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成功游说沈修媛

  冷宫.
  一间装饰成纯白色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外.沒有任何多余的摆设.
  床上沒有锦被.只有两张破棉絮.褥子并不柔软.铺在硬板床上非但沒有让人觉得有多舒服.还会觉得那床把褥子给糟蹋了.
  这就是沈梦柔现在的想法.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三年來.她一直过着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不.说暗无天日不太贴切.她的世界有白天.也有夜晚.有吃有喝.她能够维持温饱.这里也沒有什么嚣张跋扈的宫人虐待她.从前她所听到的有关冷宫的一切不好的传言在她身上一件也沒有发生.
  她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不用取悦谁.不用干活.这样的生活状态是不是大部分的人所向往的.
  沈梦柔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样的生活她非但沒有觉得好.反而快要被折磨疯了.
  是的.折磨疯了.
  你试过三年來沒有一个人跟你说话的感觉吗.那种整个世界都在正常运转.而你却不在世界运转的范畴内的感觉让她快要发疯.
  每当有宫人给她來送饭.她便会祈求那些从前看不上眼的奴才跟她说话.可是.不管她怎么威逼利诱.甚至是将她身上唯一的金簪作为交换.那些卑贱的家伙们都不会正眼看她一眼.
  如果能够有人跟我说话就好了.
  沈梦柔从來沒有这样迫切地希望过有人对她开口.
  抱着双腿缩在床角.沈梦柔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窗户上安装了很结实的铁栏杆.所以那些人放任她开窗不怕她逃跑.
  “沈修媛.该吃饭了.”
  门开了又关.沈梦柔已经习惯了这日复一日的重复的响动.像往日一样.她从头上摘下镶玉蝴蝶金簪.看也不看身后之人.她淡淡道：“你留下來陪我说会儿话.这支簪子就是你的了.”
  她已经做好了无人理睬的准备.因为过去的三年里.每当她说出这话來.等到的都是送饭宫人的沉默.
  “这簪子的样式普通.好在是纯金的.而且.用來做蝴蝶身的红宝石也是上等宝石.这样一支簪子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就为说几句话.值吗.”
  身后传來一个熟悉的柔婉的女声.沈梦柔身体一震.惊诧地回过了头：“你……你是.”
  一个脸色蜡黄的小太监正站在她的身后.女人身材矮小.脸型轮廓与沈梦柔记忆中的某个人有些相像.她警惕地向后缩了缩.沉声呵斥道：“你是谁.”
  那人自然就是要來找她商量重要的事情的沐云杉.随意坐在屋内唯一的椅子上.她笑道：“本宫听说你三年沒有跟人说过话了.就想要來看看你.”
  “本宫.哦对.三年前.你就已经是高高在上的慧妃娘娘了.说起來.臣妾还沒恭喜过娘娘呢.大起大落之后.您又重新登上了妃位.而我……这一生怕是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轻笑一声.沐云杉把玩着刚刚从沈梦柔手中拿过來的金簪.道：“什么大起大落.什么妃位.如果可以安稳地生活.谁愿意把命都赌上.不过.我真沒想到有一天.骄傲如你也会做出这种用金簪交换陪伴的事情.”
  沈梦柔怔怔看着窗外出神.口中却不忘接道：“如果你也如同我一样.三年的时间里沒有一个人说话.明明身边有人进进出出.他们却像看不见你一样.将你无视的彻底.你的世界有声胜无声.你也会和我一样了.”
  略显苍白的唇勾了勾.她讥笑道：“如果不是每天都问他们.愿不愿意陪我说会话.我怀疑现在还能不能和你利索地说话了.”
  沐云杉当然明白沈梦柔的处境.因为这就是她安排的.自打三年前回宫起.她无时不刻不再筹谋着如何扳倒顾熙媛.这沈梦柔曾经是顾熙媛的头号心腹.她自然不会将其忘记.
  她细细打量着沈梦柔.发现三年的无声生活让这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子变的很是苍白.脸色苍白.嘴唇苍白.就连那原本柔顺的墨发都生出了些许白发.
  一袭白色的长裙非但沒有将那份苍白比下去.反而隐隐将其衬托的更加苍白.若不是那一双眼睛里的眼瞳还是黑色的.沐云杉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大白天见了鬼.
  “慧妃娘娘.我知道你今日來找我不是为了陪我说话那么简单.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虽然我很希望有人陪我说话.可也沒天真到以为您有那么好心的地步.”
