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章 宋瓷和韩湛真会玩

  “还想,和你一起。”
  可以没有婚纱,可以没有那么多祝福的人,甚至可以没有迎亲仪式。但韩旺旺希望婚礼有江碧,有能够理解她们的父母跟小表叔
  但这,就是最不可能的期待。
  先不说父母和小表叔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打断她的腿,就是她与江碧想要打败世俗隔阂走到一起,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江碧经历了太多,很少有人能用一句话引起他的心颤,但韩旺旺做到了。
  迎亲车队走得格外平稳,车内不晃不摇,在一片平稳之中,江碧无声地伸出左臂,一把握住江碧的手。
  “我知道了。”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但韩旺旺听到他的答案,却感到心满意足-
  路上,迎亲队遇到了要喜糖的陌生人,阿让好脾气的让车队停下来等了三次,撒了三次喜糖。
  他耐心不算好,但今天着实用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因为路上耽搁,婚车队驶进御龙庄园时,都十点二十了。
  蔡管家时刻注意着监控,瞧见婚车队来到山脚下,便带着人,将早就买好的鞭炮搬到规划的位置,等阿让他们的车子一到,便齐齐点燃所有烟花。
  为保护环境,早些年政府便禁止私人非法燃放烟花炮竹。但上有对策下有政策,为了相应保护环境,有一家公司研发出了环保烟花。
  如今环保型烟花已经上市。
  当无数烟花同时绽放开来,所有人都忍不住仰头望向天空。南烟烟听到震耳欲聋的烟花爆炸声,心里突然踏实下来。
  她是真的要和阿让结婚了。
  新娘子进了庄园,便被蔡管家他们带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房间里去换装。南烟烟走进房间,便瞧见了艾伦和他的工作团队。
  听到蔡管家与新娘子讲话的声音,艾伦率先转身朝南烟烟迎了过来。
  他隔着一段距离打量南烟烟的着装,笑道:“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结婚穿机车装的新娘,非常的酷。祝南小姐与韩先生新婚快乐,感情美满和睦。”
  南烟烟的伴娘,是她的一位表妹。南烟烟跟表妹递了个眼神,表妹便掏出一堆红包和喜糖来,递给艾伦跟他的团队成员手里。
  大家欢欢喜喜接过喜糖,这才开始为南烟烟准备今天的婚礼造型。
  艾伦提前派人将南烟烟的婚纱取了过来,他等南烟烟换上婚纱,这才为她打造新娘发型与妆容。
  一番忙碌后,终于收拾好了。
  南烟烟花了几年的妆,自认为化妆术还不错,但同样的一张脸经过艾伦的手改造后,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来的媚态,那一双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十分动人。
  不愧是宋瓷的御用造型师,这业务能力就是能打。
  南烟烟一开心,就又给艾伦包了一个大红包。
  艾伦收下了红包,他说:“我另外给你准备了四套礼服,一套敬酒服,一套送客礼服,一套下午穿的小礼服,还有晚上化装舞会的礼服。你看看,有没有不喜欢的。若是不喜欢,还来得及换。”
  南烟烟自然是信得过艾伦的眼光了,她挑不出错来。“就这样吧。”
  “那行。”
  艾伦让人将工具都收拾好,准备撤走。正要离开时,南教授和夫人以及儿子南官官一起走了进来。
  新娘的娘家人都被安置在楼下房间里,南官官在微信里问过姐姐,得知姐姐已经化好了妆,这才带着父母上楼来。
