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洛阳攻略(十九)
“哈,这娘们长的果然不错!”胡须男站在那女的面前,微微的眯眼,瞧着粉白细腻,吹弹可破的肌肤,眼满是贪婪的目光。
“老哥,我看你还是罢手吧!”世家弟依旧是不肯放弃的说着。他从门外跟进来,就是想要尽力的阻止这个家伙。
那些传承百年的世家,虽然也有一些纨绔之徒,不过这小,显然不是一般角色,能够进入禁军,日后就有可能博得一个高官,那些世家自然会选上一些不错的弟,进去锻炼,日后,就有着更为辉煌的前途。他的心不安,盖因知道如今的天下,不同往日。这个时候,若是触犯龙颜,就是找死。为了一个女,并不值得。
“老弟,你不必再说了!”胡须男一脸的决然,猛地一甩衣袍,发出一声脆响,表达着他的不满。就像后世之,某些暴发户一样,原本是寒门出身的他,受尽了侮辱,当初谈好的一房媳妇也因为家穷而背弃了他,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使得他心性大变。因此,当他进入了禁军,就变得开始疯狂起来,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他是禁军的士兵,以前瞧见这些高高在上的公主,很是心动,可是那个时候,给他一百个胆,也是不敢的。如今,王世充已经死了,这些公主,就如那等待被宰杀的羔羊,他不趁机占些便宜,那会甘心。
那世家弟看见他的眼,有着淫.意,有着决然,于是只能是轻叹一声,冷冷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就好自为之吧!”说着,就走了出去。
胡须男冷冷的目光一扫世家弟,心冷哼一声。这些世家弟,在年少的时候,就有着婢女伺候,被他们糟蹋的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这个小,年纪不大,虽然还没有娶正妻,却已经有了三名小妾。当下也就不以为意,返身关上房门,拨亮了油灯,就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
这间屋,位于宫城的西北,叫含凉殿,当初,皇泰帝被逼退位,就是被王世充关押在此处,后来也是命丧于此。含凉殿,就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冷宫性质,他们在将王婉柔擒获之后,就是带往了这个偏僻的地方。也就是因为含凉殿在王世充看来是禁地,囚禁在此地,安全,不容易被王世充发现。
胡须男瞧着女,呼吸就顿时急促起来。与他以前玩弄的女不同,眼前的这个女,不仅漂亮,皮肤也好,白白嫩嫩。一张俏脸上,弯弯的细眉,长长的眼睫毛盖住了一双美目,挺而直的鼻轻轻的煽动着,接下来,是小小的嘴唇。
这那里是以前的那些胭脂俗粉可比?这个女,是公主的身份,养尊处优,就是身上用的胭脂,也是上好的货色,她只是在这间屋呆上了一会,整个屋就有着淡淡的清香味,让人心怡。
色胆包天的胡须男嗅着香味,就不禁陷入了沉思,意.淫着,眼前似乎展开了一个美丽的画卷,让他情不自禁的陷入了其,不能自拔了。以前,他不曾想到过,有这样的艳遇,而今看来,这,并非不可能啊!上天,待自己还是不薄的。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那女长长的眼睫毛却是一动,一双澄若秋水的眸缓缓的睁开,视线开始清晰起来,她抬起螓首,忽然发现眼前突兀的站着一个男,虽然长的还是可以,可是此刻在他的脸上,分明刻着“猥琐”二字,就是嘴角,也有一丝明亮的液体,从嘴角溢出,不断的滴下,很是让人恶心。
“你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那女在一张有着灰尘的榻上,将身蜷了起来,双拳紧握,紧紧的放在胸前,有些紧张而警惕的问着。隐隐的,她感到了一丝不妙。她的头,还有一些疼痛,她隐隐的想着,回忆着,好像自己是听到声响,出外查看,发现了一群人,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她就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有人疾奔而来,将她打晕了。
