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故事之诡尸 二
“随叫随到。”
夜风徐来,天空中月明星稀,我沿着繁华的大街送甄言回家。一路上流彩飞扬霓虹晃荡,街光打在甄言的脸上甚是好看,我看着她娇弱动人的样子心里蠢蠢欲动。
她扭过头来,对我一笑,我赶忙把目光挪开。
送甄言回家后,我也往家里走。
来到楼下,我刚进楼道,就听到身后一个人叫道:“不许动!举起手来!把钱都交出来!”
我心一沉:谁这么大胆,敢在我楼下堵我!
扭过头去一看,原来是憋着嗓子粗声说话的魏泊。
黄文斌笑呵呵地从楼上下来,拍了拍我的后脑勺。
“有情况了。”黄文斌说,“有人把吴涵的尸体领走了。”
我惊讶地问:“什么人?”
魏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就是他,自称是吴涵的哥哥,他叫吴岩。”
“他有证据证明自己吗?”
“他叙述了一下情况,说得**不离十,我们就把尸体交给他了。”黄文斌说。
“那你们也太不负责了,万一是个冒领……”我顿了一下,“哦,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引蛇出洞啊。”
魏泊和黄文斌一笑,“据我们所查,吴涵压根儿没什么亲人,他这个哥哥冒出来得有些奇怪,估计能从他那里获得什么信息。”
“那吴涵自燃的事情呢?”我问黄文斌。
“没法儿解释,只能走着瞧。”黄文斌说,“我现在一直和几个专家在研究那个‘虫’,顾及不到吴涵了。”
“有什么发现?”
“我们正在对它进行解剖。”
我眼球差点儿掉下来,“解……解剖?”
我伸出小拇指比在黄文斌面前,掐着指甲盖说:“显微镜下的生物,你们拿来解剖?”
黄文斌一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些技术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是一般人没有听说过,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很多技术都是需要对外界封锁的。”
“那你们解剖出来什么结果?”
“快了。”黄文斌说,“现在我们基本确定它是一种动物。”
谜团越来越大了。
04—迟到的关键
那天在我家,甄言拿起一个橘子开始剥,“你吃吗?你要是吃呢,我就把橘子皮剥了,你要是不吃呢,我就把你的皮剥了。”
“这句词儿怎么听着耳熟?”
“这是电视剧里面的。”
“不是你原创的啊。”
“酸不酸?我还没尝。”她问我。
“酸。”我说,“吃到嘴里是酸的,落到心里是甜的,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吃橘子也不会忘了扒皮人的。”
甄言白我一眼,“那我不是成了甄扒皮了?”
“不喜欢也可以,嫁给我跟着我姓,这样你就成了一名人,周扒皮。”
她笑了笑,走到镜子前照自己的脸,“说实话,我不想交男朋友。”
“为……为什么呀?”
我看到镜子里的她勉强一笑,“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害怕。”
“你要是成了我的男朋友,你会死的。”
我靠!这是什么言论!?
“你别吓唬我,我是让吓大的。”
她“扑哧”一笑,“你是厦大的,我还是交大的呢。”
其实,好多时候,我发现甄言心事重重一脸阴郁,在家如此,和我出来玩儿也是如此,我不知道她到底在隐瞒什么,也没有问她。
因为我清楚,就算我问了她,她也不会说。
每当我说自己要做她男朋友,她都会岔开话题。我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做着所有恋爱中人要做的事情,但实际上却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若即若离的关系。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几天里,魏泊派人去试探吴岩,可吴岩一直装蒜,一怒之下,魏泊把他抓了回来。
一天晚上,我约到了黄文斌和魏泊,三个人一起出来喝酒。
黄文斌问魏泊吴岩怎么说,魏泊说:“招了一些,他好像害怕什么。”
“害怕?”
