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生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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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男人见了如此美人后,谁还分得清东南西北?
  恨忧不再说话,慢条期理地执壶,神情专注而神圣。让凤霜寒看得呆了去,这女人泡茶的姿态,神情,无不专注而神圣,身上哪里有青楼女子的粗鄙和落拓的风尘味?
  高雅,大方,又从容端庄,与青楼女子根本无相似之处,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哪家的大闺秀,让人不敢生出狎想。
  “爷,请慢慢品偿!”恨忧泡好后,端起茶盏,递给他。打也断了他的沉思,凤霜寒接过,看着沸腾的茶水上面飘着点点碧绿,一道清香正从里间散发,丝丝入脾,不必品偿,也知dào
  这是极品好茶,不由赞道:“果真好茶,楚姑娘手艺不凡,说吧,要在下答yīng
  你什么答件?”
  恨忧笑不露齿:“其实也挺简单,就是想请凤爷答yīng
  妾身,不能逼妾身接客。”
  “除了八王爷外,花月楼并未让你接客。”凤霜寒细细吹拂着热茶,慢慢品偿,舒服地一叹,赞道:“果然是好茶,美人泡出的茶,就是不一样。”
  “凤爷过奖了。我也不愿接待八王爷。”
  凤霜寒拿着茶盖的手顿了下,看了看她,发xiàn
  她正用期待渴求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由心里一颤,状似无意地问:“八王爷不好吗?你跟了他,就有机会进入八王府,以后吃香喝辣享之不尽。”
  恨忧淡笑:“凤爷取笑,凤爷能否答yīng
  恨忧这个条件呢?”
  凤霜寒定定看了看她,邪肆一笑,伸出手来,轻佻地挑着她的下巴,邪笑:“楚恨忧,你是聪明人,应当知dào
  ,除非八王爷自已提出不要你,否则,你还是乖乖地做他的专属妓女。”他是男人,当然了解男人的思想,更何况,处在高位上的男人,决不可能让女人占据着主动。
  恨忧双眼一颤,随即又妩媚一笑:“妾身明白,是妾身不懂规矩。”幽幽一叹,她双眼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酸楚,和即将滴落的泪水。那是悲怨的,无可耐何的,愤恨的,以及仇视——
  深深怨恨如怒海
  国色佳人最无耐
  你知否?
  缠绵一刻
  耗尽一生
  你知否?
  柔媚当交yì
  娇艳如棋子
  问世间谁最无耐?
  刻溥哀痛悲怨愤恨凄怆无助——
  都不敌
  身不由已!
  冬天来了,天气日渐寒冷,一晃,林恨忧在花月楼,已呆了整整半年。
  望着窗外渐渐飘来的寒雪,恨忧轻吁口气,伸出纤纤素手,感染着白色雪花落在手掌上冰冷浸骨的寒意。
  又是一个三个月,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李允扬再也未踏足过花月楼。鸨母气得整天黑青着脸,迫于李允扬的淫威以及凤霜寒的承诺,花如月不能逼她接客,但却每天把她操得只剩最后一口气爬回新月楼的床上休息。
  这半年来,她依旧稳坐花月楼花魅的位子。尽管花月楼又新进了许多美人儿,但那优雅的气质,天生散发出的庸懒和醉人的妩媚,是任何人都不能赶超的。
  京城的男人就是吃她这一套,就算得不到她的人,但也心甘情愿捧着大把的钱来听她吹萧,看她跳舞,与她对弈——
  楚恨忧代表的是极品妓女,也代表着品味与风雅。
  能在她手中对弈而立于不败之地的人,很少。
  白笑天来过几次,但都被她当作一般客人来对待,收下银子,与他相处一盏茶的时光,然后送客。
  这是入冬以来第一场雪,下的不大,但却让恨忧看痴了眼。她在苏州长大,很少有下雪的机会,京城比南方要冷的多了,下雪,真好!
