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抽丝剥茧
宫月动也不能,叫也不能,只能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使劲地眨。
和言初见他似乎听话了,松开捂得紧紧地手,当然聪明的他怎么会不知dào
黄雀在后的道理,在宫月再次张口的同时,结结实实地吻上了他的唇,辗转吮吸,勾起他那滑溜溜的粉舌共舞。
当然今晚在彦昼宫当差的宫人们不久后便会听到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和言初”!和瓷碗碰撞的声音。
之后和言初便又消失了几天,只说了声“有事要办”,便独留下精神不佳,神色委靡的宫月在御书房恨恨地批改奏折。
说什么只在乎我,还不是一离开就是好几天,来无影去无踪的,自己派去的影卫没有一个追的上他的行踪,气得宫月真想一口咬死他!
“谁?”这天,流桑都城的某个偏僻小院庄内传来一声警惕的询问声,隐约能听见利剑出销的声音。
这间不起眼的小院庄内住着两个面皮白净身材纤细的小公子,皆是书生打扮。一人手执折扇坐于桌前,另一人拿着书卷立于窗前,谁也没出声,仿佛已沉迷其中。但如果你仔细看便会看出两人的心思并不在手上,而是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风吹草动,一有动静,随时做好战斗准bèi。
“我!”随着一声低沉有力的回应声,院门随即被打开,一个黑色人影在外面四处张望了片刻,便隐身于院内。
“和大哥!“坐在桌前的严芷清见着来人,扔下折扇,飞奔了过去,仿佛见到自己唯一的亲人般,拉着和言初的衣服不放。
和言初一身劲装打扮,立于房中,任严芷清像个妹妹般对着自己撒娇,还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蓝素,这边还好吗?没有人发xiàn
你们吧?采绫她们呢?”和言初一边安慰着严芷清,一边问着自己得力下属之一的蓝素。他一抚慰好宫月就立马赶过来了,怕就怕严家灭门一案的凶手再找上严家唯一的血脉严芷清,会对她下手。
虽说到现在那些人仍没有动静,但不代表他们就会就此罢休,还是不得不防。
“庄主,我们这边一切都安好,除了昨天有两个人好奇来打探路,其他都没问题。还有采绫她们去调查严家的事了,还没有回来。”蓝素一改上次的没大没小,无比严肃起来,而采绫也是逍遥山庄的四大助手之一。
“有两个人问路?”和言初警惕起来,这两人必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是,庄主,但我们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可疑之处,属下悄悄地跟出去查看,那两人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到京城,一脸的风尘仆仆。”蓝素发表自己的看法,觉得不像是跟这件事有关的人。
“不管什么人,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这里是不能待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说着和言初便拉着仍没反应过来的严芷清收拾东西,“蓝素,你留下暗记,告sù
采绫她们,等我们安顿好了再通知她们。”
“是。”蓝素恭敬地行礼,熟练地在窗棂和桌上分别刻上逍遥山庄特有的记号。
“你说,严家再被灭门之前,曾经和一个神mì
人有来往?”和言初一行人坐在疾速奔驰的马车上,看着对面仍露出惧怕神色的严芷清,沉思道。
“是,生意上的事爹从来不告sù
我的,但我清晰地记得,出事的前一段时间,有个身份不明的人平凡的见我爹,一谈就是几个时辰,有时还能听到激烈的争吵声。我想进去看看,却被人拦下。”严芷清陷入回忆,想起那段不安的岁月和近来发生的事,眼泪又忍不住落下。
“看来,严家灭门一案跟这个神mì
人有关,芷清,你见过他的样子吗?要是再次让你见到他,你还能认出他吗?”和言初抽出随身的帕子,擦拭着她不断落下的泪珠,想想,还是坐了过去,伸手揽住她。
严芷清已经泣不成声,只一个劲地将头埋在和言初宽阔的胸膛里,哭得浑身颤抖,听他询问,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
看来严家灭门并不是简单的劫财杀人,其间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和言初一边拍着哭个不停的严芷清,一边细细分析着。
和言初决定还是要亲自到严家看看,说不定能在那里发xiàn
些蛛丝马迹。
想到便这样做了,等了几天,等采绫一与他们会合,和言初便只身一人,打扮成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商人前往滁州。
昔日滁州的第一古董家也是第一富贾的严家已经不复存zài
,只有残垣断壁,枯树断草静静地躺在那里。从府院的占地面积便可看出严家当时是怎样的繁华,绚丽,而如今却已是人去楼空,徒留伤悲。