“嗯,我估计背后有人在威胁他。”魏泊说,“他说有些事情他不敢说,要考虑一下,还说搞不好会把命丢了。”
“把命丢了?”我甚是觉得诧异。
“我让他不要怕,有我们保护着他,子弹来了有人替他顶着,可是他还是不说。”
“也就是说,他基本上默认自己是被人指使的了。”黄文斌说。
“这个人为什么要吴涵的尸体呢?”我问,“一具死尸,他要有什么用?”
“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吴岩。”魏泊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愁眉不展,“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么想过。”
“怎么想?”我和黄文斌问。
“吴涵真的是自燃的吗?”
“这怎么说?”
“我们一直都在吴涵自燃的问题上转来转去,但是现在我们把‘自燃’这个情况抛开,就说他不是自燃的,那事情又是怎么样的呢?”魏泊用极其敏锐的目光盯着我们,“我们似乎忽略了一个人啊。”
我和黄文斌恍然大悟,“你说吴涵燃烧时逃走的那个男的?”
魏泊点点头,“我们无法解释吴涵的自燃,那我们就不这样解释,我们把它解释成‘被动燃烧’可不可以?当然可以!”
我和黄文斌被魏泊这奇妙的想法给震住了,并从中体会到了一种难得的刺激,但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连串的疑问。
“按照你的想法,你认为是那个逃走的男的点燃了吴涵?”我问。
黄文斌说:“假如吴涵是被动燃烧,那么我们面对的问题就更大了,‘自燃’还能找到相关资料佐以论证,可是如果是被那个人点燃的,我们又怎么解释?”
“是啊。”我说,“那个男人就搡了吴涵一下,如果搡一下就能把人点燃的话,这个世界也太离谱了。”
魏泊皱着眉头,“这种事情,我真的从未碰到。”
“对了,我让你帮忙找的人你找到了吗?”我问魏泊。
魏泊说正在派人找,要找到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问,“怎么样,追到人家没有?”
“你管哪。”
黄文斌说魏泊,“周渺然自己心里有数,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需要你担心。”
我抿了一口啤酒,“说起甄言我倒想起来一些什么。”
“什么?”
“甄言这个女孩儿有些怪怪的。”
魏泊说:“那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要和我们说,万一你们散了,我们负不起责。”
“不是。”我摇着头,问魏泊和黄文斌,“有个地方你们知道吗?”
“哪儿?”
“S城的龙源山。”
“我听说过。”黄文斌说,“那里有个山洞,据说当时还轰动一时,一群探险的人去洞里探察了一番,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可是后来谁也没弄懂那些符号,事情好像就慢慢被人淡忘了。”
“对!就是那些符号,甄言带我去过。”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每年都有人去,都是想看看那些符号。”黄文斌说。
我摇摇头,“她还跟我说过一句最奇怪的话,说要是我当她男朋友就会死。”
黄文斌冲我一笑,“爱情不就会让人死去活来嘛。”
“她不是那个意思,她指的是真死。”
他们两个怔住了。
我想了想,对黄文斌说:“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黄文斌顶着被处分的危险和我来到了S城的龙源山。走了半天,我第二次来到了龙源山的洞穴中。
我和黄文斌深入洞中,找到了当初甄言看到的那些符文。黄文斌略有惊讶地用灯在墙壁上晃了晃,“你说这会是什么?会不会是上古遗迹?”
“其实我并不在意它是什么,只是我觉得这个和甄言似乎有点关系。”
我拿出纸笔抄录下了那些符文,“如果有人能解开这些符文的意思就好了。”
“哦,这我知道。”黄文斌说,“好像S城有个叫南征林的教授能看明白这些文字,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迅速地扭过头瞪着黄文斌,“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早问呀。”
离开龙源山后,我们立即去找了南征林教授。他住在S大一幢教师宿舍楼里,我们敲门时,一个面容和蔼的老教师来开门,他就是南征林。
都说人不可貌相,见了他我才明白,他并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帮忙的人。或者说,在这件事情上,是这样的。
“南教授,我们想向你请教一下龙源山的事情。”
南征林喝着茶水,哈了一口气,“你们说那些符文?”