  一进屋,南教授和南夫人看见身穿婚纱的女儿,顿时低下头去,偷偷地红了一双眼眶。
  南官官受不了这样的场面,眼眶也有些红。
  他默默地退出房间,靠着墙站。刚站了一会儿,便瞧见一个脚踩蓝色豆豆鞋,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拎着一只精致的化妆包包从新娘房间里走出来。
  南官官被男人西装裤腿下露出来的那对白皙脚腕,以及那双色彩鲜艳的豆豆鞋夺去了注意力。
  他心想,这他妈得是怎样的傻叉,才会穿这样一双骚上天的鞋。他好奇地抬头,便瞧见了一张轮廓立体显得凌厉的脸,以及一双狭长富有攻击力的眼。
  南官官心头一震。
  “南朝。”他叫出了一个曾经让整个望东高校都闻之变色的男人名字。
  在南官官读高一的时候,南朝便凶名在外。
  南官官那时候受儒雅的南教授的影响,是一副乖乖学生的打扮,每天只知道死读书,从来不敢进网吧,不敢混社会,不敢染发不敢做一切不良少年才敢做的事。
  但他内心里十分叛逆,渴望成为像热血高校中小栗旬一样嚣张霸气的少年。所以他内心深处,对南朝这人十分崇拜。
  那时候,南官官常年泡在百度贴吧里,有空就刷南朝的八卦爆料。
  坏男生总是吸引女孩子们的注意,加之南朝长得帅,贴吧里每天都会出现几个关于南朝的帖子。
  总有看不惯南朝的男生或者女生在帖子里面留言嘲讽南朝,每当这个时候,南官官就会化身小迷弟跟人撕逼,诉诸笔端为南朝找场子。
  在其他男生忙着追偶像追科比的时候,他像个变态一样收集着南朝的照片,默默地买南朝穿过的同款,到后来,他的穿衣风格与南朝如出一辙。
  至今在穿着方面,他都没有走出南朝对他的影响。
  突然听到自己的真名,艾伦诧异地停下了脚步。
  他比南官官略高两公分,微抬下颌望向南官官的时候,那双狭长而深邃的黑眸中,无形中释放出令人紧张的审视之色。“认识我?”
  见南官官不说话了,艾伦右手翘起兰花指,伸手弹了弹南官官那头茶青色短发,“小哥哥这发型挺酷啊,哪家做的?以后来找我,我给你整个银色,更适合你。”
  身为造型师,对一个人的穿衣风格和发型妆容评头论足,已经成了职业毛病了。
  南官官盯着艾伦的兰花指,整个人都有些玄幻。姐姐说的是真的,南朝真的变成了娘娘腔
  南官官呆呆地说:“就、就随便找的一家。”
  艾伦语重心长地说:“小哥哥,做头发想找到一个完美的托尼老师,就跟找女朋友一样,靠的是运气。我艾伦虽然不是完美女朋友,但绝对是你的完美托尼老师。”
  说着,艾伦翘起手指从他的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调皮地塞进了南官官胸前衬衫的口袋里,还假惺惺地拍了拍,朝他抛了一个媚眼,说:“下次来找我,我等你宠幸。”
  南官官:“!”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南官官把他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到自己的声音,南官官才惊觉自己把心里所想讲了出来。他懊恼地咬住了嘴唇,有些恼怒。
  他真蠢!
  艾伦眸色微深。“你的确认识我。”走廊上有佣人走来走去,艾伦往南官官靠近了一些,两人几乎挨着了。
  南官官能感受到艾伦呼吸洒在他额头的热气。
  南官官听到艾伦问:“问你话呢,是不是认识我?”不知不觉间,艾伦的声音变得凌厉了许多,没有了先前那份热情与可怕的做作。
  南官官紧张到头皮发麻,他手指不安地捏着衣角,小声地说:“我,我是一中毕业的,低你一届。”
  艾伦听到一中这个学校的名字,心里便了然了。“小学弟。”艾伦拍了拍南官官的肩膀,他说:“人都是会变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但不该是这样的!
  南朝不该变成这样的!
