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怕是陷阱
屋内装饰奢华,亦是多用粉色,仿若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淡粉色大纱幔后方一名女子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她双腿交叠长臂舒展,一个长柄之物捏在手中,随着她下颚微收,朱唇淡吐,一抹烟雾喷涌在空气之中。
淡淡夹杂着水桃味道传来出来。
阮清歌一惊,这不是烟壶?!还是水桃味的烟壶?!在这个时代,是多么大的手笔啊?
阮清歌吃惊之时龙易煜侧身碰触着她的手臂,她反应过来与龙易煜一同弯身行礼,“儿臣(臣妾)参见母妃。”
“起来吧。”
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宫女将罩衣披在她的身上,她将烟壶递到一侧,将衣服穿好,踩着锦鞋走了出来。
阮清歌瞧见他的面容,不由得再次遗惊叹。
美人倾国再倾城,说的便是这个女子一般,只见她的面容好似二十几许,身材曼妙不可多言,凸凹有致,简直就是尤物。
说是那老皇帝的女儿,甚至是孙女都不为过。
红唇不点而朱,一双黛眉微扬,吊梢眼角尽显妩媚又又明亮,巴掌大的小脸儿下颚尖俏。
走路腰间轻拽,娇媚姿态应运而生,她走到屋内的正中央。
那中央正有一把黄花梨木的椅子,她上前走去,坐在那处,双腿交叠在一起,露出细白的脚腕,整个人是风姿绰约。
“这就是你的新皇子妃?模样倒是不错。”那女子上下打量着阮清歌,眼底痕迹明显,丝毫没有遮掩、
龙易煜上前拦住那女子的视线,“母妃,你这般可是会吓到她。”
那女子爽朗的笑了笑,“我儿子的妃子怎么能如此胆小,既然来了便不要害怕,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般便可。”
阮清歌笑了笑,应声说:“是。”
这女子心子豪爽,如果不是因为她是龙易煜的母妃,定然会与之成为忘年之交。
可惜人从生下来,便有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就算再惺惺相惜,背景不同也不能相谋。
那女子好像看着阮清歌不过瘾,起身将龙易煜推向一侧,大刺刺的打量着阮清歌。
随之对着龙易煜道:“既然你将人送来了便离开吧,晚间我再将她送回去。”
龙易煜闻言眼眸明显闪烁着不悦,对着那女子也出言不敬了起来。
“母妃这般可是无礼,若是你想与碧如单聊,不如我退下,一会儿在前来将她接回。”
那女子摆了摆手,“不管怎样我能和她在一起就行,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说完那女子不由分说的拽起阮清歌就要向外面走去,
宫女瞧见眼底闪烁着不赞同,拿起一侧的披风罩在阮清歌的身上,以及那女子的身上,“外面天气寒冷,莫要着凉。”
“知道了,知道了!”女子面上明显不悦,拽住阮清歌并向着外面跑去。
而就在两人出去之时,那宫女上前一步来到龙易煜的身侧,“五皇子,可是要追出去看看?”
龙易煜摇了摇头,“随她去吧。”那眼底带着无奈,甚至有一丝阴狠。
女子跑得极快,从原来的踱步变成后来的已使用轻功,阮清歌堪堪能够追随,若不是因为想要隐藏功力,这女子的脚步根本不值一提,但现在显然有些吃力。
“母妃!我们要去哪里呀?”阮清歌气喘吁吁道。
那女子站定脚步回身看去,眼底满是揶揄,“就你这体力和小身板子,怎么能够经得起龙易煜折腾?”
这赤果果的话语可是吓坏了阮清歌,她眼眸微眯道:“你将我拽出来作何?”
瞧这阮清歌明显不客气的样子,那女子笑了笑,“我原本以为是个软柿子,却没想到是个大老虎,这皇宫还真是有意思呀。”
阮清歌皱起眉头,看来自己心中的猜想成真,这女子并非龙易煜的亲生母亲,不然也不会有这般的态度。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皇宫最偏僻的一处周围,满是草坪,积雪初融,一滴滴露水。铺垫在杂草之上。
中央有一颗歪脖树,上面吊着秋千,那女子缓步上钱,如同飞鸟一般扑了上去,坐在秋千上荡漾了起来。
“你也不用怕我,我比你年长不了几岁,想说什么,或者是想问我什么你就问吧,毕竟是皇宫之处的禁忌太多,你想要知道什么谁都不会告诉你,只有我。”
这女子将底牌亮了出来,阮清歌不由得沉思,这人到底是谁的人,她该不该信?
跟随萧容隽身侧多时,她早已练就了多疑的心性,所以对女子的话并未全信。
她轻笑一声,道:“我不过是一个落湖失忆的皇子妃罢了,不知母妃这般到来有何用意?我只想安分守己而已。”
那女子啧了啧舌,揶揄看去,“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你是什么性子我一眼就能看出,这周围并无守卫,你大可放心,只有你我二人,我并不是这皇宫中任何人的手下。”
阮清歌闻声心中警铃大作,那女子却是十分快活的荡起了秋千,两人就这般对峙了,顿时那女子顿时心生无趣。
“我都这般与你道来了,你还装什么深沉呀,这皇宫真是硕大,想找一些乐子都这么难。”
她仰头看向天际,眼底好像浮现出回忆一般,“我名凤兰烟,原是希地国的一名皇妃,出游之时,不小心踏入了这片沙漠,便被老皇帝掳了过来,那时的龙易煜还小,他的母妃丧命,并交到了我的名下,我便将他抚养长大,那孩子什么心性我皆知,你这一个突然出现的皇子妃,怎么能够夺得他的喜爱,竟然是有诡计。”
忽而说出这么多隐秘之事,阮清歌面上毫无表情,但是心中却是惊起了波澜,凤兰烟?希地国?怎么没有听起希地国的国王说起?亦是没有听见萧容隽提到。
这影国的老皇帝又是想要作何,他衰老成那样,还要劫走其他国家的皇子妃,怪不得他敢向外面进攻,原来是已经胜券在握,将其他的国家捏在掌心之中,犹如玩物一般。
瞧见阮清歌还是油盐不进的模样,凤兰烟烦躁了起来,“我都这般与你道来了,你还是不想跟我说你的身份吗?”
阮清歌皱了皱眉,依旧笑道,“我不知道母妃您跟我说这么多是作何,我真的只是碧如而已。”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失了忆的皇子妃,说出什么对她来说都是有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