  “小姐,外边下很冷的,怎么还把窗户开着,当心染上风寒。”清风端着茶壶进来,看着恨忧正坐在窗前,把手伸向窗外的姿态,赶紧上前把她拉回来。
  恨忧笑笑:“我身子壮得很,没事。”
  “我还巴不得你生病呢,那就不必再接客了。”清风对老鸨的做法也很是痛恨,但她却没法子帮小姐分担。
  听出她语气里的关心和对鸨母的怨怼,恨忧感到一阵心暖。不禁轻柔道:“清风,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凤爷又来了,我偷听到他问妈妈,如果八王爷再不来找你,就要把你带到凤家堡自己凋教。”
  恨忧怔住,凤霜寒又来了,这三个月来,她对这个冷酷又邪魅的男人深感无力,差点无法招架。
  他也像其他客人一样,不时地召她来,跳舞或是吹萧,不过,最多的还是叫她泡茶给他喝,或是与他对弈。
  她每回泡茶都是全神惯注。
  他的棋艺很高,每次她都得绞尽脑汁才能赢他。
  她不能输,因为,她输了,就失去了一切筹码。
  前些日子,被送来的一个姑娘,他强迫她接客,被几个变态男人活活玩弄至死。至始至终,他都带着轻佻的邪气眼神欣赏着那个如花一般年纪的女子,香消玉殒。
  而那个在他眼前慢慢枯萎的女子,却是他新收不到三个月的侍妾。只因为她争风吃醋惹他生气,就得到这样的下场。
  她要讨得他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望。因为,对付这样冷酷的男人,光凭美貌是不够的。
  她的一翻努力渐渐有了成效,她发xiàn
  ,他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慢慢加多,她一方面欣喜,另一方面,却又担忧,如果没有李允扬的撑腰,他还会放过她吗?
  第二天,鸨母花如月已摆动着肥臀来到恨忧的花月楼,一脸谄笑:“乖女儿啊,凤爷来了,他指名要见你呢。”
  正在梳妆台前打理秀发的恨忧头也不抬,依然看着镜子里那个即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淡道:“知dào
  了。请凤爷稍等片刻,我立即就来。”
  鸨母来到恨忧面前,看着她美责绝论的脸庞,一脸涎笑:“乖女儿啊,这次凤爷一来就指名要见你,这可是天大的荣幸呢,你可得好生侍候,知dào
  吗?”凤霜寒来花月楼,很少指名要楼里的姑娘侍候他,这回,却指名要楚恨忧侍候他,看来,他对她应该有点间思。花如月不敢怠慢,赶紧把楚恨忧讨好些,以免她在他面前告她的状。
  垂下长长的睫毛,恨忧依然平静无波:“我知dào
  该怎么做,妈妈。”
  “你一向聪明,知dào
  哪些话不能说,那我也不多说了,清风,动作快点,别让凤爷等急了。”
  花如月离开后,清风不屑地冷哼:“见高爬,见低踩的蠢妇。小姐,她是怕您向凤爷告状她常常虐待你,所以才跑来先知会你吧。”
  恨忧不以为意:“一丘之貉,就算说了又怎样?也是状告无门。”
  清风呆了呆:“说的也是,那凤爷,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主,小姐,您可小心应付。”她可没忘前些日子,才被客人玩弄至死的那位姑娘听说就是凤爷最为得宠的小妾。
  她家小姐就更要小心行事了。
  恨忧打扮妥当,才在清风的扶持下,下了楼来,凤霜寒已经坐在上位上,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楼里姿色上等的姑娘们,此刻把凤霜寒围在中间,你推我嚷的,好不热闹。见了楚恨忧后,纷纷挑衅地瞪她一眼,身子更加偎向凤霜寒。
  凤霜寒一脸邪肆的表情,深沉的双眼看不出思绪,他早就发xiàn
  楚恨忧了,但却不动声色,双手了不空闲,搂着美人儿柔香软骨的身子,眼里闪过一抹庸懒,但眼角深处,却在观望楚恨忧的反应。
  恨忧看着眼前的一切,美丽的大眼闪现嘲讽,但脸色平静,从容,莲步轻移,来到凤霜寒面前,轻轻福了福身子,妩媚道:“凤爷,您找妾身有事?”