  艾伦越过他就要走,南官官默默地跟了上去。艾伦走进直达电梯里,见南官官像个跟屁虫走进来,他多少有些无奈。
  出了电梯,他走出一楼大厅,站在室外的走廊口,盯着远处草坪上搭建好的婚礼礼台。
  这婚礼现场布置得挺浪漫的,艾伦掏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打算等婚宴结束后在微博上发几张图,好好夸一下这家婚庆公司。
  他拍好了照片,收起手机,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那跟屁虫问:“是因为宫城吗?”
  时隔多年,突然听到宫城的名字,南朝眼神僵了一瞬。他转过半个身子,人站在骄阳之下,脸上笑容却没有什么温度。
  “小学弟,我们不熟。”我们不熟,所以请不要装出一副你很懂我的样子,故意去揭开我的伤疤。
  南官官看清楚南朝眼底的痛苦与戒备,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是我冒失了,抱歉。”
  听到南官官的道歉,艾伦又笑了起来,“小朋友不懂事,我理解的。”艾伦提着他的御用化妆箱,去了婚礼现场。
  南官官之所以提起宫城,是有故事的。
  宫城与南朝是好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那种程度。
  与爱惹是生非的南朝不同,宫城是个乖学生,不打架,不惹事,还总爱管着南朝。
  变故,发生在那一年暑假的一个晚上。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一中的高考生经过三年奋战,终于迎来了解放的这一天,都很兴奋。
  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晚上,高三生都在办毕业晚会。南朝他们班挑选的酒楼,正好就在南官官他们家附近。
  南朝是校霸,但学习成绩却不差,轻轻松松就能达到一本线。
  毕业晚会那天,他接了个电话,电话是其它学校的校霸打过来的,想要在高中生涯最后这天,跟南朝将曾经的恩怨纠葛一笔勾销。
  说白了,就是跟他约战。
  十八岁那年,南朝年轻气盛,他欣然同意了对方的宣战,答应了会去赴战。但宫城不同意他去迎战。
  南朝可能喝了酒,跟宫城争执了几句,还是去了。但他没有料到,那些人为了报仇,为了一雪前耻,竟然带了刀。
  那一场恶战,南朝被砍伤,深受重伤差点死了。
  而因为不放心他的安危,偷偷地跟着他一起去到决战现场的宫城,竟替他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那一晚,警笛声救护车的声音在楼下响个不停。南官官下楼买西瓜,听说隔壁公园有学生打架杀了人,他好奇地跟着去看了一眼。
  他站在人群的最后方,踮着脚朝案发现场张望,看到了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南朝,看到了背后插着一把刀,已经失去了生命力的宫城。
  那是南官官第一次直面凶杀案,那一幕,也成了他心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后来他听说,南朝被救回了一条命,但宫城死了。那些犯事的少年,因为已经年满十八,将要负刑事责任。
  但那又如何呢?他们就是坐一辈子的劳,也无法让那个优秀的年轻男孩复活。
  那之后,南朝就消失了。
  南朝用他的经历给望东城的所有高校生上了一堂课——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报应不应验在你身上,也会应验在你最亲近的人的身上。
  宫城的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敲醒了,给他上了人生最大的一堂课。但成长的代价,未免太痛。
  宫城的死,不禁敲醒了南朝,也敲醒了南官官他们这些少年。南官官彻底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有多幼稚。
  那以后,学校里渐渐夫人就没有人再提起南朝这个人了,南朝仿佛已经成了一中的禁忌。
  南官官也曾想过南朝高中毕业后会去做什么,是继续读大学?还是打击深重从此一蹶不振?
  现在看来,南朝虽没有一蹶不振,但过得也不是很好。南朝,他不该是一个成天翘着兰花指跟人笑嘻嘻的男人。
  越来越多的宾客赶到,婚礼仪式也快要举行了,南官官也跟着走向了婚礼现场。
  婚礼仪式定在十二点正式举行,十点四十分的时候,阿让独自来到了楼下,等待着他的新娘。
  其他人都去了婚礼现场,只有摄像师跟在阿让和新娘的身旁。
  阿让站在楼下,面对着远方的嘉宾,背对着大楼,等待南烟烟下楼来。他还没有见到过南烟烟穿婚纱的样子,对即将见到的Firstlook,他感到期待。
  等了一会儿,阿让听到了脚步声,他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双手下意识地交叉在一起,手指互相的碰来碰去。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阿让知道是南烟烟来了,他期待并好奇地转过身来,结果却看到了一只唐老鸭!
