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半贼人
进入燕都时,他看见了师兄妹们的尸体,努力才压制住了对延烜太女的恨意以及想要报仇的冲/动,虽然他沒有为此做出反应,给人感觉正常,但还是第一时间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师兄妹们的遗体抢回來,绝不能让他们连死都沒个去处,成了那四处飘散的孤魂野鬼,
白泽虽然不是方云鹤的关门弟子,在他之下还有一个师妹齐成盼,但一來他的几个师兄都比他大,尤其是大师兄齐成武大他很多,二來齐成盼只是方云鹤看在齐成武爹的面子上收下的,并不常在昊云山,所以,八个师兄妹里面,白泽是最受宠最得师兄们喜爱的,
他自小调皮,天赋高,捣乱惹祸后,总有护短的师兄们为他做收尾工作,可想而知,突然见到感情深厚的师兄们竟然就这样地被杀了,白泽能忍住不露声色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能想得到某个不良太女正用齐成武几人的尸体当诱饵,想引出还隐藏在燕都内的幻州武林盟的人來,
他进入燕都,就找到了隐藏在这里的暗桩们,要他们晚上夺取师兄们的尸体,并且他准备亲自出马,
这三天,这群人本來就为这件事争吵不休,沒个说法,所以直到今天,还沒做出行动來,白泽的到來,他的决定,沒人敢反对,多日來的争论终于休止,一锤定音,众人反复推敲,制定了自以为很完美的计划,还专门分了四个小组,前往不同的地方,其中三个是为了引开负责燕都安全的京畿卫的,
为了万无一失,白泽将武林盟在燕都隐藏的所有势力都调集了出來,甚至他还计划好了怎么离开燕都,离开延烜国,回到幻州的路线,
只是他沒有想到,就在他们即将成功的时候,无数的京畿卫突兀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双拳难敌众手,饶是他们武功高深,还是磨不过对方人多势众,白泽抱着他的大师兄的尸体,他其实是可以突围出去的,却不料对方为首之人见打不过他,竟然卑鄙地给他下了毒,害他中了一剑,
行动失败,被迫丢下师兄的尸体,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來,从小到大,无往不利的白泽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恨极怨极,但也只能逃亡,想要再找时机,卷土重來,
白泽呼吸渐重,额头大汗淋淋,强撑着东躲西躲,本想回燕都的根据地,却不知道在狄宝宝早就安好的指令下,别说京畿卫了和她的亲护队了,就连驻扎在燕都的护卫营都被她早早悄悄地调到了燕都内,这个时候可真正是做到了三步一士兵,将整个燕都如网般地控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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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他国來使的刺客据说被捉住,还被母皇处理了,但狄宝宝始终认为,如果是她做事情,肯定不可能在燕都这里只安插了这么点人,
七国齐聚是件大事,任何人想要破坏的人都不可能就一个简单的行动完事,再加上近期幻州武林盟的动作频频,不安好心,一个阴谋接一个阴谋,总让她觉着这刺杀使者背后的指使者还是武林盟,而且要让她相信对方就仅仅安排了几次刺杀就偃旗息鼓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回燕都后,宫诗勤不在身边的时候,忙碌的事情之一就是调集人手,算计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想要彻底把能威胁到七国齐聚的因素统统除掉,
右一的禀告让狄宝宝满意的同时,更使得她灵光一现,能突破重围,武功高过她的小堂叔,逃脱成功的人在敌方内部的身份肯定不低,对方是想将齐成武他们的尸体抢回去,那么,一定安排好了退路,而从延烜国到幻州的这段路上,总得有人接应,那么,让她來亲自跟对方接触下吧,狄宝宝笑得很憨很甜美,心中的小憨宝已经阴险地将目标转移到了对方安插在延烜国的暗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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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卫统领宇文逸新对敌受了伤,右一正好拿了太女令來传达狄宝宝的意思,便由副统领遵照太女的旨意,将整个燕都弄了一个严实,无差别挨家挨户地搜查,却唯独留出了一条路通往宇文府的一个小偏院,
这所偏院乃是宇文宗家长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夫宇文逸臣曾经未入宫前在宇文府内的住所,这一次狄宝宝暂居宇文府,拒绝了爷爷宇文浩然的安排,而是住到这个她小时候也曾经住过的院落里,一是为了重温小时候的记忆,二是这里无论是翻墙从北王府出去,还是从后街出去,都是极为方便的,而且这里距离宫诗勤他们的住处也很远,狄宝宝为了自己行事方便,专门挑了这个地方,
给右一下了令,为了接下來的计划不出差错,狄宝宝便命右二把她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了下去,然后她就熄灯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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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宫诗勤还沒有入睡,倒霉的宫家兄长二人也还沒能如愿地搂着自家亲亲娘子相亲相爱去,因为他们俩正被自家三弟缠着非要尽处理掉那两桩婚事,
宫诗勤毫无自己就是一根特大号的蜡烛,耽误了人家夫妇的重要事件的自觉性,在那里翻來覆去地说着他的计划,一个劲地问自家兄长们有沒有漏洞,
兄长二人都打瞌睡了,忽地被宫诗勤一个高声给吓清醒了,
“有人,发生什么事了,外面这么吵,,”宫诗勤耳尖地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上一次在楚家山庄的事情可是让他有了阴影,担心宝宝的他立刻蹿了出去,想要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半夜三更,大批的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已经搜查到了宇文府,就连府内客人居住的地方都沒有放过,
宫诗勤他们被惊了出來,而狄宝宝的院子却是静悄悄,悄悄地溜进來一个人,再无声无息的翻窗户进了屋,
來人在黑暗中清楚地看见这个一间女子的住处,他望着床上睡着的人,皱了皱眉,或许是想着不合适,但又想到躲了一路,结果只有这里看着安全,便又狠下心,提起了剑,走向了那床,看见床上只露出了一张小憨脸的少女,來人的脚步顿住了,
同时,他沒有发现,有好几双眼睛都盯着他,而床上的那个小憨女,在假寐,/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