然后,就到了这个地方了么?这里,是哪里?她并不知晓,但是她感到了一丝凉意,还有着深深地恐惧。
“我?自然是你的夫君了!”胡须男说着,一脸的嬉笑,眼的目光让女不由心一紧。
“大胆,你这般无礼,不怕本宫告诉叔叔,将你斩首?!”那女说着,看似凶恶,可是她的话语之间,听不出半分的暴戾,反而是带着娇柔的江南口音。
“哈哈!”那胡须男忽然发出一串大笑,似乎女的话,让他感到十分可笑一般,在笑声,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女。那女就向后退着,眼有着恐惧,片刻之后,她柔嫩的手指,就触摸到一片冰凉,那是墙壁。这所宫殿,看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因此,虽然是这样的天气,可是仍然让人感到一丝的凉意。手指尖,还有块状物,轻轻的一捏,顿时就成粉了,那是灰尘。
“你退啊,再退啊!”胡须男哈哈一笑,在那女面前站定,借着淡淡的灯光,就说道:“哼,王世充已经**而死,你若是识相,就从了我,不然,你一个失势的公主,莫非想被杀?或者是做官奴?”这两个结局,都是不堪。
“啊!”那女忽然一声惊呼,捂住了嘴,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叔叔他,**而死?”她说着,脸上流出了泪水。
“美人,你就不要伤心了,就让夫君和你乐呵一会吧!”胡须男说着,就嬉笑着一步一步,向着那女逼近了。
那女自然是不肯受辱,这个时候,她就想到了自尽,于是就在头上摸着,试图将玉簪拔下,用它刺进胸膛,自尽,可是她在头上摸了一圈,一直陪伴着她的玉簪,却是不见了。顿时她的心就大急起来,这支玉簪,她非常的爱惜,有如性命一般。
这时,那胡须男的手伸了过来,那女就是一躲,这一下,顿时就从榻上跌落了下去。她先是听到王世充的死,然后又不见了玉簪,一时间就是神无主,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已是空了。这一下走空,毫无防备,头就先着了地,“咚”的一声,没有吭声,就昏迷了过去。
胡须男爬过软榻,见女昏迷,微微的不悦。虽然昏迷并不妨碍他办事,可是对于他来说,看到女叫喊挣扎反抗,他才感到满足,才有成就感。于是就将女搬上了软榻,心想着,就走出了屋,想要弄点水,将女泼醒。
出门而去,也没有看着那个名叫郑远的世家弟,心就有着疑惑,不过先办正事要紧,于是就不去管他,匆忙去寻瓦罐,用来盛水。
离含凉殿有半里的一处。
清脆的脚步声,响彻在屋里。凌敬没有吭声,他从来没有见过杨浩如此这般,只是思索着,可是心却是毫无头绪。
小喜死的时候,凌敬还没有投靠窦建德,更不用说投靠杨浩了,因此,在故城发生的一切,来龙去脉,除了杨善会、来整、苏定方还有魏征等人之外,其他的人只是略知大概,其的原委并不清楚。而这种事情,杨善会等人哪敢议论,是以凌敬不知。
那宫女更是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多言。身上汗如泉涌,不到片刻的时间,身上的曲线就看的分明了,地下,则是一滩的汗渍。
“你们,四处去寻找,瞧瞧那个宫殿是否有人被关押,若有人被关押,立刻送来见朕。”杨浩忽然停住了脚步,说着。这豆卢宽半响还不来,着实让他心急,可是这宫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胡乱寻找,就如无头的苍蝇,是没有头绪的。
当即,又有士兵散了下去。
紧走了几步,杨浩忽然走出了屋,抬头瞧着天空,此时,天色已经明亮了,朝阳将大地染红,就是院的兰花,茎之上,也是带着红色,非常的好看,这个情形,在清河,很久没有看到了。
不管做什么事,当希望来临的时候,永远不放弃,努力的追寻,不管最后成败如何,至少曾经努力,心无悔。
“豆卢宽怎么还没有来?”杨浩突然问道,心情很是烦躁,他不安的转来转去。此刻,他终于明白心的不安了。
“陛下,你这是……”凌敬的言语之,有着劝慰,有着不解,却是欲言又止。
杨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凌敬,这件事情,你不知道,或许难以理解。只是,跟随在朕身边的人,不管男女,朕又怎么舍得让她受到伤害,又怎么能让她受到伤害?”