“唉,这位小哥,请问这里是怎么回事,我以前经过这里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是还很繁华。”和言初拉过一个书生打扮,面貌干净的公子,装作毫不知情的好奇之辈打探道。
“你是外地来的吧,这严家被灭门之事可是几百里地人尽皆知的,当时可是轰动全城啊。这严家一家几十口被人斩杀,还被人焚尸,真真是一个“惨”字了得啊!”书生打扮的公子想起当时令人震惊的情景,仍记忆犹新,对此事嗟叹不已。
“这严家以前不是古董商吗?做生意以和为贵,按理说,不应该得罪什么人啊,怎么就遭此大祸呢?”和言初见这人似乎知dào
点什么,连忙和他客套起来,将人拉进路边的茶馆,边为他斟茶,边旁敲侧击。
“多谢这位大哥的茶水,小弟也是听别人所说,其中真zhèng
的原因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听说啊,这严家家大业大,又是几世相传的古董商家,家里珍藏着好些价值连城的宝物,据说是这些宝物为严家招来了杀身之祸。”书生见和言初那么的客气,为作报答,边将自己知dào
的和盘托出,殊不知眼前这人对此事早已是一清二楚。
“哦,价值连城的珠宝?”和言初假装陷入沉思,看了面前的书生一眼,目光流转,道:“这严家几代相传,有如此珍贵的宝物也是当然的,但它的根基应该也相当牢固啊,什么人那么大胆敢打严家的主意?”
书生听了一震,不勉警惕起来,假笑道:“这位大哥知dào
的可真多,似乎对这件事很有看法。”心里想着,自己只是一个没权没势再平凡不过的小老百姓,多说无益,如果牵扯到自己身上,难免惹来杀身之祸。
和言初也知dào
自己引起了对方的怀疑,端起未曾动过的杯子润了润喉,笑道:“贤弟,别紧张,在下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已,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对这些是故还是很了解的。”
“是吗?”书生仍是一脸的不相信,连面前的杯子也不再动。
和言初知dào
骗不过去,只好装作哀戚之状,见书生投来好奇的目光,才道:“不瞒贤弟,在下其实跟严家也有些交情,早年受过严老爷的恩惠,严家遇到这样的惨事我很难过。但我这人十分胆小怕事,又不敢声张,所以就来打听打听,凭吊一下,也好安慰安慰严家上下几十口的在天之灵。”
“唉,真是可怜之人,也难为严家一直以来结尽善缘,做尽善事,死后不会无人帮他超生。”书生终于相信和言初的说辞,放下心来,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之后和言初顺利从书生口中套出严家灭门之事的不寻常,加上他的实地考察,得出这些越货杀人的匪徒并不是一般的亡命之徒。这些人显然是有组织的,而且这个组织来头巨大,连官府都拿他没办法。
看样子要想进一步地调查,还是得回去从长计议了。
“庄主!”“和大哥!”和言初的四大助手和严芷清早已在新搬的落脚点等待多时了,见他回来,皆是面露欣喜之色。严芷清更是不改平常之色,飞扑过去,紧紧地依偎着他。
“庄主可查出什么来?”立于旁边的蓝素训liàn
有素的给和言初沏上一杯温暖的清茶,不忘询问案件的进展。
“这次的案子不简单啊,涉及很广,看样子要想查出真zhèng
的幕后黑手,得费一番功夫了!”和言初拉着严芷清坐下,握着杯子润了润喉,眼里露出狠厉的精光。
“事情很严重?”彩绫等人听了立即严肃地围着和言初坐下。加上自己这段时间查到的,不禁紧紧地皱起眉来。
“恩。”和言初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紧紧地攥着杯子,微微地眯眼,他从这里面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而整件事情的主角严芷清却毫无主意的坐在五个人中间,两手胡乱地相绞着,看着其他人都在为自己的事心烦,而自己却什么也帮不到,不禁觉得对不起父母家人,更是为自己的无能感到难过。
想着想着,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落,打在碧绿的裙衫上,蕴开凄美的水花。
低低的呜咽声在这并不算大的房间内回荡,看着其他人想自己投来的关切目光,严芷清顿觉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抹了抹泪。自己应该变得坚强才是,怎么能一直哭哭啼啼,眼泪是不能换回那些不幸的亲人的。
应该和这些哥哥姐姐一样,奋力地找出凶手,为自己死去的亲人报仇。
“和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报官?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严芷清看大家一直没有个头绪,斗胆提出自己的意见。在她小小的脑海里,官府永远都是为百姓伸冤做主的活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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