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斗心刺杀

  “对嘛,如果刘瑾猜不到,才是真的有问题啊。”宇文韶说着站起了身,道:“正好,我还能活动活动我的腿,毕竟好久没用了。”
  “狂妄!”那持杖之人道完,刚想攻去就听到持剑人之语。
  “你怎么过来了。”持剑之人沉声道:“这件事情我自身就能解决。”他从那木杖就看出来,这来助他之人就是欧阳望。
  “如果你能解决,你就不会受伤。”欧阳望瞥了一眼桑柔流道。
  “这算什么伤。”桑柔流道。
  “流血不算伤算什么。”欧阳望道。
  可就在二人低声互呛之时,邢复仇已然举刀而来,欧阳望顺手一拍桑柔流的右肩道:“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完,我去对付宇文韶,剩下的二人你来对付。”
  然就听得欧阳望此话刚落,桑柔流已然踏步而出,剑举齐眉,随就听得刃刃相撞的‘叮当’之声络绎不绝,桑柔流和邢复仇战在一起。
  “手下败将!还敢迎战!?”邢复仇虽然手上持刀不断猛攻,但嘴上也不闲着,不停的用言语刺激,妄图击垮桑柔流的理智。
  可桑柔流却也不说话,就好似聋哑之人,只顾着完成脑中所想,于便看到了机会,左脚向前一踹,踹中邢复仇的右腿膝弯处,随看到邢复仇下盘失力不稳,然挥剑而下。
  邢复仇也非等闲之辈,一看自己突然右腿失力不稳,于是就势做半跪之状,举刀挡向桑柔流的钢剑后,在‘当’的一声过后,邢复仇右腿吃劲顶住地面和身躯,左腿向上一踢直冲向桑柔流的面部。
  桑柔流眼神闪过一丝鹰芒,也知自己不能被掀掉黑布,露出真面目,便左手松开剑柄,后做弯曲状将力道集中于腕骨处,然就以此应向邢复仇的左腿。
  邢复仇便也是看出了对方身手不简单,于是在左腿踢攻被破之后,迅速回撤,向地用劲一踏,浑身借助这力道也是向上顶去时,大喊一声:“开!”,然不仅顶开了桑柔流的剑,还将桑柔流顶出五步之外。
  桑柔流一看如此,便道:“不愧是世间五大刀客之一的邢复仇,身形刀法果然厉害。”
  “哼,往事罢了。”邢复仇一听此人竟然知道自己以前江湖身份,不由得心中吃了一惊,但是他知道自己已不是江湖中人,他现在是锦衣卫的邢复仇,有任务在身,于又是横刀而行,道一声:“看刀!”
  桑柔流一看这般,也是喊道:“来得好!”然甩剑而出,于便听得‘当’的一声,又是刀剑顶撞到了一起,可是在那黑布下,桑柔流轻蔑一笑,左手做剑指装按住剑身,道了声:“出!”然后左手手腕一抖,而那钢剑剑身也随之飞射出去。
  幸得邢复仇眼快,看到了桑柔流这招,赶忙仰头闪过,可额头还是被划出一道发线到眉心的,血淋漓的口子,且因为分散了注意力,被桑柔流抓住了机会,一脚踹到腹部飞了出去。
  然随被宇文韶用以单手轻松接下,卸了力,但还是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缓了一呼一吸之后才抬起头,看向桑柔流,而其目光也是被桑柔流此刻的手中的剑所吸引。
  “剑中剑,且内剑剑身细软。”邓芝衡先发了话,道:“用这种剑的不多,用的也大都是因为剑法所需,而相应此剑的剑法再加上你之身份,我想你应该是西厂的人,且地位不凡。”
  可就在这时,欧阳望却插话道:“你有心思说这几句话,不如帮帮你的兄弟,看看他还能不能跟你一起并肩作战。”
  “没事,二哥。”邢复仇吸了一口气,顶了顶腹部,道:“但是他的确很强。”说完从嘴里啐出一口血水,
  “那就老办法。”邓芝衡道。
  然后,便只听得邓芝衡话音刚落,邢复仇提步而冲,挥刀向前,气势汹汹。而桑柔流不知道邓芝衡是否会出暗招,便紧忙后撤,退出正堂,为自己谋得一个可以很好闪躲观察的好场所。
  邓芝衡一看如此,便也是快步跟了出去,只留得宇文韶和欧阳望二人留在正堂之中,因为他心中明了,这持杖之人武功一看便深不可测,唯有宇文韶才能与其一战,而自己留下不仅会徒填累赘,且邢复仇那边若是不敌,再去帮忙或许很有可能来不及。
  而就当邓芝衡冲出正堂后,欧阳望也开口道:“你就没想过,你可以加价吗?无论哪一方都行,因为你有那个资格。”
  宇文韶听完后没有说话,而是观察起了眼前这持杖之人。他的眼神看着棕色木杖久久不曾挪开,然后突然右手放在桌上一甩,将桌上的茶杯如弹丸一般推射出去,而后便在炸裂的声响和满地的碎片之中,宇文韶才缓缓说道:“果然是你。”
  “是我。”欧阳望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宇文韶发现了,他其实都不想带着黑布用来遮脸,因为宇文韶是聪慧之人,他的身份太容易被眼前这个聪慧之人猜出来了,可是没办法,他还是要带的,毕竟如果这场刺杀真失败了,也不会留下太多的麻烦给刘瑾解决,这样自己也好瞎编一些措辞来应付。
  “回答的这么果断,不想再狡辩一下吗?”宇文韶道。
  “不想,你知道的,没必要。”欧阳望道。
  “那你还带着黑布。”宇文韶嗤笑了一声说道。
  “你知道的,有必要。”欧阳望道。
  “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加价吗?”宇文韶突然说道:“因为原因很简单,刘瑾他活不了多久的。”
  “我不这么想。”欧阳望说道。
  “如果你真的不这么想,我想你不会带着黑布不敢露面,更不会还给他继续卖命。”宇文韶在欧阳望说完瞬间,道:“因为你也知道,因为他刘瑾大势已去了,不然皇上,不可能释放李清寻,王恕也更不可能亲自过来找我,告诉我,赦免吾儿宇文甫。”
  “可是他现在还活着,还坐在他的府中,喝着顶好茶叶冲泡的茶水。”欧阳望道:“而且,他什么时候真的大势已去,你我都不知道。”
  宇文韶听完欧阳望说的话后,缓缓说道:“你的确不知道,我也的确不知道,每个人都的的确确的不知道,不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刘瑾会在什么时候大势真去,而是我们不知道,我们两人之中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