凌敬微微一愣,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虽然小喜的死,杨善会、魏征等人不说,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只是隐约知道,具体的事情,却是不知道。凌敬的心也是诧异,如果传言是真,那么小喜姑娘在此出现,好像还是什么公主,那这未免太神奇了些。
想到此,凌敬就不由苦笑了,陛下的皇妃之,除了皇后出身名门,与陛下还有着一定的关系。至于德、丽两妃,他们的父亲和杨浩都有着仇敌的关系,而今,这个叫做小喜的女,似乎也是王世充的侄女。这命运,还真是无常啊。
杨浩看到凌敬苦笑,就沉默着,半响之后,说道:“这件事,朕只是想弄清楚。不管怎么样,她是第一个对朕好的女。”一想到,在她“死”的时候,手上被烫伤的泡还没有好,心就有着感动。
当然杨浩的这话,是说有儿女之情的女,而非亲情。婶娘待他,比亲娘还亲,盖因父亲的早死,娘亲也被赐死。那时,他不过七岁,就丧失双亲,帝也不疼,就是婶娘见他可怜,照顾着他。后来明帝继位,让他袭了父亲的秦王爵位,继承秦王杨俊后嗣,后来更是任河阳都尉。后来杨玄感造反,宇述平定叛乱时,与他有联系,被御史弹劾,这才被罢官收爵,一直跟在杨广的身边。这是外话。
凌敬点头,就说道:“陛下,此事是该如此,可不管那人是不是陛下欲寻找的人,还请国事为重。”
杨浩忽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事,凌爱卿放心,朕不是不懂轻重之人!”顿了一顿,又说道:“这玉簪上面的字,是朕刻上去的,又怎么会不认识。她,一定还活着。”
凌敬这才恍然大悟,明白陛下为何这般的肯定。就在他沉吟,想要说着什么的时候,只听院落外一片喧哗,顿时有人匆匆而来。
“可是豆卢宽来了?”杨浩迫不及待的问道。
“陛下,豆卢宽还在寻找。此人是从含凉殿来的,据说也是要寻找豆卢宽!”一名亲兵说着。
“哦,他找豆卢宽什么事?”看到杨浩失望而沉默的眼神,凌敬就问道。
“这个,卑职不知。”那人回答。
凌敬瞧了一眼杨浩,只见他转过身,却是看着满园的兰花,若有所思。又想了一想,凌敬就吩咐,“带他上来!”
片刻之后,那人被带了上来,瞧见凌敬一身的儒生打扮,顿时有些奇怪。他根据那些亲兵的甲胄,断定出这些人,是皇帝的亲兵,可是没有想到,这皇帝是儒生?不过随后他看到凌敬不远处,有一人身着甲胄,瞧着满园的兰花发呆,心更是奇怪了。
就在这时,凌敬问道:“你找豆卢宽何事?”
那人一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就在犹豫之,有人说道:“这位乃是凌仆射。”凌敬此时升任为尚书省右仆射,本来这一官职是赵才,不过他年纪大了,如今是七十有四,比历史上,还要多活了一年。虽然身体还硬朗,可是政事繁重,还是吃不消,因此就在年初,由凌敬升任,赵才倒是安心的做他的拢国公,陪着他的孙玩耍,安享晚年。
那人听了顿时就明白了,回答道:“卑职乃是郑远,原是这洛阳禁军的士兵,昨夜随豆卢宽捉拿王世充,就在此处却是擒获一名女。”那人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瞧着他。
那人继续说着:“我等奉了豆卢宽的命令,将那女囚禁,适才有人听说陛下下令将……”就在这时,他的双肩就是一痛,却是那个身着甲胄的男,紧紧的盯着他,问道:“人在何处?”
