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不解怪奇
卫子师轻笑道:“若真百岁九十,也成老妖婆了,我可不敢奢望,但血霜天星总无下落,也不用抱多大希望。若我真只数年光景,师姐的心思,我也明白,萧大哥,你就……”
萧子申怕卫子师徒然伤神,自不想与她谈论东宫蝶溪,忙打断道:“子师,绝不会只数年光景,你相信我,那血霜……”
萧子申说到此,突然又觉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尸山血海浮漂眼前,只裂神摧意而来,嘴里鲜血缓缓流下,直往后倒去,嘭一声就摔倒地上。
萧子申之前吐血晕倒,因没有大碍,卫子师今儿又才醒不久,尚没有人对她说过之前的情况。现在陡见萧子申吐血倒地,顿时大惊大急,急声呼唤小晚,就要起身来看萧子申。
外间的丫头们听了呼唤,就有一人急忙去院里唤小晚,其余之人都进了里间,一边扶了卫子师坐下,一边就手忙脚乱的扶起了萧子申给卫子师把脉查看。
小晚奔进屋时,见为萧子申切脉后的卫子师只皱眉发愣,就上前道:“小姐,爷之前也晕倒过,老观主说并没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卫子师一听,急道:“小晚,萧大哥身子有恙,你为何不告诉我,瞒着我做什么,怕我急死了么?”
小晚见卫子师一气一喝,突然就咳嗽起来,急忙上前抚胸拍背顺气,道:“小姐,老观主都说没事的,说爷正常得很,你就不要担心罢!”心却想:“瞧你这模样,就算真有恙,也不敢告诉你啊,可不是怕你急了!”
卫子师刚才切脉,自知晓萧子申情况,果没有异状,但又不是第一次发作,怎么可能真无恙,只怕是之前未曾见过的怪病,忙拉着为自己抚背的小晚,道:“小晚,还不快去请师祖来仔细瞧瞧,还傻在这里做什么!”
小晚怕卫子师再气再急,急忙应了,随之吩咐那些小丫头将萧子申扶到她的床上去,自跑去寻东宫元化。
东宫元化片刻就至,又为萧子申仔细查看,仍不见异样,但也急了起来。就如卫子师所想,已不是第一次这般莫名其妙的吐血晕倒,要说是正常的,自己也不信,但又查不出病因,只是无奈叹气。
萧子申又只昏迷了半个多时辰就醒了过来,除了那个记不清的可怕恶梦,并没有其他不适。萧子申见小晚竟与丫头扶了卫子师过来看自己,忙就翻身下床,连称没事,让卫子师回床歇着。
卫子师又为萧子申把了脉,只把一旁的东宫元化郁闷得轻咳不止,才扭头对东宫元化微微一笑,娇唤了声:“师祖!”随后才在小晚搀扶下回去。
东宫元化摇头道:“切吧,切吧,只要安心,一天切脉百次都好!”
卫子师坐到床上后,看着跟进来的东宫元化、萧子申等人,含笑道:“师祖,可不是生气了,丫头给你赔不是吧!”
东宫元化忙摆手道:“你可别赔什么不是,我也不稀罕,只要你别病来吓我,我可就谢天谢地啦!”
卫子师忙点了点头,又对萧子申道:“萧大哥,你自己觉得怎样,有没有什么与以前不一样之处?”萧子申想了想,摇头道:“除了做了一个记不清的似乎是恶梦,其他并没有什么!”
卫子师又问道:“师祖,有没有什么关于做恶梦的怪病,你仔细想想!”东宫元化只是叹气,道:“丫头,我老啦,记性不好,你仔细想想,有是没有?”
卫子师噗嗤一笑,嗔道:“师祖,我就随便问问,你又来取笑我!”
东宫元化瞟了萧子申一眼,只叹道:“唉,果然是智慧不够啦,可怜,真是可怜啦!”随之嘿嘿一笑,就摇头摆尾的出去了。只羞得卫子师满脸通红,已钻入了被子里去,把被子扯来捂住了头。
小晚哼哼了两声,高声道:“老观主,东宫小姐智慧更不够啦,你快给她治治吧!”小晚得意刚起,却见东宫蝶溪一脸冷色的与东宫元化错身走了进来。
小晚见了东宫蝶溪的面色,知道她定是把话听了去,急忙甩掉鞋子,翻身就钻入了卫子师被窝,连呼:“小姐救我!”萧子申怕被东宫蝶溪迁怒,急忙也跟着东宫元化身后逃了出去。
又过了两日,卫子师已一切如常,萧子申放了心,马上又是除夕,他有些不放心步军都指挥使石开,又想自己也该露个面,随后就入宫去拜见了帝九恒,又与禁军在宫城值守一日,权当熟悉。
入夜后,石开因萧子申第一次入宫值守,又是新任,就请了萧子申与不值宿的步军将领吃酒。
二更席散,萧子申抢着付了钱,辞了众将,自骑马回秦王府。途中路过英国公府,才想起了囚禁在附近的枫叶村王政,也不知小晚他们审问的怎样了。
萧子申回了秦王府后,见卫子师已睡了,就悄悄的唤了小晚到一旁,问起王政。小晚瞟了萧子申一眼,道:“他死了!”
萧子申惊道:“死了,怎么死的?你们就问个话,怎么就把他弄死了,下手也未免太恨了吧?他虽瞒着我,终归是个普通人,又是旧邻好友,你……”
小晚打断哼道:“我的爷,你这是来问罪啰!你打小与他们在村里,你把他当朋友是不是?可他把你当朋友么?若他真把你当朋友,岂会半点消息也不透露与你,瞒骗你至今!”
萧子申气道:“小晚,他也就瞒着我些旧事,可罪不至死啊,你们怎能弄死他呢!”
就在此时,只听身后声道:“萧大哥,你别怪小晚,是我叫她杀的!”萧子申转身一看,却是卫子师醒了过来,已起身坐了起来。
萧子申想,定是卫子师刚睡着不久,尚不沉,二人声音虽小,也把她吵醒了来。见扰了刚病愈的卫子师睡眠,怕影响了她恢复,又觉不好意思,忙过去道歉。