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爱是什么
“那你们聊吧,我先出去准bèi
了!”严芷清左看看,右看看,见他们一个个表情都怪怪的,估计是有话要说,便识趣地起身;提起裙摆向外走去,招呼着老鸨,小厮安排晚上的节目去了。
房间内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最后还是辰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你爱主上吗?”
“爱,怎么可能不爱,这辈子我只爱过小月一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不会改变!”和言初郑重道。
“爱是什么?”辰低着头,仿佛自言自语道。
“我也不知dào
,爱在每个人的心中定义不同,有的人觉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便是爱;有的人觉得找一个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也是爱;还有的人觉得为心爱的人挡刀挡枪挡去一切危险,更是爱!而我对小月的爱是,看不到会想念,在身边又怕疼他还不够;要是惹他生气了,比自己生气了还难受;如果他哪天有个小伤小痛的,恨不得自己替他挨一刀才好!疼在他身,痛在我心啊!”和言初发自内心道。
“那如果有一天,要你在主上和你父亲两人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辰继xù
咄咄逼人道。
和言初看着他,辰也不服输的与他对望,两人仿佛杠上了,用眼神在跟对方抗衡;最后还是和言初先败下阵来,叹息道:“从古至今,男人其实是最可怜的,总是夹在父母爱人之间左右徘徊,如同夹心饼干一样,左右排挤;而且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向哪一方都不行;我真心的希望他们能够多体谅一下,做儿子的,做丈夫的难处,不要再拼个你死我活!否则,最后伤害的永远是他们最爱的人!”
和言初顿了顿又道:“现在我还不能保证你什么,和硕必定是生我养我的亲生父亲,而小月又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我只能这么说,如果他们到时真要兵戎相见的话,我会用我的生命护他们周全,不会让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辰沉默良久,多余的话已不需再说,他相信和言初能做到他信守的承诺;如果换个方位思考,自己夹在父母爱人之间,恐怕也无法做到如此坦荡吧!
“刷”的一声站了起来,辰没有以谋反罪名逮捕和言初,而是放任他在这自生自灭,自己则是赶去金陵的知府衙门调度人手,搜查无涯山庄去了。
而和言初在他走后不久,盯着他的背影沉默良久,也起身离开了。
金陵是一座很大很繁华的城市,内分十八县,每个县城由一个七品县官管理,最后所有的事物,无论大小都得经过知府过目,再由知府往上级陈奏,这样一级一级,最后才会交到皇帝的手中,形成一个庞大的帝国政治网络,达到皇帝的绝对集权制度,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生生不息!
而辰现在要去见的人便是金陵最高行政长官,张自成张知府,再由他的手中调兵遣将;因为流桑帝国制度井然,没有兵符或者圣旨是不能随便调动军队的,而金陵的这些军队就掌握在张自成的手中,所以辰必须走这一趟!
快马加鞭赶到知府衙门,亮出宫里的“大内”样的银质令牌,很顺利的便见到了四十多岁,身体略显臃肿的张自成。
张自成听说是宫里来了人,连滚带爬地连忙出门迎接,前阵子便听说皇上微服来了南方,所有官员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被皇上抓个正着,到时掉的可不仅是自己头上的那顶乌纱帽,连带着自己的脑袋都有可能被摘了去;所以所有人都做好了随时接驾的准bèi
,张自成也不例外!
“属下见过大人!”张自成低头颤巍巍地双手交叠行礼道。
“恩,免礼,我此行来没有别的事,就是要从你这里借点兵,到金陵城内查访一番,请你立即召集兵马!”辰抬头挺胸,官位十足,并没有透露出兵到底要巡查哪里。
“这个”张自成迟疑,眼神转了转道:“大人,不是我不派兵,只是属下手中虽然有兵符,但是没有上级命令或者皇上手谕,属下也做不了主啊!要是随便发兵,弄个不好皇上要治我个谋反之罪的啊!属下不敢,不敢”
“这个你不用担心,该走的程序我会照走,不会让你为难的!”说着辰从怀里掏出一份明黄色的卷轴来,上书“圣谕”二字,金光灿灿的耀瞎人眼。
辰是一直跟在宫月身边的人,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是宫月的眼睛,其信任程度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如果有任何朝臣奸佞起了不轨之心,他完全有权利代宫月先斩后奏,所以此时辰才这么胸有成竹的来府衙调兵!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自成一见辰拿出了手谕,立即拜倒叩首;没了借口,只得随着辰招集三千兵马往无涯山庄进发!
