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吸引 二
“我真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朗云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起来一个巧合!我记得我和梓茄发现‘防腐尸’的时候,那具尸体的颈部和手腕部都有齿痕,而我们发现的那具已经失踪的女尸上也是在颈部和手腕部有伤口!为什么都是颈部和手腕部呢?”我回忆着。
“我看,这个村子里应该有人在借助所谓的天神和诅咒来杀人!”
“可是,游客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啊!而且我还记得那具女尸身上的背包也没有被盗窃,财务也没有任何损失,也不像是劫财。”我还是难以想像出即使有人要杀人,他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而且这一切又和远在另一个城市的柯齐智又有什么关系呢?”朗云思考着。
半夜,我和朗云决定去偷尸!去偷藏在后山破庙里的‘防腐尸’!因为根据当地的习俗,‘防腐尸’是绝对不可以被允许带出后山的!即使是当地的**也不能无视少数民族的风俗而强行把‘防腐尸’带出来。所以,我们只能偷了。
似乎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当我们用麻布袋装好其中的一具干尸,正要走出破庙的时候,我的内心突然有一些不安的感觉。
“朗云!你觉不觉得,好像有什么在跟着我们啊?”
“我好像也有这种感觉!这儿不会有鬼吧?”
“你是学医的!居然也相信鬼魂这东西!”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黑影闪到我们眼前!那个人拿着一把闪亮的匕首,向我刺过来!我赶快把抱在怀里的‘干尸’扔给朗云!“朗云!你抱着‘干尸’快走!”
黑影见到没有刺中我,就挥拳打了过来!这一下,我没有躲过,被那个狠狠地打在了嘴上一拳!经过一番纠缠,我感觉我的前胸和后背都被黑影的匕首划伤了!那个黑影似乎有无穷大的力量,我实在是招架不住了!
我和朗云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摆脱了黑影的纠缠!朗云也受了轻伤。天已经渐渐亮了,可是我却感觉到眼前一阵阵发黑。
一时间,天旋地转的!
12难以想像
“蒙蓝!蒙蓝!蒙蓝!”
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勉强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梓茄关切的眼神。
“我这是在哪里啊?”
“你已经在医院里昏迷好几天了!你受了很严重的伤,还差点丢了小命!”梓茄的眼睛里竟然泛着泪水。
“蒙大帅哥,你这次不仅差点丢了命,还掉了一颗牙!”说话的人正是血迹鉴定专家程朗云。
“哥,这次我们两个就好区分了,因为你比我少了一颗门牙噢!”蒙橙在旁边嘻嘻地笑着。
“不过你少的这颗牙,可帮了我们大忙!”朗云说着。
“谷平村的事已经解决了吗?”我问到。
“你真的不知道啊,你昏迷的这几天里错过了多少精彩的情节!”老爸吊着空烟斗对我说着。
“原来在谷平村一直存在着一个可怕的嗜血狂魔!这么多年里失踪的游客都是死在他的手上!我们发现的那具后来神秘失踪的女尸之所以在颈动脉和手腕部位都有伤口,正是被嗜血狂魔吸过血造成的!”朗云说到。
“嗜血狂魔?那和古小诗以及柯齐智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觉得费解。
“你还记得那个既老实又温和,还为我们解围的阿海吗?”梓茄问到。
“记得啊!跟阿海又有什么关系啊?”
“阿海就是那个嗜血狂魔!”朗云继续说:“你肯定想不到,杀死柯齐智的古小诗就是把两件案子联系起来的关键人物!”
“对了!为什么在柯齐智死后的那么多天,女尸的指甲里还有他的DNA呢?那分明是女死者和杀害她的凶手搏斗时留下的痕迹!可是柯齐智不可能死后还去杀人啊!”
“蒙蓝,聪明如你,你想想,在什么情况下,两个人会有一模一样的DNA排列样本?”朗云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噢!我明白了!除非两个人是同卵双胞胎!他们的DNA就像克隆人一样,是完全一模一样的!根本无法区分!”
