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思明月练身形,锦衣花楼暗藏心

  “前辈,这书房中的书籍我也看了大半了,甚至有些书籍我都来回翻看了十次有余,可我每当想去拿‘顶上’书架上的书籍时,您总是过来制止我,我不懂。”华不思把手中的书籍放进书架又转身说道:“况且现在我都能顶住了金针刺入致命三十六穴带来的痛楚,说明我现在的筋脉体魄也是可以支撑我去习的一些功法的。”
  “所以,你还是未懂啊。”金莫故道:“我用了二十五日也只是稍微疏通了你的穴位和筋脉,正因如此你现在还是能感觉到疼痛,虽能忍住,可你的筋脉还是无法用来支撑和输送体内的真气内力,说的简单一点。”金莫故说着拿起出一只茶杯。“这茶杯就是你的筋脉,看似也能运送真气内力,但实则脆弱不堪,运送的真气内力也只是微虚弱气之量,而且。”金莫故说着将茶杯脱手,茶杯顿时在地面碎裂散开。“如有强劲的外力进行冲击,筋脉一旦崩碎,就算是华佗在世、仲景复活也救不了你。”
  “那,我需要何时才可以习得高明功法?我的筋脉何时才能突破现在的状况在往上攀上一攀?”华不思迫切问向金莫故:“我华不思也不想要什么天等筋脉,地上等或者地中等的筋脉,我只想有一身能真正练武习功,可以为师兄,为师傅,为不幽门出力的筋脉就好啊!”
  金莫故一看华不思那神情,心里也溢出心痛之情,于是乎叹气说道:“你还需要三年光景和大量丹药替你巩固,可是这毕竟是速成之法,真正的锤炼还是要靠你自己和机缘。”
  华不思一听眉头一皱,面露坚决之色脱掉外衣道:“那就拼一下!”
  金莫故不知起意问道:“你……这是何意?”
  只听华不思说道:“那从现在开始就日夜刺我的致命三十六穴,就不要用其他穴位进行缓冲和辅助了!”
  金莫故一听大说:“不行!”金莫故一甩手背过身子怒说道:“你这是胡闹!”然后又转身过来对着华不思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反而事半功倍,因为根本挺不住那种疼痛!别说你了,就是现在你师傅公得寒要是来,用你口中那愚蠢至极刺法刺他,他也不好受的!”
  “无妨!”华不思深吸一气从‘进阶’书架上取下一本翻读次数很少的书籍说道:“自古华山一条路,我这身筋脉我也明了了,如果不拼上一拼,我又有何机会才能回报我的师傅师兄!”
  “不行!”金莫故怒声道:“我是个医者,我即便医不好病救不了人,我也不能决不能让一个活人去送死!”
  “那我就一头撞死!”华不思道:“如有来世,我再报恩情吧。”
  “你!“金莫故也想稳住华不思,再去寻一些其他办法,可华不思实在太过于坚决,他也值得无奈道声‘好吧’,毕竟如此方法还有机会让华不思筋脉煅成活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金莫故将三十六根金针全部刺进了华不思的致命三十六道穴位后擦掉脸上的汗珠才说道:“就算如此你还是要挺三个春秋,这样才能巩固你的筋脉。”
  可此时的华不思却只是全身紧绷、真气顶喷、汗水淋漓,可还是瞪着个眼睛,努力克制出发抖的双手,一页一页的翻看手中书籍。金莫故本还想说些什么,看到这般景象也赶紧回身,实在是受不得这痛苦,只得练练叹气而出书房。
  北京、锦衣卫
  “刘瑾现在的意思非常明了了。”一位身穿虎牙钢甲的精壮男子从宅邸的正堂走出来,来到一片鱼塘边,站到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短发男子身边说道:“他想自己再创个自己的,不受朝廷管的势力。”
  “他也就能做做梦了。”短发男子拿着一块糕点轻捻一些碎末洒向池塘,每每引得池塘水花四溅:“但是他的吃相太难看了,总想着多拿多贪,所以他的内厂现在还是个在皇上手上见不得光的黑行。”、
  “可话虽如此,这内厂现在虽是这般,可挡不住它现在确实是因为刘瑾的原因十分得势。”精壮男子又道:“现在江湖上又开始动乱起来,据传说是《五步剑》又出于世,他刘瑾暗地里不仅搞一些高品官宦,更是不断地去威迫地方官员,狼子野心不仅是我等,东厂那边,三公、三孤那边也肯定是明了的。”
  “你的意思我知道。”短发男子继续手捻糕点道:“《五步剑》虽是各方最为关注之物,可你也知道,这剑法虚无缥缈,不到王朝落寞时不出于世,所以,皇上那边比我们更加关注,我们这几方的能力手段怎么可能比得上皇上?”