  沈梦柔依旧维持着双臂抱膝的姿势.身体甚至沒有动过一下.她的眼神沒有在沐云杉身上停留.早已转回去看向窗外的雪景.
  沐云杉起身走到窗边.学着她的模样看向外面的世界.苍茫大地被雪白覆盖.虽然沒有夏日的繁花美丽.却别有种素裹银妆的美.
  “你看外面的世界.广阔无垠.外面有飞鸟.有鲜花.有各种各样的人.有欢笑也有哭闹.而这里.除了永远沒有休止的沉默外.便是其他冷宫传來的鬼哭狼嚎声吧.
  沈修媛你.美丽聪慧.本该得到心上人的爱慕和善待.可如今.你却要把一生都断送在这冷清的冷宫之中.你不会觉得不值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梦柔终于从窗外的雪景中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沐云杉.她冷冷道.
  沐云杉笑道：“沈修媛这么聪明.早就猜出了我的來意不是吗.”
  “娘娘是想利用我扳倒熙妃吧.很抱歉.我是沈梦柔虽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却也明白一个人不能轻易背叛旧主.否则的话天地间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沈梦柔想也沒想就拒绝了沐云杉.好在.沐云杉來时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所以并不失望.也不气馁.
  “不轻易背叛旧主.衷心值得嘉奖.本宫也佩服沈修媛的心胸.沒想到顾熙媛那样对你.你还能保持这样的衷心.真是不容易.”
  “什么意思.”
  狐疑地看向沐云杉.沈梦柔皱了皱眉.明知沐云杉故意抛出这样一句话來是不怀好意.可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沐云杉叹息道：“据本宫所知.当初突厥人占据京都.身为后宫之主的熙妃其实是有权利决定带上谁逃离的吧.虽然最后的决定权还在皇上的手里.不过.只要她提一句.依照皇上当时对她的宠爱.想必也不会拂了她的意.
  不过.沈修媛还是留在了宫里.还经受了那些对于女人來说是噩梦的事情.这也就说明.顾熙媛最终是沒有替你开口求情.”
  她的声音始终四平八稳.最后却止不住叹了口气：“其实.如果是我的话.也不知道要如何抉择呢.毕竟.多带一个人就多一分被发现的可能.唉.那些事情对你來说是噩梦.对她來说又何尝不是呢.
  我想.沒有哪个女子会愿意经历那样的事情.”
  沈梦柔的瞳孔陡然圆睁.身体也止不住颤抖起來.时隔三年.每当想到那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她还是会忍不住颤抖.她也曾无数次被噩梦惊醒.那样的经历.她真的真的一点也不想再次回想起來.
  “够了.不要再说了.”
  面色更加苍白了一分.沈梦柔将头埋进了膝盖里.双肩颤抖着.声音也带了些哽咽的味道：“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沐云杉果然沒有继续这个话題.话音一转道：“金香死了.”
  “什么.”
  娇躯一震.沈梦柔倏地抬起头來.不可置信地尖声道：“皇上明明下了旨.不会杀我们的.”
  “沒错.本宫好不容易劝得皇上回心转意.不会再要你们的性命.不过.也仅限于你们这些曾经的宫妃.皇上的女人而已.那些被玷污了的宫女们.不管什么品级.全部都被处死了.是你的主子顾熙妃亲自主持的.”
  轰.
  仿佛一道落雷在脑海中炸响.沈梦柔脸上唯一的一点血色也褪了个干干净净.她现在只觉得冷.非常冷.
  金香和金蝉两姐妹是她的陪嫁丫鬟.跟沐言沐语在沐云杉心目中的地位一样.沈梦柔是非常重视这两姐妹的.
  当初金蝉为了替她顶罪被处死了.她非常痛心却无能为力.而金香是她在宫中唯一的亲人了……
  当初冷宫中所有人都以为大家伙儿死定了.郑忠海忽然來传旨.说皇上赦免了众人的死罪.不过活罪难逃.作为惩罚她们失贞的惩罚.她们要永生都在冷宫中渡过.
  同时.郑忠海还无意透漏出了一个令众人吃惊的消息.那就是请求皇上赦免众人的人竟然是沐云杉.
  沈梦柔知道郑忠海和沐云杉一直都不对盘.所以这个消息由郑忠海说出來是最可信的.
  沐云杉请求皇上赦免了她们这些该死的人.顾熙媛却亲手杀死了金香.
  苍白的面色陡然变的铁青.沈梦柔眸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冷冷道：“慧妃娘娘.臣妾答应你帮你揭露顾熙媛的真面目.作为交换.你要保住我性命.还要想办法还我自由.”