“对!我们就是被这一点给迷惑了!因为死亡的柯齐智和谷平村的阿海无论从相貌,还是生活地点来看,我们都无法想像,他们两个竟然是同卵双胞胎!”
“MyGod!怎么可能!”我还是无法相信。
13千丝万缕的两个兄弟
“柯齐智和阿海从一出生就被分开了!那时,他们家太穷了,于是,他们的父亲就把其中一个送给了当时在那里出游的一对有钱的夫妻。就这样,两个孪生兄弟,从一出生开始就被分得天南海北!也注定了两个兄弟截然不同的命运!”
“可是,他们的相貌为什么不一样了呢?”
“因为阿海在11、12岁的时候,有一次,他偷偷跑到后山去玩,没想到却被后山树林里的野狼咬伤了!当时,他的脸几乎都被毁容了!全都是被野狼撕咬的伤口!虽然后来去医院进行了处理,还进行了整容手术的修复,但是阿海的样貌还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再加上阿海和柯齐智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环境里:一个是城市的阔少爷,一个却是穷山村里的农民,所以他们的相貌到最后,已经完全不像是一对同卵双胞胎了!”
“古小诗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孪生哥哥的柯齐智却注定要因为这个嗜血成性的兄弟而死!一个古小诗,成了改变他们兄弟两个人命运的桥梁。三年前,一向喜欢探险的古小诗也是因为在网上无意间查到了谷平村的恐怖传言,所以就一个人前往谷平村寻找**。没想到,她却在后山刚好了撞见了正在杀人吸血的阿海!”
“怪不得古小诗一直在说着诅咒,吸血鬼,和有人要杀她!”
“每一次阿海作案的时候,他都会戴上面罩,还有就是在牙齿上装上一种牙套以方便他吸血。古小诗撞见他吸血的那一幕刚好是在天已经渐渐黑下来的时候,所以古小诗根本就没有,或者她也不敢看清楚杀人凶手的样子,在模糊之间,她只觉得,是一个怪物在吸人血!所以,一向不信邪的她居然相信了谷平村的后山有恶灵的传言!”
“可是,柯齐智和阿海的样貌已经完全不同了!那为什么古小诗还要在看见柯齐智的一瞬间要杀死他呢?”
“我们都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虽然柯齐智和阿海的样貌已经完全不同了,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左耳上却都有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粉红色息肉!而古小诗也正是因为在第一次看到柯齐智时注意到了他耳朵上的息肉,才开始连连做恶梦的!”
“单凭耳朵上一模一样的息肉就可以杀人?”
“三年前,古小诗回来之后,她也试图和别人说,她看见了有嗜血狂魔在杀人吸血,但是,却没有人相信她!大家都觉得她为了编故事,或者为了显示自己的所谓‘探险经历’而说谎。所以,那段恶梦般的回忆就在她心里成为了永远的阴影和障碍!她也记住了,那个左耳朵上有息肉的怪物,就是可怕的嗜血狂魔!“
“所以,当她看到了对她情有独钟的柯齐智之后,就下意识地拿起了花瓶朝他的头上砸去!柯齐智真是太无辜了!因为他死得太惨了!”我感慨到。
14一颗牙齿解开一个迷团
一个多月过去了,我正在看着一本医学杂志上介绍了一个得了怪病的人。一个旅游的美国人因为在树林里被野狼咬伤之后感染了可怕的未知的病菌,所以开始满脸长毛,而且是那种长长的无比坚硬的毛。他的面部皮肤也开始变得狰狞无比,使得原本一个非常帅气的男生却变成了人见人怕的‘狼人’!
