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危险份子
夜黑风高,杀人夜。
月亮被阴云笼罩,大地狂风乍作。
阮清歌耳际微动,自从在沙漠之海出来之后,阮清歌的耳力极好,虽然比不上顺风耳,但方圆一里的声音,只要她想,都能听到。
那些贼人轻缓的脚步声,以及布置暗器的声音均是听在耳中,就连是什么暗器,用的什么材质,阮清歌都能听的出来。
忽而,阮清歌嗤笑一声,花无邪和胡乃馨均是不解看来,唯独箫容隽,一脸宠溺的看着阮清歌。
“怎么了?”胡乃馨眨着清澈大眼看去。
阮清歌摆了摆手,唇边的嗤笑却是更加明显。
真是没想到有这么愚蠢的贼,皆因自己挖的洞自己跳了进去,还说这洞真好!掉下去保证上不来,然而…他就真的上不来了。
那称为老大的人正命令人去割去藤条,将掉下去的蠢贼拽起来。
阮清歌仰头看向箫容隽,笑道:“蠢是蠢了点,但若是心性不坏,倒是可以收了。”
因为没有难缠的孩子在身侧,箫容隽难道神清气爽,这小风一吹,舒服的不得了。
他眉心舒展,道:“再说吧!”也要先看见人再定夺。
花无邪和胡乃馨显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干脆赏起花来。
正当四人好似闲庭漫步之时,忽而身后传来一股烈风,带着类似于狐臭的味道。
“哇!什么啊!咋这么臭!”
“卧槽!老二!你下的不是蒙汗药吗?这是啥啊?”
“额!大哥!我不小心把臭粉拿出来了,呃…蒙汗药在这呢!”
“快撒!快撒啊!”
花无邪和胡乃馨闻声憋笑到不行,这天下怎么有这么蠢的贼?
阮清歌闻声眯起眼眸,向着声源看去,手中捏着一根银针发射而出,正准备泼洒蒙汗药的贼人忽而手腕一疼,粉面瞬间泼洒在空中。
这风说来也巧,正是逆风,吹向他们,所谓的蒙汗药不仅被他们两个吸了进去,也被身后等待时机的一伙人吸了进去。
只听砰砰数声倒地的声响,大地归于一片平静,阮清歌不知从哪里找来麻绳,扔给花无邪,“去把他们都绑起来。”
“好!”
花无邪走后,箫容隽便发出信号,不多时,世阳带人前来,将那些贼人带回坑洞,事后是什么命运,那就无人知晓了。
走着走着,阮清歌察觉到不对劲,凑向箫容隽身侧,道:“好像还有一伙人,跟这些人明显不同。”
箫容隽颔首,他所说的恶战,指的就是这伙人,若说之前那两伙,是流民,那么这一伙,就是有组织的浪人,武功还不低。
阮清歌偏头对着花无邪和胡乃馨交代一番,随之四人兵分四路,在树林中走动。
“主子,他们好像在找东西,已经分散开了,我们要下去将他们抓起来吗?”
“再等等看吧!”
山洞上方,约莫有八个人影在晃动。
阮清歌耳力不凡,自是听见对话,也将他们所在的位置定格。
可那人称呼主子?难道是什么权贵,或者是江湖势力?
这横梁城已经是强弩之末,怎么还会有人前来?
阮清歌不敢掉以轻心,一边摆出闲散状态,一边在袖中寻找毒药和银针。
忽而,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是胡乃馨的。
阮清歌眉宇紧皱,连忙快步跑了过去,跟随而去的还有另外方向的花无邪。
待两人到达之时,瞧见胡乃馨正被一张巨网罩在地上,两人站定,忽而身后传来凌厉剑锋。
阮清歌身子快速旋转躲过,抬手顺势将白莲玉簪拿了下来,按下开关,玉刃突破而出,带着风寒,划破空气发出悲鸣。
而那台上看戏的人瞧见白莲玉簪瞬间瞪大了眼眸,“那可是皇家的东西!怎么会在那女人的身上?”
“主子,您还不知,下面的正是叛国的大盛朝梁王箫容隽,以及他的王妃阮清歌。”
男人瞪大的眼眸微微收缩,关于箫容隽的传闻他是知道一二的,但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他不过是出来寻找机遇,对大盛朝的事情也只是知道一知半解。
现下看来,算是碰到了硬骨头。
身侧侍卫好似瞧出男人的退缩,双手抱拳,道:“主子,可是退下?”
“不!”男子嘴角勾起玩味笑意,既然遇上了自然是要见识一番。
此时阮清歌已经和身侧人打斗起来,整个树林花枝乱颤,花瓣偏飞。
阮清歌旋转的身姿如同鬼魅,所经之处只能瞧见残影,原本还没当回事的刺客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提防。
阮清歌故意逗弄那刺客,下方共有四名,阮清歌和花无邪身侧各纠缠两名。
花无邪那边亦是不吃力,两人将那四个刺客耍的团团转。
山巅之上的人瞧见下侧形式嘴角弯起弧度,梁王妃果然隐藏了实力,这般功夫哪是寻常闺阁女子会有的?
正当男人悱恻之时,忽而脖颈后方抵着一把寒刃。
男人瞬间僵住,来人是何等功力?竟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身后?
他缓慢移动着脑袋,月亮从乌云中崭露头角,狂风停歇,他瞧见对面之人一身黑衣,却因为背着光,瞧不清面容,只知道那一身气度,非常人所比拟。
而在他观察箫容隽的同时,箫容隽亦在观察他。
男人一身棕色长袍,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眸,眼眸呈现诡异的紫色,此时正幽幽的看着他,眼角刻画着独特的纹饰,山根处镶嵌着一枚银环。
箫容隽眼底划过疑惑,这样的装扮,放眼整个大陆都是没见过的。
而眼前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但听他的声音温润中带着一丝阴柔,应该是个男的。
但不知道为何,箫容隽潜意识里就是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危险份子。
“你是谁?为何在这里?”抵在男人脖颈的匕首向前递了递,刺破皮肤一丝猩红流出。
空气中流淌着淡淡的血腥味,那男人却是一地都不害怕,冲着箫容隽眨了眨眼眸。
“你不知道我是谁,可是我知道你是谁啊?我亲爱的梁王,箫容隽。”
箫容隽微眯起眼眸,并不觉得诧异,毕竟他在这里无人不知。
“少废话!你到底是谁?”
“呵呵!还真是凶呢!”说话间,男人瞧见下方四个死侍已经被阮清歌玩透了,眼底满是玩味。
忽而手掌轻扬,箫容隽眼前出现一抹雾气,待雾气散尽,眼前毫无人影,只留下缥缈的一句话。
“以后…你会知道我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