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智天玄的欲望
原因无他,精气神耗尽,没有灵气演化出棋子了。
三道战线依旧在抗衡着,非要说一个胜负,应该说是吴毅逊色一分。
从之前近乎疯狂一样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吴毅与智天玄互相看着对方的丑态,头发蓬松,衣衫散乱,冠带飘乱,不由得哈哈大笑,畅快淋漓。
只是,声音之中,有着掩饰不下去的虚弱。
而此刻,定运盘上的线条,即便是筑基修士,也未必能够分清,更不必说其中蕴含掺杂的大道领悟及相关意志。
“吴毅!”欢笑之后,智天玄忽然郑重地唤了一声。
吴毅急忙压下嬉笑的神色,回应道:“师尊若有吩咐,弟子定不推辞,刀山火海也给你拿来。”眸子之中,清澈见底,没有半点虚伪做作的姿态。
“一老朽之人,只待天命之年,又需要你帮什么忙呢?”智天玄笑着回应道,“我只是想要和你说,我能够传授你的东西,这回,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日后的路——”
心情突然有些压抑,吴毅故作笑态,打趣道:“师尊乃是不世出的天资,定然还有许多宝贝没有给我,怎么,舍不得哪些宝贝吗?”
本来也显得有几分感伤的智天玄,被这一闹,也不想说之后煽情的话语了,佯怒道:“你这孽徒,人家收徒弟,早请安,晚报告,你不尊师也就罢了,还不安分,要我不时给你擦屁股,有你这么当徒弟的吗?”
“那是公公。”吴毅弱弱地回应了一句。
吴毅不说还好,越说智天玄越是生气,指着吴毅的鼻子骂道:“人家徒子徒孙,一个个都对师祖敬仰万分,你倒好,收了徒弟也不让他来看我,是不是觉得我转修了神道,就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智天玄骂吴毅上头起来,之前的虚弱神态,也消失不见,变得生龙活虎,好像要抓住吴毅狠狠教训一顿一样。
吴毅张嘴欲言,自己当初准备厚礼,派单慧来见智天玄,是智天玄闭门不见,如今竟然怪在他的头上,真是背锅,太无奈了。
“凡人要是在我这个年纪,早就儿孙满堂了,如今不说儿孙,便是徒孙也没有看见。”忽地,智天玄好像想到了什么,话风一转,盯着吴毅道:“话说,你真的没有建立世家的心思吗?”
建立世家,就需要开支散叶,越是大的世家,枝叶就需要越茂盛,也就是要越后宫,道侣成群。
之前一直看吴毅笑话的月琉璃,忽地低下臻首,面上红了三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话题会转得怎么快,身子转了三分,但是脚步就是挪不动,显然也想要知道吴毅的心意。
吴毅指天立誓,推辞道:“我一心大道,暂时还没有别的心思。”
智天玄看了一眼缠在吴毅身上的情丝,不屑地哼了一声,口是心非,“我给你的机会,你不要就算了,日后不要后悔。”
与月琉璃独处的时候,尚且说不出口,现在有智天玄在一侧,更是没有可能。
对此,智天玄也是无奈,不知道自己的徒弟,还要等待多久,才能够化去心中的猜忌之心,将自己的内心锁死的人,想要打开,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够完成的。
从修炼的角度,或是从利益的角度看,月琉璃绝对是吴毅的良人,但是,习惯了从利益思索的人,就会在想,对方,会不会也因为利益而背叛自己呢?
说得好听叫谨慎,不好听叫做被迫害妄想症,但这就是吴毅,看透了很多,也没有看透很多。
“你对弈良久,这几日就先在山上歇息一些时日,过几日再走吧!”智天玄淡淡道。
暂且拜别智天玄,吴毅取走定运盘,前往山腰处的居所,那是智天玄专门开辟来招待客人的地方,虽然平日客人稀少,就是一些主要时间才人满为患,但是内中还是一尘不染。
进入房舍,吴毅坐在床垫之上,疲惫感涌上心头,很快就睡去了,不知道有多久,吴毅没有睡眠过了。
而这一场棋局,确实耗费无尽心神,需要好好恢复一下。
看着吴毅与月琉璃远去的背影,智天玄心口之中,一块闪烁着灿烂星光的,好像石头一样的宝物显现而出,澄澈明亮。
智天玄不知道这块石头一样的东西,叫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在这块石头之中,封印着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一件事。
而这件事,如果不是因为见到吴毅与月琉璃郎才女貌的景象,或许,智天玄就会永远忘记,这块石头之中,还会封印着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呢?智天玄凝视着石头外,略显梦幻的星光,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强,有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去感知其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或许,这样我就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了吧!智天玄苦笑着。
犹豫良久,智天玄暂时还是放弃观看的心思,打算先将自己的精气神修养回来再说,到时候好生沐浴,洗尽凡尘污垢。
如此,一月过去,吴毅单是恢复心神,就耗去这么长时间,不过,若是能够将与智天玄对弈时的收获,彻底巩固,自己说不定能够就此成就洞天境界。
醒来的时候,吴毅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眉宇颤抖的时候,那道目光的主人似乎察觉到了,急忙移开目光。
“麻烦你了,竟然替我护法。”吴毅睁开眼睛,身旁仅月琉璃一人而已,掩饰之前的尴尬,感激道。
“界主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月琉璃此刻的语气,回到了吴毅最初见她的时候,冰冷无比。
想来是自己之前的话,伤了她的心吧!这情劫,当真是难解,密密麻麻,越搅越乱,以吴毅目前的历练,还不至于解除此劫,看别人的经验,倒是有不少。
“去拜见师尊吧!也该回返炎玄天池了,下了一局棋,竟然花了十三年的时间。”吴毅言说的时候,半是无奈,半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