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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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那么快啊?真是小孩子,一点耐心也没有。”永花哄着南南,“快去写作业,晚上爸爸回来要检查的。”
  “舅舅给的药是没效的。”南南自言自语地提着书包回自己的房间写作业去了。
  永花听到南南提起舅舅,脸色沉了一下。永花刚才接到哥哥打来的电话,她嫂子出事了,让她回去一趟。这段时间,哥哥家里接二连三地出事,先是小顺子,后来是这小月,最后是嫂子家秀……
  晚上丈夫回来的时候,永花告诉他嫂子出事了,丈夫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永花,你哥家最近邪门啊,接二连三地出事……”
  “唉,我知道,我得回去一趟,我哥现在一个人,我听他在电话里的声音,都像要疯掉一样。”永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嗯,你早去早回吧,自己要多小心,还有,你去了住到你叔家吧,不要住你哥那……”丈夫的声音里透着担心。
  “知道了,我会的,你在家好好照顾南南。”
  老实的家门口一片冷清,村上的人老远都绕走了。
  家秀的灵棚搭在村口的晒谷场边,村上的亲戚都在灵棚里帮忙。永花到了村口很远就看见灵棚了,她刚走过去,就有人喊:“永花回来了。”
  老实从灵棚里走出来,眼光有些木呆呆地,但一看见永花,“嗷”地一声嚎出来,一把抱着头,蹲在地上哭开了。“哥,哥,你起来,快别这样了,人死……不能复生……嫂子看你这样,也会难过的……”永花劝着老实,自己却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兄妹俩蹲着,头对着头哭。
  村里的近亲来人把兄妹俩拉起来,架到灵棚里去了。
  灵棚外的人鼻子也被哭得发酸,几个来帮忙的女人坐在灵棚外,一边用衣袖擦了擦同情的泪水,一边议论着:“唉,说吧,老实这一家人也真是挺老实的,咋就好人都不长寿呢?一家四口,这就剩下老实了,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呀?”
  “唉,是年辰不好吧?”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接上话,“我听说镇上也死了很多人,都得了啥瘟疫,人就不停地长胖,胖到一定的时候,就裂开了……”那女人说着打了个寒颤,“省里什么医学专家都来了,就是没办法想。”
  “是啊,我家小儿子说,人家都说什么世纪末是什么什么毁灭,反正,就是说我们都活不成了。”
  “你少在那闲扯,乱说个啥呀?”几个女人正聊着,没想到**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没事不能去帮帮忙?闲嚼舌头的。”
  永花一直陪着老实坐在灵棚里。
  帮忙的人没事了,都溜到外面去晒太阳了,灵棚里只剩下老实和永花。
  “等你嫂子的事情办完,我想你陪我去一趟蓬杨村。”老实过了半晌向永花说了一句话。
  “行,不过,哥,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唉,这事叫奇巧啊!”老实想了一会,才慢慢地把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说给永花听,说来说去,这事透着古怪,这些不好的事情,全都是在家秀的那个远房表弟来过之后发生的,老实想去找家秀那个表弟问问清楚,这当时送给他的养猪的那药,到底是个啥东西?
  永花虽然急着回家,但也却不过老实向她开口,于是办完家秀的事,永花还是先陪老实去了蓬杨村。
  到了蓬杨村,老实看村口坐着几个人,就上前去问姓魏的。村口那几个人奇怪地看着老实和永花:“你们找姓魏的干嘛?”
  “哦,我们是他家的远房表亲,好久没来往了,正好这有事打这儿过,顺路看看。”永花忙笑着解释。
  “你们这表亲有多久没来往?姓魏的一家早就死光了,你们还不知道?”一个老汉硬梆梆地扔出一句话。
  老实晃了一下,忙问:“这一家怎么就死光了?”
  永花慌忙扶住老实,也问了一句:“是不是弄错了?这村上有多少姓魏的?”
  “嗨!”老头叹了一口,“咱村就一户姓魏的,他们家不知道是啥时候逃难来这的,咱们都姓杨,没听这叫蓬杨村吗?”