  凤霜寒定定看着她,眼里有止不住的惊艳,她今天所穿的衣物也只不过是平常的素色长裙,头上简单的首饰,乌发如瀑,粉面含春,如亭亭玉立的水中清莲,不娇不燥,不媚不艳,不矫揉造作,给人一种清晰雅致的韵味。让人移不开眼。
  她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凤尘味,没有身为花魅的凌厉和傲气,对于眼前放浪形骸的**,并未有羞怯或是恼怒,有的只是一脸的平和淡雅。仿佛眼前的春色只是平常的风景而已。
  凤霜寒感到内心蓦名不悦起来,
  他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不高兴,但他就是讨厌她脸上一直都不变的淡雅和平和,他很想打破她脸上的宁静。他想撕开她宁静表面上,是怎样的一颗心。
  “替爷泡杯茶来。”凤霜寒沉声道。双手不受近控zhì
  地玩弄着已坐在他腿上的女人。
  “是!”恨忧眼观鼻,鼻观心,开始泡茶。
  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动作,以及沉静柔和的面容,凤霜寒心中怒气更炽,扬声道:“已经三个月了,八王爷一直未来找过你么?”
  拿着茶壶的手顿了顿,恨忧淡道:“是的。”心情却开始紧张。他认为她已没有利用价值,开始打她的主意吗?
  凤霜寒双眸阴寒,直直射向她,冷道:“没用的女人,身为花月楼里的花魅,却连一个男人也留不住。”
  恨忧手头一颤,差点把手中的茶水搁翻,强忍着心头恐惧,她只能忍气吞声。
  “花如月,你是怎么训liàn
  她的?”凤霜寒目光扫向一旁的鸨母。
  花如月战战兢兢地上前:“凤爷,老身把所有的本领都教给她了,只是这八王爷实在太挑剔了,老身也没法子。”
  凤霜寒冷哼一声,似有似无的目光扫向楚恨忧,恨忧浑身一震,“哼,没能把八王爷留住,就是她的不合格,你不必替她找借口。”
  “是,是!”鸨母额是开始冒汗,紧张地说:“那,凤爷的意思是——”她看向一脸徬徨的楚恨忧,心里也有些担忧,这楚恨忧可是她的摇钱树也。
  “我会把她带回凤家堡,由我亲自来**她。”凤霜寒看着一脸惨白的楚恨忧,嘴角浮起得yì
  的邪笑。
  恨忧脸色更加惨白,手中茶盅碰地掉落地上,发出青脆的响声。
  看着她的反应,凤霜寒嘴角扬起,他终于打破了她脸上的宁静,出现了难得的惊慌失措。
  但他又高兴不起来,不愿与他在一起吗?
  凤霜寒起身,腿上的女人被滚落地上,发出一阵娇呼,但在花如月的瞪视之下,立即噤若寒蝉。
  恨忧惨白着脸,看着凤霜寒脸上得yì
  又恼怒的神情,心里不安极了,去凤家堡,不就意味着,自己成了他发泄欲望的女人吗?他会怎么对待她?把她玩腻后,再一脚把踢开,或是再把她送到花月楼,做一个低等的妓女,只能在床上被许多男人玩弄,直至被玩弄之死?
  她情愿是前者。
  凤霜寒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轻佻一笑:“怎么,与我去凤家堡,不愿意?”
  恨忧立持镇静,淡淡地说:“凤爷想从恨忧身上得到什么?”
  “你说呢?”他双眼一眯,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目光从她美丽的脸上,移到她修长美白的脖子,再来到她胸前的突起,眼里有着暗沉,恨忧清楚地知dào
  ,那是他欲望的表情。
  恨忧倒抽一口气,脚步开始站立不稳,脸色更加惨白,原本艳红的双唇也失去了原有的美艳,变得苍白而透明。
  但她的身子却没有动!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风霜寒的大掌与李允扬一样,充满了侵略,以及毫不怜惜的粗鲁,在他眼里,她,也只是供他玩弄的妓女吧。
  周围大大小小的眼睛,黑白分明,眼里尽是嫉恨。
  她努力保持着镇静,依然挺抬高了下巴,挺直了肩背,她不能,不想,不愿,在这个以掠夺为已任的男人面前示弱。
  “原来,凤爷也想得到妾身的身子。”她强忍着羞辱,粉唇轻扬,扬起一抹嘲讽的狐度,双眼却渐渐空洞起来,变得迷蒙,绝望。
  混混噩噩混时日
  一望无垠是绝望
  不问荣华
  不问自身
  几回挣扎痛苦无人知
  冷眼不相理
  但凭冷厉永驻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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