期间此人趁着辰不注意,不断地给身后的师爷打眼色,由此看来这张自成早已叛国,沦为和硕的爪牙之一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无涯山庄的门口,道路两旁的百姓见着大部队,纷纷向两旁避让,不敢惊了这帮官老爷的架,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无涯山庄此时大门洞开,仿佛知dào
他们要来似的,早早的便做好了迎接之势;辰狐疑,觉得奇怪,便差小卒前去应门。
只见不多时,一管家模样的老者从里面大步跑了出来,见外面站满了官兵,立即露出害pà
的神色来。
上前对着领头的辰与张自成行礼道:“不知各位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要事,还带了如此多人,可要吓煞我们了!”
“你家主人呢,怎么不出来迎接?”辰在马上叫道,虽然自己很想立即带兵冲进去,将一干人等抓住押解回京;但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谋反,便只能站在门外无法越雷池一步!
“我家主人说了,他昨晚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得知今天会有贵客临门,便早早地让小老儿在这迎接了;如今一见果然如此,我家主人真是神机妙算啊!”管家镇定地笑道。
“什么神算,我看分明是有鬼!昨天晚上庄内难道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吗?”辰说的是他昨晚夜探无涯山庄,与庄内高手交手之事。
没想到管家居然不慌不忙地笑道:“奥,你是说昨晚啊!让大人见笑,昨晚庄内不过是潜进了几个小毛贼,想偷些东西罢了;已经被我们庄主派人赶跑了,要知dào
无涯山庄一向家大业大,被贼人惦记上也在所难免,呵呵呵”管家一边呵呵笑着,一边捋着他那半长不长的胡须,眼里尽是嘲讽,仿佛在取笑辰他们昨晚那抱头逃窜的狼狈样子!
“你!”辰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转念又想了想,小不忍则乱大谋!便不再跟他一般见识,道:“好了,废话少说,带我进去见你们庄主吧!”
“大人请!”管家见辰不再提及昨晚,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只得让路带着人长驱直入进入山庄。
辰与张自成下马步行来到无涯山庄正厅,两个副官随行左右;远远地便看见无涯山庄庄主柳云飞与和硕正聚精会神的在下棋,仿佛已经沉浸其中,完全没把外面的吵闹当回事!
辰见他们如此从容,一抹疑惑从眼中闪过,往往敌人太过镇定,要么是他们确实是无辜的,这是他们自然而然内心的表现;要么就是隐藏的太深,太有把握,根本不畏惧自己,这才是最大的敌手,辰不由更加小心起来!
“原来是张大人,不知张大人此次前来有何要事?怎么不派人通知在下,在下也好早早地出门迎接啊!”柳云飞仿佛现在才看见来人,状似惊讶道,连忙站起身让出上席位置给张自成坐下。
张自成哪敢去坐,不说现在有辰这个大有来头的人压着,就是平时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两位大佛面前放肆啊!小心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张自成连忙错过身子,让随后进来的辰占据主位,向两人介shào
道:“这位大人是从宫里来的,奉了皇上手谕,前来对贵庄进行例行检查,还望两位好好配合才是!”
无涯山庄是金陵有名的大庄园,可以说是当地的地主大亨,无论是政治经济关系网都很庞大,所以即使张自成没有收无涯山庄的好处,见了无涯山庄的庄主也得恭敬三分,可见无涯山庄的地位有多崇高!
“哦?有这种事?既然是皇上手谕,我们自然是全力配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有不从的道理!”柳云飞看似谦卑道。
“配合就好!配合就好!”张自成频频擦着冷汗,就怕柳云飞不合zuò
,被辰看出什么,那到时不仅他们跑不掉,自己也要人头不保!
“张大人,你怎么流这么多汗,今天天气不热吧?”张自成不自然的举动立kè
引来辰的注意,眼神在三人之间搜寻着,希望能看出什么。
“是,是,不热”张自成听了辰的话更是站不住,一旁的和硕一个警告的眼刀射过来,立即让他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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