“嗯。”
南征林用戒备的眼神望着我们,“我现在不想说。”
“不想说?”我心里想怎么会这样,这种重大的发现如果被报道出来,当事人的声誉将会提到何种程度可想而知,竟然还有人会不想说。
“那……你总能给我们一些提示吧。”黄文斌忙说。
他顿了一下,“那是一片古迹,而且刻录了一些历史。”
说着,他转身从书柜里抽出一个册子,然后拿出了一张照片给我们。照片上刻录着大量的符文,那是我们没有看过的。
“这是……”
“这是当初在山洞里发现的一块巨型石碑,上面刻录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南征林说,“我现在还在研究上面的符文,试图将所有文字翻译出来,外界以为我完全搞明白了,其实还没有,而且,如果你们想知道这些符文的意思,必须帮我做一件事情。”
我们都看着他。
他说:“再找一个能看懂这些文字的人来,我要和他商量一下是否公布这段内容,我一个人草率地下结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这些符文关系重大。
我们一无所获地离开了南征林家,离开了龙源山,踏上了回N城的火车。黄文斌问我:“你好像很想知道那些文字的意义?”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在想,甄言,自燃,吴涵,龙源山,这些词汇之间会不会存在什么联系呢?我有时候是会把没有关联的事情联起来想,这次也一样。
但是这里面可能有联系吗?一片不为人知的古迹文字,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这两者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除非有那么一件事,有那么一个人,能把这两者拴在一起。
可那又会是谁呢?
火车快抵达N城的时候,黄文斌接到了魏泊打来的电话,我看到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惊讶,脸色也沉下来。
“怎么了?”
“吴岩死了!”
我脑袋像炸了一样,“怎么死的?”
“烧死,内脏全部消失!”
我快崩溃了。
黄文斌的办公室,这是我和黄文斌、魏泊三个人的聚集地。这一次,新的情况搞得我们措手不及。
黄文斌和魏泊脸上都沉了一层灰雾,看来这两个小子被吴岩的死打击得很惨。连我这个局外人都吃了一大惊,更别说负责人了。
“和吴涵一样?”我问魏泊。
他目光呆滞地坐在座位上说:“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早上,我们立即找人对他进行了解剖,结果就是那样。”魏泊说:“为了保护他的生命安全,我们特意将他关在了A级牢房中,这个牢房全部是用高强性材料做成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火源,但就在这里,他被烧死了。”
“那有没有可疑的人?”
魏泊摇摇头,“其实我们对吴岩的拘禁是不太符合法律程序的,但是因为这次事情比较大,上面就给了点特殊政策,说一定要从吴岩嘴里抠出点东西来,他本来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人,以前留有前科,这次又和吴涵之死有关,我们就以保护证人的理由把他关了起来,一般人是见不到他的,除了送饭的和打扫牢房外走廊的人,谁也不知道他。”
我困惑地看了黄文斌一眼,他还沉浸在沮丧中,吴岩的死状对他来说的确是一列冲击波。
“他死的时候没有发出惨叫?”我问,因为有惨叫声的话,一定会有人注意到的。
黄文斌说,“我们推测他在第一时间就被火包围了,在火燃烧起来时,他就死了,就像职业杀手一刀毙命。”
我心里不禁打了个冷战,“是啊,死得太蹊跷了,难道真的是有鬼神在惩罚他和吴涵?”
“世界上干缺德事情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中他们?”魏泊针对我的言论说,“现在吴岩的线索也断了,只能找最后一个人了。”
“那个在吴涵燃烧时逃跑的男人?”