于是,我又突然想起了谷平村的阿海!这个被野狼咬伤之后就开始变得嗜血成性的可怜人。说他可怜,是因为他根本就控制不住他自己想要嗜血的念头。于是,一个又一个可怜的人,死在了他的刀下,被他吸了血。而他的父亲,谷平村的**,也利用了自己的职务之便保护了他‘奇特儿子’的秘密。就连被制成‘干尸’的上一任**也是被阿海活活咬死之后吸干了血的!所以,我和梓茄才会发现‘干尸’上的咬痕,当时,我还以为是动物咬的。
“蒙蓝,你镶了一颗新的门牙之后,还是那么帅啊!”朗云春风得意的样子。
“没想到一颗门牙可以解开一个迷团,还可以制止一个嗜血狂魔。”我也微笑着。
“当时我们去盗‘干尸’的时候,阿海就已经注意到,我们开始怀疑有人在谷平村杀人,还利用所谓的天神和诅咒做烟雾。所以,他一直暗中监视着我们的行动。那天晚上想要我们命的‘黑影’就是阿海!”
“阿海做梦也想不到,他打掉我的这颗门牙,成了暴露一切的线索!”
“偏偏那么巧!当时阿海的手在打掉你的门牙时,因为用力过猛而被你的牙划伤了!所以他的伤口感染之后不停恶化!就连当地的医生也无法确诊到底他的手因为什么而感染!后来,当地的医院就把他的病例传真给我,因为那时我们曾在当地的医院试图做DNA检测嘛,所以就和那里的医生认识了。他们认为我是血液专家,也许可以解决阿海的病。”
“所以撞到你手里的阿海,是注定逃不了的!”
“对啊!我从他的血液样本里发现了一种罕见的细菌:聂氏艾肯氏菌!这种细菌是一种寄生在人类牙齿上的细菌!是不可能出现人在的手部的!人感染了这种细菌,只可能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外力撞击人类的牙齿而致使手部划伤而造成的!所以,我就联想到了你那颗被打掉的牙齿,进而联想到了那个夜里要杀我们的人!”
“可是,你是怎么找到阿海就是谷平村嗜血狂魔的证据的呢?”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不过我可以肯定,他要杀我们,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我再一次返回到谷平村,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我利用无色孔雀石进行了血迹显现实验。结果在阿海的衣服上,试验的溶液滴下去之后,都呈现蓝色。在那一刻我知道了,他的衣服上曾经粘有大量的人类的血迹!”
“只可惜那些天,我一直在昏迷,什么都不知道!”
“你老爸蒙棕解剖了我们冒死偷回来的那具‘干尸’,他发现‘干尸’上的咬痕有被人吸过血的痕迹。从而推断出了,凶手不仅是简单地杀人,而且还凶狠残忍地吸血!”
“到底是什么毒素或者细菌,导致阿海无法自我控制地吸血呢?我记得,我曾经在病例大全里看到过一种怪异的疾病:卟啉症。在最严重的卟啉症患者体内,卟啉会蚕食聚集区域附近的组织和肌体,使患者严重贫血,面部器官腐蚀,尿液呈现紫红色,并出现种种怪异的、让人联想起吸血鬼的举止。阿海会不会就是得了那种病呢?”
“卟啉症是一种罕见疾病,而且是由于遗传基因造成的,发病的人也多在30岁以后。而且得这种病的人面部迅速苍老,或者生出脓包,也可能发生腐烂,阿海的特征显然不是这样。所以他绝对不是卟啉症患者。阿海的情况,在医学上,还是一个未解之迷!嗜血其实是野生动物的本性,尤其是狼。也许阿海是在被野狼咬伤之后,他的脑部神经被感染了某种我们还无法研究的细菌,而使他像是精神错乱一样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有点像人类被传染了狂犬病。”
……
尾声
坐在法医馆温暖而明亮的实验室里,我回想着让人几乎无法相信的经历,突然觉得,其实,人,对某种东西的迷恋,是不受自我控制的。就像我对死尸的迷恋和阿海对人类鲜血的迷恋。不管这种迷恋产生的原因是多么无辜,多么令人难以想像。
“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梓茄微笑着走过来。
“其实在我昏迷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再也醒不过来了,你会不会难过?”我又问出了相同的话,就像几个月以前,我扮成蒙橙时曾经问过梓茄一样:“梓茄,如果我哥哥蒙蓝真地死了,你会不会因此而伤心?”
“我知道,你总是能化险为夷。”梓茄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也许有一天我真地死了,你才能说出真心话吧。”我伸着懒腰,吹着口哨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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