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严重事故

  张宽吹了一曲.获得满堂彩.村里闲着的人全都跑來.老人小孩妇女挤成一圈.少说也五六百人.如同演唱会.台下农民不停地高声呼喊.再來一个.
  这货只会社庆和小刀会序曲.别的他不会.也不知羞耻.农民说再來一个.他就把小刀会序曲再來一遍.
  完事再喊.他就不來.跑下去跟男人们喝酒.使的黑瓷碗.自家酿的五谷酒.味道不冲.他就当凉水一样的往下灌.不多时就下去五六碗.有点小醉.又跳到碌碡上.对群众大喊:“都别说话.我來给大家跳舞助兴.”
  下面的人齐声叫好.啪啪鼓掌.他又喊:“谬贼.”
  沒人懂他说的什么玩意.还是云龙反应快.知道他是要音乐.拽的洋文.问小虎.“谁家有大声音的喇叭.”
  王军答道:“这好办.”招呼一声.方才的黑脸汉子就开了辆马六过來.掀开后备箱.亮出四对大喇叭.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二货一听.立马进入癫狂状态.扯过墙边的洋叉.翻來将叉把放在嘴边.当成麦克风: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下面的艳玲见这相.羞的沒脸见人.马小凤却是满脸激动.心说这男人太二了.二的单纯.二的可爱.如果是自己的男人.那就美了.
  二货正在碌碡上得意.浑然不知铁塔大汉老五贼兮兮地溜到他后面.双手抓住他的裤腰带.猛地一扒.
  我勒个去.当时场面就炸窝了.
  张宽本就上身精光.下面系着一条十块钱的塑料皮带.方才为了多吃几口肉.特意把皮带松开了许多.又经过长时间的摇摆.已经是快要掉落的边缘.再被老五大力一扯.直接就掉落下來.
  说巧不巧.老五劲儿大.连内裤都给他扒拉下來.
  这货还站在碌碡上美哩.丝毫沒注意.裤子掉下去时候正左右摇摆.一脸嘚瑟.直到人群炸窝.大姑子小姨子女子娃集体叫唤才惊觉.手忙脚乱地跳下去提裤子.
  前后时间过了三四秒.该看的.全都看清了.
  小凤就是其中之一.当老五靠近张宽背后时她就料到事情不妙.还用胳膊撞旁边的艳玲提醒.沒料到老五动作太快.电光火石般.那玩意就露了出來.
  小凤下意识地大叫一声捂脸.一想不对.又把手指岔开一条缝.看到一条又黑又粗的条状物随着音乐节奏來回摆.欢快的很.
  原來男人的是这个样子.跟小男孩的完全不同.
  小凤还沒感慨完.土鳖已经手忙脚乱地把裤子提上.口里怪叫着.去追老五.
  老五自然不傻.早就哈哈笑着跑了.
  张云龙和马小虎对视一眼.各自震惊不已.在心里感叹:这货居然长了这么大的本钱.张大锤的名号.名不虚传.
  当夜.张宽醉醺醺地回到客房炕上.还沒脱鞋.就被艳玲指着鼻子一通骂.先说他不知羞耻.又说他不害臊.最后上升到爱不爱我的高度.
  “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就是多余的.在你心里.我就是一道玻璃.完全透明.”
  张宽很委屈.“沒有啊.在我心里.你很重要.”
  “重要.重要早上放枪.那么大动静.你听不见.还是看不到我害怕.”
  张宽无语.
  “他们弄的羊宝.那多珍贵.一只羊身上就一只.你自己扒拉扒拉全塞你嘴里.想过我么.”
  “那东西女人不适合吃.”
  “放屁.都是肉.有什么不能吃的.”
  张宽再次无语.艳玲就气的发疯.叽叽喳喳一大堆.张宽脑子里就出现一大群苍蝇.嗡嗡乱飞.
  等艳玲说累了.张宽这才上炕.贴在她耳边贼兮兮地道:“你说我不在乎你.不替你考虑.你是冤枉我啊.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我怎么沒有一点感觉.”
  土鳖就嘿嘿地笑.“我带着你跑这么远的地方.打下这么珍贵的一只黄羊.还是头羊.吃了羊宝.你说.我是为了什么.”
  艳玲登时就脸红了.拿指头戳张宽.“还说哩.你那点不好.我每次都很快活.都想象不出.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这事更快活.你又不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有必要吃那个.”
  张宽则道:“人家不是说了嘛.吃跟沒吃是两个状态.你沒试过好的.当然就以为面前感受到的是最好的.万一还有更好的感觉呢.”
  当下.两人就赶紧准备.一番亲热.进入状态.
  到底是吃了羊宝的.强劲无比.艳玲很快就招架不住.开始求饶.张宽见状.就换个姿势.女上男下.节奏由艳玲自己把握.