“对,就是他。”
而就在第二天,事情有了巨大的转机。一切都因为那张报纸。
而这张报纸,也成了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如果黄文斌早点查到它,那些日子我们也不用那么费劲了。
夜幕降临后,我去了黄文斌那里。虽然我已经看过了吴涵的尸体,但对于吴岩的尸体我还是充满了好奇,这也意味着我的胃又要翻腾一次。
我和黄文斌来到停放吴岩尸体的地方,亮光还是那么刺眼,我平静地看着黄文斌揭开了白布。
和吴涵一样,吴岩身体前面被切成了两半,里面的内脏全部被掏空。我问黄文斌:“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样惩罚人类的神吗?”
黄文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是个医生。”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有些好奇,“黄文斌,假如最后我们查出来,这一切都不是人干的,而是冥冥中的一种力量在操作,你害怕不害怕?”
“吴岩不过犯了小错,平时小偷小摸而已,如果这样就要受到神残忍的处罚,那我们这些人,不是都一样吗?”
我们都没再说下去,我走近一些,带着巨大的勇气观察着吴岩的尸体。赤裸裸的尸体展露在我的视野中,看着看着,我竟然不是那么害怕,反而对死者怀着极大的同情。
“走吧,再看也没用了。”黄文斌说。
就在我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黄文斌让我等等,带我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张旧报纸给我。
报纸上有一则新闻:父母离奇丧命,死后内脏不翼而飞,留下孤儿无人照养。
黄文斌说,“这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多年前的一则新闻,我查了很多资料,大部分都只是简略地提了一下,这是最完整的了,当时那对夫妇死亡后解剖时内脏不翼而飞,和现在吴涵的情况是一样的,但是因为无法解释,后来就成了未解之谜,不了了之。”
我读了读新闻,上面说有一对夫妇在一次旅行中被烧死,当时他们露宿河边,第二天起来他们的孩子发现爸妈死在了河岸边的沙土地上,孩子哭着报了案,最后警方赶到,抬走了尸体。新闻里描述的那对夫妇和吴涵是一样的。
读完新闻,我的目光才转移到照片上。
新闻给了那个孩子一个特写。
而这个孩子竟然就是甄言!
我疯狂地敲着甄言的家门,她穿着睡衣便来开门了。
“这么晚了,你来求婚呀?”她抿嘴一笑,丢了双拖鞋给我,“进来吧。”
她刚在沙发上坐下,我就把报纸丢到了她面前。
她拿起报纸一看,脸色立即就变了,“周渺然,你听我解释。”
我平静了一下,说:“你是因为父母的死才故意接近我的?”
她闭了一下眼睛,“是。”
“那你等于是利用我了?”
“不,我……”她没有反驳。
我自顾自地一笑,拿起报纸,看着甄言小时候的照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低下头,“我不该瞒着你,我跟一般人不一样。”
她牵着我的手来到了餐厅,然后在餐桌上放了一根蜡烛,她盯着蜡烛,说:“把灯关了。”
我关灯坐回原位,甄言看着眼前的蜡烛,就在我眨眼的一瞬间,她隔着空气把蜡烛点燃了!
我简直无法相信,这就和电影一样。我小时候是做过类似的幻想,但是长大之后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可是这种荒唐的事情,却被甄言做到了。
甄言从房间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那是一个黑色的盒子,盒面上有一些雕花,她打开盒子,在盒盖的里层,有着和龙源山一样的符文。
“这个盒子从小就跟着我,当我在朋友那里看到和这上面一样的符文后,就问朋友是在哪儿看到的,于是我决定去龙源山。”甄言说,“你还记得我让你帮我找的人吧?”
“记得。”
“那张照片原本就放在这个盒子里,所以我知道,那个孩子一定和我有关系。”甄言放下盒子,“父母死了几年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是在很小的时候被养父母领养的,这个盒子,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我想只要查明白和这盒子有关的东西,就能查出我的父母,而且刚才你看到了,我可以把蜡烛点燃。”
甄言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脑子是有点混乱的。我仔细想了想,问甄言:“你从小就可以这样?”