  “没错,杨老爹说的没错。”一个中年***了起来,“他们全家一夜之间全被人杀死了,流的那一地都是血啊,咱们都去看了,那真叫惨。他们那儿子不是被杀死的,可是他浑身长了一层黑毛,就像那山上的黑猩猩啊,死时都没个人样了,又肿又烂。要不是法医解剖鉴定了是他,谁敢说是他啊?这不,这事情都过去两年了,还没破了案子啊!”“什么?他们全家死了有两年了?”老实一惊,又往后退了一步。
  “可不是。”那个杨老爹掐了掐手指,“再过半个月,刚好两年整。唉,你们来了也好,去给这家人烧点纸吧。”
  “不,不可能!不可能……”老实忽然狂叫起来,“不可能!小魏上半年才去过我那!你们骗我!”
  “你见鬼了吧?”杨老爹忽一下站起来,“你去四处问问!”
  “不!……”老实忽然狂叫着,甩开永花扶他的手,一路向村外奔去。
  永花一直呆呆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时看见老实跑了,慌忙转头去追,“哥!哥!你等等我!”可是,眼见着老实越跑越远,终于消失在永花的视线里。
  永花找不到老实,自己坐车回到了村里,可是问谁,都说没看见老实回来。
  永花去叔叔家哭着说了老实跑丢的事,叔叔一家人忙和永花,还有村里的亲戚四处去寻找,一直找到天黑,也找到老实。
  这样寻找了两天,永花渐渐觉得没希望的时候,老实却自己回来了。
  不过,回来的老实却是衣衫褴褛,疯疯颠颠。
  永花给丈夫打电话,哥哥老实已经疯了,她至少得带他去医院看看,然后再做打算,不过这样看来,她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家了。
  老实一回来,倒还知道回家,永花不敢去老实家住,却又怕老实到处乱跑找不到,于是等老实晚上睡觉了,她就用把锁把老实反锁在了家里,她自己去了叔叔家里住,准备第二天带老实去医院看病。
  第二天带老实到了镇上的医院,医生说老实这是受了强烈刺激导致精神失常,以后能不能好转却难说,然后给老实开了一堆的药,叫永花拿回去给老实吃,吃完了药再去医院看。
  永花一边挂着家里,一边又不能扔下精神失常的老实。
  这样就在村里的叔叔家住了下来。
  白天,永花就去老实家照顾老实,晚上,等老实睡了,就把门反锁了去叔叔家休息。
  那天中午,永花做好了中饭,去喊老实吃饭,却发现老实不见了。永花把每个房间都看了,老实真的不在,院子的门却半敞开着。
  永花忙追了出去,门都没来得及锁,好在村里都是熟人,再说老实家现在也没什么可以去偷的了。
  永花一路追着找老实,从村里找到村外,终于在村尾的那口浮着垃圾,冒着绿水泡的小塘边找到了老实,老实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正在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把一把地往外撒,弄得满天都是红色的粉末。“哥,你在干什么?”听见永花喊他,老实扔了手中的塑料袋,转过身来,把身上落的红色粉末拍打干净,笑眯眯地向村里走去。
  永花看着吃东西狼吞虎咽的老实,心里一阵阵不安。
  永花有种直觉,事情还没完,她想到蓬杨村里姓魏的那一家人,她隐隐觉得老实会出什么事情。
  晚上永花看着老实睡着了,叹了口气,锁**去了叔叔家。
  永花对于一直在叔叔家里打扰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婶婶的为人却极好,总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现在老实这样,唉,我们是想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啊。”
  永花做了一夜的噩梦。
  第二天天刚亮,永花就睡不着了。自从永花嫁到城里,老公宠着,永花哪天都是睡觉睡到日头多高才起床的。虽然后来有了南南,那也从来没这么早起过。
  永花起来梳洗过就往老实家去。
  永花做好了早饭,琢磨着老实的药快吃完了,该带老实去医院再看看了,这几天看来,老实的病好了一点。
  想着,永花就去叫老实起床吃早饭。
  敲了一会门,老实没有像平常那样应声起来,永花心里有点发慌,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永花就“啊”地狂叫着掉头跑了出去。
  只见老实的床上躺着一个不成人形的怪物,被子扔在一边。那怪物比一般的人胖一倍,满身是黑色的毛,那些毛足有三寸长,黑色的,看上去很光滑,怪物的全身几乎全被黑毛盖住了。怪物身上挂着一些布条,那些布条分明是老实原来穿的衣服!
