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7章 青衣剑客
“他娘的!”
罗天行低声骂了一句,看来要交代在这了,死亡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
只能从腰间掏出半截竹子,用内力催发,这是梵族的信号弹,提醒放逐之地其余的梵族将士,注意卓族白佬。
五人中穿黄袍的眼疾手快,快速念动咒语,“土缓术!”
罗天行只觉手中的木竹变沉百倍,直接摔在地上,一只火龙迅速冲来,将木竹烧的一干二净。
罗天行面如土灰,大骂一声,“他娘的,跟这帮白佬拼了!”无视面前的火龙,直直向卓族五个白佬冲过去。
“可笑至极!”红袍人冷笑一声,手臂轻轻一挥,一条火龙直接扑在他的山上,顿时感觉整个肺腑都被烈火烧透一般,摔倒在地。
“去死吧!”
四条火龙仰天咆哮一声,直直冲向地上的罗天行。
锃!锃!锃!锃!
四道蓝色剑光呼啸而至,将四条火龙深深钉在地上一动也无法动弹。
以气化形!
五人同时大惊,自动围成一个圈,等着来者出现。
能够达到以气化形级别的人放在大陆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可以称霸一方的人物,这种级别的人可是比大法师要强悍的多,实力的差距千差万别,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青衣男子执剑飘下,端的那是一个风度翩翩,只是随意翻一个剑花,周围的;烈火瞬间消散,只有枯萎的草木是烈火存在过的证明。
“你们几个是想引发梵卓两族的大战吗?”青衣散仙盯着五人,语气冰冷。
梵族与卓族向来不和,从古至今发起的大战数不胜数,但是多半以两败俱伤收场,还没有一方压倒性胜利的时候。
况且两族十几年来一直休养生息,一直没发生大规模的战役,不过小打小闹的可是不少。青衣人这句话,确实如同警钟一般,敲醒了五人。
大法师固然难以培养,但是将军的身份更加珍贵,整个梵族满打满算还不够一百个将军,若是他们在这里杀了一个,恐怕梵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他们侥幸逃回卓族,也要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这种事自然不敢,只是这位罗将军杀害我们卓族大魔法师,我们只是讨个说法而已。”五人中穿蓝色袍子的开口说道,显然他是五人的领队。
“我没有!”罗天行坐在地上,大声说道,“要是我杀的我肯定大方的承认,老子向来光明磊落,不是我杀的就不是我杀的,在你们来之前我还见到麦尔大法师,信不信由你们!”
青衣剑客皱起眉头道,“罗将军,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若是有误会,解释清楚便可,我们梵族可不受这种无妄之灾。”
“是。”罗天行站起来,把埋伏防风族,眼看祖石灵柱就要到手,被麦尔大法师扰乱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说到这里,青衣剑客冷冷看了五人一眼,看的他们不禁脸红,麦尔的行为他们当然知道,并且他们五人还在外面时刻掩护着他。
罗天行又把来到山峰之后发生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说到五人出现的时候,青衣人出声打断了他。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说了,你见到的那个人就是杀害麦尔大法师的凶手!”青衣人看向五人,缓缓说道。
“看来事情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应该是有人故意陷害罗将军,往深了说,说不定是有人想引起梵卓两族大战,也说不定。”
众人听后皆是一惊,五位大魔法师相互对视,都是认同了青衣人的说法。
水系大法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带着麦尔回去,让会长他们他们定夺。”说完看着地上的黑乎乎的一团,不禁心中恶寒,究竟是什么手段才能把人弄成这样,他哪里会知道麦尔是被乱蛇咬死的。
“不过这件事,公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放过一个凶手!”水系大魔法师说这话时瞥了罗天行一眼。
青衣人拜拜手,示意五人随意。
五位大法师向青衣人恭敬抱了一拳,用布袋装起麦尔的尸体离开,强者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受到尊敬。
五人走后,罗天行恭敬的对青衣人拜了一拜,感激道,“感谢阁下仗义相助,罗天行感激不尽,他日若是能有用到在下,尽管吩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不用如此,你我同是梵族之人,岂能见死不救。”青衣人淡淡道,“至于祖石灵柱不是你能抢到的,这里面水太深,若是厉江河真想要祖石灵柱,就让他亲自来吧,让你们过来纯碎是送死!”
青衣人说完,身影瞬间消散,来去如风,无影无踪,罗天行还在原地摆着恭敬姿势,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
厉江河正是江州的州主,罗天行的顶头上司,光是听见这个名字,就让八尺大汉紧张冒汗,看见此人恐怖之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来到防风族的村子。
方河知道随身带着自然恩赐太不方便了,随时都有被人认出的风险,也就之前天黑,罗天行没有看出来,那位麦尔大法手中拿的拐杖真是防风族巫公手里的木杖。
此时天已破晓,翠绿色青草之上结出露水。
方河记得村里有个铁匠铺,里面应该有剑匣,把自然恩赐放在里面估计没人会注意。
凭着记忆走到铁铺,一路走来空荡荡的,连鸡鸣的声音都没有,要是平时勤劳的防风族百姓早就起来开始一天的工作,如此大的反差让方河有些不适应。
他发现村子里乱糟糟的,应该是被罗天行的军队翻了个底朝天,估计也没找到什么好东西,防风族长期生活在这个蛮荒之地,能有什么好东西呢。
而那些族人,估计还在广场,往坏处想,说不定都已经……
“什么人!”方河推门而入,突然听到细微的声音,不禁暗呼糟糕,进来之前忘记用神识探寻一番了。
房间里极度平静,如同刚才是幻听一般。要是别人也就算了,但是方河长期在生死线徘徊之人岂能轻易放过。
手持自然恩赐,静静的走到房门前,脚步没有一点声音。
紧紧藏在门后,他在等,看他与屋里之人谁先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