她点点头,“小时候不能自由控制,长大之后慢慢可以自由控制,但有的时候也不行,比如情绪失控。”
这时候,我提出了一系列的假设,如果甄言可以隔空点火,那么别的人也许也可以,这样一来,吴涵和吴岩的燃烧也就能够解释了。
“我想让你帮我,一直以来我都不敢告诉别人这件事。”甄言凝视我,“我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人。”
她困惑焦虑的眼神如同一把刺刀向我扎来,我低头沉思,忽然想到了回N城时自己所作的联想。
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将古迹符文和奇怪大火联系起来,那这个人不就是甄言吗?
我看着甄言,下定决心地说:“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05—追捕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甄言来到了S城,我们打车直奔S大。
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抵达S大,遇上的却是一场火灾!
南征林所住的那幢教师宿舍烧了起来,浓烟滚滚直往外冒,我和甄言挤过人群往警戒线的方向走去。我吃惊地抬起头,看着火势渐小的大楼,狠狠地骂了一句,“混蛋!”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魏泊的电话,“喂,那个逃跑的男的抓到了没有?”
“你说那个叫楚超的人啊,我们正在四处搜查,他这段时间都不在家。”
“他就是凶手!”我怒吼道,“他把南征林也杀了!你一定要抓住他!”
N城。整个房间里只有我、魏泊、黄文斌和甄言四个人,甄言走到屋中央,看着桌子上的一根蜡烛,像上次一样隔着空气把它点燃了。
“我不得不说,”黄文斌看着甄言,“这是一种超能力,至少是目前科学无法解释的命题。”
甄言坐下来,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人命关天,如今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按照甄言的情况推到楚超的身上,那么凶手就是他了。”魏泊说,“在商场里面,是楚超把吴涵点燃了。”
“那吴岩呢?”我问。
“当时有两种人可以接近吴岩,一是送饭的,二是打扫卫生的。”魏泊说,“你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回去查了记录,吴岩死的当天,的确有一个临时工去牢房打扫了卫生,这个人应该就是楚超。”
说着,魏泊摇摇头,“我们太大意了。”
黄文斌说:“当时你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有这种可以不借用火源隔空点火的人。”
“现在是三条人命。”我对魏泊说,“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即把楚超抓起来!”
“如果不了解情况贸然前去抓人,我们都会被烧死的。”黄文斌说。
魏泊点头,“这我们已经考虑到了,我们可以准备大批***物,防止他启用那项能力。”
“没用的。”甄言说。
我们都将脸转向了她。
她拿起一张纸,揉成团之后往空中一抛,在纸球下落的过程中,她看着纸球眉头一皱,将纸球点燃了。
“我们点燃物体的时候,必须用眼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象身上,只要注意力不集中,绝对不能点燃。”她提醒我们说。
魏泊一拍桌子,“这好办!”
我们等待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星期三的时候,魏泊接到线报,有人发现楚超躲在N城的西郊仓库附近。魏泊毫不犹豫地调足了兵力,带着我和黄文斌一起去抓人。
大家都知道对手很危险,但是这个利用超能力随意杀人的楚超实在是太可恨了。
我们匆忙赶往N城西郊仓库,那里有一个荒废的发电站,发电站周边是一个大型垃圾场,基本上没有人会到那里。楚超能想到躲在那儿,也算是煞费苦心。
在路上,魏泊根据自己对西郊的了解很快地安插了兵力。我和黄文斌则跟随他带着几个便衣探查,一旦发现目标,立即采取行动。
烈日当空,西郊的垃圾场边散发着阵阵恶臭。
我和魏泊、黄文斌,还有三个便衣在重点地区四处找人,按照线人的消息,每天这时候楚超都会出来买东西吃。
“万一一会儿被烧死了怎么办?”我问黄文斌。
黄文斌刚白我一眼,我就听见站在最边上的一个**指着前方拐角处走过来的一个人影大叫:“楚超!”
