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抵达绵城

  绵山,位于延烜国绵州境内,它沒有像幻州的昊云山那般高/耸入云的山峰,也沒有像随州的离魂山那般神秘幽然,而是整个山连绵不断,此起彼伏,从绵州横穿而至,
  绵山脚下居住的人以武林人士为主,像绵山老祖所在的余家山庄,以铸剑出名的铁家山庄,以及鲁、冯、陈、楚、尤、窦,统称为八姓山庄,
  因为绵山的范围广,所以这八姓山庄虽然说是在一个地方,但其实并不相邻,山庄与山庄之间还有着或多或少的距离,
  这些日子,因为绵山老祖的八十大寿,绵山脚下的八姓山庄可是热闹非凡,來访的人是络绎不绝,既为绵山老祖的寿宴,也为武林大比,各路英雄豪杰汇聚一堂,喜得附近城镇的小商小贩合不拢嘴,
  说起这绵山老祖,那可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是延烜武林中的第一人,与幻州昊云山内隐居的老怪物们齐名,他武功绝顶,为人豪爽,广交天下群雄,余家山庄因着他的存在,在武林中很有威望,也可以称为延烜武林第一庄,
  此时此刻,绵山老祖的曾孙余子祭正随着自家父亲接待一行重要的客人,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意,频频向其中的一名女子望去,
  这一行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抵达余家山庄的潘莹莹一行人,几人昨日抵达后,就被安排在了山庄休息,所以余子祭直到这时才见到她们,
  潘莹莹不是第一次來余家山庄,她家与余家是故交,她也与余子祭很熟悉,所以也是知道他对自家堂妹的心意,这阵见他总是看向潘婉儿,也只能暗自说声抱歉了,因为潘婉儿已经订了亲,而这件亲事还不为人知,余子祭当然也不知道,他的情意到头來也只能是一场空了,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余家现任庄主余默然笑着说道:“好久不见你爹和你二叔了,不知他们可好,”
  “谢谢余叔的关心,家父和二叔都很好,只是我二哥练功走火入魔,受了伤,他们二人为了他疗伤的事走不开,所以实在是对不起,老祖的生辰只派了我们几个过來,”
  “襄儿受伤了,伤得重么,”他很是诧异,
  “是挺严重的,不过幸运的是葛神医回來了,所以想來我二哥他还是能度过此劫的,”
  “那就好,”他摸摸自己的短胡子,和蔼地看看自家儿子,又看了看潘婉儿,又说,“那等此次武林大比结束后,就让子祭跟你们一起去昊云山探望一下你二哥,”说是这么说,事实上是想要给儿子和潘婉儿二人制造相处的机会,儿子大了,亲事也该提上议程了,
  一旁的余子祭听见后,喜滋滋地看向潘婉儿,却见对方仅瞥了他一眼,然后不理他,心情顿时低落了,要说这余子祭,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摆在武林中那也是各家有女的爹娘们心目中的优秀女婿人选,可惜,他再是个青年俊才也入不了潘婉儿的眼,在潘婉儿的心目中那是前有白泽,后有宫诗勤,曾经心仪白泽的她碍于自家大堂姐也是同样的心情,只好默默地选择退让,而在见过未婚夫宫诗勤后,那更是普天之下沒有其他男子能有入得了她的眼了,
  余子祭算什么,哼,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余家山庄的少庄主而已,潘婉儿不屑地想,
  “呵呵,”潘莹莹笑了笑,明白对方的意思,也了解自家堂妹的想法,但她又不好直接拒绝,脑筋一转,想起了此次的目的之一,“对了,余叔,此次侄女还有件事情想要麻烦您,”
  “呵呵,说吧,自己人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是这样的,想让您帮忙找个人,”
  “哦,”
  “是一个少年,大约十六七岁,长得绝色,喜欢穿白衣,手持扇子,有一匹北煌国大宛山的白驹,”方小媛立刻插嘴描述了起來,
