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太子和四皇子互生嫌隙
唐敬辉似乎忘了,他的祖辈上也只是一个平民,后来他的祖父花钱捐了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而唐严习少年时很是争气,凭着一身武艺,打出了一个大将军。当然,这些唐敬辉是想不到的,他很小的时候,唐严习已经是大将军了,自己的娘亲又是陈府的大小姐,他自觉身份上压人一等。
现在被风王爷如此拿话抵住了,再想从风王爷这儿寻求帮zhù
是不太可能的了,唐敬辉急的团团转,额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了,此时那一直坐着不动的男子——也就是改装后的上井端景站了出来,拿出了三万辆银票给了周虎,才说道:“这位唐公子的酒钱在下付了,给二当家的添了麻烦,请二当家的见谅!”
周虎低头扫了一眼手上的银票,就咧开嘴笑道:“公子客气,请公子喝好吃好!”说完一招手,带着花楼的打手退下了,只留了几个伙计在厅中伺候着。
唐敬辉看着面前的人,高大威武,但是是生面孔,若是平时,他定会已经是一些商户人家的贱民想着法子接近自己,寻思着让大将军府给其做靠山,可是这个男子刚刚可是和风王爷坐一桌的,看着不像是普通的贱民啊!一时想不透,唐敬辉就看着来人,等着对方先开口。
上井端景趁着唐敬辉愣神的功夫,贴耳在唐敬辉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只见唐敬辉瞪大着双眼死死的望向了太子上井东野所做的那个位置,双目之中的仇恨似是熊熊大火,射向了太子所坐的的位置。
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切的上井东野心下一惊,他不知为何上井端景知晓自己在此,又和唐敬辉说了些什么,后者为何用如此仇恨的目光看向自己?但是自己今日之偷偷前来花楼的,此刻不管他有多少的疑问,都不能轻易露面。
很快,风王爷就自行离开了,而唐敬辉也跟在了上井端景的身后向着铁王府的方向离去了,上井东野眯了眯眸子,吩咐人暗中跟着,就匆匆的离开了。
半夜,唐敬辉悄悄的从铁王府的后门出来了,四下紧张的看了看,确定了没有人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一路上跟捡了什么宝贝似的,兴冲冲的往唐府的方向赶了过去。
在离了铁王府的位置好一段路之后,几个黑衣人翩然而至,拦住了唐敬辉的去路,唐敬辉面上一惊,继而冷笑了一声,冲着来人挑挑眉,几个黑衣人相看一眼,都察觉到了问题,却是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快速的杀死了,而后连同尸体都被很快的搬走了。
看着一切发生在眨眼间,唐敬辉的浑身都一震,这样的热血场面,对于他这个才到二十岁的少年来说,是有着致命的诱惑的,但是激动归激动,他得yì
的扬着笑脸,一路狂奔回府了。
唐敬辉不知dào
的是,在他离开后,铁王府的将地上的血迹收拾了,并且在唐敬辉回府后,将几个黑衣人的尸体挂在了唐府的正门口。
上井东野在太子府里等了一夜,没见到自己的暗卫回来,他就心知事情有变故,只是现在搞不清楚上井端景的下一步的打算,他不敢贸贸然出手,所以选择了等消息。
第二日,骇人听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中,原来有行人路过大将军府,看见了门口挂了好几具血淋淋的尸体,当下就吓得屁滚尿流,报了案,等唐府的下人打开门,发xiàn
了尸体,正准bèi
处理的时候,京中的衙役已经整整齐齐的到了,一个扬手,把这些人带走了。
收到消息的太子上井东野气得很,京中的衙役是有些本事的,如果被查出这些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对自己是极为不利的,不过他仔细想了想,确定没留下什么破绽,又放下了心。
却不想,这些衙役派仵作去检查这几具尸体,却是在尸体上发xiàn
了四皇子上井呈治的贴身玉牌。听说上井呈治气急败坏的赶往了京中府衙,心下大奇的上井东野没忍住,也是赶了过去,他是在想不透,这事怎么会扯上上井呈治。
京中的衙役好在不笨,仔细查探了一番,发xiàn
除了一块玉牌,就再无和四皇子相关的东西了,而这块贴身玉牌是容妃在寺中为四皇子求得,四皇子多年来都贴身带着,就算是四皇子的枕边人,都么碰过一下,这几个来历不明的侍卫怎么可能拿得到?