  最恐怖的是,怪物的手指前端,长着长短不一的金属色泽的指甲!
  那些指甲,仿佛是一把把细长别致的弯刀……
  “小灰,大头,胖军,今天去我家玩,我妈去我舅舅家了。”南南一放学就约几个要好的同学回家玩,“去看我的乌贼。”
  “你爸呢?”大头一手搭在南南肩上,一手搭在胖军肩上。
  “我爸回家还早着呢。”南南一脸的得意。
  南南带着小灰,大头,胖军回到家里,永花不在家,几个孩子挤到鱼缸前看南南养的小乌贼。“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见长大呀?”
  “就是,这也太小了。“
  “我天天喂它长大的药呢。”南南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些红色的粉末倒进鱼缸里。“这是什么?”胖军好奇地问。
  “一种让乌贼快些长大的药,是舅舅给我的,他用这个喂出来的猪可大了。”南南小心地把塑料袋放好。
  “是不是真的啊?你用这个喂乌贼多久了?怎么没见到长大一点呢?”大头怀疑地问。
  “舅舅不会骗人的啦,不过,我想,乌贼是水里的,猪不是,是不是这药对水里的动物没什么效果呢?”南南歪着头看着大头。
  大头很严肃地沉思了一会:“很有可能,要不,我们做个实验。”
  “怎么实验?”小灰盯着大头。
  “就是找一些不在水里的动物试一下,看它们是不是长得快。”大头仿佛对小灰的问题有些不屑的样子。
  “对啊,可是,用什么动物来实验好呢?”胖军一副“我明白了”的神态。
  “我们家除了这缸鱼和我养的小乌贼,就只有蟑螂是动物了。”南南一边说一边笑,好像这很好笑似的。
  “对,就用蟑螂,蟑螂比较小,长大一些容易看出来。”大头一副决策者的表情。
  “嗯,我家厨房的柜子里可多了。”
  几个孩子一会功夫真的抓了几只蟑螂。
  “小灰你和胖军再抓几只,我和南南先去给抓到的蟑螂喂药。”大头拿着装了蟑螂的塑料袋先出去了。
  南南和大头找了一些饼干,把红色的粉末倒在饼干上,再把饼干扔进塑料袋中。
  到晚上,塑料袋中已经有十几只蟑螂了。
  小灰,大头和胖军走后,南南把装着蟑螂的塑料袋放在自己的房间,他蹲在那里看着蟑螂,那些蟑螂正趴在饼干上“叽叽卡卡”地吃着饼干。
  夜里,南南睡得正熟,忽然感觉脸上有些痒,他迷糊中伸手摸了一下,有个什么东西从他的手指缝中钻了出去。南南翻了个身,于是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沙沙”的像什么在啃东西时发出的声音。
  南南一下惊醒过来。
  脸上又有什么东西爬过,南南吓了一跳,到处都是“沙沙”的声音。
  南南有些害怕,伸手打开床头的灯。只见屋子里满是蟑螂!
  那些蟑螂爬满了床上、书桌上、衣柜上,连台灯上爬的都是!那些蟑螂好像还在吃着什么,发出“沙沙”声音。“啊!”南南不由尖声叫起来。
  “沙沙沙”那些蟑螂被惊动了,很快地向着房间的门缝、窗缝、床下、墙角等地方爬去,只一会功夫,蟑螂全都不见了。
  “南南,”永花的丈夫郭明打开儿子的门,伸头进来看了看,“怎么了?做噩梦吗?”
  “蟑螂啊,好多蟑螂……”南南看着爸爸,身上微微地发抖。
  “南南做噩梦了,哪有好多蟑螂啊。”郭明一边哄着南南,一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南南一会又慢慢地睡着了。
  郭明轻轻关上南南房间的灯,走出去,虚掩**。
  “哗……”客厅里传来细细的流水声。
  客厅怎么会有流水声呢?客厅里又没有水笼头,哪里的水流了出来呢?难道是鱼缸里的流水?不对,记得昨晚是关了水的。不会是鱼缸裂了吧?郭明心里有些疑惑,转了个身,走向鱼缸那边。
  在暗淡的光线下,郭明看见鱼缸里有个很大的东西,那是什么?那决不是他养的鱼,鱼缸里没有那么大的鱼!