“别跑!别跑!”魏泊第一个冲上去,我们也跟上。
楚超在前面像疯了一样跑起来,魏泊从胸袋里掏出枪,“啪啪”对空鸣了两枪,楚超仍旧不停地跑。
魏泊猛冲在前面,一边追捕一边用对讲机说:“四号区注意,四号区注意,楚超正向你们逃去,准备反光镜!”
我们追了五分钟,楚超情急地往魏泊布置好的陷阱里跑去,他刚跑到西郊H路的路口处,三辆贴着反光镜的吉普车就从路口两边开了出来,在路边高处的石台上,更多的反光镜也被警员们排出来了。
别说楚超,就连隔得老远的我们也因为看到镜光而变得双目刺痛脑袋犯晕。
我听到“啪啪”几声枪响,吓坏了。
我以为他们将楚超击毙了,事后才知那是强力***。
魏泊吩咐几个人带我和黄文斌先回医院,他朝开枪的地方走去,对讲机里传来“楚超已被逮捕”的声音,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在医院等魏泊,甄言也在。黄文斌问她:“你一生下来就具备那样的能力?”
甄言点头,“小时候无法自由控制,所以我怀疑,我的养父母是被我杀死的。”
“那你知不知道,死者的内脏会不见?”
“我知道,但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我们初步判断是那个‘虫’在作祟。”黄文斌顿了一下,看着甄言,“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我们想查清楚,你究竟是不是……”
“是不是——人?”甄言替黄文斌说了。
黄文斌叹了一口气,“我想你能了解我们的心情,死者都死得很惨,所以希望你能帮我们完成试验。”
我“噌”地一下站起来,“黄文斌,你不会是想对甄言做什么吧?”
“我能对她做什么?不过是想弄明白。”他没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你要是敢拿她做人体试验,我就跟你绝交,而且现在就带甄言走!”
“你想到哪儿去了。”黄文斌委屈地看着我,“好,好,我先不跟你争,等楚超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魏泊推开门时,我们看到他一脸疲惫。他从大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从楚超那里搜出来的。”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它和甄言的那个盒子一模一样。
甄言几乎不敢相信地走到桌子边,缓缓打开了盒子,在盒子里,放着一张照片。
甄言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照片。
我一看,“难道说楚超是……”
甄言摇了摇头。
我走过去一看,照片上的小孩子并不是甄言。
06—失落的神族
兄妹DNA鉴定比起亲子鉴定要麻烦,在结果下来之前,楚超什么都不肯说,尽管我们都知道人是他杀的,但是还有许多谜题没有答案。
比如说,他和甄言到底是什么人。
比如说,他杀人的动机。
最重要的,是龙源山的符文。
四天后,鉴定结果下来,甄言和楚超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因为魏泊的原因,我和甄言被特许聆听审讯。没想到整个事件,都是从楚超的过失杀人开始,而随后的两次谋杀,是楚超这一生中都难以忘记的噩梦。
“为什么要杀吴涵?”魏泊问。
“我没想过要杀他。”楚超看上去是个极老实的人,他说话时眼神一直不停地闪躲,有时候看看甄言,又立即缩回去。
“吴涵和吴岩还有我经常帮工地里的人做工,我们没有固定职业,就四处乱混。他们手脚不干净,偷工地的东西让我看见了,我也没想说出去。那天在商场,我碰到吴涵,他软硬兼施地跟我说不要让我乱说,我当时急了,有些火大,搡了他一下,他就燃了。”
“只是搡了一下?”
“嗯,我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那你知道自己的能力吗?”魏泊问。
“不清楚,吴涵死后,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没想到那天在饭馆,正好遇到了黄文斌和周渺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从那之后,我就开始跟踪周渺然,这才一点一点知道事情的进展,也意识到是自己点燃了吴涵。”说到这里,楚超看了甄言一眼,“那时她和周渺然在一起,我怕她坏事,就写了威胁信给她。”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