  “可是我们不能现在一直这般啊。”精壮男子摸着别挂在腰间的单刀刀柄道:“不然锈难除啊。”
  “呵呵。”短发男子笑道:“莫急。”
  长安、媚花酒楼
  “董子陵。”面容姣好的女子斟满杯中之酒道:“你这一记书生还要问这些江湖中事干嘛?”女子放下手中精致的酒壶后自答:“哦,对了,你是天地榜的记榜人,你不问这些事情才最是奇怪。”
  “呵,冬姑娘,这长安城内你这里的消息最为灵通,就是每天有多少人进出这座城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别说上次竟然在这长安城被人打成重伤的周烽的原因了。”女子对面木椅上端坐名叫董子陵一身书生气的书人道。
  “现在是那姓朱的和他的子嗣在当皇上,明面里不断压榨武林,甚至让一些底蕴较浅的门派都变成了他用来打听江湖中事的棋子,偶尔调动出来充充人手,暗地里还在极力推动明教,不断将白银金文为其供给,那周烽惹了现任明教四王中青翼蝠王卜多啸的儿子卜弎衣,他历来高傲自大,朋友极少无人在长安帮衬,自然逼得他耗尽了内力用了反噬极大的坠星步,引得虽全身崩血,可这才留的一命苟存。”女子说道。
  “那,落不生的死因,冬姑娘可探知到一二?”董子陵又问道。
  “有倒是有。”女子口气变得些许挑逗:“书生,这消息和规矩你也是知道的。”
  “都是老客户了,能不能不吊胃口。”董子陵有点急的用纸扇直拍手掌道。
  “诶哟,那可要快一点啊,这个消息什么时候说出来,要看你什么时候给了。”女子说完饮了一口酒。
  “哎……”董子陵没法,毕竟这心里痒痒的是非常难受,就掏出了三锭金子放在桌子上:“可以吗。”
  “这落不生的死可是惊动了整个武林。”女子的语气也不略带挑逗了,只看玉手一抖,飞出一道绸缎将三锭金子卷到身边的桌板上。“各方势力都想查出杀落不生的凶手,但你我都明了,这只是其次,原因才是主要。”
  “杀人之人应该是西厂的,毕竟木柳剑法的杀招‘万枝’一看就知。”女子缓缓说道。
  “你知道我不是想要听的是这个答案。”董子陵道。
  “《五步剑》。”女子似乎是不经意的从嘴里说出来。
  “真是!?”董子陵感觉整个人都像受了惊吓的猫一般炸了毛,但还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真是那剑法!?”
  “拿钱不说假,这规矩我可不敢破。”女子叹声道。“你若不信,你可以‘上走’。”
  “呵,那倒不必了,你冬姑娘有如此之位,和我们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你要骗我早骗了。”董子陵虽如此说,可口气里却涵着压不住的激动。“董某先行告辞了!”说完便仰面而去。
  不幽门
  “师傅,这幽行之法实在之难,我每当运行这法,总感觉身形很重,感觉无论是胸口还是四肢都有重石所压,别说移动身形,就连呼吸吐纳都不顺,一根手指都立不起来,而且每次卸法都大汗淋漓,头晕目眩,要缓上足足一个时辰才能勉强站起身还不乱身形。”江明月一脸忧愁对站在一旁的公得寒说道。
  “你现在正处在淬炼蜕变成地上等的时候,而这幽行之法是我们不幽门乃至整个武林之中上乘轻功,我不是自夸,就是武当梯云纵和身形百变也逊色与它。”公得寒说到此处,脸上不由的露出自豪之色,但又转脸对江明月说道:“但这轻功之难,并不在与其运法推送,而是你自身的经脉。”
  “那师傅的意思是,我现在的经脉不足以支撑此功法?”江明月道。
  “非也。”公得寒解释道:“是因为你的筋脉主数刚劲为多,我从你小时交予你的也都是先以段身练筋的功法,所以你的筋脉也就此向刚劲力沉的方向走,而幽行之法确属真正的轻盈之法,你的筋脉无从适应,以为是推送之苦,想要用力沉而顶破,所以你不要心急,一定要慢慢来。”
  “知道了,师傅。”可江明月虽然如是的说着,但面上却不由得露出担忧神情。
  公得寒一看便知江明月心里所担心之事:“我知道你在担心你师弟,华不思那个傻小子。”公得寒说到这里也面浮担忧之情:”可是,他需要过得这一次机缘,不过,是福是祸还是只能看天意了。“公得寒说罢看向茫茫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