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迎亲队伍
猎户自认为胆子不小,可当看到这一出后那吓的腿肚子都哆嗦,看着队伍最后一只黄皮子爪中握着红纸,小尾巴左右的晃着走的缓慢,他忽然想回家的方向了,就是这帮怪模怪样像迎亲队伍一般的黄皮子走去的方向,又想起他媳妇早上怪笑着说要成亲了,莫不是这些黄皮子要去他家迎亲了?这是闹什么事啊?感情媳妇真让那黄仙给附身了?昨晚还不知情跟个黄仙并肩躺着一夜,想想够渗人的。
但猎户特别想知道这些黄皮子是怎么回事,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真是去迎亲的?心里头这么想着,这人也就不受控制的跟着黄皮子后面就一直走出林子,抬眼一看还真是他家门口,屋里没有亮光,也不知道婆娘是不是在家,只是看到这些黄皮子停在门口滴滴答答吹个不停,还有那么几只摇头晃脑的跟喝醉了似得,怪的厉害。
可看了半天,这些黄皮子就一直没有进屋,只是逗留在猎户家门口,猎户等的实在是不耐烦了,也是这林子中有些冷,他就偷偷摸摸的绕到屋子后头。这房后正中间的位置留有一个不大的后,平时都是从里面用木头板子抵住了,偶尔夏天的时候打开要那过堂风凉。猎户瞅着周围没有动静,就轻轻的撬开后的木头板子悄声的钻了进去。
屋里漆黑一片,抬耳还能听到门口黄皮子吹锣打鼓一通闹腾。可猎户此时想着的确实自己媳妇,磨蹭了几步挪到墙边,顺手就摘下墙上挂着的短刀,拿在手里心中顿时安稳了不少。也没出声就慢慢走到他那屋子的门口,探出脑袋朝里面看了一眼后又赶紧收了回来,似乎隐约的在炕边看到了一抹红色,似乎有个娘子盖着红盖头端坐在漆黑的屋里。那红色在黑暗中特别的扎眼,让猎户不由的心惊胆战。
好不容易缓过几口气稳定下来。又探出脑袋打算朝里面招呼一声,看看是不是他的媳妇。可猎户刚把脑袋探过去,就对上一张怪脸,从屋里门口侧边也探出一个脑袋。和那猎户只有一拳之隔互相的看了几秒之后,猎户嚎叫出来一声,抡起短刀就劈过去。可那一刀却失了准头砍进木头的门框中,倒把屋里的东西给吓的不轻,出着怪声一眨眼就窜到炕上躲在那个盖着红盖头的娘子身后,却伸出半个脑袋瞅他一眼。
猎户这时候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只全身光溜溜的怪东西,模样极其的丑陋,感觉是被剥了皮的畜生。忽然想到这个剥皮。自然那就跟昨晚下套子抓的那只黄仙联系起来,原来这只畜生竟还没死,还躲在他们屋里。
想到这猎户就拎着刀冲进屋里。但炕边坐着的那红人让他不敢靠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猎户是万万不敢接近的,只好低声招呼他媳妇的名字,招呼了几声后却没有得到回应,只有那没了皮毛丑陋的黄仙还在讥笑,躲在那红人身后探头探脑。似乎是想引他过去。
一开始猎户有些害怕了,可想到只是个畜生。就朝自己手心涂了一两口唾沫,握紧了刀柄,抬起胳膊伸出去,用刀尖挑着盖住脑袋的红盖头,慢慢的像上面提起来,就要把盖住的人脸给露出来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砸门声,急促而且零碎,一听就是有很多黄皮子用那小爪砸门。不过这一声倒把猎户吓的一哆嗦,手中的刀差点没捅了出去,那红盖头又落下来把刀尖给盖住了。
猎户在心里头暗骂道:“你们这些黄皮畜生还敢在我家撒野,真是茅坑旁边打地铺,是离死不远了!一会出去全抓住活剥了皮,骨头和肉炖着吃了!”
可忽然猎户发现有点不对劲,因为手里的刀动不了了,似乎卡在什么地方,扭头过来一看,竟是那盖着红盖头的女人抬手握住了刀刃,那力气极大竟把短刀牢牢的捏住,猎户是半点都抽不出来。寻着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猎户看到那人抬起的手是蜡黄色的,皮肤干枯犹如树皮,指压长的都打弯了,跟那鹰勾鼻子似得。抓住刀身黑色尖锐的指甲慢慢的划过,发出一阵摩擦的尖锐声,听的猎户头发都炸起来了。
这时候猎户才反应过来,炕边坐着的娘子不是他媳妇,甚至都不是人,可这时候才想到已经有些晚了,那身后躲藏的黄仙露出丑脸带着诡异的笑容,张嘴咬住红盖头直接就顺着户缝钻了出去,屋里还留有那一股骚臭味,和炕边坐着的那个东西。
突然被抽走了红盖头,让猎户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脚下慌乱的捯饬了几步向后退去,直接就撞在身后门框上。炕边一身红衣的那人低着脑袋,满头的乱发挡住了脸,看不清模样,可猎户本能的恐惧起来,握住刀柄的手都咔擦作响。可他也是多年都靠在山中狩猎为生的,那家伙事多胆量也比一般人大,瞅着炕边那人慢慢的抬起脑袋,屋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一种恐惧带着阴寒袭上心头,猎户扔下了刀扭头跑出去,凭着记忆摸着黑就找到了一只填装火药打散铁的土枪。
土枪想要击发需要先填装火药和药,火药是提前做好的用纸卷成桶状,大小刚刚比枪管能细一些,将火药捅到枪低然后随手抓了一把珠就塞进去,紧跟着双手持枪转过身去枪口也对着屋里。
猎户动作很,但当他举着枪转过身的时候,眼前却闪过一抹红色,直接就顶过来一个人,双手平伸扣住了他的脖子,带着一股潮湿泥土的腥味,混杂着腐烂的臭味直冲猎户的脑门,可手里的枪口却已经转过去,正好对着掐住他的那人,一咬牙把枪口稍微抬起来,对着那人胸口的位置,就开出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