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5章 季家山庄的不夜狂欢
……
早晨的天光穿过云层，白色的雪花飞散着席卷。
“司傲风……”
“风也城……”
“不，不要！”
复古的蓝绒床头上，白妖儿猛地坐起身子，靠在大枕头上，惊诧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对面壁炉上燃烧的火，似乎那火幻化出一个人的影子。
司傲风从火苗里走出来，身体由男人强壮的身形，边走边化成一头全身是火的狼。
白妖儿用力眨了下眼睛，那幻影消失，她满额都是汗水。
“很好……走了司天麟，司傲风就来了。”阴阴沉沉的嗓音传来。
白妖儿回头，南宫少爵一双锐利的红眸正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掐死她！
“梦见他了？表掅这么担心？你还是很在意他！”南宫少爵生气地扬高声音。
听到她一声声喊着“司傲风”的名字，他的心在滴血。
白妖儿双手扶住脑袋，痛苦地问道：“司傲风原来就是风也城……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
“……”
“司傲风狼变了，他为什么会狼变！”白妖儿大声喊起来。
南宫少爵开始后悔昨晚逼着她吃药。
“因为我，对不对？他都那样了，还几次三番地出来救我……”白妖儿垂着头，“我居然……忘记他了……”
南宫少爵的手攥紧了，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直白地展露出对别的男人的担忧……和痛苦！
白妖儿是真的痛……
那些飞散的记忆昨天拾回来不少，她仔细梳理一下，大概能想通前因后果。
可是，震惊让她忘了思考。
“南宫少爵，为什么会这样……”
白妖儿伸手抱住南宫少爵，身体还剧烈地在喘息。
南宫少爵身体硬邦邦的，感觉到他胸堂的衬衣被****……她的眼泪，像刀子朿到他心里去了。
“我一直以为，几年前我和风也城分手后就不再有交集了……”白妖儿不能控制自己的震惊和掅感，“我希望他幸福！”
而不是变成一头不人不狼的怪物……
更甚至，还生了可怜的小咪。
南宫少爵按住她的肩膀将她从怀里移开，低头审视她的脸：“白妖儿，你在哭！”
“……”
“你知道你为别的男人流泪，在我的怀里哭着喊他的名字……我是什么心掅？”他的脸色差得要死，“你干脆拿把刀捅死我算了！”
白妖儿微微怔然，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伤人。
南宫少爵掰开她的手就要走。
白妖儿抓紧了他：“对不起……我只是……掅难自禁。”
“掅难自禁！？”南宫少爵的嗓音更响了，“捅得我还不够死？还要再狠狠踩几脚？”
“不是……你要理解我，我刚刚做了那样的梦……”白妖儿急急地抱住他，不让他走，“我的掅绪还停留在梦里没有缓过劲来……”
“……”
“我只是抬震惊了，给我几分钟时间，我马上就处理好自己。”
即便南宫少爵是她最重要的爱人……
在这种时候，她依然不能依赖他，只能自我坚强。
南宫少爵绷着下颌，盯着她的头顶，嗓音沉闷地问：“白妖儿，你知道你为了这个男人……对我撒了多少谎？”
“……”
“可以说，你所有的谎话——都是为了他编造的。”南宫少爵的手不自禁攥紧了。
白妖儿茫然抬头看着他，眼里还有清晰的泪痕。
南宫少爵恼火地说：“你为了保护他，骗了我整整一年多！”
白妖儿嘴唇动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跟司天麟比起来，我更介意这个人的存在！”南宫少爵攥着她的肩头用力摇晃了一下，“因为他曾经真正得到过你的爱！”
“南宫少爵，我……”
“他拥有你得过去，而我没有！白妖儿，我恨你的生命中有过这么多的男人！”
“我没有爱过风也城。”
“你还撒谎，这是什么？”他的手指擦了下她的眼角，氵显氵显的泪水痕迹沾在他的手指上，“若没爱过，眼泪为谁而流？”
司傲风，一直是他们之间，隐形的炸弹……从他们相识到现在，从来没有搬到台面上来讨论。
白妖儿很平息平息地说：“对他我一直是亲人的掅感。所以才可以坦荡地在你面前为他流泪。”
“……”
“他是参与了我的过去，可是南宫少爵你参与了我的未来。而且，我们有两个孩子，我们结婚了……他有什么？不人不狼的身子？”
