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再次对话

  华不思站在一颗枣树下看向藏经阁,但是心中的思绪却不是跟姬灵有关,而是在想冬。
  他微眯起眼睛,在脑子里不断在回忆里搜索可用的线索,然后将它们拼凑在一起,最后便生出了一个大胆想法:这个冬,不会武功,自己被她骗了,她在媚花酒楼里的身份,很是不简单。
  于是华不思便不再身子依靠枣树,而是站直了身子对归海凡生说道:“凡生你在这里好生盯着,我闹肚子,去去就回来。”
  归海凡生知道华不思根本不是闹肚子,于是道:“你是要去找那人?”
  华不思没应答,转过身子走了,因为他不想多说,他怀疑归海凡生,也怀疑姬灵,甚至他怀疑酒鬼前辈的话,他知道自己有如此多疑之心,是不对的。
  可他自己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自从他当时知道自己被金莫故利用后,他的心境就开始变化了,一种潜移默化的变化,他觉的身边的一切都可能回是欺骗,一旦自己稍微不小心一点,变回跌进深渊,被吞食干净,连个骨头都不会剩下许多。
  然就想到如此之时,华不思便已然是停了脚步,他看到了正在清扫地上少许落叶的空悟,于是他便知道,到目的地了。
  “不可能只有空悟。”
  华不思将身形隐在一房屋的拐角之后,他只稍露出半头,向四周打量,却只得到了名为‘安静’的情报。
  “剩下的守卫在何方?”
  华不思随如是之想,却并未获得更多情报,于是他便纵身一跃,轻身落于屋顶房头,压低着身子,想在更好的视野环境下,获取更好的情报。
  “啧……”
  华不思轻声咋舌,因为空悟一直没有离去,他不由得心里暗骂一声这出家人的心性可真厉害,扫个少许的落叶,动作竟能如此之缓慢,还摆出一副似乎乐在其中的样子。
  “看来,还是只能等到半夜?但是真要是夜里再来,可就不是现在的我在暗处了。”
  华不思这般想法落地,眉头一皱,轻声下了房,调动内力助于筋骨,催动无象步,不仅是行动迅速,就连声响也并无多少,不到半刻就已然是闪到了这冬住屋的后方一小片林子之中。
  “果然……”
  随就看到一名僧人坐在一木椅之上,粗眉大眼,华不思一看便知这是武僧,而且四肢裸露于外,根根青筋也是十分明显,一看就是练的硬气功,而且此人竟然是冬的守卫,必然也是实力不俗。
  于是华不思只得一叹,暗想道:看来,用这种隐秘的潜入探听是不行,只能编个理由,看能不能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试试看了。
  想到既做到,华不思就动用无象步回了屋子的正门处,还特意掸了掸身上的衣灰后,才走了出来,那正在将落叶聚于一堆的空悟听到了脚步抬起头,看向华不思说道:“这不是华施主吗?”
  华不思便一行佛礼道:“空悟大师。”
  空悟也是回礼道:“老僧不是大师。”随即收佛礼问道:“华施主这是有何事?”
  “冬小姐,在吗?”华不思也是直截了当直进主题说道。
  空悟将手中扫帚靠放在一旁后回答道:“华施主所为何事?”
  华不思礼貌性的微笑道:“特来道歉。”
  然就这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内的冬道:“大师,让他进来吧。”
  空悟本是想驱赶华不思,可是听到冬如是说,便是行了佛礼道:“是。”然后才对华不思说道:“那,华施主便进去吧。”
  华不思道了声‘多谢空悟大师’后,才进了屋子,随就看到冬坐在一木椅上,品着茶,也不看他,而是微闭着眼睛,似乎那手中茶杯里的茶水,真是会有如此之美味。
  “怎么?”冬轻声说道。
  “什么怎么?”华不思道。
  “怎么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傻愣愣的站在门口处?”
  华不思听完转过身,看向空悟道:“请空悟大师,为我看管此剑。”
  待到空悟接过去了华不思的剑后,华不思才有转过身来,进了屋内,可冬也又说道:“把门阖上吧,我不太喜欢吵闹。”
  华不思这才将屋门关阖,随后他便看到了冬的正对面,也有一把椅子,虽然他以为这就是一直以来的摆放,可是却怎么看,都像是冬已然猜到了他会来,早早预备好的。
  华不思便是入坐于其上,看向冬道:“你又猜到了?”
  冬慢慢地将杯盖盖于杯上,将茶杯放回左手旁的桌子上,道:“这又不是赌庄,什么都要靠无凭无据的猜测。”
  “那,像你这么说,所以你是合情合理的推断?”
  “还是说说,你为什么而来吧。”
  华不思笑了,道:“你这么神机妙算,还推断不出来?”
  冬便道:“我若真是神机妙算,我也不会在这里与你说话。”
  深呼一气。华不思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可却心生阵阵阴寒,但是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于是道:“你知道多少?”
  “你认为我知道多少?”冬道。
  “酒鬼,你知道多少。”
  冬微笑的回答道:“我知道他叫酒鬼,浑身酒气,他的佩剑也跟他一样。”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沉默,似乎是每个话题的结束和新的话题要开始之间必须经历的诡异气氛,而现在华不思却在考虑下一个问题应该问什么,于是这沉默,长了些。
  冬笑了笑,打破了沉默,问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在欧阳望的掌下,存活的。”
  华不思缓缓地回答:“我也不知。”随即反问道:“你是媚花酒楼的,而且身份不俗,我想问你一事。”
  冬微眯的看先华不思道:“问。”
  “欧阳望、金莫故,他们现在处于何地?”
  “我只能回答其中一个。”冬道。
  “欧阳望在那?”
  华不思面色不变。
  “在他想在的地方,一个他梦想会破灭的地方,因为死亡要去找他,而且很快。”
  冬端起茶杯,品起了,略凉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