很快,就确定了,这是有意栽赃陷害四皇子,没了四皇子的事了,可是因为前面这一出,四皇子恼火的很,对方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了自己的贴身玉牌,还意图给自己脸上泼脏水,他是一定会留下来观看事情的,待弄清楚了何人干的,这口气,他必须得出!
不一会儿,太子就到了衙内,此时四皇子的嫌疑已经洗脱了,太子保持着温文尔雅的一面,上前去向四皇子打招呼:“四弟,你在啊,听说衙役在查案子,牵连到了皇家,本宫就前来看看,不想四弟来的这么快?”
四皇子上井呈治看见上井东野,就似明白了什么,眯了眯眼,也不笑,连以往的面子情都不顾,偏过了头去,假装没看见上井东野,上井东野面色一冷,倒不是因为上井呈治给自己脸色,而是突然才想来明白:这一次来人既然选择了陷害四皇子,偏偏又做的露洞百出,让人一看就知dào
和四皇子上井呈治无关,其他人很容易的就去推测是何人陷害四皇子的,而太子自然就变成了首要的怀疑对象!
想到此,上井东野才惊觉对方这一次是来真的,不是和自己打迷糊眼,可是以往上井端景是真真zhèng
正的无心世事,任凭他几次胡搅蛮缠,上井端景都是将自己置身事外,就不再过问了,为何这一次要如此大手笔?莫非他要动手了,现在上井处于战事之中,上井卧云已经很老了,身体也日渐不行了,难道上井端景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现在才会如此?
想到这,上井东野是又惊又喜,以往自己三番两次的找麻烦,上井端景都不搭理自己,可知他心里有多恨,恨上井端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现在上井端景终于出手了,他们可以好好的对上一役了。不过上井端景的实力,那是真zhèng
的深不可测,当年就如此的惊为天人,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可怕呢?
想到此,上井东野带着一颗激动不已的心冲进了衙内,去了解案情了,没顾一旁正生气的上井呈治,上井呈治眼见上井东野不仅陷害自己,还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怒火腾腾而起,那炙热的眼神,都快把上井东野的后背烧出两个洞来!
唐严习也在,毕竟这尸体是挂在他府门上,自然是要被问话的,可是这里面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清楚的,至于唐敬辉昨日在花楼里发生事情,唐严习也是不知dào
的,所以府衙内的人简单的问了几句,就将唐严习请出府衙了。只留下太子上井东野和四皇子上井呈治大眼瞪小眼,最后因为案情线索太少,无法快速破案为由,将这两尊大佛给请出去了。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上井卧云的耳里边去了,他重重的将手上正看着的奏折放下,深深的叹了口气,被这几个皇子气要死,现在大敌当前,他们还有心情明争暗斗。在上井卧云看来,此事就是太子、四皇子及其他的几个皇子之间相互争斗出来的。
本来京兆府是打算重查此案,哪知皇上一道圣旨下来了:将军府不思进取,不遵律法,故yì
伤人性命,甚至于做出侮辱尸体的举动来,另外尽偷了皇家的东西,罪不可恕,故著将军府三日之内,找出凶手,就地正法,否则,整个将军府,一律发往边疆充军!
这皇上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的了,京兆府是不敢再查了;太子心情也很郁闷,这事到这儿就算是结束了,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四皇子上井呈治却是气要死,他觉得这事是太子上井东野干的,现在父皇这一道圣旨下来,摆明着不让查,这不是有心偏袒太子嘛,就因为他是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父皇还有心偏护,这能不让同样有抱负的他感到心寒吗?
还有正郁闷的人是唐严习,他啥都不知dào
,就遭此一难,圣旨以下,他也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在家独自生闷气了,却见管家跑来告sù
了他,昨日在花楼里发生了事情,唐严习毕竟是经过历练的,自然觉察到了,今日这一出的变故,问题就是出在了昨日花楼里面。
他也顾不得自己是爹,唐敬辉是儿子了,直冲冲的去往了唐敬辉的院子里,一旁的守卫还正在守着,半闭着眼睛,要睡不睡的,唐严习也顾不上生气了,大力的打开了门,他以为此时唐敬辉在屋子里面,应该是在看书或小憩,哪知入目的画面会那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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