一定大骂吴毅是假货。
所以,这件事情才显得如此魔幻。
脱离现世的吴毅若是知道了,会如何描述呢?
我自己把我自己给绿了。天下就没有如此可笑的事情。
总而言之,这是一件永远也不可能暴露的事情。除了吴毅之外,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
分析一下替身形成的原因,倒也不难猜测,众生意念,道侣之间做一些正常的事情,不是应该的吗?不做,才是不应该的吧!
众生意念驱使,替身完成了吴毅这位正主的任务,该笑还是该哭呢?
从月琉璃的角度看,她应该最欢喜,吴毅就像一个呆木头一样,不管怎么暗示都听不明白,白费她一番娇羞。
当然吴毅也不是听不明白,只是因为修持静之大道,清心寡欲,对此不上心而已,替身捅破这层皮,对双方都好。
吴毅真要是陷在那处地界,不能回返,月琉璃岂不是守活寡,替身的存在,同样有其意义。
合和之礼完成不久,月琉璃就有了晋升上位神的迹象,原因有二。
一者,“吴毅”的接受,帮助月琉璃去了一大心结,女子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欲迎还拒,最后让自己精神不稳,没有了心结,修炼自然是水到渠成。
第二,便是月琉璃所修炼的大道了,她所领悟之道,是阴之大道,而阴之大道,又可以分为极阴与阴极阳生两大流系。
若是没有与吴毅结为道侣,以月琉璃原本的个性,极阴之道将是最适合她的大道,但是与吴毅结为道侣后,后者才是她的归宿。
那么问题来了,阴极阳生,何时才是阴极呢?又如何做到阳生呢?与替身的合和,解决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毕竟,与真正的吴毅相比,替身除了性格不太一样之外,其他方面,基本上没有差别。
还是那句话,世界少了谁,都能够继续运转,不要自视甚高,鼻孔朝天。
真要比起来,对于月琉璃而言,更有人情味一些的替身,或许是她更好的归宿。
有了突破迹象的月琉璃,进入石碑世界之中,安心突破,而替身则是前往外海闯荡。
真正的吴毅在哪里?可不可能存在两个吴毅?没有人察觉异样。
不,应该说,还是有的,毕竟,替身有一个最大的破绽,那就是人身与心魔身的联系,变淡了。
两个世界的不同,铸就了两具替身,一具人身,一具心魔身。
对于旁人而言,这个破绽或许不算什么,但是亲眼见证吴毅两身的某人,可就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