  冷宫.
  一间装饰成纯白色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外.沒有任何多余的摆设.
  床上沒有锦被.只有两张破棉絮.褥子并不柔软.铺在硬板床上非但沒有让人觉得有多舒服.还会觉得那床把褥子给糟蹋了.
  这就是沈梦柔现在的想法.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三年來.她一直过着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不.说暗无天日不太贴切.她的世界有白天.也有夜晚.有吃有喝.她能够维持温饱.这里也沒有什么嚣张跋扈的宫人虐待她.从前她所听到的有关冷宫的一切不好的传言在她身上一件也沒有发生.
  她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不用取悦谁.不用干活.这样的生活状态是不是大部分的人所向往的.
  沈梦柔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样的生活她非但沒有觉得好.反而快要被折磨疯了.
  是的.折磨疯了.
  你试过三年來沒有一个人跟你说话的感觉吗.那种整个世界都在正常运转.而你却不在世界运转的范畴内的感觉让她快要发疯.
  每当有宫人给她來送饭.她便会祈求那些从前看不上眼的奴才跟她说话.可是.不管她怎么威逼利诱.甚至是将她身上唯一的金簪作为交换.那些卑贱的家伙们都不会正眼看她一眼.
  如果能够有人跟我说话就好了.
  沈梦柔从來沒有这样迫切地希望过有人对她开口.
  抱着双腿缩在床角.沈梦柔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窗户上安装了很结实的铁栏杆.所以那些人放任她开窗不怕她逃跑.
  “沈修媛.该吃饭了.”
  门开了又关.沈梦柔已经习惯了这日复一日的重复的响动.像往日一样.她从头上摘下镶玉蝴蝶金簪.看也不看身后之人.她淡淡道：“你留下來陪我说会儿话.这支簪子就是你的了.”
  她已经做好了无人理睬的准备.因为过去的三年里.每当她说出这话來.等到的都是送饭宫人的沉默.
  “这簪子的样式普通.好在是纯金的.而且.用來做蝴蝶身的红宝石也是上等宝石.这样一支簪子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就为说几句话.值吗.”
  身后传來一个熟悉的柔婉的女声.沈梦柔身体一震.惊诧地回过了头：“你……你是.”
  一个脸色蜡黄的小太监正站在她的身后.女人身材矮小.脸型轮廓与沈梦柔记忆中的某个人有些相像.她警惕地向后缩了缩.沉声呵斥道：“你是谁.”
  那人自然就是要來找她商量重要的事情的沐云杉.随意坐在屋内唯一的椅子上.她笑道：“本宫听说你三年沒有跟人说过话了.就想要來看看你.”
  “本宫.哦对.三年前.你就已经是高高在上的慧妃娘娘了.说起來.臣妾还沒恭喜过娘娘呢.大起大落之后.您又重新登上了妃位.而我……这一生怕是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轻笑一声.沐云杉把玩着刚刚从沈梦柔手中拿过來的金簪.道：“什么大起大落.什么妃位.如果可以安稳地生活.谁愿意把命都赌上.不过.我真沒想到有一天.骄傲如你也会做出这种用金簪交换陪伴的事情.”
  沈梦柔怔怔看着窗外出神.口中却不忘接道：“如果你也如同我一样.三年的时间里沒有一个人说话.明明身边有人进进出出.他们却像看不见你一样.将你无视的彻底.你的世界有声胜无声.你也会和我一样了.”
  略显苍白的唇勾了勾.她讥笑道：“如果不是每天都问他们.愿不愿意陪我说会话.我怀疑现在还能不能和你利索地说话了.”
  沐云杉当然明白沈梦柔的处境.因为这就是她安排的.自打三年前回宫起.她无时不刻不再筹谋着如何扳倒顾熙媛.这沈梦柔曾经是顾熙媛的头号心腹.她自然不会将其忘记.
  她细细打量着沈梦柔.发现三年的无声生活让这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子变的很是苍白.脸色苍白.嘴唇苍白.就连那原本柔顺的墨发都生出了些许白发.
  一袭白色的长裙非但沒有将那份苍白比下去.反而隐隐将其衬托的更加苍白.若不是那一双眼睛里的眼瞳还是黑色的.沐云杉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大白天见了鬼.
  “慧妃娘娘.我知道你今日來找我不是为了陪我说话那么简单.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虽然我很希望有人陪我说话.可也沒天真到以为您有那么好心的地步.”