郑远一愣,看到杨浩瞪圆了双眼,有着杀气,立刻就毫不犹豫的说道:“是含凉殿!”
杨浩闻言,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双腿发力,跑了起来,到了院墙边上,双腿一蹬,就翻越了过去,只吓得亲兵脸上高呼,赶紧追了过去。
郑远登时一愣,脸色一白,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个人是皇帝,可是,自己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他为何就走了,而且,奔跑的方向是含凉殿。莫非……一想到此,郑远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心暗暗庆幸。
杨浩一路狂奔,不过片刻之后,就到达了含凉殿,他一脚踢开含凉殿的大门,只见里面较为黑暗,他微微的闭眼之后,这才适应了里面的光线。他有些疑惑的走进去,里面,有着淡淡的香味,与那所屋的味道,一模一样。只是,视线之处,并没有任何人啊!
他有些疑惑的走进去,循着香味寻找,猛然之间,他的耳朵一动,听到了一丝声响。他的心顿时就不安了起来,屏住了呼吸,缓步的走上前去。
随着他的深入,那声音就越来越清晰了,一个男怒声道:“想不到你这娇滴滴的公主,性居然这般的烈,够味,老喜欢!”
杨浩的脸色一变,顿时就朝着响动之处奔了过去,那是一间偏厅,似乎是给人休息所用,此刻房门紧紧的关着。随着离那间屋越来越近,杨浩就听得分明了。
一个女说着:“你这恶徒,若在前进半步,我,我就与你同归于尽!”这个声音,让杨浩的身一震,是她,绝对是她,没有错!想着,他的脚步就更快了。
“同归于尽?”男的声音响着,哈哈笑道:“就让我俩在这软榻之上,一起滚吧!”随着他的声音,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是谁?”那男正要上前,忽然听到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顿时就大喝一声,问道。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紧闭的房门发出一声巨响,顿时就破裂开来,出现了一个大洞,木头碎渣在空飞舞,一个人从破烂的房门跨步进来,却是杨浩心急,一脚踹坏了房门。
“你是何人,敢坏老好事?”那男说着,高声质问。虽然心隐隐的感到不安,可是对于坏了他好事的穿着甲胄的男人,更多的是不满。
杨浩并没有瞧他,只是借着跳跃的灯火,看向了在软榻之上的那人,头上,身上,满是水珠,而嫩白的脸颊之上,有一个红红的手掌印,那一张脸,还挂着泪珠,但是仍在控制着,没有哭泣。此时,看见异变,顿时惊讶的抬起螓首,瞧着杨浩,身就是一震。这个人,似乎,认识啊……
“你为什么不回答?”那男显然怒了,于是就抓过卸在一旁的腰刀,“啷呛”一声,拔了出来,准备宰掉这个坏他好事的眼钉。
杨浩紧走了几步,到了软榻之上,瞧着那张熟悉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抹掉挂在脸颊上的泪水。
“哼,这个女人,是我的,你别想插手!”那男说着。
那女听到这话,回过神来,忽然猛地向后一缩,顿时杨浩想要为她抹泪的手指就落了空,他能看到,她的眼,有着恐惧。
“你,不认识我了吗?小喜。”杨浩问着,在他看见女的脸蛋的一瞬间,他的内心有着欣喜,还有愤怒。
“你,你……”那女紧紧的盯着杨浩,有着不敢确定,记忆,太模糊了。
“这是我送的你。”杨浩说着,就摊开了手掌,那支玉簪,有着微微的裂痕了。那女瞧见,眼睛一亮,猛地伸出了手,抓过了玉簪,紧紧的握在掌,放在胸口,捂着。
“你……”杨浩就要说着,忽然之间,背后响起一阵风声,朝着他的所在急速的劈来。
耳边,顿时响起一声女的惊呼。
杨浩手掌握住横刀,猛地抽了出来,迎着风声,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顿时“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杨浩出刀较晚,蓄力不足,顿时就跌落在了软榻之上。不过,那男虽然是蓄力良久,却是武功不济,顿时被这股大力,击退了五步之远,这才站定。那男虽然是**熏心,可是也不是愚笨之辈,这一刀,他就明白了他不是眼前这人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记住此人相貌,以他在洛阳的人脉,日后寻仇,绝非难事。当即,就挪动脚步,准备溜了。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此时,杨浩却是站了起来,瞧见胡须男的模样,立刻猜出了他的心思,就冷冷一笑,说道:“混账,欺负了朕的女人,你就想走?”
