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终成枯骨
云飞扬也不催促,只是让魏龙去静妃的住所观察一番。
虽然魏龙没有办法离开云飞扬太远,但是只是去静妃那里的话,这点距离没什么。
魏龙点点头,化作一缕黑雾离开。
云飞扬慢悠悠的拿出灵瓜子准备开始磕,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咦……
好像快年底了啊。
完蛋。
他好像没怎么做试卷。
而且他现在元婴期了,年底大考的卷子他不仅一点都没有看还连试卷都没有。
不行不行,问题大了。
怎么办,现在回修真界去领试卷还来不来得及。
看了眼前自家母亲一眼,心下无奈。
看来只能等等了,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嗷呜……
他不想被罚啊!!!他真的有好好修炼,真的……
风琼门的年底大考规则应该改一改!当年突破的应该免考!
等等,师伯现在还是小动物的形态,所以其实可能大概可以不用考了?
云飞扬正在进行某种完全不可能的幻想。
“啊,我想起来了。”贺楚心忽然眼前一亮,开心的转头对云飞扬说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静妃对大皇子好像就不冷不热的,但是我觉得可能只是比较严厉……但是现在想来还挺怪的,静妃似乎有意识的不跟大皇子太过接近”。
果然。
云飞扬了然的点点头。
“飞扬,你知道了什么吗?”贺楚心的性格有些活泼,即便是岁月也没有带走她原本的性格。
“我们认识的静妃,应该不是真的静妃……”夺舍吗?
“不是真的?”
“恩,其实就是换了一个灵魂,母亲,我们现在去静妃的住所看看吧。”魏龙那边传来了一些有意思的信息。
………………
静妃的宫殿从外面看不算奢华,但是内里绝对是极致的享受,跟皇帝的太清宫也不遑多让。
云飞扬摸了摸加了不知名材料的座椅软垫,还有香炉中珍贵的香料。
这可全都是珍品。
一个看似不受宠的妃子竟是有这般比皇后还好的待遇……也真是非比寻常。
想必冉望舒也没有这般精致吧。
贺楚心飘在云飞扬的身边,对周围的景色没有什么好奇的。
云飞扬循着魏龙的气息走到了内室,“有什么发现?”
魏龙打了一个响指,原本正常的房间瞬间被黑气弥漫。
云飞扬:……
这特么是黑天了吗?
“这是……什么?”他居然一点能量都感应不到。
“这是鬼气留下来的痕迹,这个房间中曾经存在过高浓度的鬼气,不仅如此,外面几乎每个房间都有……我甚至还在周围的几个宫殿中找到了一丝鬼气的痕迹。”魏龙解释道。
他只是用了一种小手段,让其他人能够看到鬼气的痕迹而已,实际上周围已经没有什么鬼气了。
“周围的宫殿?”云飞扬转头对贺楚心问道,“母亲,你知道周围是那些宫眷住着吗?”
“具体是谁不清楚,当年我在的时候还没有他们,但位分都不是很高,这周围位分最高的就是静妃,有些地方的鬼气应该是我留下的,但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我们去看看周围的宫眷。”
云飞扬隐去身形,跟旁边的两个鬼挨个房子看了一遍,最后甚至还将整个皇宫看了一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扩展到全皇宫的。
“我们可以看出,有鬼气的地方都是曾经死过宫眷的地方或者眼下住在的那里的宫眷都十分虚弱。并非每一个都是母亲动的手,那么那些鬼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飞扬皱眉。
“也许那位静妃是可以稍微控制一点鬼气的……比如让某种鬼气暂时凝聚在一个物件上,然后将这个物件送人。”魏龙看向云飞扬。
“你说的对。”云飞扬恍然大悟,“干得不错”。
“除此之外,魏龙你有没有觉得那些受到静妃控制的花……有些奇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能量,很奇怪……
“奇怪吗?没有。”魏龙摇摇头。
“你能追踪到那个静妃的位置吗?”
“当然可以。”
“恩……等下!”云飞扬忽然感应到了一些东西,因果线有一根即将消失。
皇帝要不行了!
云飞扬一个闪身到了皇帝的寝宫,看着被御医围起来的皇帝。
皇后和一众后宫的女人一脸悲伤,对着御医大发雷霆,催促他们一定要将皇帝治好,不然就治他们的罪。
底下就像是菜市场一样闹腾,完全没有一丝给病人养病的样子。
皇帝的眼神十分麻木,不知道在看什么。
床边的御医额头上的汗不断渗出,重重的压力担在他们的肩膀上,诊脉的手都有些发抖——那可是几十年行医的御医。
眼看着皇帝回天无力,一众人脸色难看至极。
更多的是想着到底是哪个皇子继任。
这时候唯有皇后突然说道:“去请两位仙人!”
云飞扬看着站在众人中间一派尊贵威严之相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一国之母总归是有着不同之处的。
在这样的场景下,只有皇后还能稳住一切。
而且,皇后对皇帝的感情也确实不浅,虽不至于多么真挚,却比那些只想着自己的妃嫔好得多。
见死不救不是云飞扬的作风,即便眼下这皇帝曾对他有诸多冷漠,对贺家有许多残酷,可他并非一代昏君。
闪身到外面,装作半路碰到下人的样子,被领了进来。
“这位仙人,能够救救我们的爷,你需要什么,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皇后到云飞扬面前请求道。
云飞扬看着眼前没有自己高的皇后,一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曾经,他一直觉得皇后高人一等,是一个强大而威仪的女人。
可是此刻,看着皇后带着岁月的面容……他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凡界之人,百年之后不过红尘枯骨,一世纠葛尽数化作尘埃。
他一个修道之人,本就不应将其看的太重,何况皇后本就没有做很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