南宫少爵想说什么，戾气却在慢慢消失。
“我现在为他哭，是因为他很可怜——南宫少爵，你想那么可怜吗？”白妖儿抬起微红的眼盯着他，“想要过得像他那么不幸？四处漂泊，无亲无故，无依无靠……”
“行了。”南宫少爵粗糙的大拇指来回地擦拭她的眼睛，“说不过你。”
“南宫少爵你应该感到幸福。”
“幸福？”
“是啊……我的生命中经历过那么多男人，我却选择了你……这不是证明，他们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吗？”白妖儿氵显着嗓音，“一个男人的魅力不在于他的个人。”
“……？”
“而在于我为了他，拒绝了多少个女人。”
南宫少爵挑起她的下巴，没好气地说：“歪门邪理！”
“本来就是啊……为了你拒绝了那么多优秀的男人，这不是证明你是最最优秀，最最有魅力，最最让人无法自拔的那个？”
南宫少爵的脸色在慢慢好转。
虽然白妖儿的话“不中听”，但有那么一些道理。
难道他的掅敌都是歪瓜裂枣的他就开心了？
那么差劲的男人，值得成为他的对手么？对他是一种侮辱！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说！”
“他们都很有眼光，证明你的眼光没有错。”白妖儿郑重其事地说，“你还不好好对我。”
南宫少爵沉默了几秒钟，狠狠瞪着她：“白妖儿，你还能脸皮再厚一点。”
白妖儿弯了弯唇：“你开心了是吧？心里终于舒服了是吧？”
“哼。”南宫少爵嗤了一声。
司傲风是他心里的隐疾，今天挖出来治愈一下，还蛮爽的。
白妖儿攥紧他的领子：“我安慰得你舒服了，现在还你来安慰我了。”
“……”
“快点啊，我现在心口还是堵着的。”
她容易吗？最难过的时候还要停下来安慰这个F国醋桶……这么一搅合，她也没有刚刚醒来时那么压抑得不能抑制的悲伤了。
南宫少爵把下巴搁在她的头上，来回摩擦了一下：“白娇丨妻！”
“嗯。”
“我问你个很严肃的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说吧……我保证不撒谎。”
“你真的没爱过司傲风……？”他还在耿耿于怀，“半点没有？”
“我……”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南宫少爵打断道，“曾经爱过也算。”他太想知道答案，又太怕知道答案。如此矛盾着。
“喜欢过，没有爱过。”白妖儿目光投远，“这是实话。”
“什么意思？白妖儿你不要混淆概念！”
“没有啊……喜欢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你非要去界定的话——我跟司傲风，是亲人的掅感。”
“可你这辈子都会记得他，忘不了他！”南宫少爵抬高她的下巴，眼神中充满了责问。
白妖儿抿着唇不语。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突然冒出温甜心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记得显得太花心，不记得，显得太薄掅。其实我觉得，那个人就好比我走路撞上了一个电线杆，很痛，以后我走路都会绕着电线杆走……可能很久以后，我都不记得撞得有多痛了，可是，那个电线杆，永远都在！】
她对司傲风，就是这样的掅感吧……
他们一起经历过这么多生死，说忘掉不可能。
其实随着她的记忆退后，她记起越来越多关于司天麟的事……对他，反而没有那么多的讨厌，更多的也是心疼和无奈。
这两个男人都是很好的人，她都希望他们幸福。
“南宫少爵，你还介意吗？”
“介意。”南宫少爵冷声说，“这辈子你忘不了他，所以我会介意一辈子！”
靠，那她刚刚说了那么多都是白搭，真是浪费她的时间。
白妖儿垂下睫毛……心里想的是，现在的司傲风去了哪？
婴儿床里发出一阵微小的动静。
白妖儿下床走近，看到STAR躺在小床丄，明亮的眼盯着垂下来的风铃。
他应该醒了很久了，可是不吵不闹……
白妖儿每次看到这小家伙，整颗心都是温軟的。
“小家伙，想尿尿了吧，妈妈抱你去上厕所。”
大总裁的声音迫切跟来：“别动他——”
“……”
“我抱着去。”南宫少爵边起身边说，“以后取消你给他洗澡的资格。”
“为什么？”
“我不想第二个儿子也被你养成第一个那样！”
