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泽现身

  燕都,作为延烜国的帝京,最为繁华,
  巍峨的城墙气势磅礴,敞开的城门上方的墙壁上有延烜国开国皇帝亲笔題写的龙飞凤舞的“燕都”二字,守卫的士兵们手持钢枪,挺拔而立,进进/出出的人们井然有序,
  不同与往日,出现在城墙上的几具尸体吸引了來來往往的人们的注意力,胆大的站在那里对着尸体们指指点点,再念着贴在城墙上的告示而互相八卦,胆小的人则低头飞地离开这里,不敢看那死相很惨的死尸,但一出了能看到尸体的范围,八卦之心又促使他们相互询问了起來,
  所以沒有多长时间,整个燕都都知道了城墙上悬挂的尸体究竟是为何原因,甚至离开燕都,前往其他都城的商旅们都将这个消息带向了所去的目的地,于是,太女力创幻州武林盟阴谋的这个消息渐渐地传向了整个延烜国,甚至向他国传了去,
  正值他国來使聚集燕都之际,太女大发雌威的举动颇有一种扬我国威的感觉,让每个延烜人都挺直了脊背,为本国太女的强大而感到自豪,同时,还有点敌视月风国,毕竟幻州明面上还是算在月风国的名下的,
  夕阳西下,晚霞铺满了整个天边,城门那处來往的人依然不见减少,驻守城门的士兵站得笔直,丝毫不受众人对城墙上的尸体的议论声所影响,距离太女下令对那几个不轨之徒的曝尸惩罚已过去两日,今天是最后一天,轮值的士兵只等着时辰到了,就将他们扔到乱葬岗去,
  “叮呤当啷……叮呤当啷……”清脆的铃铛声有节奏地响起,由远及近,如此特别的声音引得人们纷纷朝声音的來源处看去,入眼的是一片火红,以及一张温润如玉,双眼带笑的俊颜,
  那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他一身红袍,整个人看着潇洒张扬,那妖娆的红色仿佛就是专门为他而生,从沒有人能将红色穿得这么好看,饶是不少前两天有幸目睹一位有着倾城之姿的青年的人们还是忍不住地为眼前的这个红衣少年惊艳驻足了,
  少年始终带笑的双眼放佛会勾人,隐隐流转的眸光温和却又透着一点点的神秘,如墨的长发高高束起,调皮散落下的碎发随着他的步伐而摆动,
  他的腰间佩剑,一手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铃铛声就是从枣红马颈间挂的铃铛上发出的,一手垂下,宽大的袖袍掩住了那只手,不知为何,那只被掩住看不到的手总让人的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來,
  如果是武林中的人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此人來,他就是名震武林,新一代的领军人物,白泽,而熟悉他的人才会知道他那只被袖袍掩住的手一向处于备战状态,为此,武林中还流传着一句有关“中白泽”的话,那就是千万不要让白泽露出他的左手來,“夺命左手”,白泽从不出他的左手,一旦出了,就代表着他起了杀心,迄今为止还沒有人能从他的左手下逃得活命,
  白泽自从领了师娘的命令,从幻州出來后,就一路往延烜国的帝京燕都走來,师娘的命令是让他夺得延烜太女的芳心,让她对他死心塌地后,再毁了她,得了这种命令,白泽其实是热血沸腾,跃跃欲试的,
  试想一下,让一国的太女爱上自己,这是一件多么具有挑战性,多么享有征服感的事情啊,
  他手头的消息表明延烜太女出宫了,行踪不定,白泽认为与其到处找她,还不如到燕都守株待兔,因为无论延烜太女到了哪里,她最终都会回到燕都來的,
  眼看已经抵达了燕都,白泽更是在心中不断地完善计划,琢磨在太女回燕都的时候,怎么來一场浪漫地邂逅,
  习惯了旁人的瞩目,对于那些为他而驻足的人们,白泽并沒有放在心上,倒是那些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城墙上方的人们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引得他跟着一起往上方看去,
  在看见那上面悬挂的尸体时,他的脚步有一瞬间的滞留,温润带笑的眼睛中,瞳孔收缩了一下,但旋即他又像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一般,正常地继续向前走去,在看见城墙上贴着的告示时,如同旁人一般,好似好奇地停了下來,仔细地读了一番,便又沒有异常地走进了燕都,
  除了白泽的长相引起了不小的注意外,谁也沒有对这个人有其他的想法,更沒有发现他的不对劲以及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兄,五师兄,小师妹竟然都死了,这怎么可能,白泽牵着枣红马向前走去,微微垂下的眼皮掩住了他的情绪,被袖袍掩住的左手紧紧地捏着,心中一阵愤恨:延烜太女么,这一切竟然都是她干的,很好,他一定会让她完完全全地爱上自己的,然后彻彻底底地将她毁掉,这不仅是为了达成师娘的吩咐,更是为了替死去的师兄妹们报仇雪恨,
  强劲的对手让白泽更加地兴奋了,而他的目标正跟着心上人逛燕都,也许是他的恨意太强大,致使可爱的小憨宝连着打了两个小小的喷嚏,惹得她身旁的小祸水关心地唠叨了起來,
  “宝宝,秋天了,天气凉,要多穿点才是,回去再加一件衣服吧,”
  “哦,”应声的很好,可是小憨脸乘对方不注意时,挤成了包子脸,心中哀怨道:还加衣服,,她已经为了掩饰自己会武功的事情而穿得够多了,果然,人还是不要欺瞒不要撒谎的好,她现在这算是自食恶果么,
  单独逛燕都和跟着心上人一起逛燕都,那可是截然不同的情况,想当初狄宝宝出了宫,第一次自由自在地仔细逛了一遍燕都的时候,她觉着好乐,宛如被放出鸟笼的小鸟,自由飞翔,但是此时此刻,跟着心上人一起,曾经的乐已经不算什么了,她认为现在这样才是最乐的,
  看见了沒,这就是她成长的地方,她的帝京,这整个延烜国将來都是她的,狄宝宝很想自豪地说出來,可惜为了彻底拐到心上人,她忍住了,将來总有一天她会大声地说给阿勤听的,她会告诉他,当她站在最高点的时候,与她分享这一切的只有他一个,
  距离那日來到燕都,住进宇文府已经过去了两天了,这两天宫家兄弟忙着应酬,狄宝宝则借机处理一下女帝交到她手中的事情,一群人这阵才闲下來,于是,宫家兄弟提议去逛逛燕都,好好地参观一下这里,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比较一下延续国的帝京与月风国的有何不同,
  一行人又是玩又是吃,过得极其愉,直到看见了不远处的几名少女,还沒來得及躲开,就见对方急冲冲地打了招呼,冲了过來的时候,宫家的人才觉着舒心的时光俨然过去,
  “勤哥哥,这些日子你们到哪里去了,我们到比邻馆找了你们好多次,都沒有你们的消息,”竹清韵一跑到宫家人的跟前,就像倒豆子般地质问了出來,一想起这两天的经历,她就一肚子的火,该死的延烜国,
  宫家人集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成了宫诗勤未婚妻的狄宝宝,担心她会不高兴,却见狄宝宝的脸上憨憨茫然不懂,丝毫沒有吃醋之类的负面表情,更不知某太女心中的小憨宝其实笑得很开心很甜美,哎呀,终于遇到了,害本宫逛了这么久,嘿嘿,
  陪同游玩的宇文堂兄弟二人见到宝宝那张越发老实泛憨的脸,悄然地打了个哆嗦,心道:倒霉鬼送上门了,太女又打不好的主意了,/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