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胜利
“万物都有灭亡时,神祇也不例外。”
路西法又念出了魔咒,“花开总有花谢、不朽亦有腐朽。”
“然则腐朽是不朽的新生,而不是终结。”陈旭强忍着天人五衰来袭的不适感,施展自己的神力,抵御腐朽。
“开谢又有花开、腐朽孕育不朽。”
陈旭漫步起来,踏着奇妙的步伐,一只火凤凰在他的背后似有似无的显现出来,火红的翅膀燃烧着火焰,仿佛是在浴火重生。
“凋零。”
路西法又打出一道法则,一下子,虚空凋零了。
就像是鲜花遇到冬天,花枝枯萎一样,整个虚空都进入了末日,开始凋零。
“你居然掌握了这么多法则。”陈旭吃惊了。
普通的神祇能够掌握一条法则,就算是了不起了,掌握两三种法则的神祇哪一个不是强dà
的神祇。
只是贪多嚼不烂,神祇执掌太多的法则,必然会分散神祇的精力,使得神祇自己没有太多的精力却参悟其他的规则,使规则蜕变成法则。
什么是法则,其实法则就是规则,当一尊神祇将规则完全掌握在手里的时候,规则就可以叫做法则了。
而很明显,路西法执掌的规则是法则,是彻彻底底受到他掌握的法则。
“莫非……。”陈旭想到了一个可能。“难怪地狱巫师说你要重走主的道路。现在看来。那时候我想错了。”
那个时候的陈旭仅仅是以为路西法要散播信仰,将整个地球位面的信仰纳入到自己的手里,然后接着信仰冲击主的境界。
但他错了,大错特错。
路西法这样的人会缺少信仰吗?地狱强dà
,触手不知dào
伸向多少个位面,路西法只需yào
随随便便的中饱私囊一下,就可以获得源源不断的信仰。
这样的他,怎么会想要信仰。
很明显。路西法打算学习主,做一个‘全能’的神,而‘全能’神的前提就是执掌所有的规则,并且一一执掌其本源,使得规则蜕变成法则。
“看来我可以考lǜ
一下至高了。”陈旭想了一下,决定改变自己。
本来他是打算继承瘟疫之神的力量,成为新的瘟疫之后,后来他又觉得瘟疫法则的发展太过于狭隘、没有前途而打算修行命运,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专修至高。
以至高规则支配其他的法则,使得自己‘全能’。
他这不是不坚定。而是不断改变自己的目标,使得自己更强dà。
一个人。需yào
固执,但不能明知dào
是死路还固执,明知dào
是死路还固执的人不是固执,而是愚蠢。
很明显,主所走的道路强于他以前置顶的道路,而且更具备发展的可能性,最重yào
的是,连主都只是走出了一条雏形而已,他完全可以轻易的超越主,在这条道路上披荆斩棘、走得更远。
“末法。”
路西法又打出了一道法则,硬生生的将虚空中游离的元素能量抽空,短暂的制造一个末法虚空。
“有趣。”陈旭嘴角划出一丝笑意,“身为地狱君主的你,掌握的法则居然不是地狱的虚拟法则,而是货真价实的法则,看来你早有打算离开地狱。”
地狱虽然强dà
,但是很明显,已经不能让路西法再进一步了,曾经让路西法追求的力量到手之后,地狱反而成了路西法追求力量的阻拦。
路西法想要追求更强dà
的力量,想要真zhèng
和至上者并列,就需yào
摆脱地狱的力量,甚至是反过来炼化整个地狱。
“天地一梦。”
路西法再次打出一道法则,一下子,天地就如梦如幻了起来。
“真是厉害。”陈旭赞叹,路西法执掌的法则数量很多,这些法则每一个单独拿出去,都可以缔造出一尊神祇出来,虽然那尊神祇很有可能会比较弱小。
“不过你的法则太繁杂了。”
陈旭提起东皇钟,摇晃了一下。
当……
钟声响,时间停,在时间的支配下,一切法则都停止运转。
不管是灭世还是凋零、又或者是末法、天地一梦,都在时间终止的时候停止运转。
“这就是时间的力量。”陈旭低声说道:“一切法则,都要受到时间的支配,当时间停止运转的时候,一切法则都要停止运转。”
“当时间倒退的时候,一切法则都要倒退。”
“同样的,当时间加速向前的时候,一切法则都是随之向前。”
时间才是最伟大的法则,其他的能量和物质都要弱了时间一筹,也唯独只有空间才能够和时间媲美。
至于命运……
陈旭不知dào
命运到底有多么厉害,所以无法下结论。
“不过即便是时间,也走不到永恒,永恒的只有心灵。”
万物、包括法则,都是在宇宙诞生之后才诞生的,而有始就有终、有诞生就有毁灭,宇宙能够诞生,就能够毁灭,而时间只不过是宇宙诞生之后才形成的,它又怎么能够抗拒得了宇宙的毁灭。
唯独只有先于宇宙诞生的心灵才是唯一的永恒。
“我赢了。”陈旭笑着说道。
所有的法则都已经终止了,在时间的力量面前,连地狱七君主都无法反抗时间的力量,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打出来的法则被时间终止。
“这是你自己的力量吗?如果是,我应该叫你时间之主。”路西法声音有些低沉,他虽然是问陈旭,但那双如同星辰一样的眸子却倒映着东皇钟的影子。
“不是。”陈旭摇头,“你可以叫我瘟疫之神,但不可叫我时间之主。”
陈旭可不想自己受到无穷无尽的追杀,时间之主,如果他真的掌握了时间,那自然无所谓,可他并没有掌握时间,冒然叫做时间之主,会受到诸神的一直窥视,甚至连遥远仙界的一些存zài
都会注意到自己。
仙人可不是凡人,会因为距离太过于遥远的关系而不去关注对自己可能产生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