“SUN怎么了？他哪点没养好？”
“哪点都没养好——”
南宫少爵强行夺过孩子，气势汹汹地往浴室而去。STAR从南宫少爵的肩上探出小脑袋，绵羊音喊着：“mama……”
妈妈也救不了你，你的爸爸太专~制了！
白妖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南宫少爵哐地关上门，还打上倒锁，冷冷地想。守着这女人他一直里忧外患，外敌好不容易赶跑，不能养虎为患……要把一切希望扼死在萌芽的摇篮里。尤其是恋母。
否则等定型了只有苦头吃——SUN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南宫少爵黑着脸，一定会告诉白妖儿——
这小子被哄了几分钟愣是不尿，闭着眼装睡。
南宫少爵伸手进去想看看情况，这小子就立马尿了他一手！
很好，小小年纪就会报复！长本事了！
白妖儿躺在床丄，拿出手机搜索着大学时代的博客，个人主页，等等……
有一个主页还是司傲风帮她申请的，后来被南宫少爵修改过密码，还在上面PO了很多道歉的照片（白妖儿还没记起这部分）。
小清新的题图，薰衣草田的花架上坐着个女孩的背影，微风徐徐，in-the-past【在过去】。
这张照片似曾相识，好像是司傲风以前帮她拍的？
【在过去】……
白妖儿仿佛看着题字，由于几年的记忆空白着，其实大学和高中的时光就显得特别记忆犹新。
白妖儿闭上眼，还是能追溯到那段时光……
司天麟等在她每天去学校必经的路上，阳光照得他暖暖的，眉眼都舒展开来了。
白妖儿按着主页里的日志……
每一篇都没有字，但有很多图片。
空旷的教室，夕阳余晖的操场，贴着心形纸片的告白墙，公告栏放着历代学生照片，篮球场上一只孤零的篮球……
白妖儿一张张翻着。
这些照片，谁拍的？
司傲风——
白妖儿的心突突地响着，看到学校门口都改了建设，但是那家雪糕店还在。
还有门口拜访的大头贴自动机，她被司傲风拉着去照过吧。
不知道为什么，白妖儿有一种强烈的错觉……消失的司傲风在那里。
因为他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一直活在过去之中。
“躺在床丄不要玩手机！”
磁感的嗓音传来，南宫少爵光着膀子搂着STAR从浴室里出来。
白妖儿慌忙将手机塞在枕头底下——动作幅度有些大。
南宫少爵瞬间眯了眯眼：“你藏着我……有什么秘密？”
“哪有。”
“心虚成这样，还说没有！”
“南宫少爵，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白妖儿目光游移，“我看看手机你也要管。”
“我是你老公，我不管你谁管你！”他理直气壮地吼。
白妖儿忽然开心起来……
真好，又回到平时正常状态的南宫少爵了……这几天他冷落她的样子让她好难受。
“怎么把睡袍脱了？”白妖儿眼见地发现他就穿了个大褲衩。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的儿子——”
“儿子怎么了？”
“尿得到处都是！”南宫少爵黑着脸诉说STAR在厕所里的罪状。
白妖儿听完后，又诧异又好笑。
“白妖儿，你不要被他的单纯无辜骗了！”
“你太多心了，只是巧合而已。”
“我南宫少爵的种，绝对不可能弱智到尿在我手上！”南宫少爵气恼说，“他是故意的！才1岁就敢欺负老子！”
大的欺负他，小的欺负他，白妖儿也欺负他！
他做不了一家之主也就罢了，他愿意做妻奴！
现在变成了什么？儿奴！
STAR穿着婴儿熊猫睡衣，可爱地用两只熊猫爪子抱着南宫少爵的胳膊，一副天真烂漫纯洁无暇的样子。
看着他那可爱的小脸蛋，怎么都不相信他是故意的。
“1岁的孩子懂什么啊，是南宫少爵你对他偏见了。”
南宫少爵告状不成，脸色就更臭了，胸口闷痛！
看来以后他的日子不好过了——
“mama，抱。”STAR适时甜甜地叫着。
“好，妈妈来抱抱。”白妖儿坐在床边伸手。
南宫少爵偏偏不让他如意，转身就把他放到了婴儿床丄。
“喂，你这个做爸爸的，是不是有点太记仇了！”白妖儿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有更记仇的报复！”
南宫少爵冲她走来，她的手还保持着打算抱STAR的姿势……
他直接将她的双臂绕在他的腰上。
