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梦中的杀机
的至诚君子,那就降低一下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只要大家都高兴,撒点谎也无伤大雅。
军人其实就是靠撒谎来吃饭的,所以他的职业就是撒谎,只有撒谎高手才能成为成功的将军,所以云峥这个战神的名号其实和终极骗子这个名号没有什么区别。
所谓的兵不厌诈,所以说当将军的时候越是密集的欺骗对手,而且能骗过对手的时候,就一定是他打胜仗的时候。
云峥的大军已经来到了居庸关,这是所有人都知dào
的事实,但是没人知dào
云峥麾下的郎坦,李东楚,梁辑,孙杰在半路上就已经离开了大队,悄无声息的向古北口快速的移动。
辽国在燕州残存的实力都在向居庸关靠拢,天下人都清楚,燕州,也就是现在的析津府才是云峥的大目标。
云峥的军队被堵在居庸关外,这里距离他的王爵只剩下一步之遥,当他踏进析津府的时候,就是王爵的冠冕戴在他头上的时候。
这是无上的荣耀!
没人知dào
云峥其实不喜欢什么王爵,他一点都不喜欢,对于一个马上就要开始跑路的人来说,跑路的王爵和跑路的侯爵没有任何的区别。
中军大营中其实非常的空虚,辽人能看见的军队,其实都是赵旉的骑兵和云峥的亲卫,再加上三万人的民伕大军。
观察完居庸关的地势之后。云峥就觉得自己的对策是正确的,这里除了用火炮没日没夜的狂轰滥炸之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攻破城池。
和铜头关不一样。居庸关最要命的地方就是他有一条河来当自己的水道。
火炮的威力只有打击到敌人城池的时候才会有效果,现在火炮放在距离城头最近的地方,也只能轰击到敌人的瓮城。
这样的打击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即便是占领了南北两个方向的瓮城,自己也会处在居庸关主城的攻击之下,当年辽国在修建居庸关的时候,考lǜ
的就是来自西北的乱民的攻击。因此他们在居庸关的防线耗费了无数的心血。
战争绝对不是一年半载能结束的,云峥对急于攻下居庸关基本上不抱希望,他只想在耶律洪基大撤tuì
的时候狠狠地咬他一口。
当初的军略就是要抢占古北口。阻断南京和中京的联系,如今,不用担心中京了,那里不可能派出任何兵卒来支援辽皇。没藏讹庞在战损了李清的泼喜军之后。变得更加疯狂,这也预示着他在辽国中京道的劫掠已经到了尾声。
耶律洪基已经准bèi
撤tuì
了,这也将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撤tuì
,这一次,他绝对不敢让自己的子民率先撤tuì
,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是在给没藏讹庞输送力量。
百万大军,再加上数百万的百姓,这样的大撤tuì
是耶律洪基面前最严峻的一个问题。
火炮每天都在制造噪音。炮弹落在瓮城上总能掀掉几块条石,也总能引起辽人的一些慌乱。因为没有人知dào
宋军会在什么时候发起攻击,所以只要火炮开炮,他们就会全体动员一次。
谨慎的鬼奴固执的认为这是云峥的疲兵之计,在得到耶律洪基下达的全军不得出城的严令之后,鬼奴将军就把防御的重点放在主城了,只在瓮城留下一点点兵力来作为警戒之用。
鬼奴将军知dào
自己的任务是拖住云峥,给大军留下足够的撤tuì
时间,大辽在南京道经营了快百年,家大业大的一时半会根本就没有办法搬离干净。
辽国已经派了使臣正式去东京和赵旭商议宋国出钱赎回燕云的可行性,因此,对辽人来说,时间是第一位的,如果云峥率先攻破了燕州,那还谈什么赎回!
云峥整天带着亲兵四处观察居庸关,寻找可以突pò
的缺口,孔远达每日里喝的烂醉如泥,苏洵每日里都会向东京汇报居庸关这里的所有战事,自从狄青开始转入反攻之后,两军必须步调一致,才能把自己的力量最大化。
陈琳变得非常兴奋,整天都在军营转悠,态度也变得极为和蔼,军卒即便是有了小错,往往会装作看不见,即便是军侯禀报上来,也会处理的轻描淡写的。
当大军的日子好过的时候,就没必要让军卒的日子难过,大军出征已经快两年了,谁都盼望着早日结束战事,各回各家。
云峥回到后帐,将一封信递给了蓝蓝,蓝蓝疑惑的把信接过去之后看了一遍之后笑道:“您还真有胆子把这里的发生的事情告sù
轻盈。
您瞧瞧,轻盈果然是一个当家主妇的样子,贤惠的让人没话说,竟然要我好好的伺候好你,大老爷,您说说,妾身要怎么样才算是把您伺候好了?”
“是好,是坏我都不可能对轻盈有所隐瞒,她才是云家内宅的主人。”云峥要过信笺,重新装好,
蓝蓝摇头道:“轻盈知dào
了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被别人知dào
了,你的大难也就临头了。”
“女人是祸水,我既然要了祸水,就要有被祸水害的准bèi。”
蓝蓝朝云峥俏皮的哼了一声,就把云峥这些天要看的山川地理图册翻检了出来放在摇椅的边上,很有眼色的样子。
“妾身不明白,您的目标明明是燕云,为什么您现在总要盯着中京道和东京道看?莫非您还真的想灭掉辽国?”
云峥摇头道:“往前推进不是不可以,但是再往前推进,我们就没有可以固守的山川之险,驻军的花费实在是太大了,不是好事。”
蓝蓝悠悠的道:“我上一个死鬼男人说了,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你们男人啊,想的可真是够远的。
可我总是觉得你不是在谋算那里合不合适驻军,像是在谋算一个人,昨晚你睡觉的时候嘴里喊了勃勃的名字,还说的咬牙切齿的。
我今天早上问过猴子了,猴子说勃勃是你的学生,是你一手教会他现在的本事的,也是你一手安排他去辽东的,怎么?他现在不受你控zhì
了?”
云峥没有回答蓝蓝的话,而是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蓝蓝见云峥不愿意说,就找来一张毯子给他盖好,就抱着呀呀学语的小不点去帐篷外面晒太阳。
今天猴子说一定要找来一头奶水足的牛给小不点当奶妈,现在该是去看看的时候了。
军营里很热闹,朝廷送来的补给终于到来了,虽然被一些西夏残兵给抢走了一部分,剩下的物资相对云峥的军队而言,还算是丰富,最重yào
的物资却是兵部特意收集的将士们的家信。
队伍中的识字的人成了香饽饽,被不识字的兄弟围拢住,急切的希望他能早点念自己的家书。
“王成,你老婆生了,是个男娃……等等,你他娘的都出来两年了,你老婆还能生娃?哦,原来娃已经一岁半了。这他娘的就对了嘛,你老子去年冬天咳嗽的厉害,说是老了,不中用了,全家都等着你这个顶门杠子回去支撑门户呢……”
蓝蓝就坐在帐篷后面的阴影里,倾听这些鲜活的声音,自己从来都没有收到过来自亲人的信笺……
自从她来到东京,就跌落在无数陷阱组成的美妙生活里,那里的人不说实话,今天对你笑的甜蜜的人明天说不定就是伤你最狠的人。
云峥要对勃勃下手了,蓝蓝是知dào
的,云峥从来不表现出自己对某一个人的真实看法。
但是从昨夜那句咬牙切齿的话语中,蓝蓝听到了恐怖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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