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幸灾乐祸
果然,某个娃儿又嚎啕大哭了,宫诗勤有种想抚额的冲动,这个五弟的性格到底像谁了,
娘沒來,那总爱黏着娘亲的爹肯定也沒來,而依他爹的性格,宫诗勤立刻猜到了他家各有特色的兄弟妹妹们之所以一个不落地出现在这里,绝对是像他一样,让爹不耐烦,忍无可忍地给踹出门的,原因嘛,搞不好就是他前段时间寄回家的求救信,
宫诗勤再一次后悔向家里求救,现在更感觉沒有好事发生,再一瞧不远处他的大哥和二哥的笑容,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这群家伙,一定是來看他笑话的,这么一想,他差点抢过狄宝宝手中的马缰绳,转身逃之夭夭,宝宝都还沒拐到手呢,到时候让这些家伙给他捣乱,抱不得小憨女归,他可沒地哭去,
可惜自家的兄弟妹妹们根本沒给他那个逃跑的机会,他还沒來得及将想法付诸于行动,就见他二哥宫诗廉已经边挥手,边热情兴奋地大声叫他了:“小勤,小勤,”
“三哥,这里,这里,”小四跟着挥手高声唤他,而小六她还在费劲力气地拔侍卫的剑,那侍卫不是别人,正是宫诗勤的贴身侍卫东东,
许久沒见自家主子了,再想起这段时间被抛弃无主的状态,东东和西西就眼泪汪汪,望着他家主子,无声地控诉道:少爷,您怎么能骗了我们,还丢下我们呢,
因此,东东放任让某个小女娃把身上的剑给拔了出去,然后狄宝宝的眼珠子差点沒掉下來的就看见那个刚才蹦蹦跳跳的小小人儿拖着一把比她还长的剑,气势汹汹地迈着大步走过來,边走还边喊着:“三哥,我來救你了,那个人在哪里,”
…这么小的人儿想要做什么,,狄宝宝诧异地转头看向宫诗勤,无声地问:这是你家的,
//~~他可以装作不认识六妹么,感觉到怀中狄宝宝的视线,宫诗勤非常想扭头捂脸,但不行,只能内心默默地泪了,翻身下马,再小心翼翼地把狄宝宝也抱了下去,悄悄地说了一声“我家人”,然后就拉着她一起走了过去,
见状,齐成武他们也都下马,跟了过去,
“三弟,怎么样,你还好吧,本來还想着怎么才能找到你呢,沒想到在这里就遇到你了,幸好我说拐到绵州这边來看看,”宫诗煜步伐潇洒地向前走了几步,到了众人的身前,
移步之前,他还伸手轻松地拎起了吊在马车边上哇哇大哭的小五,结果现在小娃儿衣领子在他的手中,比刚才更惊险地悬在了半空中,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抹起了眼泪,对來到面前的宫诗勤嘤嘤呜咽地说:“三哥,救命,呜……呜……”
可怜被他大哥玩闹般吊在空中还晃了晃的小娃儿,宫诗勤翻了个白眼,解救了他弱小的五弟,抱了过來,还哄着他道:“不哭,不哭,”
“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沒有,真愁人,”宫诗廉无奈地摇摇头,顺便瞅了一眼拿剑豪气十足的六妹,再一次暗叹一声一定是老天爷把这两个小家伙的性别给弄错了,
“就是,哪像我三岁的时候,都知道保护娘了,”自家五弟的性格就连宫诗煜都头疼,想尽办法也沒能让小家伙的胆子大一些,简直就是一个水做的人儿,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么多眼泪,难不成因为他家的人都爱笑,所以把所有人的眼泪都积攒到他那里去了,
“三哥,那个长相普通至极、武功高深、半夜喜欢偷窥人的猥琐诡异男到哪里去了,”老四宫诗仙笑得不怀好意,视线在宫诗勤身后的人当中來回扫,想要找出那个让自家三哥吃瘪的人來,
闻言,对自家弟弟妹妹的性格有点犯愁的兄长二人顿时把忧愁放一边去了,眼睛一亮,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对啊,小勤,整整一个月都沒能甩掉对方啊,”宫诗廉啧啧两声,摇摇头,然后又一副八卦的样子伸长脖子问道,“來,偷偷告诉二哥,你的清白,还在不,”说是偷偷,可声音却不低,让所有的人都能听见,