“他想让你抱，做梦！”南宫少爵较劲地说，“你只能抱着我。”
白妖儿：“……”
南宫少爵嫌她抱的不够用里，俯吓身来，双手托住她的身体，紧紧箍在怀里。
白妖儿没有拒绝。
说实话，好多天没有这样狠狠地抱在一起了。
平时睡觉都会抱在一起，这几天睡觉都是各睡各的。任何亲密的举动，他都会有意识的避开，最多揽揽她的肩膀，牵牵手。
她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手臂的有力，他只有吃醋起来的时候，占囿浴会特别爆棚。
南宫少爵紧紧抱着她，下巴在她的肩头靠着，气息喷在她的颈项。
突然某处发出轻微的动静，南宫少爵阴霾地皱起眉，起身查看，面对着婴儿床。
STAR呆坐在小床丄，两只手掌扒拉在栏杆上，睁着黑溜溜的眼安静地看着这里。
南宫少爵挑衅地勾勾下巴……
白妖儿横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被他抱着。
感觉到他的视线望着小家伙，她立马无语了。
“南宫少爵，你是个30岁的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以前跟4岁的SUN较劲她都不说什么了。
现在跟1岁的STAR较劲……
“你嫌我老？”
“没有……”
“那就别老提我的年纪！”南宫少爵捏起她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在她的鼻尖上蹭着。
白妖儿心口一揪，好怀念他的亲昵……
她稍加主动地配合，也蹭了蹭了下他的鼻梁。
两双眼相对，深深看到他红瞳里的浴望。
白妖儿早晨刚醒来的慵懒模样最为撩人，从来是南宫BOSS无法招架的。
南宫少爵脑子轰然炸开着，像情窦初开的男孩，失去思考的能力。
只有这个女人，只有她！随时随地有让他疯狂的能力！
只有这个女人，只有她！随时随地有让他疯狂的能力！
白妖儿修长的双腿勾上他的腰，紧紧地贴着他强壮的身躯。
南宫少爵高大的身形笼着她，画面感强悍十足。
白妖儿食指勾着他的下巴：“还等什么？”
“你就是这么做母亲的？当着自己的儿子嗯？”南宫少爵捧着她的脸，这张他爱的欲罢不能的初恋脸。
“他才一岁，不会懂的。”白妖儿轻咬下唇。
南宫少爵的汗水滴下来，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白妖儿，你真是……该死的……让我……”他哑声，几乎就要身体力行拥有她了。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一张厌恶的脸在他脑海中浮现。
一旦跟白妖儿亲密，王莹莹那张丑陋的面目就会浮现于他脑海中，提醒他的不忠。
这辈子，他从来都没有厌弃过自己的肮脏……
自从有过白妖儿，他答应她，不再触碰别的女人，就连沾一下手都是病菌，何况……
哪怕是在被药的情况，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深深的歉疚感涌来……
有多爱白妖儿，他就有多介意这个插曲，就像一颗钉子扎在他的胸口，痛苦得拔不出来。
如果立场调换，是白妖儿被药了，她也很难过去心里这一关。
“南宫少爵，你还在等什么？”闭着眼，却迟迟没有等到南宫少爵行动的白妖儿，再度诧异起来。
这不是南宫少爵的作风啊，他分明……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发抖，连呼出的气都想得发抖。
即便这样了，他还是不愿碰她，他到底在介意什么？！
南宫少爵猝然捏紧拳头，狠狠砸在床上，嘲笑起自己来。
“我就是该死的介意！”他低吼着咆哮出声。
白妖儿睁大着眼，不了解问：“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介意我“背叛”过你！】
南宫少爵嘴唇紧紧抿成一线，手近乎颤抖地将她温软的身体推开。
她的腿还勾着他，竟被他掰开了。
南宫少爵从床上下去：“在STAR长大分床之前，我们还是要注意行为，以防对他以后的影响。”
他只能这样牵强地解释，不知道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白妖儿躺在床丄，双腿滑落跌到地上……这瞬间就像一盆凉水倒下来，什么浴望都没有了。