  阿让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起来。“你这是是什么造型?”他今天要娶一直唐老鸭吗?
  南烟烟的声音从唐老鸭里面传了出来,她说:“你二哥告诉我,你小时候有一只特别喜欢的唐老鸭玩偶,但被你父亲丢掉了。我今天,想把你丢失的那只唐老鸭还给你。”所以,她扮成了那只唐老鸭。
  爱德华不允许孩子们贪恋某种东西,无论是玩具,还是女人。阿让对唐老鸭的记忆很浅很浅了,但听南烟烟提起,他又有了些印象。
  “我想嫁给你,让你开心,如同小时候那只让你喜欢的玩偶。”这才是南烟烟穿上唐老鸭玩偶装的真实用意。
  就在这一刻,阿让突然体会到了爱情的滋味。
  他终于明白,为何韩湛和赛西里奥,会为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甚至是能为了她们,拼了一条命。
  他想,如果南烟烟遇到危险,他也是愿意为她去死的。
  她是他的唐老鸭。
  憨憨唐老鸭。
  阿让莫名的眼睛发烫,他抬起头,盯着碧蓝的天,突然落了泪。阿让赶紧擦了眼泪,不好意思地说:“这阳光好刺眼睛。”
  南烟烟善解人意的没有戳破他。
  阿让问南烟烟:“我可以,替你脱下玩偶装吗?”
  “当然。”南烟烟准许阿让脱了她的玩偶装。
  阿让绕到南烟烟身后,小心翼翼地拉下唐老鸭背后的拉链,与此同时,南烟烟的头发从玩偶的缝隙里飘落下来。
  玩偶装褪去,站在阿让面前的,是身穿吊带婚纱的南烟烟。
  那缎面婚纱的材料非常垂滑,如丝绸般贴着南烟烟的皮肤,露出她小半性感酥胸与锁骨,以及平直优美的双肩。
  简简单单的婚纱,却是最适合南烟烟的样子。阿让望着他的新娘,目光显得痴迷,他说:“你真好看。”
  南烟烟从表妹手里拿过头纱,递给阿让,对他说:“给我戴上。”
  “好。”
  阿让为南烟烟戴好头纱,两人这才挽着手臂去了婚礼现场。
  婚礼现场被布置成一片花海,程砚墨与费雯坐在人群中央,瞧见那对穿着白婚纱和白西装的新人,程砚墨说:“新娘子很美。”
  费雯点头,“的确很美。”
  程砚墨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助理,他突然问道:“费助理喜欢什么风格的婚纱?”
  费雯没多想,下意识答道:“人鱼款的。”
  “这样”
  大家都安静下来,程砚墨便没再多言。
  阿让跟南烟烟的婚礼仪式非常简单,也没有那些哭哭啼啼的场面,开开心心完成了婚礼仪式,便拉着家人拍照去了。
  两人的婚礼是纯西式婚礼,宴席就设在室外的草坪上,用的是西餐。
  席间,阿让与南烟烟正在做婚礼演讲。这两人的婚礼演讲稿写的也很搞笑轻松,所以现场笑声一片,连嫁女儿的南教授夫妇都跟着在笑。
  新人致辞结束后,就轮到韩湛与赛西里奥作为家人上去发表婚礼祝福词了。
  奥利安娜优雅的坐在宋瓷身旁,偶尔吃一口点心,并没有打算去致辞。宋瓷问奥利安娜:“安娜,你不去致辞吗?”
