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 客死异乡
萧子申早为天人师、尚书台处理了断臂,又运功为二人疗了伤,见妙品已走来照顾,地阳子独追阴摩罗鬼去,急忙持剑跟去。
梅石老吼完,抬足运功一顿,霎时地起石笋,已挡在卫尘泱与他之间。梅石老老牙一咬,旋弓如风,顿时运使出一虚幻弓影,长达丈余。
卫尘泱观之点头道:“梅石老,看在你是神州长者的份上,做晚辈的也不欺你,我也有伤在身,若你之绝式能让卫某见血,今日就只废你修为。”
修为被废,总比丧命好,梅石老只点头道:“好,老夫今日就让你这后辈见识见识,老夫为何被武林中人誉为天下第一弓!”
梅石老说完,大喝一声,内劲一引,数根石笋转眼平齐地面,随之缓缓往虚幻弓影靠去。梅石老拇指一划,中指瞬间见血,扬指一洒,竟是以血做弦,内劲一拉,已是血弦开满月。
随着石笋靠近血弦,梅石老拉弦一放,就在弓散弦消时,弓式、内劲灌入石笋,瞬间射向卫尘泱,自是“老石梅林”之招。
石笋离弦,卫尘泱已感天地风云也被带动,心里暗赞时,又暗叹。卫尘泱虽不懂弓法,也感觉了出来,梅石老并未发挥出梅花弓法的精髓,否则修为怕不在宰父辛、神隐逸之下。
随着石笋靠近,威力越发增强,卫尘泱望了并不逃遁的梅石老一眼,见他双掌排开,功劲不断散出,看来仍在发力使箭,随之抬步一退,要看这梅花弓法至极绝式,到底能发挥出怎样的威力。
随着卫尘泱渐退渐远,梅石老面色一红,张嘴血吐后,石笋速增十倍,瞬间攻向卫尘泱。只见石幻箭影,影带血色,强箭劲风,只让树倒草飞,土石漫天,箭力竟与空气擦出火花,随之猛然一爆,惊天之威,瞬间埋没卫尘泱。
就在梅石老受劲再创,远望一喜,抬步不自觉的纵向卫尘泱时,只见剑意盎然,卫尘泱带着漫天剑网护体,纵身直往九天腾去。
梅石老仰天一望,剑气一散,只见卫尘泱完好无损的负手飘然下落,只吓得脚步不自觉一退。原本以为会有的生路,转眼竟是绝途。
卫尘泱落地后,把手一伸,道:“梅石老,交出梅花弓法,三教送你遗体回大魏故乡安葬,保你传承不失。”
梅石老又颤声哀求道:“三教就不能饶老夫一命吗?”
卫尘泱摇头道:“若饶了你,卫尘泱如何给家父交代,如何给众师伯交代,如何给经天纬地交代!你既然敢出箭射杀儒门三侯之太乐,就该有以死偿命的心里准备。”
梅石老很想说,若非见了阴阳童子纵天之威,已觉可灭三教,他哪敢出手,没想到阴阳童子竟弃他而去,此时真是后悔莫及。
但梅石老不敢再提阴阳童子,以免徒增怒火,随之眼望卫尘泱后方,喜道:“尊者救我!”转身就逃。
卫尘泱抬步一追,道:“梅石老,你也小看了卫尘泱,若须弥尊者到了身后,我岂有不觉之理,竟想诈我,这般伎俩,也不怕笑话。”
梅石老刚才箭出绝式,气血为引,身体已有虚弱,何况又因之而伤,身法也不及,数息就被卫尘泱追上,只运使道神识剑,转眼围困住梅石老,已是绝路。
随着剑围旋转挤压而来,梅石老连掌运功击打,剑网虽颤,却无法撼动分毫,如何能突围而出,只不住求饶。
卫尘泱摇头一叹,纵天一起,随着剑网自天散开,一招九九归真,轰然下击向剑围中的梅石老。
随着卫尘泱起招,剑围见弱,可梅石老已不敢分心破围,他也破不了剑意已有些弱化的剑围,慌忙满功双掌迎向阳脉九卷。
剑网中轰然剧爆不断,随着剑网逐渐散去,逃无可逃的梅石老已被卫尘泱一招、一掌击的身埋入地,满身鲜血,功劲溃散,已是废了。
卫尘泱剑意之威压得梅石老动弹不得,随之剑指剑气欲发不发,只对着梅石老眉心,道:“说吧,梅花弓法在哪里,是否在身上?”
梅石老只喘气道:“梅花弓法被阴阳童子拿去做了交易,现在在御凰权手里,若三教真能带回神州去,我到了黄泉,也对门中前辈有个交代。”
卫尘泱冷哼道:“真是丢尽了神州武林的脸!”随之剑气一发,贯穿脑袋,梅石老瞬间身亡。
卫尘泱运掌一吸,就带了梅石老尸体出土,道:“你放心,既告知了梅花弓法下落,三教就不让你埋骨异乡。”随之玉清寒劲一运,转眼封冻梅石老。
离经看着被围色变的藏虚,道:“听藏法大师说,你对兵解上人所为之事极为清楚,甚至一同参与,那贫僧问你,当年兵解上人带回东海的贝叶梵册,如今在哪里?是在东正寺,或是在暗都?”
藏虚看了看围住他与弑斗魁的鬼剑禅、离经、彭侯与藏法,若是身法高明,尚有一线生机,如今情况,就算弑斗魁或有机会保命,他却是半点希望也没有。
所以,见离经问来,贝叶梵册顿时就成了保命符,哪会轻易透露,只嘿嘿道:“若你们放老衲一条生路,自还你白马寺的贝叶梵册。”
离经看了一眼持刀防备的弑斗魁,摇头道:“那算了,待宰了你,贫僧自去东正寺寻,若没有,再去暗都查查也无妨。只要在这神照国,不怕一本心法能飞了天去。”
藏虚见离经话一完,抬掌就与藏法攻来,忙一边后退躲避,一边道:“我说,我说!”
藏法唱了一声佛号,道:“老秃驴,既要说,就再说说恩师遇害身亡经过,如何?”
藏法此言一出,不仅藏虚,就连弑斗魁手也一抖。藏法既与三教之人一起,必是商量过兵解上人之事,以藏法在神州时的作为,现在又与三教同进退,三教必然会给他一个交代。
兵解上人虽作恶多端,但以神州三教的心胸,他既死了,定就不再追究,那今日就该自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