  “是我的未婚夫,叫宫诗勤,”潘婉儿在她说完后,立刻添了一句,说着,还羞涩地红了脸,
  “是我们的未婚夫,我们月风国巍王的第三子,”竹清韵瞪了她一眼,强调了一下这未婚夫可不是她一个人的,暗示她甭想独吞,
  “未婚夫,”余子祭不敢置信地叫出了声,可怜他一颗纯纯的爱慕之心,就这样严重地受到了打击,碎了一地,
  余默然愣了一下,看向潘莹莹,问道:“婉儿什么时候订了亲了,怎么都沒听说的,”言语中有点责怪的意思,很久以前两家的父母就有把两个孩子凑成一对,可现在潘家这是什么意思,竟然给潘婉儿订亲了,而且那人的未婚妻好像还不止潘婉儿一个,
  “是前一段时间,本來家里安排联姻的是我,不过对方指名要我堂妹,所以……”潘莹莹做了个无奈而抱歉的表情,好似这门亲事是被迫的一样,看了一眼失意的余子祭,心里不怀好意地想:子祭,嫉妒吧嫉妒吧,到时候找到那姓宫的,灭了他,也为自己出口恶气,
  …………
  “阿嚏,”宫诗勤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
  “阿勤,病了,”狄宝宝关心地问,
  “沒有,我内力雄厚,身体结实,怎么可能病呢,”他低头看向怀中的狄宝宝,心里美滋滋的,环绕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将她搂得靠自己更近了一点,仿佛缺失了很久的一块终于填不上了,让他心满意足,
  他无视身后飞來的刀子眼,还挑衅地朝后望了丰惜言和柳贤成一眼,扬扬眉,谁让你们沒有招宝宝喜欢的白马呢,哼哼,
  原來,这两人正同骑一匹马,惹得丰惜言和柳贤成恼火万分,齐成盼嫉妒不已,
  之前,众人启程前往绵山,按理说,队伍中多了赵婉茹一行人,狄宝宝应该跟她们四个一起乘坐马车才是,可是,启程时,宫诗勤见狄宝宝要跟着陶冰燕上马车,立刻诧异地说:“宝宝,你上马车做什么,还是跟我一起啊,”
  “嗯,”狄宝宝转头莫名地看着他,
  “我们一起骑白白,”宫诗勤拍了拍身边的白马,还招招手,“点过來,”
  白、白白,众人首次听到宫诗勤叫他的爱马的名字,差点集体仰倒,那么好的一匹马,竟然让他给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当然了,如果他们知道某个懒家伙连自己的贴身侍卫都起东东和西西这种名字的话,想必就会淡定了,
  也是头一次听到自己骑了一路的白马叫这么个名字,狄宝宝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想这起名的本事赶上她母皇了,
  “男女授受不亲,有马车,为何宝宝还要跟你同骑一匹马呢,”丰惜言说得是义正言辞,就差点说明白,你这个色狼,敢不怀好意,想占我们太女的便宜,
  “就是,宝宝,不要理他,赵姑娘她们的马车很宽敞很舒服,你赶上去吧,”柳贤成支持地催促道,深怕某个祸水坏心得逞,
  “哦,”狄宝宝很老实地准备上马车,却又被宫诗勤叫住了,
  “宝宝,你不想骑马了么,这一次,缰绳可以给你拿着,跑跑慢都由你來决定哦,”宫诗勤的声音充满诱惑地说,
  狄宝宝又停止了上马车的动作,转头渴望地望着宫诗勤的白马,再瞧瞧他,期待地问道:“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而且很安全,有我陪着你,”宫诗勤答得很,
  于是,他的两个情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太女跟他亲密地同骑了一匹马,一路上都郁闷地想吐血,
  宫诗勤得意啊得意,但实际上,怀中的小憨女渴望地根本不是骑什么马,而是:她才不要跟阿勤分开呢,
  这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目的达成了,总之,两人同骑一匹马,一行人经过八天的赶路,來到了绵山脚下最大的城镇绵城,/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