  奥利安娜摇头,“不必了,比起演讲,那家伙更想要钱。”她直接竖起五根手指,告诉宋瓷:“我给了他五个数。”
  宋瓷大胆猜测:“五百万?”
  奥利安娜点点头,又补充道:“欧元。”
  宋瓷顿时笑了起来,“那他一定会很喜欢你。”
  奥利安娜看了阿让一眼,感慨道:“能看到这家伙结婚,也是一件幸事,五百万买我开心,值得。”
  奥利安娜从来就不缺钱,五百万对她来说,真的只是小意思。
  赛西里奥话不多,简短的说了几句便下台了。韩湛作为阿让的二哥,又是御龙庄园的主人,他的致辞非常引人关注。
  他站着,握住话筒,直接脱口演讲。他开口便说:“当我得知我的弟弟谈恋爱的那一刻,我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念头,心想,这是哪家的闺女眼神不好使,竟然看上了我家这个小混蛋。”
  韩湛一开口,嘉宾都笑了。
  阿让气得鼓起了嘴巴,但很快也笑了。
  韩湛朝南烟烟那边望过去,神色严肃地说:“如大家所言,我们的新娘子非常的美丽,年轻,优雅。除此之外,她善良而真挚,富有涵养与学识。”
  “她与她曾经服役的电竞团队,曾为我们的国家获得了电竞界第一块冠军奖杯。能将这样优秀的一名女子,领进我们韩家,我感到非常的骄傲。阿让,你果然一鸣惊人,是个闷不吭声干大事的人。”
  大家又开始笑。
  韩湛的讲话,给足了南烟烟以及南教授他们的面子。不得不说,他是个会说话的人,三言两语,便打消了某些人对南烟烟的轻视。
  南烟烟听到韩湛对自己的认可,有些感动。
  韩湛又讲了几句,最后祝福阿让与南烟烟婚姻美满,便结束了讲话。
  韩旺旺一边鼓掌,一边跟身旁的江碧说:“这样的婚礼可真是太舒服了,大家和和气气的分享喜悦,比闹着敬酒可要温馨多了。”
  江碧很少参加别人的婚礼,但他知道国人婚礼的那套做法,闻言,他点了点头,暗自握住了韩旺旺的手。
  吃过饭后,事务繁忙的大佬们都要率先离开。阿让与南烟烟换了衣服,跟在韩湛的身边,送走了那些大人物,这才换了衣服,开开心心的去后山游乐场拍婚纱照。
  下午五点,准时吃晚饭。
  晚上八点,将会举办一场化装舞会,舞会举办地定在庄园的主楼,也就是庄园最中间那栋有着穹顶的舞厅内。
  宋瓷这一胎很舒心,到现在都没有明显的孕吐反应。她精神还不错,对晚上的化装舞会,她颇为期待。
  宋瓷为了今晚的化装舞会,特意提前订了一套衣服。韩湛知道宋瓷要参加舞会,便也打算陪着宋瓷一起玩。
  晚上八点钟,留下来的嘉宾都来到了舞池。夜里,穹顶上面的星空亮起,嘉宾们站在穹顶之下,有种置身夜空的梦幻感。
  有人Cos成了猫女,有人Cos成了小龙女,还有人Cos了猪八戒,现场那是一片群魔乱舞。
  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精灵女战士打扮的女人,她脸上戴着一张蝴蝶面具,叫人看不清模样。
  女人身穿白色精灵战袍,手里拎着一把造型古朴却显得森冷的红色长弓,肩上还背着一只箭筒,里面装着几只长箭。
  因为这人Cos的太成功,大家都在打量她,猜测着这人的身份。
  就在这时,韩湛走了进来。出乎人意料的是,他竟然穿了一身熨烫得笔直的军装,肩上佩戴着好几枚勋章。
  他站在大门口,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军帽。那双鹰目在人群中搜索了几眼,找到了心心念着的人,便迈开长腿,径直朝着那个拎弓的精灵女王走了过去。
  宋瓷瞧见韩湛笔直地走向自己,她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韩湛走到宋瓷面前站定,对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宋瓷则回了他一个精灵战士该有的敬礼。
