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形势定变
拓跋文绍自恃功力深厚,竟不闪不避,强运真元于掌,霎时自叶留神神剑的剑尖顶上一寸处往下强压,竟是以掌心与剑尖强撞,却撞得神剑一颤回缩。
叶留神大笑道:“好个拓跋文绍,你果然不是之前那不中用的宁王可比,够资格与我一战!”随后右手轻抬握住旋升神剑,双脚连点,就要持剑上刺拓跋文绍掌心。
拓跋文绍果然也不避,二人功力连催,瞬间翻动满院土石。禁军又急忙护住帝廷义后退,以免重创的帝廷义被二人劲气所伤。
叶留神见自己在功力上占不了拓跋文绍的便宜,就不再以短击长,随之身法展开,疾不见影,剑气瞬间自四方不住攻击拓跋文绍,不容喘息。
拓跋文绍知道,以叶留神的近战身法,连神隐逸也无法躲避,只凭眼睛已经没有用,干脆缓缓闭上双目,只凭武者本能及双耳、身意等感知外在气流变化,以察叶留神剑式,随之灵动闪避,竟连闪过了叶留神数招。
此时不仅旁观的帝廷义,就连叶留神自己也惊异起来。他曾以近战疾速无伦的身法,杀得之前已死的那拓跋文绍毫无还手之力,就是神隐逸与知晓名流剑法的刑无命都抗衡艰难,没想到这拓跋文绍竟轻松连避数招,半丝压力也无。
叶留神终于完全收起了轻视之心,表情已凝重起来,看来已将拓跋文绍看做了大敌。
叶留神吃惊起来,拓跋文绍却也心惊起来。他看起来应付自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两三次其实都无法判断出叶留神的来剑,只是凭念意赌对了避开,绝非叶留神等人所想的毫无压力。
拓跋文绍知道,在武者搏杀中,他能连赌对两三次,怕已是极限,若继续这般赌下去,就算他或能伤了叶留神,但必会如神隐逸一般被剑创。
当初剑伤神隐逸的叶留神,还是连被道者、尚书台、萧子申重创之身,现在叶留神完好无损,若此时被他一剑中的,说不定就会重创,到时今日的局面就毁了。
拓跋文绍知道,绝不能再被动的防守下去,必须要主动出击,逼使叶留神回防,如此才可避免一直防挡他的快剑,出错被伤。
念头一起,拓跋文绍竟是双掌运功,真元磅礴激荡而出,以內劲双掌强夹向叶留神的剑光,以断他剑式,乘势反击。
但叶留神除了剑快,功力也只比拓跋文绍略逊半筹,若是功力弱多些之人,被拓跋文绍深功压挤长剑,还真有可能被拓跋文绍迟滞剑身。
叶留神却是长剑只略有迟顿,瞬间就破开拓跋文绍的真元挤压,已自拓跋文绍双掌厚劲间直刺拓跋文绍胸口。
若是普通高手,突然长剑当胸刺来,本能多是选避,如此则必被身法绝快的叶留神所伤。
但拓跋文绍果是不凡,竟是双掌猛合,全身功力瞬聚,只带着叶留神之剑借势往左肩刺去,随后抬脚踢向叶留神腹部,却是想以肩创还足击。
叶留神反应也快,瞬间双脚仰天而起,随之身旋剑动,剑气连击拓跋文绍身前。拓跋文绍虽未被一剑贯身,却被剑气伤了胸口。
叶留神身子只在半空持剑剑气连发,随拓跋文绍胸腹而走。拓跋文绍无法躲避开长剑来势,不敢放开双掌,一时已落了下风,急忙真元浩荡击向长剑,隔剑强与叶留神比拼內劲。
现在叶留神要么与拓跋文绍內劲相拼,赌他先败在自己的剑气袭击胸腹下,要么撤剑求稳,不与拓跋文绍两败俱伤。
杀手就是杀手,绝不去赌那机会,只求保持战力,一击必胜,霎时就选了强撤剑腾退,再求机会。
叶留神一退,拓跋文绍再不敢让他先出招,随之腾身而起,双掌罡劲急追后退的叶留神,不让他再起攻势。
叶留神的身法是专为短距离近战刺杀而练,若是久时长奔,绝不是大道风行与儒风步影的对手,但若是近战,怕卫尘泱也不一定比得过叶留神。
所以,拓跋文绍想法虽好,却被叶留神瞬间就避退了远去,随后又持剑连晃杀来,又是与刚才一般之局,差别只在于,拓跋文绍已受了伤。
拓跋文绍终于知道了与叶留神单打独斗的艰难,除非是刑无命与他过招,他仍念及旧情,不以身法强击,否则怕只有依靠胜过叶留神的功力或极其强大的招式,让他无法近身一途。
但拓跋文绍的功力尚达不到那般程度,也没有强大到名流剑法也无法抗衡的招式,只好小心翼翼的全力防守。
就在此时,府院颤抖,只听得轰然一声,屋墙炸开,翻起土尘,之前被拓跋文绍所创的豁兆启终于不敌,满身鲜血的连撞而出,嘭一声摔倒地上,只不住溢血。
帝廷义见嘴角带血的逼阳南森随后狂追去,心里挣扎了瞬间,只喝了禁军去阻挡逼阳南森,一边又请叶留神救豁兆启。
帝廷义连被叶留神剑创、不屑,深记教训,已不是命令叶留神之态,而是恳求之势。
本以为叶留神定会出手救一伙的豁兆启,谁知叶留神只剑向拓跋文绍,道:“帝廷义,我来是看了督君几分薄面,救你的狗命已是最后底线,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还让我去救豁兆启,我可没那心情!何况,我还是觉得杀来杀去也杀不完的拓跋文绍更有意思,值得我挑战,你的侍卫长,但看天意与自己吧!”
逼阳南森虽被受创的豁兆启所伤,看来豁兆启被拓跋文绍偷袭伤的不轻,所以逼阳南森只是轻伤,宝丰掌法不见半丝滞碍,只杀得听命去救豁兆启的禁军片刻就死伤惨重,如何救得了豁兆启。
眼看着逼阳南森杀震禁军,已抬掌拍向踉跄起身的豁兆启,豁兆启已有丧命之危,突然又一道剑气自远方瞬间袭至,逼阳南森双掌连接,攻向豁兆启的厉掌已被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