  那东西占了半个鱼缸,刚才听到的“哗哗”声就是鱼缸里的水溢出来的声音,现在水还在向外溢出来,那个东西似乎还在长大。
  郭明不由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头上有些冷汗,难道自己也做噩梦?
  他在自己的腿上拧了一把,好疼!
  再看,鱼缸里那东西还在,黑乎乎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
  “啊!”
  忽然有个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脖子,凉冰冰,滑腻腻的,郭明吓得不由地叫了起来,他跳起来挣开那个缠上来的东西,打开了客厅的灯。
  客厅里一片静寂。
  郭明转过身去,看向鱼缸,可是,鱼缸里什么也没有,那几条鱼还是在悠闲地游来游去,还有一只小乌贼,静静地漂着。
  真是做噩梦,或者说是幻觉更为恰当。郭明摸了摸颈子,总觉得刚才的那种窒息感还在。
  郭明关上客厅的灯回去睡觉了,可是,他没有发现,鱼缸边的地上有一块水湿的痕迹。
  南南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原来装蟑螂的塑料袋已经被咬烂了,说咬烂还不恰当,应该说整个袋子已经几乎被吃掉了,只剩下系在一起的塑料袋的拎手。
  南南想到昨晚的那些蟑螂,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他记不清那是真的发生过,还只是做了一场梦了。在路上遇到大头,他一见到南南就问:“蟑螂长大没有?”
  “蟑螂昨天夜里都跑了。”南南丧气地回答大头。
  大头挠了挠头,“是啊,蟑螂咬东西很厉害,我们忘了它会咬开塑料袋逃跑了。”大头和南南都沉默了一会,大头又说:“我**家有只猫,不如你给我点药,我喂那只猫试试?猫是不会逃跑的。”
  “好。”南南拿出塑料袋,拿了一点红色的粉末给大头。
  几天过去了,南南每天见到大头都问大头他**的猫长大了没有。那天南南见到大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大头关于猫的事情,大头就沮丧地对南南说:“我**的猫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南南,你那个药不会有问题吧?”
  “什么?猫死了?可是,我天天用药喂乌贼,乌贼还活着啊。”
  “这个……”大头挠挠头,“你舅舅家的猪怎么样了?”
  “猪?”南南楞了一下,“前段时间倒是听我妈说舅舅家的猪死了好多。”
  “对了,一定是药有问题,你想想,你舅舅家的猪也死了,我**的猫也死了,都是用了这个药,乌贼吗,一定是药的剂量还不够,再喂下去,说不定也死了。”大头终于想出了问题所在。
  “那,我的药……”
  “扔了,不能再喂小乌贼了,小心喂死了。”
  “好。”南南说着拿出那包药,两个孩子在路边找了个下水道,把药倒了进去。
  “毒死下水道里的老鼠。”大头看着南南倒药,在边上高兴地说。
  南南晚上放学回到家的时候,跑到鱼缸边上看了一下,小乌贼还是好好的活着,还好,爸爸养的鱼也没死,要不,南南的屁股少不了要被打红了。
  南南回到自己的房间写作业,刚打开门,看见一个东西从里面窜了出来,南南吓地跌坐在了地上,那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有一只小猫大小,还会飞,它从南南的身上飞了过去,爪子在南南的脸上蹬了一下,南南的脸上一疼,有点血流了下来。
  南南半天才爬起来,刚才他吓坏了。
  他小心地往房间里看看,什么也没有,南南一步步地挪进房间,房间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刚才那个是什么呢?
  郭明下班回来的时候南南不在家,过了一会南南才回来,脸上有一道伤痕,像被什么划破的,郭明问南南:“去哪儿玩了?和小朋友打架了?”
  “没有。”南南低着头。
  “那脸怎么破了?”郭明奇怪地看着南南,南南这个孩子比较好,一般不会说慌。
  “家里有一个会飞的虫,有这么大,那虫把我的脸划破了。”南南的声音里有些颤抖,“我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一个会飞的虫?还有那么大?”郭明笑了起来,“南南不怕,要是虫再飞来,爸爸抓了它用油炸了吃!”