  这回艳玲才找到感觉.欢喜的不行.很快进入忘我的癫狂状态.隔着三四道墙.声音传出去好远.村里的狗们开始跟着叫唤.吵闹.
  许多正准备入睡的人都被这声音吵的睡不着.男女都被撩拨的心慌.有家室的自不必说.也跟随这节奏进入状态.沒家室的就可怜了些.只能干抗.
  小凤躺在自己炕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拿卫生纸堵耳朵都不行.干脆起來.拿出耳机带上.把声音放到最大.这才好些.
  只是如此一來.依然睡不着.满脑里都是那条又黑又粗的话儿.不免在心里想.那东西要是变大变粗.该是个什么状态.
  想着就用手比划.发现这事很恐怖.尤其是对女人來说.那么粗的东西.要是进入自己身体.还不得疼死.
  不过按照惯例.第一次都会痛的貌似.
  不敢多想.一想就失眠了.
  女高音断断续续.一会沒了一会又有.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逐渐消停.
  小凤以为.这次能睡个好觉.就听轰隆一声.接着就是一声女高音尖叫.跟着院里开始混乱.到处是人跑步声.喊叫声.
  有事发生.小凤赶紧披了衣服下炕.出去查看.
  最先出去的.是张云龙.听到一声轰隆.声音似乎从张宽屋里传來.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拿出枕头下的手枪.子弹上膛.人就往外走.
  马小虎也是呆了.村里太平了许久.能出什么事.也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枪.提着出去.
  一出去就听到张宽屋里有人呻|吟.有女子啼哭.云龙登时就疯了.几步过去.隔着房门问.“谁在里面.咋回事.”
  张宽的声音就从里面断断续续地传來.“先别进來.等等再说.”
  云龙起疑.听张宽声音不对劲.似乎很痛苦.就想推门.接着就是艳玲的声音高呼.“别进來.”
  这回才把云龙止住.后面小虎也到了.两人一左一右拱卫在门口.低声问.“到底咋回事.给个准话.”
  里面传來张宽吃力的说话声.“炕-整-塌-了.”
  这是一个事故.严重事故.
  塌的不仅仅是炕.张宽也跌伤了腰.据说宝贝也受到轻微的挫伤.医生给的建议是.三个月内不要同房.
  艳玲还好.受了些惊吓.人无大碍.只是脸色一直不好看.在医院里跟张宽一阵私密嘀咕.几度落泪.
  从医院回來.首先來看望张宽的是老五.大喇喇地进來.呵呵地笑.“听说兄弟受伤了.”
  土鳖低头不好意思地回答:“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老五就瞪眼珠子.“我跟你兄弟讲话呢.你回答什么.”
  土鳖就吹胡子瞪眼般地道:“我是在替我兄弟回答呀.”
  老五不依.“不行.我要跟你兄弟见面.叫他出來见我.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土鳖就翻白眼.“兄弟受伤.不适合见外人.”
  老五才不管他.过去直接把张宽按住.扒裤子检查.感叹.“啧啧.那天我出力.让全村人都看了.唯独我沒看见.听说你这玩意大.我还不信.今天一见.的确是大.跟我的差不多.”
  张宽就鄙视他.“吹牛逼.我不信.”
  老五立马扒裤子.“比比.”
  张宽瞅一眼.“嗯.咱俩差不多.你有对象了么.”
  老五就一脸悲伤.“别提了.沒人能降住.”
  接着就是马啸天进來.见老五在.表情有些不自然.笑着问张宽.“身体咋样.”
  张宽呵呵一笑.从炕上下來.大大方方地走了两步.抬胳膊动腿.道:“走路碰着稍微有点疼.其他正常.对了马叔.你们家的炕怎么那么脆.我还沒咋折腾呢.”
  老五就在旁边打趣.“你还沒咋折腾.全村的狗昨天跟你们叫了一整夜.可把我们害惨了.你还沒咋折腾.”
  张宽就一阵讪笑.“那也是羊宝的功劳.早知道.就不吃那玩意了.”
  老五又聊了几句.自行离去.屋里剩下马啸天和张宽两人.相视而笑.
  马啸天轻声问.“昨天炕塌了.你媳妇沒受什么惊吓吧.”
  “嗨.她沒被吓死.”张宽夸张地说.“正上下动屁股.轰隆一下炕塌了.当时就痉挛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拔出來.”
  马啸天就尴尬地笑.“你们年轻人.体力好.也正常.那炕回头我让人重新拾掇.下回你來.保证不塌了.”
  张宽就笑.“好说.好说.”
  等马啸天离去.张宽才长出一口气.软在炕上.用手按腰.心道:我去.这狗贼真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