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皇裔帝脉
没想到战天讳突然又道:“萧子申,任凭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老夫的手心。老夫必叫你一家子骨肉相残,让你后悔生在这世上!”
战天讳话一完,见曾白枫竟傻愣在一旁,喝道:“曾白枫,愣着干什么,还不派人去捉拿逃走的萧子申与丁泽舟那两个狗贼,还等着老夫亲自动手吗?”只吓得曾白枫急忙点头,持剑拔腿就跑。
曾白枫离开后,战天讳就一边走向屋里,一边念叨道:“先帝、少主,老臣定能兴复大秦,灭了赵魏,一统天下!”看来果然有些不大正常!
萧子申带着丁泽舟一路远逃往汴京方向,欲带丁泽舟入京求救,虽知希望渺茫,总抱有一丝希望。
但萧子申道神识剑刚成,本就不稳,一直护住丁泽舟心脉已感力不从心,现在更要全力奔驰,已有些承受不住,牵动内伤下,嘴角鲜血不住滴落,染红一路。
背上的丁泽舟伸袖为萧子申擦了擦嘴角之血,轻声道:“子申,还记得前年底时,我带着你与全将军去过的土屋吗?那是我离开大秦蓉州后,与枫叶村一般的家,连战少师他们也不知晓。我的时间不多了,回枫叶村已不可能,你就带我去那里待一会儿吧!”
萧子申眼眶一红,只摇头道:“丁叔,生死玄观的东宫观主正在京里,我现在带你入京去让老观主医治,定不会有事的,你别胡思乱想!”
丁泽舟道:“不……不用了,我最清楚推心置腹,一旦受创中掌,以我与战少师修为的差距,绝活不了!何况,我……我也不想活了!子申,我想死在自己的家里,你就成全了我吧!”
萧子申再忍不住,顿时一个踉跄落地一跪,只哭道:“丁叔!”其实萧子申也大约知晓丁泽舟的伤势,除非现在符思言与东宫元化同时在此。
以符思言的修为,说不定能稳住丁泽舟的心脉,再完全化去推心置腹的掌劲。然后再由东宫元化出手重续心脉,或许丁泽舟尚有几分活命的希望。
但萧子申知道,他无法化去推心置腹的掌力,自己的道神识剑尚不大稳定,自己修为又有限,也坚持不了多久,绝护不住丁泽舟到汴京。也就是说,现在的丁泽舟,必死无疑。
丁泽舟为萧子申擦去眼泪,道:“子申,别哭,带我回家吧,趁还有时间,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
萧子申见丁泽舟已没有希望,自己也确实想问一些事,只痛苦的咬牙点头,随后背起丁泽舟,转身就往土屋方向纵去。
此时天色转暗,月华当空,月照悲凉,秋风萧瑟,更添悲意。
丁泽舟为萧子申捋了捋头发,道:“子申,我怕自己坚持不住,就先告诉你最重要的身世,以免留下遗憾,又害了你!”
“身世”二字一出,萧子申顿时心跳加速,见道神识剑受了影响,急忙稳住心绪,全心护住丁泽舟心脉。
丁泽舟续道:“子申,其实你并不是孟家之人!”萧子申点头道:“我知道!”
小晚他们审问了王政后,再自战天讳的转变及必杀自己的决心,萧子申基本上已经信了王政所谓的“萧子申不是旧秦孟家之人”之言,现在得了丁泽舟证言,再无疑问。
丁泽舟也不过问萧子申是如何知晓,只道:“还记得我在新阳县对你说过的话吧,我们绝对没有害你母亲的性命,这是实话,你的母亲,正是大赵太祖皇帝帝皇尊的贤妃!据我所知,她现在就住在帝九诏的秦王府里,也不知你见没见过!”
萧子申闻言,心里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眼泪又忍不住滑落下来!怪不得贤妃在秦王府第一次见自己,就认了自己是她的孩子,怪不得自己梦里会梦到她。
当时帝九诏言:“贤妃虽神智不清,但从未错认过别人是自己的孩子,今日却偏偏错认了你!”萧子申现在终于明白,贤妃这不是错认,而是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孩子!
萧子申一路思及贤妃对自己的关怀疼爱,原来她就是自己的娘亲,一个心念孩子回家的娘亲。自己初时还有些排斥她,现在想起,真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当初的自己,怎么就狠心不去顾及一个母亲的疼惜、慈爱、盼儿之心。
萧子申眼泪再也停不下来,只颤声道:“丁叔,你没有骗我,贤妃娘娘真是我的母亲?”
丁泽舟点头道:“绝无虚言!子申,我后来听闻,贤妃似是因你疯了!此事虽与我无关,但总是因复秦而起,我还是要给你道歉,对不起,是我们害了你的母亲!”
萧子申道:“丁叔,这怕是战天讳做的吧?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如此害我们母子分离?”
丁泽舟眼泪瞬间也滑落下来,打湿了萧子申衣袍,闭眼稍微稳了稳情绪,才道:“你还记得战少师身边的虎头吧,他死了,死在了傅秋池手里!”
萧子申吸了一口凉气,丁泽舟提起虎头,他终于隐约明白了战天讳之心,原来自己也是他手中的另一个“虎头”。
萧子申想起战天讳在龙岭山之言:“小畜生,老夫再问你最后一次,回不回来与老夫一同兴复大秦,成就不世之业,日后自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所谓“意想不到的惊喜”,怕是与傅秋池一般的凄苦下场!
只是因了卫子师的出现,使事情出现了料所未料的转机,让战天讳他们的阴谋未能得逞,才使自己没有发生如虎头一般的悲剧。
想到此,萧子申对卫子师越发感激起来,若没有她,说不定在战天讳他们的连番阴谋之下,自己真有可能与帝九重、帝九诏兄弟骨肉相残。
就算自己最后没有被战天讳他们陷害而死,怕也是如虎头一般的悲剧收场,或被战天讳他们做了弃子杀死。
社稷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