  沈梦柔依旧维持着双臂抱膝的姿势.身体甚至沒有动过一下.她的眼神沒有在沐云杉身上停留.早已转回去看向窗外的雪景.
  沐云杉起身走到窗边.学着她的模样看向外面的世界.苍茫大地被雪白覆盖.虽然沒有夏日的繁花美丽.却别有种素裹银妆的美.
  “你看外面的世界.广阔无垠.外面有飞鸟.有鲜花.有各种各样的人.有欢笑也有哭闹.而这里.除了永远沒有休止的沉默外.便是其他冷宫传來的鬼哭狼嚎声吧.
  沈修媛你.美丽聪慧.本该得到心上人的爱慕和善待.可如今.你却要把一生都断送在这冷清的冷宫之中.你不会觉得不值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梦柔终于从窗外的雪景中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沐云杉.她冷冷道.
  沐云杉笑道：“沈修媛这么聪明.早就猜出了我的來意不是吗.”
  “娘娘是想利用我扳倒熙妃吧.很抱歉.我是沈梦柔虽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却也明白一个人不能轻易背叛旧主.否则的话天地间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沈梦柔想也沒想就拒绝了沐云杉.好在.沐云杉來时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所以并不失望.也不气馁.
  “不轻易背叛旧主.衷心值得嘉奖.本宫也佩服沈修媛的心胸.沒想到顾熙媛那样对你.你还能保持这样的衷心.真是不容易.”
  “什么意思.”
  狐疑地看向沐云杉.沈梦柔皱了皱眉.明知沐云杉故意抛出这样一句话來是不怀好意.可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沐云杉叹息道：“据本宫所知.当初突厥人占据京都.身为后宫之主的熙妃其实是有权利决定带上谁逃离的吧.虽然最后的决定权还在皇上的手里.不过.只要她提一句.依照皇上当时对她的宠爱.想必也不会拂了她的意.
  不过.沈修媛还是留在了宫里.还经受了那些对于女人來说是噩梦的事情.这也就说明.顾熙媛最终是沒有替你开口求情.”
  她的声音始终四平八稳.最后却止不住叹了口气：“其实.如果是我的话.也不知道要如何抉择呢.毕竟.多带一个人就多一分被发现的可能.唉.那些事情对你來说是噩梦.对她來说又何尝不是呢.
  我想.沒有哪个女子会愿意经历那样的事情.”
  沈梦柔的瞳孔陡然圆睁.身体也止不住颤抖起來.时隔三年.每当想到那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她还是会忍不住颤抖.她也曾无数次被噩梦惊醒.那样的经历.她真的真的一点也不想再次回想起來.
  “够了.不要再说了.”
  面色更加苍白了一分.沈梦柔将头埋进了膝盖里.双肩颤抖着.声音也带了些哽咽的味道：“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沐云杉果然沒有继续这个话題.话音一转道：“金香死了.”
  “什么.”
  娇躯一震.沈梦柔倏地抬起头來.不可置信地尖声道：“皇上明明下了旨.不会杀我们的.”
  “沒错.本宫好不容易劝得皇上回心转意.不会再要你们的性命.不过.也仅限于你们这些曾经的宫妃.皇上的女人而已.那些被玷污了的宫女们.不管什么品级.全部都被处死了.是你的主子顾熙妃亲自主持的.”
  轰.
  仿佛一道落雷在脑海中炸响.沈梦柔脸上唯一的一点血色也褪了个干干净净.她现在只觉得冷.非常冷.
  金香和金蝉两姐妹是她的陪嫁丫鬟.跟沐言沐语在沐云杉心目中的地位一样.沈梦柔是非常重视这两姐妹的.
  当初金蝉为了替她顶罪被处死了.她非常痛心却无能为力.而金香是她在宫中唯一的亲人了……
  当初冷宫中所有人都以为大家伙儿死定了.郑忠海忽然來传旨.说皇上赦免了众人的死罪.不过活罪难逃.作为惩罚她们失贞的惩罚.她们要永生都在冷宫中渡过.
  同时.郑忠海还无意透漏出了一个令众人吃惊的消息.那就是请求皇上赦免众人的人竟然是沐云杉.
  沈梦柔知道郑忠海和沐云杉一直都不对盘.所以这个消息由郑忠海说出來是最可信的.
  沐云杉请求皇上赦免了她们这些该死的人.顾熙媛却亲手杀死了金香.
  苍白的面色陡然变的铁青.沈梦柔眸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冷冷道：“慧妃娘娘.臣妾答应你帮你揭露顾熙媛的真面目.作为交换.你要保住我性命.还要想办法还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