  “嗯!”南南笑起来,有些崇拜地看着郭明。夜里南南尿急,起来上厕所,忽然听见客厅里有“哗哗”水声,声音仿佛是从鱼缸那传来的。南南揉着眼睛走过鱼缸去看看,鱼缸里有个黑乎乎巨大的东西在游着,那东西每游一下,水被推着溢出鱼缸。
  南南站了很久,发现那个东西原来是他的小乌贼。
  小乌贼长大了!南南有些兴奋,但他不敢吵醒爸爸,他发现那只游动的小乌贼还在不断长大,已经快挤满整个鱼缸了,这可怎么办?
  乌贼的一只触角从缸里翻了出来,那触角打在南南的脸上,那力量很大,一个站不稳,南南跌倒在地上。
  这时,有几个南南白天看到的那种巨大的像小猫一般的虫从南南身边爬过。
  “啊!爸爸!”南南吓得大叫起来,可是郭明却没有应声出来。南南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向郭明的房间跑去。
  “爸爸,有虫,有大的虫……”南南一边叫着一边打开郭明房间的门。
  郭明睡在床上,只是床上爬满了许多的虫,那些虫长得有些像蟑螂,只是比蟑螂大多了。这些虫爬在床上啃着,四处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像是蚕吃桑叶的声音。
  “爸爸!”南南叫着,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恐怖。
  床上的虫在这声音的惊动中四散开来,床上空空地躺着一具骨架,干干净净的人骨……
  永花办完哥哥的事情赶回家去。
  这两天打电话家里没人接,不知道郭明和南南去了哪里,难道郭明带着南南回到他妈那去了?也好,南南有**照顾,会比郭明照顾要强一些,就是上学太远了一点。
  为了哥哥一家人的事,永花已经筋疲力尽了。她想早点回到丈夫身边,洗个热水澡,坐在沙发上抱着南南看电视,一家人平平静静的生活,多好。
  到家已经是下午了,算着南南应该放学了,回去先打个电话给老婆婆,然后去接南南。
  永花到了家门口,心里盘算着,放下装衣服的包,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时,忽然发现门上帖着一个小纸条:“郭南的父母你们好:我是郭南的班主任,郭南已经两天没来上学,我今天来家访,可是碰巧你们都不在,如果看到留言,请速与学校联系。吴老师。”
  纸条上面没有日期,永花不知道是哪一天留的。
  为什么南南会逃学?永花心里“咯噔”一下。一会就去一趟学校,永花一边开门一边想,心里对郭明有些生气,自己不在家,郭明连孩子也不管了。
  打开门,房间里很暗,窗帘全部关着,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臭味。
  永花慌忙拉开客厅里的窗帘,并打开窗户。
  “啊!”一转过身,永花不由地大叫了一声,她看见鱼缸里躺着一只大乌贼,只是乌贼已经死了,发出臭味。鱼缸边的地上有水迹,还躺着几条鱼,上面爬着一些白色的小虫,不用说,那自然是苍蝇的幼虫。
  永花生起气来,家里怎么会被弄成这样子?郭明干什么去了?
  从门口拿起装衣服的提包,永花没关门,让这房子里的臭味散一下,等一下要彻底打扫。
  拿着提包,永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是,刚走到房间门口,永花就疯狂地叫起来:“啊……啊……啊!”
  她看见,房间的床上躺着一架,完整的人骨,床边的地上还有一具小孩的骨架,两具骨骼干干净净,上面一丝血肉也没有,地上和床上,也是连一丝血迹也没有。
  永花正在疯狂地尖叫,却没有发现,她脚边的地上,已经有几只猫一般大小,像蟑螂一样的虫正聚集过来……
  《城市日报》头条新闻:近日在城南区发现一些巨形蟑螂和老鼠,蟑螂的体型大小如猫,老鼠则比猫还大。这些动物不知道怎么产生了,长到这么巨大。国内已经派了生物学家来本市,正在研究这些动物的。本报要提醒市民的是,这些的动物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市民中已经有多人因受这些动物的袭击而受伤住院。目前暂时未知这些动物有没有携带可传染性的病毒,比如曾在世界多年国家和城市爆发的SARS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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