胡须男脸上阴晴不定,考虑着怎么办,这时,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不是郑远还是谁?当即就大喜道:“郑远,你来的正好,让兄弟们将此人拿下!事成之后小弟请诸位喝酒,以作答谢!”他已经看到郑远的身后,是装备精良的士兵,当即抱拳,打着招呼。
“啷呛!”数声,郑远还没有吩咐,他身后的士卒已经是纷纷拔刀在手,刀锋闪烁着寒意。
“哈哈!”胡须男顿时得意起来,上前一步,指着杨浩说道:“你这汉,一定是想做皇帝想疯了,还朕,老还太上皇呢!如今这些人,都是老的兄弟,你自己识相一些,束手就擒吧!”在他看来,杨浩虽然厉害,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自己的兄弟这么多,还怕他?
杨浩忽然发出一串大笑,这个小,还真是狂妄,居然认为自己的亲卫是帮他的,真是愚不可及。
“笑?老让你笑,兄弟们,并肩上,砍死他!”胡须男说着,率先就是一刀。
杨浩冷冷的目光扫过胡须男,不退反进,上前就是势大力沉的一刀。这一次,他是早有准备,并不是第一刀可比的。顿时,只听金戈交鸣之声,半截刀在空飞舞,却是那胡须男的刀在这一击之下,被砍成了两截。然后,刀尖落下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软榻之上,那女的身就是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一幕,在哪里见过?是……梦里?
杨浩一刀得手,顿时更不放松,刀刀紧逼。那胡须男一边招架,一边着急的大声喊着:“郑远,叫你的兄弟们上啊!”他招架不住了。
胡须男话音未落,杨浩一刀劈在了他的手臂之上,顿时血如泉涌,手的半截残刀“铛”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郑……”胡须男还想要说着什么,就觉得脖颈一凉,冷冷的刀锋已经架在了他的要害处。
“你若是杀了我,也逃不掉!”胡须男的脖颈上架着横刀,犹自嘴硬,但是却不敢妄动。
杨浩冷冷的瞧着他,正要说话,这时脚步声响起,却是凌敬赶来。他是书生,因此速度就慢了一些。一进屋,就瞧见杨浩将刀架在一人的脖上,顿时松了一口气,道:“陛下,你这般,若是有什么意外,臣等岂能吃罪得起。”
杨浩目光柔和了一些,瞧着郑远就说道:“你很好,朕自然有封赏!”随后,又瞧着胡须男,目光阴冷。
胡须男此刻也是听明白了,不由双股战战,似乎想要说着什么,可是有说不出来,这时,只觉得胯下一热,却是被吓出了尿。
“畜生,纳命来!”杨浩说着,手的横刀猛地一动,只听一声响,鲜血顿时喷洒而出,一个头颅沉重的摔在了地上,眼睛犹自睁的大大的。
“啊!”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女的尖叫。
在看见杨浩的脸的时候,她的心就有着疑惑,这个人,很是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再使劲想,头就痛了。当她看到冲天而起的鲜血,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深刻在记忆深处的片段,金戈交鸣,愤怒的嘶吼,满眼的鲜血,一下,就涌上了她的心头,现实与记忆重叠在一起,脑海,犹如雷鸣,头裂欲炸。
在她昏迷过去的一瞬间,立刻,就有着急促的脚步声,吼声,随即,她的头一斜,身软软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