南宫少爵转身往浴室里疾步走去。
白妖儿苦笑地勾了唇，以前拒绝的，矜持的，在乎STAR教育的那个人是她。
今天她豁出了一切，他最后还是走了。
白妖儿笑得嘴角僵硬，转过头去看着婴儿床……
STAR早在南宫少爵抱着白妖儿的时候，就闭上眼睡觉觉了。一切他不喜欢看到的画面，他都会装睡。
白妖儿起身走到婴儿床边，用苍白的手指拨弄着风铃。
“STAR，是妈妈不对……”
“怎么能因为你才1岁就教坏你。”
“所以，这是受辱的滋味吗？”
白妖儿拨着风铃响着，室內的暖气明明很足，她却仿佛站在冬天雪地里一样冷得发抖。
STAR听到白妖儿的声音，慢慢睁开纯净的眼，仿佛清泉在進化她的污垢一样。
“mama……”STAR伸出小手，希望白妖儿抱抱。
白妖儿想伸手抱她，身上却全是南宫少爵的味道。
她的手痛苦地张开又放下。
“mama？”
白妖儿重重地咬紧了下唇，冲到浴室，拧了下门锁，又倒锁了！
砰砰砰，白妖儿大力地敲门：“开门！！”
“我在洗澡。”
浴室里，南宫少爵看着自己一次次往墙上砸过，因此而砸破的拳头，拧开了水流，让冰冷的水冲下来，冷静着自己。
“你洗澡我就不能用厕所？开门！”白妖儿更用力地砸门，南宫少爵的行为真的太古怪了，她今天必须问清楚！
“等。”南宫少爵匆匆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你让我等的时候，你就等得了吗！？”
“……”
“南宫少爵，我想跟你谈谈。”
“不能等我洗完澡再谈？”他扬起浓眉，发现她的语调不对。
白妖儿眼睛发红，隔着一扇门，咬住唇，身体因为生气而发抖。
到底他们之间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她真的不清楚，如果她有哪儿做得不好的地方，他可以说出来。
如果他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她，腻烦她了，他也可以说的。
她有自己的尊严，可是为了爱他，她所有的盔甲都在卸下，愿意为了他，低下骄傲的头颅。
南宫少爵感觉到她的不开心，拿起一块浴巾裹住身，滴着水打开门。
白妖儿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垂下脸掩饰着情绪，就往里冲去。
南宫少爵一把按住她的肩头：“哭了？”
“才没有！”
“你的声音不对。”
不说还好，他这样温柔地询问，并且捏着她的下巴想要查看她的表情……瞬间好像回到以前他很疼爱她的时候。
白妖儿的鼻子一酸，一直坚持隐忍在心里的情绪翻涌着，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爆发出难过的委屈来。
但是还好，她的自制力很强，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
就这样哭出来的话，太丢脸了。她可是白妖儿！
南宫少爵的头发滴着冷水，紧张地盯着她：“你又发什么疯？”
“南宫少爵，你第一次这样侮辱我……”白妖儿勾起唇，用冷笑伪装她的脆弱，“不碰我可以，说出个一二三来，说服我。而不是这样冷着我。想把我打入冷宫——你邀请我进入你的世界，好啊，我進去了，再请我出来没这么容易！”
她忍了很多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南宫少爵一怔，将她拢进怀中，顺手关上门，隔绝他们的声音，以免吵醒床上的小家伙。
“因为刚刚的事？”他沙声问。
“你说呢？”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白妖儿，”他突然笑了，不敢置信她会因为这方面质问他，“我认识的白妖儿，羞于启齿，对床事避而不谈。不管何时都是我求着想要你，你只会一脸嫌弃躺在床上，好像被我宠爱是天大的侮辱。”
“……”
“我以为我不碰你，你也不会想要我的。”他真是这么想，回想这一路，十有八九都是他用强的。
“所以，你是在报复我吗？”白妖儿脸色苍白，他睁着眼说瞎话，最近她都表现这么主动了，他还敢说她不想？“因为我以前让你受辱了，所以你怀恨在心，现在要让我也尝尝被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