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装傻

  贪狼不以为意,反正他们打死也不会猜到驻颜丹是他旁边这个小姑娘炼制的,由着他胡说八道呗。
  “哈哈,这可就看运气了,万年时间实在太长,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万年前杂草般生长的灵植如今可能已经成了罕见之物,许多万年前流传下来的丹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无法现世,说起来也是怪可惜的。”贪狼假模假样的感慨了一番。
  独老也不生气,反而像是听不出他的敷衍,顺着说道:“是啊,我虽然没做见过驻颜丹,早年游历大陆的时候却曾经进过冥王朝的通天塔,有幸在一本书上看过驻颜丹方中有一种灵植,早在万年前就开始大面积枯萎,之后渐渐从大陆销声匿迹,这也是驻颜丹这般药效神奇的丹药竟会失传的原因。那黑袍人竟然能得到那样的罕见的灵植,真是幸运至极啊!”
  贪狼忍着想朝独一针的眼睛,脑子转的飞快,瞬间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与恍然,继续忽悠道:“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我就能理解这破丹药如此昂贵的原因了,你们是不知道,那两枚驻颜丹着实花了我大半身家,如今还欠着朋友无数元晶未还。之前不懂其珍贵,我还以为自己被坑了呢,呵呵。”
  贪狼笑的那叫一个憨厚,着实把独老恶心的不行。
  见从他这里实在试探不出什么,荣亦辰给独老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继续这个话题,自己笑道:“听说三位一路护送我表弟回到皇都,想在皇都逛逛,正好我也有十年没有回来过了,皇都变化甚大,若是三位不介意的话,等皇宫打开,荣某想和三位一起逛逛皇都,不知可否?”
  贪狼看沧伐,自己还欠着这位不老少元晶呢,他是个没有话语权的可怜人。
  沧伐看独一针,他来皇都就是为了陪她,对面前这个男人,他并不在意。
  独一针看了一眼夏子黎,笑道:“可以啊。”
  面前这个男人有所图,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独一针在原来的世界见多了这种人,一眼就能看出七八分,她很好奇他所图的是什么,也很肯定他从他们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生活太无聊,要适当的给自己找些乐子才行。
  荣亦辰很有眼色的提出了离开,等屋中只剩下沧伐三人和夏子黎,夏子黎才有些担心的问道:“残废的那只九风是你们打败的吗?”
  宫廷侍卫到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只被砍掉半边翅膀无法动弹的九风,而将其伤成这样的人却不见影子,夏子黎当时就猜会不会是他们做的,但看三人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好像没有受伤,又有些不确定。
  那可是九风,夏帝派去治服那只九风的人死伤不少,若是他们三人,怎么可能半点伤都没有呢?
  独一针后退两步找个椅子坐下,服下一枚丹药,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猜呢。”
  夏子黎问道:“你……受伤了?”
  独一针耸耸肩,“嗯哼。”
  夏子黎惊讶的差点蹦起来,“真是你们?!你们也太厉害了,竟然凭三个人就打伤了一只九风!”
  贪狼不贪功,纠正道:“正确的说是两个人,我就在旁边鼓了鼓劲,偷袭了两下而已。”
  独一针也不自大,跟着纠正道:“那只九风是三只里面修为最弱的,和另外两只比不了,就是这样我都差点被打死,如今伤了肺腑,得好好养一段时间。”
  夏子黎却依旧难以置信脸,“那也很厉害啊。”
  沧伐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要一想到独一针受了伤,他就忍不住后悔没有早一步将那只九风杀死,现在那只鸟落到了夏帝手中,三只九风已死其一,剩下两只无论如何都能再死在大夏,不然就真的得罪了无间崖,到时候便是圣山的老怪物也无法平息九风一族的怒火。
  “何时才会放我们出去?”沧伐问道。
  夏子黎想了想,“估计就这两天了。”
  夏帝倒是不想让人出去,可宫中那么多世家贵族,不让他们出去,早晚要乱起来,到时候重伤濒死的夏帝压不住他们,还不如早早将人送出去,外人不知夏帝的情况,也好给他二哥筹谋的时间。
  “我父皇……被饮血剑伤了。”夏子黎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垂着头低声喃喃道。
  他说这个不是想让独一针去救夏帝,只是想找人说一说,说一说那个被他叫做父皇,却毫不犹豫推他去死的男人,现在他要死了,他并不觉得伤心,更不觉得开心,只是很茫然,心里空落落的,想找人说说。
  独一针和沧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从对方目光中看到了四个字:果然如此。
  贪狼却没想到雄飒报复上面,他们更不知道昨晚在殿中发生的一切,他只是担心田意染,只要一提到饮血剑,他就联想到田意染。
  驻颜丹的事情他还不确定,心中虽然对田意染有疙瘩,但还是没死心,心中不免对她有几分担忧。
  “那你父皇现在如何了?”贪狼问道。
  夏子黎摇摇头,道:“宫廷丹师没办法治好我父皇,只能勉强控制伤势不扩大,但治标不治本。”
  “没请丹殿的人来吗?”
  丹殿做事虽然霸道,但不乏本事出众的丹师,宫廷丹师做不到的,丹殿丹师不一样做不到。
  夏子黎摇摇头,“丹殿丹师多和各大世家有联系,这件事不能外传。我父皇正在忙着传位给我二哥,等我二哥登基以后,他应该会请枯苓丹圣为他治疗的。”
  独一针道:“需要帮忙吗?”
  这话就是看在和夏子黎相处三年的情分上了,说实话她对那个夏帝没什么感觉,不知道他长得如何,不知顺不顺眼,不过看在夏子黎的面子上,破例一次也未尝不可,不过诊金免不了就是了。
  夏子黎却摇摇头,“不用,你们不是想在皇都好好游玩吗?若是让人知道你有这般本事,定然会被纠缠不休的。”
  独一针挑眉,看了沧伐一眼,沧伐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继续问,她便道:“这样啊,行叭。”
  贪狼却道:“知道是谁做的吗?”
  他想的是若是在抓到罪魁祸首,也许夏帝不会找田意染麻烦也不说不定。
  夏子黎却摇头,道:“刺杀我父皇的人当场身亡,但昨晚有歹人打开护宫大阵闯入宫中,如今还未抓到人,我二哥怀疑刺杀父皇的人和他们脱不开联系。如今歹人未被捕获,这几天你们在宫中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等夏子黎离开,独一针才道:“是雄飒。”
  陈述句。
  贪狼疑惑,“什么雄飒?”
  “刺杀夏帝的人是雄飒。”沧伐笃定道。
  “为什么?”贪狼不明白,“因为饮血剑?可是饮血剑不是被他拍卖出去了吗?”
  三年前雄飒是公开将饮血剑拍卖出去了,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毕竟那把剑是田意染炼制的,若非怕给田意染惹上麻烦,他都想把剑买回来呢。
  沧伐推着轮椅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半路被独一针劫走了,无奈笑笑,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那边贪狼还在皱着眉头没想明白期中联系。
  实在是太笨了。
  “还记得咱们离开黑城的时候,雄飒说过什么吗?”沧伐无奈给他解释。
  贪狼哪里记得,茫然的看向独一针,求解答。
  独一针双手捧着茶盏,脚丫子悠闲的晃悠着,她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不怎么舒服,言简意赅的说道:“北边不太平。”
  贪狼嘴角一抽,“说过这话吗?”
  当然不是和他们说的,雄飒和他们几乎不怎么过话,这话是说给她的,不过她回去就把话传达给他们了,显然贪狼并没有放在心上。
  呵,恋爱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