“……”宫诗勤的脸立刻变黑了,他就知道,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是來看他笑话的,
“三弟,不要太难过,爹说了,男人,不存在什么清白的问題,你就当沒发生过吧,”二嫂曹文姝说完,赶紧躲她家相公身后去偷笑了,-
_-|||什么跟什么啊,说得好像他已经被那个诡异男怎么着了一样,
“三弟,别难过,我们大老远跑來延烜就是救你來的,放心,有大哥在,”说这话,宫诗煜却笑得太过灿烂,
他能说他宁可被诡异男缠着也不要自家兄弟妹妹全跑來救他么,
“那个人呢,三哥,”老六跑到他跟前,拽着他的衣服,來回探头在找,然后定格在狄宝宝身上,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女的长得好憨,小女娃挑了一下眉,干嘛跟她三哥靠那么近,刚好像还跟三哥同骑一匹马,未來嫂子么,她不是已经有三个三嫂了么,这难道是四号三嫂,要不要刁难一下,
这女娃行为很彪悍,狄宝宝眨眨眼,憨脸更泛憨,未來小姑子么,要不要讨好一下,
“看來这里沒有那个人了,杀了么,”大嫂出声了,还摸了摸自己的佩剑,那语气就好像在问吃了么一样,非常平淡,
被拉回注意力的狄宝宝头上一个问号接着一个问号地冒了出來:长相普通至极、武功高深、半夜喜欢偷窥人的猥琐诡异男,谁啊,
阿勤整整一个月都沒能甩掉对方,什么时候的事,
清白,跑來延烜救,等等,太女殿下脑中忽然有一个念头隐隐浮现,不会是在说她吧,,这听着像是阿勤发消息回家呼救,难道他给家人就是这么描述易了容的她的,额,不行,某太女心中的小憨宝伸爪握拳,决定绝不能让他知道那段时间跟踪他的是自己,否则,在未來公婆、叔伯妯娌以及小姑子面前,她的形象就太糟糕了,
不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就在自己身旁,宫诗勤扬扬双眉,嘴角扬起,得意地说道:“不要乱说话,我会连个猥琐男都搞不定么,你们想出來玩就直说,不要拿我当借口,”接着连忙转头对狄宝宝解释说,“宝宝,你别听他们瞎说,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就是刚來延烜的时候,倒霉地遇到一个有断袖之癖的家伙……”宫诗勤开始编排某人的错处,甚至还说了延烜太女的两句坏话,深怕冒出來个不清白事件,给他在拐宝宝的行动上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他可是曾经听小憨女一本正经地传达未來岳母的训话精神,坚决不找不清白的,而且经过他的探听,那两个情敌竟然沒通房沒妾室沒未婚妻更沒上过青楼,很有紧迫感的他绝不能出现一点错误而被两个情敌比下去,
“这位是……”
“小勤,你不跟我们介绍一下你在延烜认识的朋友们么,”
宫诗煜和宫诗廉的视线都移到了狄宝宝的身上,两人同时问道,他俩早都注意到了这个刚被自家三弟搂在怀中,同骑白白的女子了,
好憨好可爱,唉,孩子,你咋就这么想不开,被我家三弟的美色给骗了呢,
比自家三弟长得好看一点点,唉,女孩,你咋就这么不小心地被我家三弟拐了呢,三弟他长得那么丑还花心,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啊,
与两人对视的狄宝宝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看着是憨气十足,纯真无垠的眼神让人好感倍增,心里的小憨宝却打起了算盘:巍王的长子是月风国的右丞相,次子是刑部侍郎,莫非是这次月风国派來的使臣,那要不要从中探探月风国这次的利益分配底线在哪里,小憨宝笑得憨憨可爱,算计心起,作为未來的亲家,为延烜出点力也是应该的嘛,某憨宝毫不脸红地想,/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