  打完招呼,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韩湛伸手取下宋瓷脸上的面罩,他望着宋瓷那张妩媚细嫩的脸蛋,笑道:“你拿着逐日,总让我产生出一种错觉,我还以为,我看到了南宫小将军。”
  宋瓷则说:“本来是打算穿盔甲的,但盔甲太重了。”
  “这样也很好。”韩湛拉着宋瓷的手,说:“我们跳舞。”
  “好。”
  两个穿着风格迥异的人,搂着彼此,跳起了双人舞,竟然也很和谐。
  韩旺旺穿着一条亮片人鱼裙,在人群中穿梭着,寻找着江碧的影子。注意到韩湛与宋瓷的互动,她羡慕地呢喃道:“小表叔跟小表婶可真会玩。”
  她继续找江碧,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江碧。韩旺旺便拿出手机,又给江碧发了一条短信。
  韩旺旺:【碧儿,你到底在哪里!】
  门外,江碧靠着墙,他收到这条短信,无奈地弯唇笑了起来。
  江碧:【给你个提醒,我拿着手杖。】
  江碧发完消息,便跟在别人身后一起混进了宴厅。韩旺旺看到短信后,就专心地在人群中寻找拿手杖的女人。
  她找啊找,还是没找到。
  这时,打扮成养过的独臂大侠韩军军突然靠近韩旺旺,他一把按住韩旺旺的肩膀,惊讶地说:“我靠!姐,有个吸血鬼!”
  “嗯?哪里?”韩旺旺没看到。
  韩军军捧着韩旺旺的脸转头,使她望向某个角落里。韩旺旺定眼一看,果然看见了一名吸血鬼。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戴着黑色高帽的吸血鬼,他画了吸血鬼妆容,安静地站在那里,说不出的诡异。
  但韩旺旺的注意力不在那人炫酷的妆容上,而是他手里的拐杖!
  全场,只有吸血鬼拿着拐杖。
  韩旺旺踩到了什么,她挣脱开韩军军的双手,踩着高跟鞋走向吸血鬼。
  韩旺旺站在吸血鬼面前,仰头打量了吸血鬼片刻,才喊道:“碧儿!”她语气笃定,俨然已经认出了江碧。
  江碧目光复杂地看着跟条人鱼一样美丽夺目的韩旺旺,小声地应了一声。
  韩旺旺伸手戳了戳江碧的胸口,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感慨道:“卧槽,碧儿,你穿男装比穿女装还要好看!”
  韩旺旺都要爱上了女扮男装的江碧了。
  她故意往江碧怀里一靠,一把圈住江碧的脖子,说:“来,吸血鬼殿下,我愿意献身给你,自愿做你最忠诚的奴仆。殿下,请用力的标记我吧!”
  说完,韩旺旺浮夸地抬起头,露出她白皙诱人的脖子。
  “遵命,我的小东西。”
  江碧这么说了一句,趁韩旺旺没有回过神来之前,率先俯下身,一口吻住韩旺旺的脖子!
  韩旺旺浑身僵硬,如遭雷劈,一动也不敢动。
  这是她们第一次在外面如此放肆
  韩旺旺很紧张,怕被人发现了,她下意识要推开江碧。江碧却一把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喘气粗重地说道:“不会有人认出我,他们都以为我是男人。”
  就连韩旺旺开始都没有把他认出来,别人就更不会把他和江家的千金小姐联系到一起了。
  韩旺旺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还没有看清楚江碧眼里那灼热的欲望,便被江碧一口堵住了嘴。
  那是一个霸道的吻,凶猛到像是要将韩旺旺给吃干净。
  江碧不是真正的吸血鬼,韩旺旺却像是被抽尽了血液一样,软绵绵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